上官长乐哭到打嗝,听说上官长乐在回房的路上大哭,老王爷马不停蹄就赶过来了。
老王爷蹲在上官长乐的面前:“我的小长乐怎么哭了,不是去参加贤王的开府宴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还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是谁欺负你了,快跟爷爷说,爷爷去给你讨回公道。”
上官长乐看到自己的爷爷,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找到了依靠,扒拉这上官平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哭呀,那伤心欲绝的模样,真是看得让人揪心呀。
上官平拍着上官长乐的后背,哄了好久,上官长乐哭累了之后便在爷爷的怀抱里睡着了,上官平将上官长乐送回房间,轻轻将门给带上。走出上官长乐的房门,脸上的慈祥便消失殆尽。
上官平黑着脸看向李管家:“老李,怎么回事?长乐真被人给欺负了?哪个不要命的敢欺负我家长乐了?!”上官平的眼睛瞪圆了,就像是在战场上杀红眼了一样,那气势能吓死个人。
李管家附在上官平的耳边耳语道:“听车夫说,郡主被贤王赶出了王府,还命宫女将郡主押回来,以后都不让郡主踏入贤王府半步。”
上官平:“贤王?”上官平对贤王有点印象,不就是那个陪着自家孙女浪荡江湖的影月宫少主吗?怎么先是勾引了我家长乐,发现她没有利用价值又一脚踢开了?!
想到这里,上官平就来气了,好你个月有缺,好你个夏侯珏,撸起袖子,翻身上马,马鞭一抽,转眼便杀到了贤王府门口。
贤王府门口的守卫就是吃素的,看到上官平骑着战马出现,都不敢出手拦一下,缩在了一边,眼睁睁地看着上官平威风凛凛的闯入贤王府。
上官平驾马一路从王府的大门杀到了王府的正厅,路上无人敢拦,宾客此时正饮酒正是酣畅之时,相谈甚欢,忽然,上官平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拿着长枪,冲进王府正厅,宾客都被吓到了,侍卫都冲出来护驾,以为是有刺客呢。
上官平看向被侍卫护在中间的皇帝,从马上跳下来,给皇帝行礼:“老臣给皇上请安。”
看清楚来人是上官平之后,皇帝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甚是不悦,然,皇帝并不敢发作,脸上也不敢有不悦的表情,因为上官平的辈分摆在那里,功劳也摆在那里。
皇帝见定北王都要给三分颜面的,更何况这是老定北王,皇帝还要喊他一声皇叔呢。
皇帝挥退了侍卫,笑脸相迎:“皇叔快免礼。皇叔怎么也过来了,是要给小儿道喜的吗?”
皇帝:“来人,上茶。”
上官平:“皇上不必麻烦了,老臣前来是要给我的孙女讨一个公道的。”
皇帝眉头微微一皱:“长乐?长乐怎么了?”
上官家的人来到了上官平身后,定北王来到上官平身边,低声问道:“爹,发生什么事儿了?”
上官平瞪了自己儿子孙子一眼:“长乐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欺负了你们都不知道,只顾着喝酒,一个个!回家我再跟你们算帐。”
上官平环顾四周,扫了一圈没找到符合描述的目标,于是问道:“哪位是贤王?”
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道,如珠推着轮椅上的夏侯珏缓缓走向上官平,夏侯珏倒是无所畏惧,别人看到上官平手里的长枪都退的远远地,他倒好,还敢往前靠,跟送人头没什么区别了。
夏侯珏态度恭敬地给上官平行礼:“侄孙夏侯珏,是皇叔祖父找的贤王。不知皇叔祖父找侄孙有何事?”
上官平看到夏侯珏坐着轮椅出现,外放的气势微微收敛,上下打量了夏侯珏一圈,首先确定夏侯珏不是自己孙女刚刚弄瘸的,然后再算账。
皇帝:“皇叔找珏儿有何事?”皇帝总不能看着别人问责自己的儿子而不出声的。
上官平看到夏侯珏坐在轮椅上,心中已然开始同情夏侯珏,火气也平复下来了,情绪也不那么激动了,上官平:“我家长乐提前回府了,回到府里竟然便哭了,我想问贤王,作为主家,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欺负我家长乐了?”
贤王态度端正地回答道:“应是因为侄孙对郡主说了重话,所以郡主生气了。”
“既然你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那你便跟我回去给长乐道一个歉,让长乐别生气了。”
“侄孙并不觉得侄孙有错。”
上官平:“你还不觉得你有错?!”
夏侯珏温文尔雅地点头,这反应可把上官平给气到了。
上官平:“本王就想问问,长乐到底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竟然让你不顾闺阁女子颜面,将她赶出王府?”
上官平:“她不过十九岁,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你把她赶出王府,你让她以后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你现在还觉得你没有错吗?”
这是亲爷爷吗?本来没什么人知道的,可上官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事情挑的这么明白,上官长乐是真的不能在京城立足了。
果然武将都是没有脑子的,这种话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皇上:“珏儿,你将长乐赶出王府了?”怎么这么不懂事?这脾气真的是刚正且倔强,像极了他的娘。
夏侯珏点头。
等上官平说完后,夏侯珏才缓缓开口,夏侯珏在面对上官平的时候并没有胆怯,目光坦荡,语气平稳的回答道:“先前郡主在后院与昭阳公主起了争执,侄孙认为,郡主品阶比昭阳低,不应顶撞公主,故侄孙让郡主道歉,郡主以下犯上,却拒不认错,于是侄孙将郡主请出王府,还望皇叔祖父好好管教。”夏侯珏这话说的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呀,简直是将上官家人的脸扔在地上摩擦。
上官平:“昭阳和长乐经常吵架,都是一些小事,孩子之间的打闹而已,你刚入京不清楚,你以后不需要如此较真。”
夏侯珏:“侄孙瞧着郡主已经十九了,不是小孩子了,尊卑还是要分清楚一点比较好。”
夏侯珏:“况且郡主威胁要剃光昭阳的头发,侄孙觉得这已经不是小打小闹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