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缺其实并不着急离开,去温府不过是为了在那两人面前晃一晃,让他们将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而已。
月秋慢悠悠的收拾东西,只要月有缺还在浮云镇里,县官和温老爷的精力便都在月有缺的身上,对于其他人也就不会多在意。
毫无疑问,账本是月有缺派人去偷的,那么月有缺偷出来的账本到底藏到哪里去了呢?竟然是掘地三尺都没找出来,那么多账本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却说当时,温府前院是笙歌一片,喝醉的人,绝美的舞姬,忙前忙后的家丁丫鬟,人群拥挤,热闹的不得了。
而宁静的后院危机此起彼伏:
月影十八侍带着隐匿在浮云镇的影月宫探子,一部分打扮成偷官的随侍光明正大的进入温府,另一部分轻功更好的人则是悄悄潜入,将隐藏在暗处的埋伏一一排查了,将撤离的路线清理出来。
前院是莺歌燕舞,后院是厮杀震天,隐藏在一片笙歌中的是人们死前的痛呼。
月有缺为了这些账本,将影月宫隐藏在浮云镇的二十多个探子全都唤来了,将能调动的人都调动了,他们日夜兼程从浮云镇的各处来见月有缺。为了将这些账本转移出来,影月宫出动了将近四十人。
也不知道月有缺此举是好是坏,将浮云镇二十多年的苦心经营劝都放到了明处,会不会因小失大了?
当前院的锣鼓奏响,琴声传出,江湖人士劝酒的呼声渐高,华灯初上,天色昏暗,大家都只听到前院传来的热闹声时,一名月影十八侍缓缓落在了账本所在的地方。
高墙大院,特意请人打造的大铁门,铁门最起码有五寸厚,常人之力难以砸开,需要用上钥匙和密码才能将铁门打开。
院子外还有数十个护卫把守着,这些护卫个个都是壮汉,腰间别着大刀,在大院外来回巡视,温府的守卫如此深严,影月宫的人打算如何将账本偷出?就算影月宫的人有能力将这些守卫都撂倒了,那扇厚实的大门能打开吗?偷官有开门的能力吗?
一名月影十八侍穿着黑衣蒙着脸缓缓落在了院子的中央,并没有刻意放轻脚步,落地有声,听到铁剑与地面碰撞的“叮”的一声。
守在珍宝库铁门外的守卫立马大喊道:“来人!”虽然对方只有一个人,但敢单枪匹马的出现想来是有原因的,还是先喊人支援再说。
于是在外面巡逻的守卫一边敲响了锣鼓,一边冲进了院子内,将这一名不速之客包围了。
随着院子外的守卫全都涌进来,又有七八名黑衣女子从天而降,落在了院子的四周,一剑封喉,从背后袭击那些守卫。
守卫的队形一下子被打散了,他们三五成团的围攻一个黑衣人,而黑衣人分散在院子的各个角落。这些守卫渣的让人怀疑珍宝库里面到底有没有珍宝。
将这些守卫全都搞定之后,黑衣人冲到了珍宝库的门口,拿着偷官给的钥匙插进了钥匙孔里,扭动钥匙,铁盖子打开了,里面是五行八卦,刻着金木水火土等字的按钮,黑衣人将偷官给的锦囊打开,按照上面写的顺序按下了按钮,铁门应声而开了。
黑衣人合四人之力才将铁门推开了,随即被里面的景象震惊到了,珍宝库的面积竟有十亩地那么大,一排排架子、博古架,一个个大的、小的箱子,整齐有序的排列着,仿佛看不到尽头,只见珍宝库内放了一排又一排奇珍异宝,在黑暗中都发出绚丽的光芒,有的发绿、有的发红、有的闪出金光。
黑衣人将墙上的蜡烛点燃,那些宝物的光芒减弱了一点。要在这么大的珍宝库里寻找十箱账本,着实有点困难。
“这么多箱子,要找到什么时候?”珍宝库里面的箱子,没有一万也有一千,而且锁着箱子的锁又是特别制造的,开锁很麻烦,逐一翻找也不知道要找到何年何月。
“这姓温的是故意的吧?怎么会有这么多箱子?!”
就在月影十八侍在发愁不知道该从何找起的时候,有人进来了,门外守着的宫人也没有拦着,来人应该是自己人吧,难道是出什么意外了吗?来人是来传递坏消息的吗?
那人一边走进月影十八侍一边说道:“找东西这种小事情就交给我吧。”来人正是刚刚表演完,换了一身黑衣的偷官。
偷官拿着夜明珠,带上了手套,逐一摸过了这些箱子的盖面,直到摸到了一个干净的箱子时,偷官笑了,指着这十个箱子说道:“这十个箱子应该就是你们要找的东西了。”
月影十八侍立马向前,准备打开箱子。
看到月影十八侍这么急不可耐的样子,偷官按住了她的肩膀:“还是我来吧,里面可能会有毒粉。”
偷官带着手套,口鼻也被蒙起来了,从腰上绑着的工具包里找出一团凝胶,塞进了锁孔里,然后找出了一块玉石,玉石洁白冒着寒气,偷官将玉石贴在了锁上,随即那一团柔软的凝胶便变得坚硬,偷官轻轻一扭动,锁便开了。
偷官没有急着将箱子打开,而是退后了好几步之后用长剑将箱盖挑开。
是偷官多虑了,箱子里面根本没有毒粉,看到箱子里的一本有一本蓝色封面的账本时,月影十八侍的眼睛都亮了,月影十八侍立马将箱子内的账本拿出来放到布上包起来,准备打包带走。
月影十八侍惊喜道:“姑娘都没有打开箱子,是如何判断出这些箱子里有账本的?”
“因为这些箱子的盖面没有灰尘,只有最近搬动过的箱子才会没有灰尘。”
月影十八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偷官:“好了,其他箱子我也都帮你们开了,以后我们就各走各的吧。”
“谢谢姑娘侠义相助。”
“不敢当不敢当,我们各取所需罢了,毕竟院子里的人我一个人是对付不了的。”
“姑娘谦虚了,那些喽啰的三脚猫功夫又怎么会是姑娘的对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