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目光向文亭与林寒雨望去,畅然一笑,“皇后到是适时的提醒了朕,竟然把重要的人给忘记了。(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文亭闻言面色冷峻的看向林寒雨,目光中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反正她出不出丑都与他无关。
皇帝饶有兴趣的看着林寒雨,带着上位者独有的威严嗓音,“林寒雨,朕听闻你在揽月书院教书,可否有此事?”
听到皇上的问话,林寒雨不情愿的抬起了头,不卑不亢的看向皇上,“回皇上,确有此事。”
“哦,那你给朕说说看,你在揽月书院都教些什么课程?你小小年纪竟能让许攸那个顽固派聘你当教书先生,想必你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了。”
林寒雨对于皇上的恭维表现的非常平静,平静的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泛起。见此情景,让坐在对面的赵氏看的是心惊肉跳的。我的姑奶奶啊,不是告诉你见人就笑了吗?你怎么给忘了啊!怎么还是一副世人都对不起你的表情啊!
“回禀皇上,臣女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只不过是用了一些雕虫小技博取了许院长的眼球混一口饭吃罢了。算不了什么的。”
“哈哈……”皇上听了林寒雨的话当即开怀大笑,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下面的人不明所以,也都跟着哈哈大笑。一时间,整个场面是一副开明欢畅之景,非常的和谐。
“你个小丫头竟也学那些男子的做派,还混一口饭吃?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样混饭吃的。朕到想知道,揽月书院的饭到底好不好混。”
林寒雨茫然的看向皇上,怎么问起来没完啊?
“回禀皇上,混是一种态度,只能领悟不可言传。只要每日保持混的态度,一天便很容易过去。这个是没法说的。”
坐在对面的赵氏忙掏出手绢擦汗,这个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林寒雨,你好大的胆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皇后在一边突然出声呵斥林寒雨,目光凌厉,似是抓到了林寒雨的大错般。
“哎……皇后,切勿动怒,这林丫头还蛮有趣的,说话的方式倒是和文亭很像,看了他俩真的是很有缘分啊。”
听到皇上这样说,曲悠的脸色顿时苍白了一分,僵硬的转了转眼睛,难过的低着头。
北堂桑儿看见悠儿那低落的样子,顿时冲坐在上面的皇后使眼色,接到北堂桑儿的暗示,皇后示意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继而看着林寒雨,话中带刺的道:“林寒雨,本宫听闻你博文广识,见识斐然。在揽月书院的讲课风格也是独树一帜,想必心中定然是藏在让人惊艳的才艺吧。”
皇后看到林寒雨表情有那么一丝的紧张后,轻蔑的笑了笑,“既然这样,就为本宫和皇上表演一下你最拿手的才艺,也让大家开开眼,看看能破例进入揽月书院授课的女先生到底是如何的惊艳绝伦,技压群芳。
也好让人知道一下你林寒雨到底有何德何能,竟然能入了文大公子的眼,他竟然肯娶你这样一个庶出的女子。啧啧。。”
皇上不满的望了皇后一眼,皇后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尖酸刻薄了。但他并没有出声阻止,皇后终究是后宫之主,这女子间的争芳斗艳他一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林寒雨规规矩矩的站起身,冲着皇上和皇后的位置盈盈一拜,“回禀皇后娘娘,圣人讲天地有大美而不言,臣女虽不敢与天地媲美,但是臣女在揽月书院教授的课程却是祭祀这门课程。
虽然听起来臣女说的话有些天南地北不着边际,但是祭祀本就是祈求神灵,用自己的意志与鬼神契合,所以臣女会的都是些祈福祭天的本事。
歌声、舞姿都是臣女用来与天地沟通、与神灵沟通的方式,很美。但是大美无言,臣女愿意以沉默的方式来言传身教,所以,皇后娘娘如若不嫌弃,就让臣女表演静思吧。”
林寒雨看了皇后嫣然一笑,听不懂什么叫做静思吧?不是要看我表演么,好,我就表演给你看。
林寒雨说着走到中间的表演场地,对着皇上和皇后又施了一礼,盈盈一拜可谓姿态优美,身段轻盈,强忍着笑意看向皇后,“启禀皇后娘娘,所谓静思,就是祭祀中最重要的一种表演同时也是最难的一种表演。但是这个过程叙述起来是非常的简单,但是做起了却是非常难。
很少有人能做到这点,不过臣女却是个例外。而臣女就是因为做到了这点,所以才能让文大公子对臣女刮目相看的。所以可不要小瞧了这静思啊!”
文亭突然眼神不善的望向林寒雨,对你刮目相看?呵,还真是要刮目相看了,这样的谎话你也编织的出来,当真以为我不会拆穿你?
皇后不耐烦的看了林寒雨一眼,却见坐在旁边的皇上看着林寒雨,表情非常愉悦的样子,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语气中带着一丝厌烦,“既然这样,那你就开始表演吧。”我到要看看,你能表演出什么花样来?你再怎么表演也不会超越曲悠的,林寒雨,你就等着被我羞辱吧。
“嘘”林寒雨对着在座的所有人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大家就真的都静了下来,看着她表演。
林寒雨见达到了效果之后,便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你们就静静的看着我装x吧!
她换上了一副萧杀的死气。不是叫她表演嘛,那她只好表演最拿手的了。
她最拿手的当然要属站在将死之人的床前伫立等候了。鬼差是没有表情的,无论死者的家人多么的不舍,哭的是如何的肝肠寸断,鬼差们都不会施舍一丝一毫的怜悯之情,鬼差们要做的就是公事公办,不可出差错。
见到林寒雨那仿佛死尸般的表情,皇后蓦地心地一惊。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目光如此阴冷,表情如此可憎呢!
“林寒雨,本宫让你表演,不是让你在那傻站着的。”皇后不悦的看向林寒雨,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竟敢在这里撒泼,摆出那一副死人脸给谁看?
皇后说了半天,见林寒雨依然没有表情,好似被定身了一般,杵在那里纹丝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皇后心中的无名火便窜了上来,语气中夹在着愤怒,“本宫在和你说话,林寒雨,你是聋了吗?”
突然,文亭轻轻的笑了一下。
文亭竟然笑了?这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樊华瑶更是心惊,她有多久没见过文亭笑了,她都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