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啊,我把13号预更新的内容发成立刻更新了,还把一百四十八打成一百四十九。。。希望读者不要抽我,我真得是爆更把脑子搞糊涂了,没有发烧!没有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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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位手艺精湛的匠人,刘石认真地点了点头,这些道理,他同样懂,何况任何技术都是需要十倍甚至百倍的失败去打造的,这两位不怕失败的木匠,也是对技术有几高的热情,实在是难能可贵了。
北宋时期的机械技术已经到达了如此高度,会沦落到被游牧大军吊打的境地,只有一个条件,那便是大量的精妙技术用错了地方,甚至完全没排斥了。
但是在这风雨飘摇的日子里,他们最缺乏的就是时间,金兵还在汴京城里,前面还会有多少变数,敌人们会给他们多少时间去发展,还没个数呢。
无论如何,他还是把这些东西先放了下来,让两位木匠师傅先去制造足够的弓弩箭矢了。
还不知道有多少事情要做,带着历史记忆和系统武学穿越至今,现代可以使用的一切都被屏蔽了,唯一派的上用场的,就是能凭历史记忆做些好像未卜先知的事情,和推广简体字来提高大家学习的效率了。
报国无门,不忍生灵涂炭却无力,现在身负极强的武艺,在这世上却也只是个武夫,就连个赫连小鸟的边都摸不到,没一样靠得住的,辛辛苦苦混成了这样,多少心有不甘。
但是他始终知道自己是为何坚持到这一刻的,如果不是良心未泯,他就算没和南宫栖枫一起走向那一步,那天也就接受了彻木衮达吉布的邀请了。
还有一点,他总觉得,不论是西晋还是北宋,得位不正,手段不够堂皇大气,到手的大业总归不够稳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既然报国无门,拼尽自己浑身解数,却保全眼前能看到的百姓,起码不愧对自己这场穿越了。
说起来,经过了这一场破敌都城之战,南宫栖枫论攻击,那起码也是个千户大将了吧,在重视武将的大金,他是不是已经一飞冲天了,当他的军马再次杀到这里,还会良心发现,放这些村民一把吗?
把希望放在敌人的怜悯上,是最愚蠢的行为,赵桓亲自现身说法,更是这一点的铁证!最起码,这一支耕战军将来,绝对要让那些金人再也踏不进这片群山半步!
满脑子想东想西,李桂兰说:“笨哥哥你又在胡思乱想啥呢?我可没你那么悠闲哦,那边开春的耕种字条我还得去写下来呢,你要一起去吗?”
刘石说:“村里哪有能让我闲下来的时候,你先去吧,我理理接下来还要做些什么。”
虽说嘴里调侃不断,小小年纪承就担了村里一半文书工作的李桂兰,其实是非常懂事的,看得出刘石还真的不清闲,也就不添麻烦,对他嘻嘻一笑,扮了个鬼脸就回去和她爷爷那便一群老农准备来年的耕种事宜了。
“呼,真是个成了精的丫头,能认识你,还有你们这么多人,还正好那。”刘石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既像是欣慰,又觉得开心,反正情绪是十分好了。
天地间依然银装素裹,万物冰结,扫雪铲冰,生火烧水是村子里的女子永无停歇的日常工作,也亏了这里有烧水的传统,寒冬之际,每个人隔一段时间都可以换洗衣物,否则这种日子里,在校场上挥汗如雨的人们,那能结出盐粒的衣物是绝不会有水洗的。
走过一大堆篝火边上,他看到陆芳妤正和十几个大姐一起在洗一大堆衣服,村子里自建村分工以来,很多事情都是有合理安排的,而洗衣做饭都是派给同一批人。
“陆……芳妤?”刘石多少有些吃惊:“你在做这些啊。”
陆芳妤这才回过头来看到他了,看来在洗衣服的时候她也十分认真,根本没听到脚步声。
“啊,是你啊,看来今天有些空闲嘛,许久都不见你有时间出来呢。”她快速擦了擦手,对身旁的人说了一声,就朝刘石走了过来。
他们默默走出了一段了,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刘石终于开口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但是在这个地方的人,多少都和原来不一样了,不过以你的能力,不该只是敢写洗衣做饭的事情才对。”
陆芳妤笑道:“村长大人在采石场里都能一挖几个月呢,难道我一个普通的民女就连洗洗衣服,烧烧水的活都不能干了呢?而且做过这些事情,才真正了解了,咱们这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啊。”
刘石笑道:“干活呢,本来就不分高低贵贱的,但是陆姑娘你才高八斗,能力出众,能者多劳嘛,应该承担些更重要的事情嘛,我在山下这么久,你就这么过来的?”
陆芳妤说:“啊,二叔陪你在山下,桂兰忙得没头苍蝇一般,也没空搭理我,所有人的活计都安排得那么妥当了,感觉我都是个多余的人了,不就哪儿缺人去哪里么。”
刘石叹道:“却是我们的不是,委屈你了,这么久以来你都跟何陆学习如何治理村子,到这个时候了,何陆整天扑在营里,却忘了你的事情了。”
陆芳妤笑道:“这话言重了,我和陆家子弟,人人都是村子里最普通的一员,都一般做事吃饭,哪里有什么委屈?只是我觉得村里男人个个都入伍参战,短短时日是人都神采飞扬,步伐都教人生畏呢。”
然后认真地望着刘石说:“你说我武艺也不在那些男人之下,村子里尚武的女子也不缺,为何却只有男子才能参军入伍,保卫家园呢?”
刘石望着这位天生丽质,却威风气魄分毫不让须眉的少女族长,认真地说:“其中在我看来,男女之间并不该有半点区别,现在村中女子每日早晨铲雪化冰都比男子出发更早,更加艰难辛苦的。
“但是今年凡事紧急,百废待兴,总体来讲男女之间的体力还有差距,且女子人数也少些,故先将就而为之,这里除了我这村长,发号施令的女子可不比男子要少。以后女子必然要占半边天的!”
陆芳妤看着刘石,眼中光芒闪动,突然轻声念道:“刘君心中,果然早早安排妥当,却是小女子胡思乱想了,我且问你一句,那时候二叔说过要将我托付给你,你却是如何看法?”
到底问到这一条上了,刘石心中暗自叹息,应该怎么答复?这怎么说也不对啊。
“陆姑娘……芳妤啊,你这问题却叫我如何回答?不如说,你自己是怎么看的?”刘石还是决定把问题推出去。
陆芳妤回答得很直接:“我怎么看?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爹妈妈都不在了,自然是二叔做主了,他说托付给你了,那便是托付给你了。”
怎么忘了这一手?这里还是宋朝!刘石摸了摸下巴,说道:“这话若在别处,自然是十分有理有据了。但这地方是耕战村,却不讲那些司空见惯的规矩!尤其这般婚姻大事,非同小可,须由不得他人乱做主张!这里我却只要知道你的看法,旁人的话却做不得理由!”
陆芳妤望着他,半天不知从何说起,许久才幽幽说道:“你坚持要这般问我时,那八成就是看不上我了,就如那父母之命一样,我怎么看却又有何用?”
刘石挠着头说:“这话却又从何说起?人生一世,许多事情可以糊涂而过,难得糊涂更好,唯独这终身大事,却干系了一辈子悲欢!若自己的看法都是多余的,那要和一个全合不来的人携手余生,却不是生不如死?你自己看法都不说,又有谁敢答复你?”
这话就如个晴天霹雳一般,让陆芳妤如梦方醒,的确,这里是耕战村,和她以前所在之处完全不一样,虽然很难直接形容,但是各种差异用眼睛都看得到。
“对,第一次看到你,那就是个毛糙的粗人形象,我曾想拿自己去换取族人的权利,但是对你很反感的。可是后来,知道我那些想法全都是再蠢不过的瞎想以后,我却发现,你应该是天下女子梦中的奇男子。但是我自己究竟怎么想,哈哈……我竟没有想过。”
她喃喃地说出来,像自言自语,又像在倾诉衷肠,只是许久也没表达什么情绪,看上去茫然之极。
刘石暗自骂何陆这家伙,把陆芳妤交给他带了那么久,也没半点进展,把自己撇得是真干净,人家这么好的姑娘,哪点让他看不上嘛!在这方面还真不是个靠得住的兄弟,不过事到临头,他也躲不掉,就轻轻拍了拍她肩膀说:
“你自己的看法,或许是不清楚的,当局者迷嘛。但是我的想法却很明白,咱们在乱世中萍水相逢,能一起走一程都是因为金人暴虐,生灵涂炭。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也只是现在安全了,以后必定还是危机四伏。
“就在这种时候肩负整个村子的我,会有时间去想什么男欢女爱,终身大事吗?这种在我看来必然是双方你情我愿,互有足够的相处了解以后,才能互相托付的事情,根本好不是现在能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