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二位了。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梁嫣然转身施礼,浅青色裙裾轻旋起来,似拖带着一抹氤氲月光,脸上笑靥如花,因有微酡醉意映衬,更显的妩媚动人,抬眼望了纪言一眼,竟教纪言脸上微热,不由自主的侧开了脸。
“本是应该的。”
小胖子道:“咱们还是赶紧把梁姑娘送到家里,然后也各自回去。前夜死的那人武功已经是步武七重境界,据说杀他的人是地狱里的无常鬼,拖出一根大铁链,一招就把他杀了。要是无常鬼也来抓咱们,咱们哪里逃的了?”
梁嫣然扮出鬼脸,伸出纤指在小胖子脸前晃着,格格笑道:“无常鬼来抓你了!”
“不对!我又没有摸大姑娘的脸,更没有干什么坏事,抓我做什么?要抓也是刚才那个黑汉子。”
纪言看着两人模样,摇头浅笑,道:“咱们走吧!”
将梁嫣然送回了家里,与小胖子并不同路,纪言便一人回去。对于鬼神之说,他并不相信,但想甬城内步武七重境界也算一流高手,即被人轻易杀了,说明这夜路的确不太平,因而脚下没有任何耽搁,迅速回到了春常客栈。
隔了几日,春色愈发浓郁,拂过甬城的风都带着微微春花香气。这日,纪言盘坐在房间内,闭着眼睛参悟修行大经天手根基方法,神色沉静如同深潭,手指时而曲动,鼓荡起的地元气形成一股微风,将他的黑发轻轻扬起,并吹动着房中的布帘流苏。
《太苍经》固然玄奥幽微,可纪言能使只有那套入门剑法,心中觉得武功单一,此时终于到了步武五重,修行大经天手要求的最低境界,自然迫不及待的参悟起来。
过有一盏茶功夫,忽然有声铜锣声从外面传了进来。纪言正是全神贯注,被这声惊了一个机灵,眉头微颤,已觉周天运转出现偏差收势不住,手掌上凝聚出的地元气“嘭”的一声就炸裂了开来。屋中顿时乱风四溢,扫掠过陈设的桌椅、花瓶、铜镜等等,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
等纪言睁开眼睛时候,屋里已经是一片狼藉,桌椅尽皆歪倒着,地上到处是花瓶的碎片,书籍散落的到处都是,被打破一半的窗扇还在吱呀晃动。
“修行大经天手容不得半点分心,春常客栈处于闹市是断然不行,看来还须找个清静的地方。”纪言皱了下眉头,将落在头顶的一本书籍拿下来。
这番动静不少,早惊动客栈中小二,慌忙跑上楼来敲纪言的门,道:“纪公子,刚才是怎么了?您没事吧?”
“没事,你去忙吧!”
纪言托董无佘的面子寄居与春常客栈,白吃白住已经是心中不安,哪好意思再麻烦客栈小二,因而便自己动手整理起房间。中午时候,房内料理妥当,他就到前面酒楼跟赵掌柜打听甬城哪有僻静的地方。
“纪公子找僻静的地方做什么?”赵掌柜总是一脸和气。
“习练些武功,客栈中的地方不太宽敞,施展不开,早上便失手打碎了两只花瓶,连窗户扇也打破了。”说到这里,纪言面上略有愧色,伸手在怀中拿出十几两碎银子放在柜上,“这点银子赔偿房内损坏的东西,不知道够不够?”
“纪公子你这是做什么,你跟大公子是兄弟,就是一家人,哪有自己赔自己道理?赶紧把银子收回去!”
“赵掌柜你不收银子,我心里实在不安,日后也不知该怎么住下去了。”
“这……”赵掌柜看着纪言坚决神色,脸上犹豫了一下,伸手拿了五两银子,“既如此我就收下,只是五两银子足够花瓶跟修窗子的价钱,余下的还请纪公子收回去。”
“这些日子多亏赵掌柜照拂,余下的就当孝敬赵掌柜的茶钱。这若是赵掌柜不收,就显得我不知礼了!”
“纪公子真是能言善辩,好好好,这我也收了。”赵掌柜摇头笑笑,将银子收于柜下,“纪公子要寻僻静地方,甬城西郊就有个无名小山,平常罕有人至,十分清幽。”
“多谢赵掌柜指点!”
纪言走有一炷香的时间,赵掌柜正在低头拨算盘,忽然“啪”的一声响,就见一柄剑鞘装饰华贵的长剑落在柜上,惊得他身上一颤,手上不稳,一下把算盘跌落到了地面。抬头一看,见来人神态倨傲,面色清冷,正是谢家的公子谢青空。
谢家在甬城内威名甚盛,又是以武耀世的门第,赵掌柜哪敢怠慢,慌忙堆出笑容,道:“难得谢公子莅临小店,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快请坐。小二,赶紧去给谢公子沏壶好茶,要最好的!”
谢青空抬眼在酒楼扫视了一圈,收起长剑,冷声道:“不必,我只问你纪言是不是住在这儿?”
“您也认识纪公子?”
“当然认识,不仅认识还是朋友!”
“那可真是不巧,纪公子刚才出门,若是您早来一步就也见着。不如这样,您在这里喝茶等着,我差个小二把他追回来。”
“不必,我自会去寻他,你只用告诉我他去了哪儿?”
“西郊!”
谢青空从鼻中冷哼出一声,阴沉的笑起来,道:“西郊?可真是个好地方!”
说完这句,谢青空就离开了春常客栈,迅速向着西郊赶去。他已经是步武六重的武功境界,脚下轻捷,不用半个时辰就到了西郊,正见纪言往无名小山走,与自己不过百余丈距离,眼中忽然一冷,施展开轻身功夫就追了上去。
纪言听见身后脚步细微响动,回过头看,见来人模样熟悉,细想起来竟是花灯会上遇见的谢青空,因客气道:“谢公子,多日不见了,不知今日来着荒僻地方有何贵干?”
“小子,你还认得我!”
话音落时,谢青空已经到了距离纪言一丈的地方,立身站定。纪言目光一动,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他面上怒容甚盛,眼中锐利光芒透露出来是一股杀意,一手紧按着剑鞘,手上青筋紧绷,似乎准备随时出手。
面对这种情况,纪言自然警惕起来,虚攥了攥拳头,暗自运转起地元气,只是脸上仍然十分平静,道:“当然记得!”
“记得就好,省的到了阴曹地府,不知道谁杀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