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了洞穴,江逍面朝着外面的一片丘陵地带,目光却是突然一凝。
在他的目光尽头处,一片大裂谷地貌突然出现,与四周的丘陵完全不同,而且,那条大裂谷看上去似乎还没有没冻结起来。
略作思考,江逍便立即落下山峰,朝着那处峡谷位置赶了过去。
好在这一次江逍并没有再遭遇空间裂缝之类的致命危险,只是一路上赶过去,体内的阴寒气息又增加了不少,不过在江逍的青焱之下,那些阴寒气息丝毫没
能奈何得了江逍。
很快,江逍的目光便落在了峡谷当中。
在峡谷附近,江逍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不过这处峡谷既然足有百米深,底下虽然同样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层,但江逍还是感觉需要下去看看。
身子一跃而下,转眼江逍便落入了谷底。
此刻再抬头朝着天上看去,只能勉强看到一线天了,不过江逍倒是没有在意,体内真元运转之下,江逍身子迅速顺着峡谷朝着深处走了过去。
只是走了不到千米左右的位置,江逍便再次停顿下来。
此刻,在江逍两旁的崖壁上,竟然出现了不少的裂缝,这些裂缝有的只有拇指粗细,有的却足有一两米宽大,形成了一条条纵横交错的通道。
江逍感觉,如果是苏媚儿过来了,想要挑选一个地方躲藏的话,那很有可能躲藏在这种地方。
因为这里峡谷错综复杂,到处都是裂缝不说,还很容易隐藏,一旦有人躲在这种地方,想要找起来,还真的不是很简单。
特别是当那些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恐怕早就已经被阴寒之气侵袭的差不多了,即便不死,恐怕也没有精力再去慢慢寻找苏媚儿的踪迹了。
正这样想着,江逍的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因为他突然看到在其中一条裂缝下面有一个比较新的裂口,而且其中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这里应该发生过战斗,或者是有人死在了这里!
一想到这,江逍顿时警惕起来,手持天行剑,直接朝着那条裂缝位置走了过去。
这是一条只有一尺不到宽度的裂缝,常人根本没有办法直接走过去,只能是侧着身子,一点点的往里面移动。
本来江逍是不打算搜索这种细小裂缝的,不过现在突然闻到了里面飘出的极淡的血腥味,这顿时让江逍对这个裂缝产生了浓厚兴趣。
只是,当江逍来到裂缝当中时,那股诡异的血腥味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这让江逍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不过,江逍倒也没有特别在意,仍旧横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朝着裂谷当中钻了进去。
此时的江逍可谓是特别小心,因为在这种裂缝当中,他根本施展不开身手,一旦有人从两边攻击他,江逍甚至连躲避都做不到。
好在江逍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一直沿着裂缝往里走了将近三百多米,原本只够一份横穿的裂口才缓缓变大了一下,足够江逍正常往里面行走。
又走了数百米,江逍可以肯定自己已经出了那片峡谷的范围了,而裂缝里面也更宽敞了不少,已经足以让四五个人同时并排而行了。
正在这时,江逍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裂缝旁边的一出岩石上。
这岩石上有一条淡绿色的布条挂在上面,似乎是被上面锋利的岩石撕扯开的,不仅是布条,在那石头上面还有一个淡淡的血掌印,江逍凑近看了看,还能闻
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很显然,刚才江逍在外面闻到的,极有可能就是这里传出来的血腥味,只不过是被风给带出去的,后来没风了,自然也就闻不到了。
将布条拿在手中看了看,江逍眉头微微一挑。
这布条类似于纱布,而且及其轻薄,江逍当初见到苏媚儿的时候,苏媚儿身上穿的似乎就是类似这种布料制作而成的长裙。
“果然在这里么?”江逍目中精光一闪而过,再不敢继续耽搁,连忙加快速度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同时,江逍的神念也扩散开来,朝着四周搜索过去,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很快,江逍又有了新的发现。
在前面大概五百多米的位置又出现了两条裂缝,其中一条只有三米左右的深度,但另外一条却足足有数十米深度,直接蜿蜒进入了山腹之中。
江逍毫不犹豫的闪身钻了进去。
只是,刚刚钻入其中,江逍脸色便是猛然大变,紧接着,一股恐怖的杀意,骤然自江逍身上升腾而起!
此刻,这条裂缝的尽头情况早已经彻底落入江逍的眼睑。
这里冰没有被冰雪覆盖,但江逍仍旧能够感觉到刺骨的冰寒,四周的岩壁倒是没有结冰,但江逍的脸色却是彻底阴沉下来。
因为,在那裂缝尽头的地面上,一身淡绿色长裙在身的苏媚儿此刻正安静的躺在地上,从其身上,江逍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生机。
而且,在苏媚儿的身上已经开始凝结了一层较薄的冰层,显然,苏媚儿已经死了!
如果苏媚儿还活着,以此地阴寒气息的特性,断不可能在其身上凝结成冰霜。
江逍的身上,有恐怖的杀机凸显,在这一刻,宋圣杰被江逍纳入了必杀的名单当中!
虽然与苏媚儿相见不过区区几面,但江逍对于这个苏媚儿还是非常有好感的,此刻看到她惨死的这幅模样,江逍心中不愤怒那是不可能的。
“宋圣杰,我必杀汝!”江逍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接着,一步步朝着安静躺在地上的苏媚儿走了过去。
苏媚儿此刻蜷缩在地上,长长的睫毛上都结满了冰渣,更重要的是,苏媚儿的一条胳膊竟然裂开了一道尺许长的口子,只差一点点,这条胳膊就直接被斩下
来了。江逍不知道这是空间裂缝当中出现的风刃斩断的,还是那些前来追杀苏媚儿的人干的,但江逍已经自动将这笔账算在了宋圣杰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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