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云潇然的杀意太冷,煞气太重,整个薄金盏一瞬间陷入了冷凝之中。
纷纷猜测着,为何从来不入这烟花之地的谪仙宸王会忽然出现在这里,还带着寓意血腥的执金卫。
“全部拿下!”
云潇然一步一步朝着楼上走去,而那应胖子早就沉沦在那白嫩的温柔乡之中流连忘返,感觉到身后的寒意,只是不耐的一抬手。
“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搅本大爷的雅兴?”
然而抬头间却对上云潇然那双阴鸷的眸,浑身上下就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哆嗦着放开了苏卿玉,提着裤子僵笑道。
“宸王好雅兴,今个儿怎么······”
话还没说完,云潇然宝剑出鞘,刹那间剑光肆虐,应胖子那一头的乌丝顿时只剩一个癞头,吓得他双腿发软,颤巍巍的跪倒在地上。
“宸王饶命啊,宸王饶命啊。”
任是应胖子想破脑袋,也不知自己是何处得罪了这恶鬼,
快要晕过去的苏卿玉混沌的睁开了眼睛,抬头瞧着眼前那如月光般皎洁的男子,顿时哭得好不凄惨,一头扑进了云潇然的怀中。
“殿下,妾身以为这一辈子也见不到你了!”
眼泪濡湿了月白衣衫,云潇然眼中的杀意更重。
应胖子这才反应了过来,匆匆磕头谢罪,“小人愚钝,小人不知······殿下放心,这位姑娘仍旧完好,完好。”
一听到这话,苏卿玉哇得一声哭得愈发凄惨,最后尽手脚冰凉,脸色苍白的晕了过去。
云潇然一手搂着残破美人,一手提剑,一步步走向应胖子。
应胖子吓得屁滚尿流,一股骚味从裤裆里弥散,云潇然脸色不变,挑剑而起,下一瞬浑身是血的应胖子便从二楼直直坠下!
“执金卫听令!花弄影一干人,逼良为昌,杀!薄金盏,烧!”
云潇然立于高台,飒飒幽风卷起他的衣袂,素来温和的男人如猛虎般嗜血阴冷,随着一身令下,十粒头颅随着飙溅的鲜血落在一众看客的脚边。
然而他们叫不出来,喉咙仿佛被万吨气压锁住,只听见低沉的气音,喊不出半个字来,腿一软跌倒在上,如何也爬不起来。
而此刻,云潇然已将一身不堪的苏卿玉裹好,率先离开了薄金盏。
熊熊烈火燃起,浓烟滚滚席卷整个秦淮河畔,忽然东风乍起,火势愈烈,猛然间席卷了一旁的码头,正好几艘油船停岸。
只听见轰的一声,赤色的巨兽撕开黑暗的裂缝,将眼前可燃烧的一切吞入腹中。
整条秦淮河畔卷入了一边赤海之中,喧闹声掩盖了火中挣扎的凄厉惨叫。
隔了两条街的小巷之中,一辆朴实的马车停驻,帘半掀,稳坐着的绝色女子低声问道,“可通知了几位御史?”
苏容想着方才眼前的那片惨象记忆尤甚,有些不满的瘪了瘪嘴,“如今闹成这般,也该知道了。”
苏锦儿垂下眼帘,良久才道,“我若说我不知他竟会如此,你可信?”
她本以为他不过伤了那作恶多端的应胖子,却不想······人心难测。
又是一阵沉默,苏锦儿叹了口气,放下帘子。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