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商嗤笑了一下。
她想到刘先生说戚名哲若是强行走仕途,必有灾祸,这样看来还真应验了,不过沈素并不后悔。
“古公子说笑了,和你这样的人同朝为官,会让人作呕。”沈素商看着古长青。
古长青的表情凝固了,随即笑了起来:“据我所知,戚少夫人在云山县的时候,也是靠着知县大人才如鱼得水。”
“所以不是官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沈素商看着古长青“不知道古公子现在官居何处?”
“不才,暂时白身。”古长青咬牙。
“阿离。”沈素商叫了一声。
南宫离拿着扫把就开始打,直接把他打出了戚家,还站在戚家门口大骂了一阵。
古长青现在不能惹戚家,顶着受伤的脸灰溜溜的跑了。
之后许氏才知道了古长青的事情,气是她恨不得自己亲自动手。
花菲儿他们回到自己的住处,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
“戚少夫人和我们撇清关系,是不想连累我们。”陶无黑得出了这个结论。
“你才知道啊?”花菲儿白了陶无黑一眼“那武王想要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把他们个抓起来。”
三个人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逍遥诀,戚家好像也只有这个东西会让人肖想了。
如若真是这样,他们必须救戚家,不能让逍遥诀落到武王手里。
“我看我们还是不要瞎想了,晚上去问一下。”花菲儿提议。
归海衍一就不掺合这件事了,他打算再去摸清京城的水路,也许京城还有他不知道的水路。
晚上沈素商坐在桌案那里,拖着下巴分析京城周围的地图,他们必须打一个时间差逃走。
这个时候窗户轻轻动了一下,南宫离直接挥剑站在那里。
“是我。”花菲儿举手。
连阿离都能发现她,看来因为中毒,她武功退了很多。
“你们不好好明哲保身,又跑这里干嘛?”沈素商示意阿离出去守着。
这里有武王的黑羽,阿离对那些黑羽比较了解。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花菲儿看着沈素商一脸淡定的样子“戚名哲呢?”
“回去取地灵子了。”
花菲儿的下巴差点儿吓掉:“你们有地灵子?”
“恩,我们之前叫红薯地灵子。”
花菲儿翻了一个白眼,突然又意识到不对:“为什么突然要回去取红薯?”
“我相公以前有个同窗,不知道怎么知道武王一直在找地灵子,他刚好听说我们说过,于是就告诉武王了。”
“这不是卖友求荣吗?”花菲儿恨的牙痒痒的“告诉我是谁,我去把他宰了。”
“你们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儿吧。”沈素商知道花菲儿他们来京城是为了刺杀。
“我们的事儿随时出手。”花菲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你们怎么办?如果武王发现你们骗他,到时候要杀你全家怎么办。”
“这怎么能叫我们骗他,是他自己理解错了。”
花菲儿眼眸垂了一下,既然沈素商知道是武王理解错了,那就是说她知道真正的地灵子。
沈素商也察觉到自己说错了,也不打算再给圆回去,随便花菲儿怎么理解吧:“倒是你们,到时候别牵连我们。”
“嘁!”花菲儿不屑。
沈素商想了想:“有件事还真需要你们搭把手。”
“什么?”花菲儿想沈素商让她帮忙就行。
“你知道唯安郡主吧?她现在在行宫,你们想办法把她救出去。”
“她一个郡主,好好的荣华富贵,我们救她干嘛?”
“这是我答应她的,我这以后不知道怎么办,所以你们先把他救走吧。”沈素商觉得现在正是时候。
现在武王注意力在他们戚家身上,他们又都被关起来了,也和他们没关系,如果花菲儿他们成功了,那就和他们没关系了。
“行吧,我看看。”花菲儿勉为其难的说“你就没别的好叮嘱的?”
“逍遥诀的功法运行图在崖口村我们房屋后山的洞。
花菲儿瞠目结舌:“你,你们真找到逍遥诀了?”
“不过我和你们说清楚,我相公并不是练了逍遥诀腿才好的,而且他练的和后山的不同,我估计后山的是传说中姜遇前辈留下的。而逍遥诀的心法玄之又玄,练的时候要慎重。”沈素商看着花菲儿。
“你就这样告诉我了?”花菲儿觉得沈素商说出这么大的秘密,应该有什么条件才对。
“你们救出唯安郡主就好。”沈素商不在意的说。
花菲儿想到戚氏夫妇为了要半部心法有多难,而沈素商竟然轻描淡写的把运行心法都说出来了,她觉得自己也没这个魄力。
“不对。”花菲儿看着沈素商“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次在劫难逃了,所以在安排后事?”
“你想什么呢?”沈素商白了花菲儿一眼,不过她的确没想到这次应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轻轻的抚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她不甘心,孩子好像也有所感,碰了一下沈素商的手,沈素商瞬间燃起了所有的斗志,不管前面是什么,她定披荆斩棘。
花菲儿感觉到沈素商的变化,不知道她突然之间是怎么回事。
“你们在京城有多少人?”沈素商看着花菲儿。
“没多少,一百多吧。”花菲儿看着沈素商斗志昂扬的样子。
“够了,金鞍坊有个叫陈全有的,现在是武王的门下客,你让人盯着他最近在做什么,打听清楚他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你怎么认识那种奇怪的人?”
“不要问这么多,你彻底弄清楚了,两天之后来找我。”沈素商叮嘱。
“哦。”花菲儿也不问了。
在京城这段时间挺奔波的,被关起来反倒是清净了,沈素商早起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就去堂屋和她婆婆一起吃饭了。
许氏没她那么淡定,脸色看着不好,可能是一晚上没睡好。
她公公今天也没去衙门,都发生这样的事儿了,他还有什么心情去衙门,不过一家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吃过饭又各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