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们家少主这样说,连翘和桔梗都十分意外,不过是一件破披风,他们家少主为何这么珍视。
他们也不敢怠慢,找了一个盒子小心的装了起来。
花菲儿略微修整了一下继续去淮州了。
沈素商睡到下午才醒,吃了干粮喝了点儿水,人才有了点儿力气:“花菲儿他们呢?”
“你惦记她干嘛?”戚名哲不开心了。
“她要是出事了,事情不就严重了。”沈素商想自己辛辛苦苦给背走,要是再死了,自己不白忙活了。
“她应该没事。”
“我去看看。”
“我们没有等他们,先走了。”戚名哲直接说。
沈素商看着戚名哲:“你不担心花菲儿出了什么事儿,到时候戚家被报复?”
戚名哲当然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她都可能让我们陷入危险之中,招致杀身之祸,还想以后被报复的事情?”
沈素商想想也是:“那我们什么时候会到淮州?”
“大概后天,不过今天赶路快的话,可能会找到住的地方。”戚名哲也不太确定。
云山县到淮州之间虽然没有驿站,但是只要出了大山就会有一些村落,到时候可以借宿。
不过他们在路上耽误了,晚上没有出大山,只好找地方休息了。
就算没有花菲儿他们同行,戚名哲也做好了所有的准备,驱虫粉,煮东西吃的炉子,只是人少不怎么安全。
四个人安置好,尤行去周围查看。
“桂月谷不是行医的吗?行医之人向来非常受推崇,为什么会招致杀身之祸?”沈素商都好奇一路了。
“之前我问过任天行桂月谷的事情,桂月谷是行医没错,但是并不是什么悬壶济世,大多数都是见死不救。”戚名哲摇头。
“见死不救?”沈素商想了一下“那也不至于杀人吧?”
“见死不救的确不至于杀人,但是桂月谷为了得到名贵的药材会让人家破人亡。”戚名哲阴沉的说。
沈素商瞪大了眼睛,再想想花菲儿的行事方式,还真有可能会这样:“这也太夸张了。”
“江湖吗,弱肉强食,强取豪夺,本就是这样,桂月谷虽然行医,毕竟是江湖中人,一把平湖就能闹出腥风血雨。”戚名哲说的很平静。
沈素商想了想,觉得还是种田好,以后距离这些人远一点:“相公,这次桂月谷可是图谋你家心法。”
戚名哲知道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既然桂月谷打算用联姻的方式来做这件事,定然是有所顾忌,我们也不用太担心。”
两个人正聊着,听到一阵呼救,接着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孩子跌跌撞撞的往他们这边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两个黑衣人。
“救命,救命啊。”殷文琴看到有人拼命的喊了起来。
沈素商不自觉的抓了一下戚名哲的手,他们这一路也太不太平了。
眼看后面黑衣人举刀就要砍过去,戚名哲以石做暗器飞射过去,荡开了那黑衣人的刀。
殷文琴一看是一个高手,立马跑了过去。
“小子,我劝你们少管闲事。”黑衣人拿刀对着戚名哲。
“你们杀人可以,但是当着我娘子的面杀人不行,我娘子心软。”戚名哲一板一眼的说。
“找死!”两个黑衣人直接杀了过来。
这次不用戚名哲动手,一边的南宫离就动手了。
南宫离和对方一交手,瞬间就下了杀手,干净利落的把两个人给杀了,把沈素商都看呆了。
戚名哲也有些意外,南宫离用的招式,不是她之前用到武功,这种招式更凌厉,像是专门为杀手准备的。
“我去处理一下。”南宫离杀了两个人觉得有些不妥,头也不回,拖着一个人就走了。
殷文琴跪地:“多谢救命之恩。”
沈素商看她那妇人穿的华贵,以为是那家的宅斗大戏:“追杀你的人已经死了,你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就走吧。”
殷文琴犹豫了一下:“两位若是能保我们母子平安,定重谢。”
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这两个人既然救她,定然是心地善良的,她这是遇到了救命稻草,一定要牢牢地抓住。
“你我萍水相逢,我救你也不需要你谢,我们还有其他事儿。”沈素商虽然把人给救了,但是没想管这个闲事。
“恩人,我叫殷文琴,我夫家康家在淮北一带颇有势力。”殷文琴慌忙说“你们若是救了我的孩子,我以整个康家堡酬谢。”
戚名哲和沈素商对视了一下,倒不是想要康家堡,只是他们意识到自己可能摊上大麻烦了。
能以家族命名的堡垒,定然是雄踞一方,如今却被这样追杀,得罪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那我也要知道你为什么会被追杀吧?”沈素琴犹豫了一下起来,坐在一边的篝火那里,怀里的孩子这才有了点儿动静,殷文琴小心的护着。
“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约在一个多月前,淮州城开始出现婴儿被杀的事情,闹的人心惶惶的,有人就带着自己的孩子逃离了淮州城,谁知道那些人穷追不舍,连淮州城周围的婴儿也开始杀。”殷文琴说着看了一下自己的孩子。
“我和夫君也刚有了孩子,我夫君知道这件事之后特别愤怒,把淮北一带带着婴孩的妇女聚在康家堡保护,的确击退了几次黑衣人,但是昨天晚上有大批的黑衣人杀到康家堡,我们不敌夫君只好派人护送我逃了出来。”殷文琴知道她夫君定然是凶多吉少了。
戚名哲和沈素商对视了一下,这种事情也太惨绝人寰了。
“那些黑衣人为什么要杀刚出生的婴孩?”沈素琴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只是那些婴孩出生的时间都差不多,我夫君猜测,好像是有人要把那段时间淮州一带出生的婴孩全部给杀了。”
“一段时间出生的婴儿都给杀了。”沈素商吸了一口冷气“难道淮州知府不管吗?”
殷文琴叹气:“淮州知府刚换了,是一个花天酒地的昏官,他不为祸百姓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管这样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