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阮永宁气道。
“你什么时候舍得打她了”,阮珞和阮夫人心里吐槽,“要是有人欺负她,你第一个不依,天天威胁她打断腿,没有一次动手过”。
“小宝,看着点你姐姐,别再被什么阿猫阿狗钻了空子,那个司清远怎么样?”,阮老爷恢复了一本正经道。
“爹,有些不简单,他的伙计也是,总是有意无意套姐姐的话”,阮珞说道。
“知道了,我会派人查的,只要不打大宝的主意,随他折腾,也翻不了天,这霜城还没有敢打阮家主意的人”,阮永宁霸气道。
“可别再出现第二个影二了”,阮夫人担忧道。
“爹,温熹将是你的下属吗”,阮珞问道。
“是他,你怎么知道”,阮老爷疑惑,温熹刚从南越回来,调任之事还没有公开。
“吃饭的时候偶然遇见了,他主动向我们搭讪,似乎对姐姐有些兴趣,一张讨人厌的脸”,阮珞嫌弃道。
“温俭那个老匹夫的儿子,离他远点,他可不是善茬,也别给他机会接近大宝”,虽然他之前救过大宝,但是阮永宁仍说道。
“嗯,父亲”
回到莲院的阮唐
“啊——,爹这个大笨蛋,黑衣哥哥,你怎么还不回来啊”,阮唐摩挲着狼牙,低声说道。
济世堂
“公子,有好几波人正调查我们……”,云霖对着正沏茶的司清远说道。
“无妨,让他们去查”
“是”
“他们也查不出来什么”,骆齐笑道。
“是因为那孩子吧”,司清远看着一旁的丑丑的绿色荷包,轻轻说道。
阮唐那日过后,消停了几天,然后带着翠萍和小石头偷偷地出去,只是她真得晚上不吃糖和糕点了,平时也注意控制糖的摄入,阮夫人欣慰地都快哭了出来,拿着手绢泪眼婆娑的,“宝宝长大了”。
阮唐黑线,“我本来就不小了”,她也有些惭愧,这么大人了,还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让娘亲担心,都怪糖太好吃啦。
“司大夫,我来啦,云先生也在啊”,阮唐是人还没出现,软糯的清脆声音就先传进济世堂了。
云霖正好在记账,手抖了一下,心想,“这个小姑娘,上回没得到教训?不害怕了?又来了”。
小少女瞅了瞅周围,发现没看见骆齐,小松了口气。
“怎么了,阮小姐,找公子还是骆齐啊”,云霖逗她。
“才不呢,谁找那个烦人精,我找司大夫”,小少女忙解释道,骆齐总是笑着调侃她,还不让她找司大夫。
“啊,不巧,公子去别的府中看诊去了……”,云霖边记账边说道。
“去哪个府中了?什么时候回来?”,小少女着急问道。
“温府,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阮小姐改日再来吧”,云霖劝道。
“啊,不会是上次那个什么温熹的府中吧,小石头?”,阮唐问着身边的阮珞。
“应该是,北缨霜城,有名的温家”,阮珞道。
“对,是柳树胡同的温家,是给他们的老爷看病”,云霖说道。
“哇,那司大夫好厉害,都能去他家看病,老听爹说他脑子有病……”,阮唐这话真是一语双关呢,她都觉得自己真是个小天才,然而阮珞和云霖黑线,说人家脑子有病都这么明目张胆的,少女你很猖狂啊。
“对了,云先生,我娘身体弱,可以邀请司大夫去阮府给我娘看看吗”,阮唐诚恳地邀请道。
“姐,阮府有专门的大夫,贾大夫还老给你看牙呢”,小石头在一旁说道。
“多一个好的大夫,多让娘亲早点身体康健嘛,他们两又互不干扰,一起看呗”,阮唐不在意的说道。
“阮小姐,这得等到公子回来商议,我可以把您的邀请转告给公子”,云霖温和的说道。
“好的,云先生,谢谢”,阮唐有礼貌的说道,“好像提前预约啊”。
“什么预约,小软糖来了啊,牙又痛了?”,一进门就看见了身穿粉色衣裙的小姑娘,骆齐贱贱地说道。
“我的牙已经好了,不再痛了,我为什么告诉你什么预约啊,你自己猜去”,阮唐总会与骆齐杠上。
“呦,还骄傲上了,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知道,你的牙再不好,可堕了我们公子妙手神医的招牌,也该好了,听说你的名字是软糖,也真爱吃糖啊,再不管住嘴,小心满嘴牙洞,吼吼吼……”。
阮唐听着骆齐的话,又差点跳脚,好不容易维持的小淑女风范眼看着又快崩塌了,他简直是自己的克星。
“才不会,我是唐王的唐,不是糖块的糖!”,小少女大声地反驳,大眼睛圆圆的,明亮又充满了水花,小嘴嘟起,气的双手握拳。
阮珞无语,姐姐被如此简单的话语就能激怒,淑女人设全无,那个叫骆齐的“伙计”总爱逗姐姐,乐此不疲,也很讨人厌,跟他家公子一样,长得好看也不能拉分。
“骆齐,适可而止”,眼见小少女又要冲上来与骆齐大战三百回合的样子,可每次都是小少女输,云霖都不忍直视了,捂住额头制止住了骆齐接下来的话。
“你都17岁的人了,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不能让着点阮小姐”,云霖无奈道。
翠萍狂点头,大多数都是小姐惨败,偶尔几次能赢过那个叫骆齐的,小少爷只在小姐要哭出来以后才帮她,谁也不是那个贱男骆齐的对手(出自阮唐语)。
“闹着玩嘛,小软糖别当真啊”,骆齐笑道。
“谁跟你闹着玩,你天天的不帮司大夫干活,总是出去乱窜,要不是司大夫人好,早把你辞了,哼!”,阮唐不客气的说道,“学学云先生,天天都在济世堂抄账本,管账,多勤劳”。小少女不忘夸下司大夫和云先生。
“呦呦,软小糖,你一个大家小姐天天出去玩,也不学学女红,送给公子的荷包,我都没眼看,这么丑的配色,你不说是竹子我都以为是烧火棍,还有那个莲花……”,骆齐又开始打击阮唐。
“啊——,闭嘴,再不好也没你的份……”,小少女气的拉着小石头和翠萍、小木离开济世堂。
“看我干什么,云霖,小软糖这么不经逗……”,骆齐笑着说道。
“骆齐,你……,罢了,我们终究要回去,或是再也回不去,不要陷得太深,那孩子……”,云霖欲言又止。
“说什么呢,我都没有妹妹,有她这样的妹妹也很好玩,哈哈”,骆齐笑后,眼神开始莫名。
“知道就好……”,云霖叹道,“那孩子似乎有股魔力,不能深接触,会被卷进去,容易陷进去出不来,无论是公子、骆齐还是他都有些在意那个孩子,但愿他的感觉是错的”。
傍晚,司清远回到济世堂。
“公子,阮唐今天来了,没见到您,被骆齐气走了,她想让您去阮府看诊……”,云霖恭敬地说道。
“去阮府再议,还不到时候,那孩,那孩子的牙好了吗?”,司清远你看起来有些疲惫地问道。
“好了,据说晚上也不吃糖了,公子上回的话她听进去了……”。
“还想说什么?”,看云霖没有告退,司清远问道。
“让骆齐去别的地方吧,他在这儿不合适了”,云霖说道。
“哦,你怕什么,一个小孩子而已”,司清远不在乎地说道。
“是,公子说的是”,云霖告退。
司清远看着烛火,久久没有动笔,桌子上放着信纸,女人在南越地位低下,男人特别是有权有势的男人从不把女人放在眼里,即便是喜欢的女人。
从前在家对母亲就趾高气扬的主母在父亲面漆那乖得像个鹌鹑,更别提他受到赏识后在他这种小辈面前的态度了,他再也不是砍人脸色的贱婢之子了,主母虽生在大户人家,到头来她谁也影响不了。骆齐只是没见过这种朝气任性的孩子,新奇而已,她也同样无法影响到他们……。
“北缨当前的国力充足,百姓……,我们北缨的武器是最先进的……”,老先生在讲四国的形势,阮珞在认真听讲,还记着笔记。
“阮小姐,认真听”,老先生看阮唐无聊地打哈欠,玩着毛笔,忍无可忍道。
“是,先生”,阮唐听话的继续头大的听课,“听老先生的意思,北缨很强盛啊,皇帝哥哥好棒,不像东胡皇帝胡钰,沉迷声色犬马,也不像西陵帝帛延总是与圣教明争暗斗,南越帝赵伦倒是励精图治,就是武器制造不如我们,还重文轻武,哼哼!”,小少女阮唐为生在北缨而自豪,是个强大的国家。
她倒不是非得希望北缨一统四国,因为统一就意味着战争,而战争就意味着会有伤亡,多少家庭会被毁掉,只为统治者的统一大梦,那句诗说的对,“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从古至今,最苦的都是老百姓,别看阮唐平时只知道吃吃喝喝,但是她前世也是个小学霸,历史也学的门清,虽然穿到架空的世界,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世道已经有奴隶的存在了,如果发动战争,又会有多少百姓沦为奴隶,多少人流离失所……。
“其实这个现状也不错,四国各不干扰,自己发展自己的,加强贸易往来,和平与发展在古代也应该是时代的主题啊”,小少女不自觉地说出了口,老先生已经让课间休息了。
“姐,什么和平与发展?”,小石头好奇的问道,
“就是说我们干嘛要一定统一四国,各自发展不好吗,打仗多残酷啊”,阮唐说道,“还有那个‘红莲圣物’,有了它真就能统一吗,它是祸害吧,让人争夺,引发血雨腥风……”。
“姐,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红莲圣物的珍贵’价值至高无上,红莲大陆以莲为尊,我们每个人都以得到它而自豪,它代表下一个盛世的到来,四国将统一,这是所有人的愿望……”,小石头难得反驳姐姐,坚定地说道。
“可统一意味着战争,现状不好吗,会有很多无辜的人被卷入其中的”,阮唐不理解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