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立邦呆呆的听完了这些话。脑袋里还是环绕着:你这个肉身也只有十年的寿命。只有十年的寿命。我现在才19岁。十年之后才29.正常来说我的人生只过完了三分之一。还有那么多的生活等着我去经历。
不错,当证实了自己确实拥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之后。自己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以前在学校还不怎么觉得。感觉时间过的很慢。十年是一个很漫长的时间。出来才发现。时间真的过的好快好快。五一,端午,中秋,国假,元旦。这节日一天天到来。告诉我们这一年又过了。可我的生命却只剩下短暂的十年。我都还没有谈过恋爱。还没有牵过女孩子的手。没有跟心爱的女孩一起逛过街。一起煮过饭。一起做过家务。没有给父母买过一件礼物。也没有给老爸洗过脚,没有给老妈洗过头发。没有给姐姐买过衣服和首饰之类。突然发现自己只知道一味索取。去不知道给予回报。想到自己以前理直气壮,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因为他们是我的亲人,我的父母和姐姐。
想到十年之后,父母即将白发人送黑发人该有多么的伤心。他们日后生活该怎么办。农村人们常说养儿防老。呵呵,防老。像我这样怎么照顾好他们。我姐姐那个时候肯定有自己一家人。经常照看男方肯定会有意见。
回想起儿时,牙齿老是不好。老是牙疼。话说牙疼不是病,疼的真要命。老爸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就把我放他的背上当马骑。逗我笑。等我不怎么疼的时候把我放了下来。可过一会儿我又哭闹起来。周而复始,老爸一晚都睡不着觉。一大清早又红着眼睛出去干活去了。
我姐姐一直说我家重男轻女,因为她从来没有像我那样做过我爸的背。
而我却一直说我家重女轻男。因为小时候家里很少有肉吃。每次杀鸡鸭的时候我跟我姐姐都会在哪里守着老妈分菜。我发现我姐姐每次都比我多一些。于是我就跟别人说我家重女轻男。分菜的时候我姐姐总是比我多。然后人家就会笑着对我说是啊。
你吃的是肉。你姐姐吃的是骨头。
看看了肚子上面这个刀疤,那是小时候做阑尾炎动手术留下的。那个时候老爸在外面打工。老妈一个人在家照看我和我姐姐。那时候我还在读小学。在放学的时候我肚子疼的非常厉害。记得当时我是晕倒在地上是同学告诉我母亲才把我背回家的。刚开始,医生以为是蛔虫。于是给我喝酸水。可是一点用也管,喝多少吐多少。没办法,当时交通方便很差,基本上看不到一辆车,而医生说那只是蛔虫。因为孩子小时候很容易得蛔虫。所以医生就开了一些药就回家了。当天晚上肚子疼的越来越厉害。最后都没有力气喊了。老妈看我脸色不对。太苍白了。就拿着手电筒去了另外一个村子医疗设备稍微好一点的医院。医生一检查之后,问了些问题对我妈说:可能是急性阑尾炎。必须去县城医院动手术。而且必须得快。否则的话,很难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