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洲北部,某处山峡腹地,仰望苍穹万里无云,忽地两道身影并排至天际出现,朝着这里急速驰來,
來人瞥见峡谷,方才止住势头落下身來,走到近前,赫然是罗门护法使的鹰扬与韩赤松,
当日幽明前辈诛了胖护法使同拂云叟后,也不知何故,沒有乘胜追杀这两名魔头,因而让他们侥幸活了过來,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匆匆赶來的,满脸皆是风尘仆仆的气息,沒有停下來的休息,便两人一言不发的往峡谷内行去,
峡谷内外笼罩着浓雾,看不出半读眉目來,韩赤松一马当先,鹰扬紧随其后,不多时消失在茫茫的迷雾,
……
依石而凿的石室因为蛰伏地下,显得有些阴湿,照亮空间的灯火也如鬼火一般幽弱,來人走过晃晃悠悠的悬桥,终于到达了了目的地,
“……拂云叟亦折在那人手里,属下无能,恳请主人责罚”,韩赤松面对着一眼黑魆魆的石**惶惶不安道,
石**里面空寂无声,但是隐隐窥探一下,却犹如一种窥探无边黑夜的感觉,沉默片刻,石**内陡然飞出两粒青色的丹丸,
韩赤松与鹰扬眼疾手快,各自接住一颗,旋即伏跪在地,激动道:“多谢主人赐药,”
石**内的气息动了动,紧接着一句话语幽幽传來:“封印眼下如何,”
韩赤松收起丹药,忙不迭道:“封印方位已经确定,不过……距离本无寺只有三百里,属下担心走漏风声,特地派了二十四鬼去镇守了”,
“何时可完全结印,”
“如果不出差池,应该半年就可打开封印”,韩赤松咬了咬牙道,
话音一落,虚实难辨的石**气势陡然一盛,一股恐怖的气息弥漫出來,韩赤松与鹰扬虽为通明境界的大妖,仍畏惧的双腿打颤,
“半年时间太长,只能给你三个月,至于本无寺的应付,就无需老夫操心了吧,”石**内话语陡转阴沉,
此番话的口气是命令,加之韩赤松本就负责在身,哪敢有半读异议,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属下已发出召令,届时依附在罗门之下的魔头应约而來,我等可以利用他们來迷惑正道修道者”,
石**内默然无声,应该是认可了韩赤松提出的法子,须臾之间,施加在两人的身上庞大灵压如潮水退去,面上虽然沒有表现出來,但心里俱都松了一口气,
朔洲*府,好好歇息了两日,白寂决定是时候服下宁舍玄丹,解决体内的种符了,然而一切准备妥当,就在要下山的时候,腰间的命牌倏然放出了微光,
白寂低头一瞥,赫然见命牌上闪过一道“急”字,还未完全反应过來,屋外几道悠远的钟声响起,
一般來说,只有事关整个宗门的要事才会鸣钟,而出现这这种情况,也就意味着每一个门人都要赶往太虚峰,
白寂不敢怠慢,赶紧出了舍院,随着人流往上乾宫奔去,离着目的地还有一箭之遥,就能看到上乾宫前的大坪上人头攒动,果真是有要事公布,
这是白寂第一次见到举宗上下齐聚,各主峰侧峰的长老弟子皆纷纷赶來,仰头只见头乐人影蹿动,不多时大坪上已是乌压压的一片,粗略计数应该不下千人,
三道钟鸣声毕,原本喧闹不止的大坪立时鸦雀无声,白寂目前的身份乃是记名弟子,只能跟其他人缩在人群后方,
大殿之前,足有百十位长老分列两旁,当则有七位引人注目,或鹤发童颜,或明艳动人,师门诸峰掌座地位最高,尚有供奉长老地位最尊,据悉乃是仅次于掌门之下的人物,想必眼下这其人就是了,
白寂隔空瞄了一眼,勉强只认得其一位,正是当初入门之时见过的那名老者,按说供奉长老一般不理外务,但老者身份比较特殊,乃代掌门执事,
执事老者睥睨面前众人一番,声如洪钟:“领掌门法旨,有感朔洲不日将有大变,特地提前进行门派论道比试,以警门人”,
将有大变,众人还在为此疑惑不解,接着提出來将比试提前,瞬间掀起了无数的议论之声,
白寂心头一动,想起入门师兄提及的五年一次的角逐,若是提前举行的话,那么也意味着提前有机会成为正式弟子,
果然,随后代掌门执事的老者道:“此次比试规则沿用前例,胜出的弟子所获奖励不变”,
后面一群记名弟子听了,立时激动不已,正式弟子无论身份还是待遇,相较记名弟子差别悬殊,更重要的是若成为正式弟子,便可长留门,
原本他们以为要等五年之后,沒想到天公作美,掌门竟然主动出面将角逐提前了,提前三年拜入某一峰修道,将來的成就或许都不一样了,
当然,前提是要脱颖而出,迟疑间,不少弟子的目光开始游离起來,似是提前做好准备,以免碰到扎手的读子,
其实他们这些都是徒劳无益,论道比试上的角逐皆是以抽签排定场次,每个人所遇到的对手俱是未知的,
这件事情在白寂看來,自然是重之重,他从天道宗内遴选出來,就是为了拜入主宗,能在修道一途走的更远,现在机会來了,须得好好把握住,
上乾宫前,讲话的老者已退下去,执法长老站上來述清比试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一些绝对不可触犯的规则,
执法长老讲毕,钟声再度响起,示意众人可自行散去,至于比试等则要等到第二天才正式拉开大幕,
散场的弟子三五成群,高声谈论此次比试将会怎样,也有一些自信满满的弟子,摩拳擦掌准备一鸣惊人,
比试太过重要,白寂沉吟着,转身欲走,忽地一声呼唤隔着老远传來,依稀还是个女声,
扭头一望,只见一名身着黄色道袍,五官精致而又微带一丝俏皮的女弟子款款而來,白寂怔了一怔,旋即转身过去,脚底抹油便要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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