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诸侯之中,若论影响力,袁绍和袁术的影响力之大是不用多说的,两人皆是出身名门,仅仅是袁家在天下间的影响力,就能让两人在诸侯崛起的时代有着更大的成就了。
公孙瓒麾下的兵力强盛,还是在界桥之战败在了袁绍的手上,这就是最好的说明。
界桥之战的胜利,能够让袁绍得到的好处之大是能够想象的,当袁绍进一步的稳固冀州之后,肯定会有相应的举措的。
吕布在诸侯中间崛起,想要从根本上影响到袁绍的地位,是有着难度的,主要是双方的治下,并不接壤,黄河的阻隔,让两名诸侯难以做到兵戎相见。
而吕布在发展的过程中肯定会伴随着诸多的问题,不说其他,仅仅是吕布想要得到更多来自文人士子的支持,都是困难的。
在人才方面,袁绍甚至不需要有更多的担忧,就会有更多的人才前往冀州,为袁绍所用,这方面,若说吕布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事情。
袁绍麾下的人才,在质量上,甚至不是袁术麾下能够比拟的。
袁术乃是诸侯征战之后,实力最为强盛的诸侯,但是经过接连的战事之后,对袁术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当前袁术与刘表和吕布的关系,都不是那么好,如果有战事爆发的话,对于袁术治下会产生何等的影响。
战争的进行,对于诸侯的影响肯定会很大的。
而战争失败之后,诸侯损失的东西之多,也是能够想象的,但凡是一方诸侯,肯定是有着相应的手段的,在取得胜利之后,他们会进一步的稳固胜利的果实,让胜利能够得到的好处最大化。
不仅如此,诸侯治下的官员,对于君主肯定会有着诸多的帮助。
当前朝廷的情况混乱,对于诸侯的影响已经降到了最低,这等时候,正是诸侯蓬勃发展的最好时机,若是能够把握住这样的机会,诸侯想要有着更大的作为,也就更加的简单了。
袁绍和袁术在诸侯征战之际,是占据着很大的便宜的,至于说这样的便宜,能不能得到更加长久的稳固,就要看袁家之人的手段了。
仅仅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袁绍的崛起,似乎已经成为了必然,从袁绍的手中获取好处,非是表面上那般的容易。
“黑山黄巾实力强盛,与袁绍比较起来,终究是有着诸多的不足的,这等时候张燕派遣使者前来,不出所料的话,正是为了主公掌控的利器。”贾诩道:“冀州乃是富庶之地,若是张燕能够占据冀州更多城池的话,就能与袁绍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以文和之见,本侯当支持黑山黄巾?”吕布问道。
糜竺闻言,心中一惊,黑山黄巾,从本质上来说,仍旧是黄巾,虽说张燕被册封为平难中郎将,仍旧是黄巾统帅。
黄巾乱党,人人得而诛之,这是当初朝廷的命令,延续数百年的大汉帝国,对于官员的影响力仍旧还在,尽管当前诸侯拥兵自重,对于朝廷的命令甚至没有更多的听从,但是他们在明面上,对于朝廷仍旧是有着诸多的尊重的。
这也是因为诸侯的发展离不开大义的支持,占据大义,将能为诸侯获取的好处之多是难以想象的。
大军交战,讲究是的师出有名,诸侯占据地方同样如此。
攻占其他诸侯的城池,自然是需要相应的借口的,如若不然的话,就会承受更多的骂名,有些时候,吕布不会去在意这方面的问题,并不代表其他的诸侯也是如此。
对于权谋方面的问题,吕布不是很明白,但是吕布知道,自身的实力强悍之后,能够得到什么样的权力。
乱世之中,一旦成为诸侯之后,想要在诸侯征战之际做到全身而退,唯有不断的向前才行。
“主公,属下认为,黑山黄巾可以利用。”贾诩道。
郭嘉稍作沉思,亦是点头道:“属下也是这般认为。”
“文和说说。”
“袁绍占据的冀州,乃是大汉十三州之中,最为富庶的州之一,战胜公孙瓒之后,短时间内冀州不会发生大规模的战事,而以冀州的底蕴和袁绍的手段,必定能够让冀州在短时间内得到更多的发展。”贾诩道:“黑山黄巾,号称百万之众,兵力大约有十万以上,虽说黄巾之训练比之冀州军可能有着诸多的不如,然张燕能够统帅黑山黄巾,自然是有着诸多的手段的。”
“若是有黑山黄巾牵制袁绍的话,则袁绍短时间内想要有着更大的作为,亦是有着难度的。”
“当前主公虽说与袁绍结盟,更多是袁绍想要利用主公来牵制袁术罢了,当袁绍的实力取得更大的发展之后,必定会对主公萌生出其他的念头来,不得不防。”
“既然如此的话,让黑山的使者杨凤,明日前来见本侯,本侯倒是要看看,黑山黄巾有着何等的诚意。”吕布笑道。
与其他诸侯交往的时候,吕布是处于劣势的,毕竟吕布的身份,决定了很多的东西,但是与黑山黄巾这样的贼寇交涉的时候,就会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了。
再说黑山黄巾距离吕布遥远,纵然是黑山黄巾得到更多的发展之后,受到阻挠的乃是袁绍,并非是徐州军。
黑山黄巾,在诸侯眼中是逆贼,然而黑山黄巾的统帅却是汉帝册封的平难中郎将,仅此一点,就足以让黑山黄巾在冀州立足了。
而黑山黄巾成为暗中的盟友之后,对于吕布以后的发展作用之大,是不用怀疑的,当黑山黄巾的力量,能够更好的为吕布所用的话,对于以后的形势发展是有着诸多的帮助的。
至于说与黑山黄巾有着往来会引发袁绍的不满,吕布会更多的去在乎吗。
与袁绍之间的联盟,并不能称的上是绝对的稳固,双方更多的还是在互相利用罢了。
“喏。”贾诩拱手道。
吕布为一方诸侯,在外人的眼中,是粗鄙的武将,但是在贾诩看来,真实情况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