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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须系铃人(1 / 1)

永和宫主还须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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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蓝珠自是知道了德妃插手了永绶“媳妇”的事,心道你虽是皇阿玛的宠妃,我素来敬让于你,可也不畏惧你,我素来与你为善,甚至还曾帮过你,你如今来找我的事,我倒也不怕你。

当下便想着到康熙那里哭诉一番,谁料想被教养嬷嬷汪氏给拦住了,“大公主您是想着为了永绶大阿哥的事去皇上那里告德小主一状?”

“我虽非皇阿玛的亲女,却也是堂堂长公主,就算是告她一状又如何?”

“自是不能如何,你是大清的长公主,日后出嫁最少也是个和硕公主的份位,嫁到科尔沁蒙古和漠北蒙古也是一样的。”

汪嬷嬷的话像是一盆冷水一般浇到爱蓝珠的头上,如今太皇太后的身子一日差过一日,她的婚事更是没有安排,大清的公主都晚嫁,也大多是抚蒙古,这也没什么,嫁到蒙古的哪里,却是大大的不同。

“我去找苏麻嬷嬷。”

“大公主,您道这话是谁让奴婢跟您说的?”

爱蓝珠立时愣住了,“您是说……”

“奴婢擅作主张再加一句,您觉着您在皇上心里面,比起佟佳皇贵妃和佟家,哪个份量更重些?”

佟家是怎么样丢卒保帅弃了佟佳皇贵妃的,旁人不清楚,宫里的明眼人比如汪嬷嬷还不清楚吗?虽说人人都在心里头疑心与德妃有关,可谁又能说出来?当日德妃可是随驾在南巡,并不在京里,佟家也是因为被举发了种种事情,这才不得不放任佟佳皇贵妃因水土不服病亡,如今宫里的佟佳贵妃。却是个空有份位却无宠爱的摆设罢了,佟家在宫里的十数年经营,灰飞烟灭。

可包括皇上在内,谁能怪德妃心狠呢,佟佳皇贵妃可是差点害死了六阿哥,皇上为了佟家忍了。可德妃不能忍。又把事做得如此天衣无缝,皇上在其中又顺水推舟,佟皇贵妃死得不冤。

“德小主虽说是包衣奴才出身,能到今天这个份位。可不只是依靠皇上的宠爱罢了,她还最懂皇上的心,您道她为何敢跟太后明着提起此事?还不是因为皇上厌恶永绶。也厌恶您硬逼着伊尔根觉罗家的姑娘守望门寡,让八旗议论纷纷?皇上不决断,无非是想要给公主一个台阶下罢了。公主若是这个时候去哭诉德小主欺负你,替伊尔根觉罗家撑腰,皇上会怎么看您?”

爱蓝珠愣愣地出神,她自小寄人篱下,在太皇太后面前谨小慎微,好不容易熬到如今,怎能因一时神伤哥哥的身死。失了谨慎,险些闯下大祸呢?

“难不成……”

“公主啊。解铃,您退这一步,卖个人情给德妃又如何?”

康熙接过秀儿递过来的汗巾子,擦干净手,“你今日见着了爱蓝珠?”

“在皇太后那里偶遇罢了。”秀儿轻描淡写地说道,“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提起哥哥就哭得厉害,他们兄妹也非是一母同胞,倒难得的亲善。”

“若非如此,朕又岂会纵着她拦着伊尔根觉罗家的姑娘不准人家嫁。”康熙叹道,“如今她可是转过弯来了?”

“妾和太后一起劝过她了,她已然点了头,只是要让伊尔根觉罗家的姑娘替永绶守一年的丧。”

“嗯,他们是朕指过婚的未婚夫妻,守一年的丧也是成的。”

“妾也是这般想的。”

“朕的子女虽多,女儿里最年长的就是她,她又是常宁过继给朕的,朕难免多看重她一些,岂料竟养着了她骄纵的性子,若不趁着小时拘拘她的性子,若是嫁了人可怎么得了。”

“瞧皇上您说的,咱们满人自来最重姑奶奶,女孩家也只有在家里时才能享几天轻福,您若是拘束坏了她,他日她出了嫁,想起来岂不是要后悔?”

康熙搂过秀儿,“你这般说可是兔死狐辈物伤其类?你放心,咱们三个女儿哪个都不嫁,都在宫里养着,谁也不许欺负她们。”

“皇上您这么说,便是大大的欺负她们。”秀儿知道康熙是跟自己玩笑,也跟着佯怒起来。

“女儿嫁了你说辛苦,朕说不嫁女儿也不成,德妃娘娘究竟想要朕如何?”

秀儿红了红脸,挣开了他,“皇上,还有女儿在呢。”

康熙却缠了上来,“女儿还小,再说此事也与她不是全无干系,听一听又何妨?”

秀儿跺了跺脚,佯装羞恼地走了,“皇上您是越发的不正经了。”

康熙瞧着她的背影朗声大笑,额尔珠坐在临窗大炕上瞧着这一幕,颇有些不解,躺在炕头的小十三则是眼睛瞪得大大的也很疑惑,,两个宝宝用彼此才懂的咕弄声交换了一下意见,一个拿着噗地一声吹破一个口水泡,一个干脆专心啃起了自己的小手。

秀儿上一世曾经看过一部笔记,上面说纪晓岚说自己是火命,非夜夜御女不能入睡,回想自穿越以来康熙又何尝不是夜夜召幸嫔妃?嫔妃们个个都盼着固宠盼着生子,又哪一个能放着他安睡?就算是如此,康熙也未曾在她面前显出过疲态,权利真得是最好的春药?

康熙似是查察出她的走神,咬了一下她的肩膀,秀儿转过脸吻住了康熙,蛇一样的缠上了他,他既然喜欢做种马,她又何妨利用一下她,秀儿如今倒要谢谢自己还带着前世的记忆,对很多事都看得很开。

康熙对秀儿这一晚的热情自然是很受用,抚开秀儿汗湿的乌发,瞧着她的眼睛,“再给朕生个儿子如何?”

“妾……啊……妾……自当遵命。”所以还是会有小十四的是吗?有就有吧,她既做了德妃,生六个孩子又如何?

康熙二十七年正月初九,德妃于永和宫生皇十四子(二十三子),康熙龙颜大悦。于三日后赐名禵。

禛、祚、乌布里、茉雅齐、额尔珠、祥团团转在摇篮边,盯着在摇篮里憨睡的弟弟,“额娘,弟弟为什么总是睡?”茉雅齐抬头坐在一边的额娘。

“因为弟弟困了啊。”

“弟弟为什么总是困啊?”茉雅齐一边说一边想要伸手戳一戳弟弟的脸,却被乌布里给拦住了。

“当心碰醒了弟弟,若是哭闹不休就麻烦了。”

“我小时候就不哭。”茉雅齐说道。“额尔珠和祥就哭。”

“你小的时候最会哭了。”祚丝毫不给妹妹面子。

“谁说的?”

“我说了啊。不信你信你问四哥。”

禛伸手弹了一下祚的光脑门,“谁都没有你会哭,你昨个儿还哭了呢。”

“我是为了救徐先生装哭,不算。”

秀儿今日才生产完第四十天。并不知外面的事,“徐先生?可是徐元梦先生?他为何要你救?”

“皇阿玛考较先生们的骑射工夫,徐先生虽说是满人。却是自幼习汉学,并不识骑射,皇阿玛震怒要当众责打他。偏偏没人敢拦着,板子一落下我就只有哭了。”

禛接道,“六弟一哭儿子就说六弟吓着了,皇阿玛心疼六弟,就放过了徐先生,只说来日还要再考较他,他若是再上不得马。就两次一起罚。”

秀儿皱了皱眉,康熙素来不喜满人过于崇汉。以致于将骑射工夫都丢下了,徐元梦这次怕是撞到了枪口上了,可无论如何康熙也不能当着孩子们的面杖责老师啊,要知杖责可不是拖到什么地方打一顿,而是要当众褫衣杖责,徐元梦一介书生又是皇子的老师,受此大辱,日后有何颜面再教授皇子?皇子们小小年纪就耳闻目睹这样的事,又如何能尊敬长者?

“文起先生如何说?秀儿说得文起是顾八代,乃是禛和祚的老师,他们俩个也比较尊重他。

“文起先生自是私下里赞我和六弟急智,却也说徐老师怕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你皇阿玛只说让徐老师能上得马,拉得开弓,也未说要他骑术、箭术练得精湛,亦不是明日就要考较他学问,让他暂且称病再加勤加练习……”

“额娘,徐先生是个执拗的……顾先生也曾劝过他,却是不成的。”顾八代也是伊尔根觉罗氏乃是伊尔根觉罗凤锦的族叔,因有过秀儿在宫里替凤锦说话的前例,又喜欢四阿哥的好学聪颖跟六阿哥的灵气,待他们是极好的,有什么事也比不瞒着他们,这一桩事他自然与两个阿哥说了。

秀儿摇了摇头,“若是你阿玛今日真得杖责了他,他怕是要改了吧,他本是八旗子弟,怎学得如此酸腐?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汉人也说识实务者为俊杰,也曾说过饮水思源勿忘根本,你们今次助了他,他一不领情二不改了自己的性子,下次只要远远的避过就是了。”

“额娘……”祚有些惊讶地瞧着秀儿,“四哥也是这般说的……”他以为额娘会劝皇阿玛放过徐元梦呢。

“这世上的人有些是值得帮的,有些是执迷不悔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你今次不让他撞,已经是全了师徒情谊,下次他还是要撞,也只得由着他去了。”

禛笑嘻嘻地捅了捅祚,对着他挤了挤眼,祚只得解了腰上的荷包,交给了禛,这自然没瞒过秀儿,“你们兄弟又在玩什么把戏?”

“儿子与六弟打了个赌,儿子说额娘必说徐元梦若执迷不悟下次不必助他,六弟说额娘不会这么说,如今自然是儿子赢了。”

秀儿笑了起来,瞧着这六个半子女,心道自己上一世是个剩女,到死都未曾有子女,这一世虽说在这深宫中步步惊心,却余下这些个子女,此生也算是圆满。此刻她哪里知道,儿女都是债,天家亲情更是其薄如纸,后来她经常想,若是时光停驻,这些孩子依旧是这一日般懵懂无知天真无邪,不知权利是天下最毒的东西,不知该有多幸福。(。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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