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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人大了胆子也越来越大了(1 / 1)

次日清晨,花妈妈起了个大早,她还特意去鸡窝里抓了只大约有七八斤重的大公鸡,然后拿根红线来将两只鸡爪绑得死死的丢在院子里,任凭那只鸡怎么扑腾都挣不开,最后只好闭上眼绝望的等着它即将到来的命运。

“妈,你在干嘛?”花色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她奶奶的屋子里走出来,她好好的梦都被院子里的动静给吵碎了;再者她又禁不住心里的好奇,就起来看看。只是她妈妈一大早的抓只鸡绑起来做什?还倒水刷锅?

“花色啊,你可起来啦。别在那里愣着呀,快过来给妈搭把手。”花妈妈听到花色的声音头也没抬的就直接招呼花色来帮忙,然后她又往大锅里加了几瓢水,关上锅盖后又转身取下挂在墙壁上孤零零的一把菜刀。

“妈今天我们家有人要来吗?”花色很乖巧的走到炉灶边半蹲着她的小身板,撩起一把散落在地上那干枯的草叶,她拿眯着眼摸索着打火机。

“你这孩子,今天是个很重要的大日子不是有人要来;快点别磨蹭了,妈等下还有事儿要忙呢!”花妈妈没好气的瞪了花色一眼,那样子好像在说:你越大越傻了!

“什么日子呀?”花色摇摇昏昏沉沉的小脑瓜子,有什么重要的日子她不知道的?该不会是又有人上门来跟她妈妈提亲了?每次她妈妈杀鸡都说是重要的日子。不过花色已经免疫了,无所谓的耸耸肩。

“喀嚓~”打火机在花色的重力一按下,燃起了淡黄色的微弱火光。花色轻轻的将冒着火的打火机移到干枯的草下,那些草一碰到火就‘哧啦哧啦’的呼啸起来。看着冒烟的枯草,花色不紧不慢的拿起立在灶边的火夹钳;只见她将开始泛着火光的枯草放进了挤满干柴的炉灶里,顿时灶里头立马燃起来熊熊大火。完事儿后她轻拍了拍布满灰尘的小手掌。

“花色啊,过来帮妈抓着鸡腿。”花妈妈的声音见花色打着了灶里的火后立马恨适时的响起,这鸡怎么这么躁动?平常她杀鸡都是直接一抹鸡脖子就完事儿了,可今天她把鸡脖子都割破了,这鸡依然还活蹦乱跳的。

“妈,话说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大日子啊?您老竟还杀鸡了?”花色抓着两只鸡爪,这鸡起码有八斤重吧?她妈妈竟然舍得拿来杀了而不是拉去市场上卖掉?噢嘛,她妈妈终于转性啦!还知道杀鸡来慰劳慰劳她这个闺女儿啊。花色很感激的望着花妈妈,只是下一秒花妈妈所说出口的话竟让她的小心灵蹭的一下就破碎了。

“今天是中原节了。每年的今天呐,我们家家户户都会杀鸡杀鸭的,然后煮熟了就放到簸箕理担到河边去祭拜。”花妈妈很耐心的给闺女讲解着,这个事儿连她自己都一只半解的,也难怪花色还是个不懂事儿的小孩了。

“祭拜什么呀?”花色一听这话就来劲儿了,她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眨巴着双眼看着她妈妈,她是个求知欲很强的人;一件芝麻大的小事儿在她花色这里就是天大的事儿了。

“祭拜各地的神灵。”花妈妈没好气的说着,怎么她就生了个问题孩子?什么事都要刨根追底,她该拿她这任性的孩子怎么办才好?

“哦?那爸爸为什么不回来和我们一起祭拜那些人人敬畏的神灵呢?”某女天真无邪说着,脑子里幻化出无数个‘爸爸’的样子,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他爸,也不知道她爸是谁,甚至连名字也不知;她这个姓是跟着她妈妈的,至于屋里的那位老奶奶是她妈妈当年的干妈。只是她习惯了称为奶奶,按村里的风俗她是要叫一声外婆的。

“你这孩子,火都熄了还不赶紧去加柴。”花妈妈伸出布满了小碎鸡毛的手戳了戳花色的小脑瓜子,有些转移话题的嫌疑。

“妈,你骗人。那么大的火你还说熄了。”扭头看了下火光四溢的炉灶,花色很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每次一提到她那素未谋面的爸爸,她妈就老是转移话题。花色在心里小小的鄙视了她妈一番。

“呵呵,是妈眼花眼花。你等下还要去学校的吧?记得出门时顺便把屋里的垃圾一道也拿去仍了。”拿一块破布来将菜刀上的鸡血擦了擦,花妈妈嘱咐着。

“知道啦!妈妈越来越啰嗦了。”花色对着她妈扮了个鬼脸,她起身就往洗手间走去,她都快憋死了啦。

“呀,成花色你人大了胆子也越来越大了?你这不肖女,给我出来。”花妈妈气得大吼,她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孩子竟然敢跟她做鬼脸?一思及此,花妈妈的眼里就染上了雾气,整个眼眶都熏红了!

“阿意啊,大清早的你在吼谁呢?”屋里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花奶奶睡梦中很不喜人叨擾似的。她刚才都梦到她家那老头了;都怪阿意这半大不小的娃,没事的吼什么吼嘛?

“呵呵,妈你醒啦。”花妈妈被老奶奶这一点名,心虚的吞了吞口水,嘴唇有些僵硬的扯了扯。

“哼,你这狮子吼是越来越厉害了。老太婆我都能被你给‘叫醒’。”老奶奶驻着拐杖步伐蹒跚的走出屋子,她那一头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的披落在肩头,眼神很锐利。

“呵呵,妈你先坐着歇息脚,等下饭就做好了。”花妈妈很献殷勤的给老奶奶搬来一张四脚板凳。

“嗯,阿意啊!今天是七月十四了吧?”老奶奶在板凳上落座,她虽然人老了但心还是跟张明镜似的;亮得很!

“是啊,我刚刚才杀好鸡,现在在等水开。”花妈妈在灶里加了把干柴,她掀开锅盖看了看。

“哦。”老奶奶若有所思的应了声,然后就不在说话了。

“妈,我要去学校了。”洗漱好的花色背着她那粉色系的包包一跳一跳的出了房门。

“你不吃早饭?”花妈妈此时正将那些刚才煮好的那只鸡和已经熟透的那一大块猪肉放进两个簸箕里,其次是猪肝啊米饭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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