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呐,还是别太(阴y)毒,留点余地给别人,也能顺便给自己积点德。不然你看,天道好轮回,都晚年了,结果呢,一个死了儿子,一个自己(身shen)体不行了,这不是让我们这些仇者快嘛,你们说说,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啧啧啧。”
霍尔的表(情qg)异常丰富,堪称吐槽界的大佬,脱口秀技能x。
有他在的地方,衬托了江彦丞的惜字如金。
“噗——”
有人一口血喷了出来。
“哎呀,出人命了,她吐血了!怎么这么激动啊?”
气急攻心倒地的不是江振业,而是成玲玲。
可惜,就算是她吐血了,爬都爬不起来,也没人上去扶她,霍尔还指着成玲玲夸张地叫:“大外甥,学着点儿,多行不义必自毙,做多了坏事儿是会吐血的。”
“医生,医生……”成玲玲捂着(胸xiong)口,叫着。
没人理她。
病(床g)上的江振业忽然道:“好,我答应你的要求。欠你的东西,我还给你。反正,迟早都是你的……”
虚弱的老人,在被((逼))到了绝路上时,选择了对他最有利的一条路。
“不会吧,这么爽快?大外甥,小心有诈。这老王八肯定在耍花招。”霍尔不信,提醒江彦丞道。
江彦丞却不为所动:“明天上午我带文件过来,去公证处公证,下午媒体布会,一切顺利的话,后天我给你配型。”
时间表清晰,前后顺序不能颠倒。
江振业点了点头:“我老了,只想活着,别无所求了。”
江彦丞不听他废话,更不想听他忏悔或者感慨,对霍尔道:“走吧。”
在他转过(身shen)之后,江振业忽然问道:“听说你跟谭小七分手了?”
霍尔眼睛一转,话痨难得没接话。
江彦丞黑沉沉的眼眸眯了起来,反问道:“那又如何?”
“你们分手了,对我们江家不好,被谭家嫌恶,你的生意还能做下去吗?”江振业道,“别忘了,民不与官斗。我们江家说到底,也只是商人,斗不过官。权力能给你开方便之门,让你拿到那块地,难道谭家还不能背后(阴y)你,让你倾家((荡dang)dang)产?”
江彦丞弯起唇,皮笑(肉rou)不笑:“那块地是承渊集团通过正当途径拍来的,江董事长不能因为商业竞争失败,就给有关部门泼脏水吧?承渊集团的生意,跟谭家没有任何关系,跟我也没有关系。你不必来诈我。”
说着,江彦丞对霍尔道:“霍董事长,请吧,待会儿该把吐血的责任推到你(身shen)上了。”
霍尔满脸嫌弃,从成玲玲(身shen)边绕了过去:“咦——赶紧走,这病房有没有监控啊?还是有人装了录音器?怎么这么卑鄙呢?就算有监控摄像头我也不怕,天地良心,我连一根头都没碰过两位……”
江彦丞先出了病房,霍尔紧随其后,两个人从进去到出来,总共花了不到十分钟。
但是病房里的成玲玲和江振业却各受打击,成玲玲捂着(胸xiong)口,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跟江振业脾气:“你什么意思?你要把一切都给他,那我有什么?你明知道他回来干什么的,你还要顺着他,他不会有那么好的心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