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周围开着遍地的紫色花朵,使部落在洼地中显得极为突出。紫色花海只遍布在部落周围,衔接着不远的森林,在森林中有不少粮食植被,被栅栏围着,像是部落的田地。
一条主干道蔓延的起点终点就是冰洞和部落周围的花海。
“哇,我张斌什么时候能在这住上一辈子,自给自足。”张斌完全被眼前这种景象震撼到了。
我看到这个低洼地方分明有人在田地里耕种,“老大,你确定是没有人?”我不禁说出口。
老大白了一眼我,“我说了没有人,但是我没有说没有鬼,他们没有投胎而已。”
“我去,这也行,明明就是没看到人,胡诌的,忽悠我们。”豆沫一点面子都不给的说道。
老大突然意识到不妙。“那些部落人已经知道我们进来了。”说完就见林中耕种的男人们纷纷跑回部落。
豆沫见的可笑,“你说他们为什么还怕外来者。”
“你说话最好小心点,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盯着呢。”老大表情紧张的打断豆沫的话。
一举一动?还能听到声音?我自是不信,不过也没在追问,他们那么多人,自己这边就三个,要跑,他们两个也能跑的出去,自己这小胳膊小腿,乖一点总没有错。
“老大,这是什么部落?现在是晚上,这里怎么还亮着?”豆沫问向老大。
老大开口,“这里是最阴的地方,这里的魂魄和正常人一样,可以凝结成实体,这里的阴阳不受外面控制,他们自己控制的,叫魄萨域都,历史已经不确定了。”
部落女人们放下手中的农活,纷纷躲进屋子,男人们手拿着各种石器农具聚集到部落口,陆陆续续的男人们都聚集到部落口,让出一条一米宽的小路,一个中年男人,看样子是魄萨域都的首领,一身兽皮缝制得衣物,手里拿着一个权杖不急不忙的走向部落口,身后还跟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
首领走到部落口,举起权杖,权杖最顶端以肉眼能见的光波扩散到魄萨域都的每个角落。
“万嘿游移。”
众人同时发声,响彻整个魄萨域都,不少鸟类从树林中飞起,在空中自由旋转落体,其中就有一只浑身烈火渺然的火鸟,在太阳的照射下羽光湛亮,火鸟冲到最前端,带着众多鸟类在空中上演了一幅百鸟飞腾图。一曲舞毕,火鸟带领身后群鸟淹没在魄萨域都森林之中。
待百鸟隐没,部落首领走在最前端,向着出口方向前进,大概跟出来了百十来人,剩余的跑向部落的个个入口。
正在洞口俯瞰的三个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情景,神情不禁显现惊讶之色。
“阿坤,那只火鸟是个什么玩意?”
“不知道,应该算是鸟类皇帝级别吧。”
“那是鸟帝。”老大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鸟帝?”豆沫挠挠头。
“鸟帝,是百鸟之王,可以号令世间任何一种鸟类,魄萨域都之所以会和鸟帝群类和平相处,是因为魄萨域都部落所有人从出生那刻起灵魂就供奉给了鸟帝,成为鸟帝的子民,鸟帝就是魄萨域都的神灵。”
老大说出这盘话,着实让我和豆沫一惊。
“魄萨域都的人来了。”老大淡淡的说道。
百十号人浩浩荡荡走进三个人,魄萨域都的人浑身黝黑,健达的手臂足有白化的大腿粗,身高却很一般,与白化基本持平。部落首领鼻梁中央画着一条醒目的白线,给人的感觉像是把头从鼻梁中央一分为二,脸颊两侧用极细的线条勾勒出一道符咒,奇怪的事脸部头发边缘长起一层羽毛状的头发。
“小生封骏,带领两位朋友拜见首领。”老大抓起豆沫深鞠一躬。我也跟随。
这套礼仪在魄萨域都还算是受用。首领跟旁边的人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脸上渐渐有了笑意。
“几位来魄萨域都有何事?”首领道。
“我们几位就是为了这古墓而来。”老大的话,让我吃了一惊,这么直接,不是相当于说,嘿,我抢你们东西来了。
首领的反应更是出乎意料。“里边请。”
三人跟着首领走到部落口止住脚步,首领和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话,那人跑回村子,拿出来三双高筒靴和一身硬质服饰。
“三位客人,这是我们的部落的曼陀罗花海,一沾毙命。还请穿上这些衣服。”
“为什么你们没事?”豆沫好奇问道。
“呵呵,我们自幼生存在魄萨域都,体内已经形成曼陀罗花的抗体。”
进入部落,里面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祥和,不少女人们坐在院子门口纺织绣活,豆沫眼睛一直离不开那些纺织的美女。
部落中央,是一块巨大的石磨,石磨口处还留有一些谷物。
从西方慌慌张张跑来一个年轻人,在首领前站定,看了看三人,像是在说需要回避。也不知道部落首领说了句什么,年轻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首领的脸色变得有些沉重。
“三位客人,部落有些急事,晚上部落典礼上见。”声音焦急不失客气。转头对身后的孩子说:“煞,你带他们去房间休息。”
“是,都长。”
等首领走后,孩子转身对部落的男人们:“你们先回去耕种吧这里交给我。”足足一个小大人模样。
那些男人高出孩子一倍,一脸敬意的看着孩子,低下头,四下散去。一个孩子都有这么高的威望。
现在就剩下四个人,孩子放下刚才的架子。“客人这边请。”
跟着孩子左拐右拐,进了一个平整干净的院子。“三位客人,部落房间这几日稀缺,委屈三位客人住一间房间了。”孩子的话和他的年龄不成正比。
三人进了屋,房间内简洁到只有一方土炕,一面铜镜,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孩子,你叫什么?”豆沫一张嘴,让我和老大心里一紧。
孩子淡淡的笑了笑。“晚上,一并回答。”说完走出门。
我看了看孩子已经走远,“豆沫,说你是天真呢还是傻?你没见那么多人都对这孩子恭恭敬敬?”
“不就是孩子吗?”
“孩子?那是你叫的?”我坐在炕上自生闷气,这让我更是脑大。
“下一任魄萨域都都长。”老大躺在炕上微闭着双眼。
“都?都长?小屁孩?”
“魄萨域都都长的选拔是由帝鸟选拔的,所有灵魂供奉给帝鸟,帝鸟每隔五十年都会选拔一届都长,每届都长的生命延长到两百岁。他就是这届都长的继承人。老大的话让豆沫心里有些不安。
“老大,为什么你说来找古墓他们不但不拦着还请咱们进村?”
“古墓是魄萨域都一直守护的东西,古墓在一天他们就守护一天,他们的守护是为了不让古墓消沉在世间,就像你的玉佩一样,时间越久的东西都有灵性,它若与你有缘,不用你出手,它就属于你,没有缘分,你就算是把命搭进去都于事无补。只要不破坏古墓,魄萨域都的人不会干涉,有缘带走,无缘休想破坏。”老大解释。
“哦,我还以为又要抢人家宝贝呢。”豆沫叹了口气,又仿佛想起了什么。
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外面一片漆黑,油灯的照射下,穿着兽皮的豆沫,皮肤姣好,像是军队的军师,纸上谈兵。
“醒了?”
听到豆沫的的话,指指豆沫的衣服。“你为什么穿着这个?”
“晚上魄萨域都的闹婚典,出席参加。”指着炕上的一身兽皮衣。“那是你的。”
我半信半疑的拿起衣服,“你确定这是我的?你的怎么正好?”
“穿吧。外面等你,记得把油灯吹灭。”
等我穿上兽皮走出屋子,扭扭捏捏,衣服稍稍大了一些,显得我的腿很短。
“不错,这衣服穿的可以。”豆沫掩饰不住的笑意出卖了自己。
我阴着脸看上外靠在院子门框的老大,同是一身兽皮,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好似江湖好汉,快意恩仇。再看自己,完全衬托出了自己的小短腿。
“走吧。”老大转身出了院子。
豆沫紧随其后。“走吧,我看着挺好看的。”
“你就是趁我睡着的时候把好看的挑走了。”
“你怎么不说是老大挑走的。”
“他穿的那么大,高我差不多一头,就是你。”
其实事实正如豆沫所说,衣服送来的时候,老大阴沉着脸把所有衣服弄成一团,挑了几件适合自己的,把剩下的丢给豆沫,而豆沫趁我睡觉的空档,又从仅剩的衣服里挑出一身还算可以的衣服,就有了优良差的等级。
闹婚典的现场在部落的后方,一块很大的场地,场地中央架着一排篝火,篝火旁坐满了部落的人,男左女右,部长和候选小部长坐在椅子上,还有几位肤色梢白的坐在部长下面,看样子也不是魄萨域都的人。
“三位客人,坐在这边。”孩子一脸成熟的朝着我们三个人说道。
三人正好在那些人旁边坐下,你盯着我,我盯着你。
部长站起身,喧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今天是阿西娅和埃肯的闹婚典,阿西娅埃肯请上前来接受神灵的祝福。”
顺着众人目光,火堆尾部,隔着火堆走上前来一男一女,男人浑身上下披着崭新的兽皮,女人一身红色纺纱质婚裙,一人端着一盆水撒向众多观者,每到一处都会有一句对唱。
豆沫扯了扯旁边的魄萨域都居民,“为什么这么座?”
“魄萨域都的白天黑夜都长达半年之久,前半年一直是白天,后半年一直是黑夜,在我们这里,男人是阳,女人是阴,用篝火隔开,象征太极黑白,结婚的两个人就是太极融合,肯身上穿的是一身虎皮,代表着勇猛威武,他的妻子一身红衣,代表红红火火。”
“那到我们这该唱什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