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沫分给他一根烟,两个人没有在说话,进了公园,径直去了赌场,赌场外围不允许参观,趁豆沫不注意,买了三人的面具,老大我们两个装作看客,盯着豆沫的一举一动。
只见豆沫拿着用钱换来的麻将,在找下桌,而角落里的人变成了男人,赌局刚刚开始,男人一直输,而他对面坐着一个娇媚动人的女人,只有半张面具,微微上扬的裸色薄唇,写满了自信感。
我四下看了看,都带着面具,找不到当天那个胖子,都是随机坐的,几个有点像农民工的,我也不确定他们就是和我炸金花的几个男人,拿了两个马扎,看着豆沫的方向,豆沫和老头一前一后走到大小区,找了把椅子坐稳,大冬天的捋了捋袖子,将麻放进抽屉里,老大示意我坐下,这个角度观察豆沫很合适。
“上次那个小兄弟不见了,我这手气没有它坐镇真是不行。”一个而看起来胖乎乎的男人粗着三字感叹。
想必那人就是那天的胖子,还惦记着哥的运气,我正想着,那人一起身,看了一眼我,点点头,“也许不是一个人,凑着着用把,小兄弟,你起来一下。”
我真听话的站起身,胖子弯腰拿起我的马扎走回赌桌,放在他大椅子旁边。
“喂,你干啥?”我不敢高呼,凭借和豆沫朝夕相处的二十年,一出声肯定露馅。
胖子打量我一眼,“小兄弟你别怕,反正在哪都是看,你在这看看又少不了你的,放心,赢了有分红。”
这个条件诱惑力极大,但是今天哥还有重要的事,“大哥,今天我不能做在这,我还有。”我停顿了一下,差点露馅,“朋友在。”
“啥朋友看玩牌还要粘着,又不是老婆。”胖子的声音在整个赌场喊着,就连收费小姐都探出脑袋看热闹,爱凑热闹的豆沫已经探着长脖子,往这边看。
我一看这胖子,一股子我不做下誓不罢休的样子,赶紧坐在马扎上,“哥我在这看着。”
胖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坐了下来,好像小道什么事,准头看着我的衣服,我心想坏了,我这件衣服上全是扣子,本能的捂住衣服,虽然不贵,但是也不能糟蹋,这可是我的新衣服。
胖子好像知道什么一样,指着我抖抖手,“小兄弟,今天的扣子是布包的,没事。”
擦,我真他娘的傻缺,我这一捂扣子就知道我是谁了,上次扣子就被拽下来了。“大哥。”
胖子把头转了回去,朝着其他三人继续码牌,自豪的说:“今天我有福星坐镇,就不信我还输。”
“得,白板,这几天你输得都赢回去,让我们也瞧瞧你的福星有多大威力。”一个男人说道。白板应该是这个胖子的赌名吧。
我看着豆沫那边是个视觉死角,伸着头看半天,连豆沫的一根头发都瞧不见。白板看我望得出神,一边码牌一边朝我说:“那老头终于找到了替死鬼。”
替死鬼,说的我更郁闷,“是跟他一起的年轻人嘛?”
“非也非也,该怎么说呢,昨天跟他赌博的那小子,看见没,就是他,昨天输了两天的财气,今天不又在钓鱼?可惜了的,这女的要白卖两年身子了。”白板晃着脑袋。
我听得更加糊涂,“您昨天是不是没说完?”
白板拿着牌,点点头,也不知是在回答我,还是觉得牌不错,“那桌子有诅咒,上了桌子的人,在宣布结束前,赢了的人,以后的赌式在任何赌局上都会旺盛,不过有一个条件,这个人不能碰牌,瞧见那老头没有,就是告诉那小伙子该不该跟。”说完转过头,挑了眼角落的男人,“他要是在五天之内找不到下家,就会受到诅咒,也就意味着真正输掉财运。”
“那老头身边的年轻人会有什么影响?”豆沫才是我关心的问题。
白板甩出两张麻将,“不知道,老头只要赢一次,他的财气就会找回来一点,与此同时小兄弟的财气就会减少。”
“那为什么这些人都想上那张赌桌?”我好奇的问道。
“呵呵,那张赌桌。”白板四下看了看,低声对我说,“告诉你啊!那张桌子还有一个好处,赌个大满贯,一个人享受两个人的财气,就算整天睡大觉,钱都会自己送上门。”
这样一说,是个人都会明白了,原来在赌桌上还能赌一辈子,真是头一次听说,可是我觉得周围有没鬼气,怎么说五鬼运财?
见我发愣,白板哈哈大笑,“小兄弟,这个传说可听可不听,都是这些牌友们传的,没准是谁嫉妒谁,瞎编出来的,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不要轻易尝试,以我多年的码牌经验来说,不可信其无。赌钱这码子事,还是当个娱乐消遣,千万别当真,当真你就输了。”
我点点头,心道,娱乐消遣?几万几万的玩是娱乐消遣,那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赚的一辈子钱,没准还没你这一晚上赌局输的多呢,再者说,饱汉不知饿汉饥,那张赌桌这么大诱惑,谁不想去尝试一下,万一中了,坐享其成一辈子,多少我们这些小喽喽梦寐以求的事?
之后我没有说话,确实像他所说的那样,我是福星,他一直赢钱,不过整个赌场声音比他还高,比他还亮的还有一个人,就是我的视觉死角区域的豆沫,一直不停的喊叫。
“赢了。”
“加倍,加倍。”
“我们赢了。各位真的不好意思。”
“跟上,哪有爷不跟的道理?”
“哇塞,又赢了。”
“都是我的了。”
............
赢到最后,豆沫见几个人不吭声,看样子是没钱了,但是主家不说话,谁可不敢吭声,我好奇的站起身,装作伸懒腰。
豆沫大大方方的把赢过来的麻将甩给他们,“这些是你们的钱,在玩一局才算我赢。”
我看的郁闷,豆沫这种人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赢钱还能还回去再赌一次?
“小兄弟,看你这一站,我又输了,坐下坐下。”随后甩给我两百块钱,“顺便帮个忙,买点东西吃,光打牌没意思。”
我这一看让我跑腿呢,不过有吃的,不干白不干,反正他的钱跟大风刮来的差不多,随便打个赏都是两百块。我毫不犹豫的拿着两张红票子,走到售货的收费间,一进去暖流扑面而来,身上的暖流一拥而散,赌博场所的零食真他娘的不是普通人能吃得起的,五毛钱的干吃面要八毛,一袋子东西看着也不多,两百块钱,有权人称霸的世道,我毫不犹豫的将两百块钱仍在柜台上,见收费小姐不找零钱,这一兜子一百六十四,我都算的清清楚楚。
“找零钱。”我提醒他。
收费小姐白了我一眼,指指货架上的小标牌:概不找零。
只进不出,这什么规矩,在我天朝脚下还有这等不公之事?看我如何匡扶正义。我屁颠颠的走到摆货的架子上,把差上的三十六块钱,一毛不差的给挑出来,虽然遭到白眼,自己心里舒坦。我提着一大包零食往外走,正好与豆沫擦肩而过,不过以这家伙狗眼看人低的性格,应该认不出我来,找了个隐秘的地点,看着豆沫跟地主似的
进了收费间,收费小姐一见到豆沫,那脸甭提多开心了。
“幺鸡爷,今晚赢了多少?”差点没让我吐血,斗殴给自己起了个绰号幺鸡。
豆沫看都不看他一眼,进了货架,挑了一堆零食,比我大了一倍,甩给收费小姐五块块钱,“不多不多,够吃饱吧。”
擦,再看那收费小姐,嘴都快列到耳朵根了,数都不数直接扔回抽屉,只多不少。
“外面的炉子添点火,冻死爷了。”都拿着零食出来,瞅都不瞅其它赌桌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