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这么说,谁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挂在身上,更何况是给豆沫这种不着店的人。
看到慧慧,想到人家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怎么着也得请人家玩玩,“老大,你不是说我算带薪出差吗?我的工资呢?”
“你的工资每个月都有,这是四个月的工资。”老大把一个信封甩在桌面上。
我拿起信封,点点里面的钱,按理说我走的当月工资没给,怎么算也是六个月的。
老大看出我的疑惑,又甩出一个憋憋的信封,“你的工资,豆沫打着你要用钱的名义提前预支了,这是豆沫的工资,你替我交给他。”
豆沫这家伙,又拿着老子的血汗钱,风花雪月,我瞅了瞅豆沫那可怜的信封,里面最多最多超不过两千五,月工资三千,两个月的工资被他预支剩下这么点,勉强够还我的钱。他不打招呼的预支老子的工资,老子就不打招呼的让他还钱,一笔勾销。
慧慧见把两个信封的钱塞到一起,“坤哥,这不好吧。”
女士在旁边,这茬忘了,“你豆哥,欠我的钱不止这几张,不信不问问老大。”
老大在座位上抬起头,朝慧慧点头,算是给我做了证,不过美女都说了,我不能再这么没有人情味,从我的钱里抽出五百,塞回豆沫的干瘪信封里,心情大好的揣着钱出了办公室的门,慧慧抱起盒子,用布包着,跟在我后面。
豆沫正和美女视频,我走到吧台前,拿出干瘪的信封递给他,“豆爷,您的工资,收好了。”
豆沫兴高采烈的接过信封,自从豆沫十六岁拿工资以来,都是提前预支工资,刚开始月工资八百,能让他预支到六百,月底发工资,我手里是八百,老张头那时候是一千七,还有一个小伙子一千,豆沫可怜巴巴的拿着两百元大钞,抱怨。
“哎?阿坤,我的钱怎么才五张?我还有的啊!”豆沫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五张纸钞。
“哦,还有,你等会啊!”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八毛钱钢镚,“钢镚我怕掉了,给你收起来了,你点点,算算,对不对,算不清楚电脑上有计算器,在开始页面。”我故意逗他。
没想到这货真的在电脑里算自己的收入,一百两百的加,加到最后连自己都糊涂了。
“别算了,两千五,两千还了我的钱,剩下的继续分批付款。”我提醒他。
豆沫眼神中留漏出来可怜相,“大哥,眼瞅着过年了,连件新衣服都没买。”
我:“上个月刚买的一身。”
豆沫:“连约会的钱都没有。”
我:“前几个小时刚分手。”
豆沫:“吃饭的钱,给孩子塞红包的钱都没有。”
我:“就老张头他孙子,人家明年高考,一年你都没给过。”
“阿坤,我是你兄弟,你抄你借点钱花花。”说着,恬不知耻的伸手朝我要。
这是小胖子正拿着红包往外走,后面还跟着白牙,也是一个厚重的红包,豆沫一见,看着他们,“小胖子白牙,你们工资多少?”
白牙憨厚,想都不想的张嘴,被小胖子拦住,“不多,不多,我和白哥的工资加起来也不够你们一个月的。”说着把自己的工资塞进口袋,一边还把白牙的钱往白牙口袋里放。
“借点钱,咋样?”豆沫嘻嘻一笑。
小胖子看了眼白牙,“豆哥,我和白哥实习一个月才一千七,上个月借的三百现在还没还,白哥借了你五百,你还都没还,眼瞅着过年了。”说着拉着白牙往外走。
“你俩干啥去。”豆沫憋着嘴,握着自己的五百块钱。
“白哥刚出来的身份证,说要办个银行卡,我带他去附近的银行。”说完急匆匆拉着白牙往外走,这都借钱借怕了。
豆沫把头转过头,一脸堆笑,“阿坤,你看?”
“我没钱,我也得去存钱,你们等会我。”我喊住两个人跟上去,豆沫也不好意跟慧慧开口,见我出来。
我留下了三千块钱,豆沫这人花钱大手大脚,在没节制,恐怕以后娶媳妇都没钱娶,将豆沫的钱存到另一张卡里,其实豆沫和我的工资一样,事务所上上下下谁都没说,每个月只有两千五,其实是三千五,多余的钱都存在这张卡里。
一个星期的时间,该玩的都玩了,该吃的都吃了,该说的话一句没说,彼此都需要时间,这个时间段就是慧慧的守丧期间。
慧慧的车是半夜十一点钟,送完慧慧我在路边随意吃点东西,快过年了,都是休息时间,路边摊也不少,每张桌子满员,认识的不认识的天南地北的聊了一通。
以前最不喜欢热闹,现在我最爱往人堆里轧,在我正前方是一群学生,我都该当他们大叔了,右面一群人穿的干干净净,聊得都是事业,穿的人模人样,其实啥本事没有,有身份的人会在这坐着?左面这群人随性,穿做普通,喝着啤酒炸金花,符合哥的口味。
我坐过去,看他们都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怎么,你们都认识?”
一个寸头,倒瓜子连的男人回答:“我们都是一个工地的,你说我们认识不认识?”
我一听这话,低头,“抱歉,我以为是拼桌的。”
“啥拼桌,兄弟坐下,遇见就是缘分,啥钱不钱的,我们这一桌子,虽然都是干苦力的,这点饭钱还是请的起的。”一个微醉的男人把我摁到座位上。
趁人家喝醉,占便宜不是我的作风,“哥几个,我出我那份,做人得实诚。”
“没事,我是他们的头,这顿饭我请。”
我还要辩解,一个年龄稍小的年轻人拉住我,“别跟他一般见识,你就让他请把,你然他会觉得你不给他面子。”
这世上还有这事?我也不含糊,“来吧,改天兄弟请客。”
看着四五个男人炸金花,心里痒痒,忍不住挫两把,叫摊主家小孩买了一盒扑克牌,四副扑克牌融合到一起,跟着他们炸金花。开头几把炸金花的顺势在我这,赢了小三百,后面几把玩的迷迷糊糊,输了一百来块钱。
我摸出一张牌扣在手心,嘴里默念金花金花快出来,第二张牌上手,心里充满希望,第三章牌上手,简直是在祈祷。我看他们和我一样小心翼翼的翻看第一张牌。我的平放着牌,掀起牌的一角,黑桃二,这么衰的牌。第二张牌,我小心翼翼的瞟向牌角,黑桃三。其他门皱眉叹气高兴。我心中的五味杂粮在翻滚。
最后一张,拜托了,我心脏狂跳不止,掀开一角,心里暗爽,黑桃四,老子这一局要翻身,看他们压多少了。
有一个人已经掀牌弃权,还有一个还在犹豫要不要压,其他三个一脸奋战到底的表情。
“你压不压。”一个男人喊道。
犹豫的男人甩出两块钱,“压。”
其他人跟上,我这么好的牌怎么会错失良机。
压了三次,犹豫的男人放弃手里的牌,“我不跟了。”
“怂货。”一个声音紧接着说道。
我一看这个男人三个3,花色都是相同的没梅花,这么好的牌竟然没压,我都替他可惜,怎么就没勇气追呢。
“我加二十。”
我看着加倍的男人,心里也有点虚,我这能不能赢,拼了,“跟二十。”
跟了几把二十,这次来了场五十,一个小年轻要求和喊得热火朝天的男人对牌,结果惨败而亡。
跟到最后,男人终于挺不住,桌子上的钱加起来也有五六百,“开牌。”
男人扔下牌,红桃2、3、4。
“卧槽,这牌桌还有这么玄乎的事?”我也将牌摊开。
牌桌上的钱分了分,小赚一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