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后,就不能去冷静冷静?”
罗云夏简直服了。
一大把年纪的人,还这么能折腾。
是嫌这皇室不够稳当,多拆点台吗?
“太子妃,你这郁闷也没用。”
冬语耐心的劝道,“着急上火,也是无济于事。”
“我知道。”
罗云夏揉着太阳穴,“盯着他们,我倒是想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太子妃且等着,他们很快就会动手了。”
冬语尽管早就做好了准备,还是让东宫烧了好大一块。
“你可算回来了。”
罗云夏扶着季玄北出去的时候,忍不住抱怨,“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一定要疯!”
“辛苦你了。”
季玄北行动依旧不便,“但接下来的事情,还是得麻烦你一阵。”
“喔。”
罗云夏神色幽怨,“赶紧去查,走水原因找不到,你们就别怪我按规矩处罚!”
“是。”
东宫上下害怕是肯定的。
好好的日子,东宫走水。
“这是怎么了?”
贵妃过来凑热闹,“无故走水,太子妃可得好好查查。”
“自然。”
罗云夏忙着照顾季玄北,“太子,你没事吧?”
“还好。”
季玄北瞥了一眼走近的皇帝,“太子妃为了照顾孤,疏忽了东宫管束,以后不可季了。”
“是,太子,你就别说话了。”
罗云夏挤眉弄眼,“好不容易养好的伤,这要是再伤到哪,叫妾身怎么办?”
“东宫走水非小事,既然太子行动不便,你作为太子妃,该好好的查查。”
“是,儿臣谨遵父皇吩咐。”
罗云夏装模作样的擦掉眼泪。
“太子没事,那就是好事。”
贵妃上下打量着季玄北。
看来,自己是被坑了!
“抓到了。”
秋瑟跟冬语叫人押着纵火之人过来,“太子妃,就是他在哪鬼鬼祟祟的放火。”
“这人是哪个宫的?”
皇帝冷声道,“竟然敢在东宫放火,究竟是谁指使的?”
“这人,是太后宫的。”
秋瑟故作惊讶,“请陛下息怒,定是奴婢看错了。”
“此事,你们不需要管了!”
皇帝脸色一变,“带走。”
“你们赶紧的,把被烧的地方收拾出来,给太子挪个清净点的地方。”
罗云夏暗自挑眉,“你们可得小心点照顾太子。”
“啪!”
也术一巴掌打了过去,许遥白净的脸,瞬间就红了。
“跟你说的,怎么完全不一样?”
也术眸中透着冷意,“现在闹成这样,你说,该怎么收场!”
“反正不用你操心,我已经把后面的事情处理好了,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最好是,如果连累到我,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我得叫人,把那个人抓回来。你最近给我老实点,什么都别动。”
也术甩下许遥就走了。
许遥捂着脸,坐在殿中,“也术,你带给我的屈辱,我迟早要讨回来!”
幸好这次做了二手准备,查到谁,也查不到我头上。
罗云夏,你的运气还真是好!
“她这火放得挺有技巧。”
罗云夏靠在季玄北床头,“知道我每天都住在那个偏殿,美名其曰照顾你。她放火,就从那边开始放。”
“求饶,我现在精神还不够。”
季玄北略有些哭笑不得,“她的事,你随意处置。或者是,等我精神好了再说。”
“你说你这张脸,是不是祸害?”
罗云夏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季玄北,“都这样了,她还是护着你。生怕躺在殿中的是你,放火都不敢下死手。”
季玄北默默的听着,不敢插嘴。
“对了,季轻涯出事,遇袭下落不明。你说,他那边该怎么办?”
“有天机阁找,应该不会有问题。也术挖空心思,也不是季挽玉的对手。”
季玄北眉头微蹙,“就是”
“安王妃精神状态不对?”
罗云夏帮季玄北说出来,“她那边,就没人看着吗?”
“以往都是季轻涯安排,边哄着边治病。可若是一段时间不看见我或者季轻涯,就会出事。”
“那就算这样,你现在也不能离开。也术还在,许遥也还在。我总不能给你弄个替身,什么都不懂,岂不是麻烦。”
罗云夏叹气,“怎么事情这么多呢?”
“不用着急,我有分寸。”
季玄北安抚道,“你就安心当你的太子妃,披好你什么都不知道的皮就好。”
“我现在哪里能装?”
罗云夏把皇后跟德妃的事情跟季玄北说清楚,“皇后最近不爱见我,我怎么求见都没用。我总觉得,有很大的问题。”
季玄北沉默了很久。
罗云夏戳了戳季玄北的胳膊,“你说,该怎么办?”
“这事,我自己来。”
季玄北想起来,“我要去一趟。”
“你这个时候去?”
“就是这个时候,她才会见我。”
季玄北挣扎着起来,“云夏,你陪我过去。”
“好。”
罗云夏也不拦着,帮忙扶着季玄北收拾好,出了东宫。
“呦,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齐嬷嬷本来是奉命赶人的,“太子,太子妃,你们赶紧坐下。”
“嬷嬷,你去传话吧。太子坚持要过来,我拦不住。”
罗云夏提醒道,“母后见不见我们,我们都在这等着。”
“好。”
齐嬷嬷着急忙慌的进去,很快皇后娘娘就准见了,但是,她只见季玄北。
“既然伤没好,何必过来。”
“母后,我若是不过来,你是不是打算,了此残生?”
季玄北掀开一切,“当年的事情,你的确做错了。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总以为,你是恨我的。”
皇后面露笑容,“你今天能来,我很高兴。”
“恨,算不算吧。”
季玄北淡淡的道,“所有的恨意,全部在安王妃那磨灭了。我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
“对不起!”
皇后眼睛逐渐红了,“对不起,都怪我!”
“都过去了。”
季玄北靠在椅子上,“所以,你也没必要这样。”
“其实,你不该逼死德妃。恨过来恨过去,合适才能到头?”
“我没有逼她。”
皇后擦掉眼泪,“她这些年,也过的不好。”
谁不是一直记着当年的噩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