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山南崖。
“阿容!”
沧泊伸手捏了捏容初的脸,笑着道:“天色晚了,我们回去吧!”。
容初点了点头,看向落日余晖早已散去,除却星星点点的辰光,天空一片暗沉。
“今日没有月色!”
沧泊笑了笑,“自云鸢去了玉盘山,已经许久没有月色可赏了!”。
容初闻言,笑叹了口气道:“他可真是沉醉在宓婵的温柔乡,不知今夕何夕了!”。
浮山殿。
容初和沧泊飘身而至,便瞧着桌上放着刚做好的吃食,有许多她不曾见过的新样式。
“化水和育沛真是厉害!”,容初面露欣喜,惊叹道。
“果然是得你亲授!”
“味道好极了!”,容初夹了一块吃食,轻咬了一口,入口的美味让她瞬间打开了食欲。
沧泊笑着坐在她身旁,为她斟了一杯茶水,温柔道:“仔细别噎着了!”。
容初笑了笑,随即伸手又夹了一块吃食,递到沧泊嘴边道:“这个好吃!你尝尝!”。
沧泊看着容初这般热情,笑着张口接了过去,慢慢的咀嚼了一番,点了点头,“嗯!还不错!”。
化水和育沛躲在殿门外,听着殿内两人的说话声音,不禁面露好笑。
化水打趣道:“我如今才知道情爱的美好感觉!原是做一些无聊的事情,也可以这般浓情蜜意!”。
育沛拍了拍化水的头,笑道:“你不知道,女子可麻烦了!这般相处融洽不过也是一时半会!久而久之,你看着一张脸便会觉得枯燥乏味的!”。
化水闻言,瞪了一眼育沛道:“那是你还不曾体会到情爱的滋味,还不曾真正喜欢过一人!”。
话落,化水便指了指偏殿,“匪匪不待见,我觉得我也是能理解的!毕竟你说这番话的时候,我也不爱听!”。
育沛看向偏殿,不以为意的笑着道:“不待见就不待见吧!我也没指着她过日子!”。
化水闻言,不禁嗤之以鼻,随即转身离开,往一旁的偏殿去。
“你去干嘛?”,育沛见化水离开,忙喊道。
化水摆了摆手,头也不回道:“今日我还未给我家念儿写信呢!我先走了!”。
“你——”
“当真是掉进舍念的温柔乡里去了!”
“你说,好好的一个清冷之人,如今竟然这般柔情似水,谈笑自若了”,育沛面露几分郁闷的看着一旁的一株仙草,嘀咕道。
他话落,仙草便随风摇曳,似乎在摇头应答育沛的问话。
容初和沧泊耳目极好,自然听清楚了育沛的话。容初笑叹道:“你说,育沛的情丝是不是断了还是缺了?”。
“怎么就不开窍呢?一天到晚就想着那些红粉佳人,怎么就看不见匪匪呢?”
沧泊闻言,笑了笑。
容初又道:“我当年就不该将匪匪放在岸山脚下忘忧门水边,平白惹匪匪伤心一场!”。
沧泊摸了摸容初郁闷的脸,笑叹道:“哪里有这么多早知道啊!天地众生都有自己的命数,这些命数都源自于自己的因果!”。
“如今匪匪和育沛这般,都是他们自己的因果!”
容初闻言,点了点头。
玉盘山。
云鸢与宓婵情欢后,又提着一壶酒来到了殿外的神木下小酌,吹着微风,他神思恍惚。
“鸢儿,我的儿!你一定一定要成为造化神最得意的弟子,一定要继任造化神之位!”
“只有继任造化神之位,你才能掌管天地法则,你才能解救我云天族所有生灵!”
“鸢儿,我的儿,你一定要记得!一定要记得!”
……
“嘭——”
一道破碎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云鸢的思绪,他抬眼看向玉盘殿,便听见宓婵的哭声。
他不禁皱起眉头,缓缓起身,走进了玉盘殿。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宓婵,以及她身旁碎了一地的玉石,佯装担忧道:“这是怎么了!”。
话落,他刚要伸手去搀扶宓婵,宓婵却推开了他,随即冷眼看向云鸢,带着满腔悲痛问道:“我的孩儿,是你杀死的!”。
云鸢闻言,面色一僵,愣神看向宓婵,见她一脸悲愤,不回答她的话,反而又伸手去搀扶她。
宓婵伸手甩开了云鸢触碰自己的手,苦笑道:“原来是真的!”。
“哈哈~”
“原来是真的!”
“我真傻!”
云鸢看着宓婵,她眼里流着泪,嘴里却是发出癫狂的笑声,那悲痛欲绝、难以置信的模样,突然心生几分狠意。
“是!我杀死的!”
宓婵闻言,眼眸猩红的看向云鸢,突然又悲痛的大哭了起来。
云鸢见宓婵大哭,又看向一地的碎石,泛着幽幽光芒。
云鸢不禁暗中揣测道:这是天荒镜的碎片,是星神辰生来过!他怎么会知道是自己杀死了宓婵的孩儿?
宓婵哭了许久,看着一直立在自己身边的云鸢,他抬眼看去,见他一脸困惑却不见半分悔恨,不禁气愤道:“云鸢!你还我孩儿的命来!”。
话落,宓婵便施展法术朝云鸢打去。云鸢见宓婵打来,轻飘飘的躲了过去,随即冷笑着道:“因着那孩儿,你如今的气运早已没了往日的磅礴,你的法术也发挥不出来往日的威力,你还是不要想着伤害我了!”。
宓婵闻言,气愤不已,她瞪着猩红的眼,看向云鸢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同归于尽吧!”。
话落,宓婵便释放出自己的神识,将云鸢紧紧包裹住,随即施展自爆之术。
云鸢看着宓婵这般癫狂,又看着宓婵的神识将自己的身子紧紧包裹,他不禁面露几分惊慌,忙施展分离之术,将自己的神识脱离了身体。
可是,他到底是低估了宓婵对自己的恨意,她居然不禁用神识困住了自己的身体,还困住了他的神识。
他惊恐的看向宓婵,暗中思索应对之策。忽然,脑海中浮现出一道声音,他忙朝宓婵开口道:“宓婵!孩儿它没有死!我只是将它寄放在红枫山的姻缘树上!”。
宓婵闻言,施展法术的动作一顿,面露几分质疑,“你说什么?”。
“我的孩儿还没死?”
云鸢见宓婵相信了自己,忙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将它养在你腹中有损你的气运,才将它打散,安放在红枫山的姻缘树上!”。
“它也是我的孩儿!我如何舍得?”
宓婵听着云鸢的话,带着几分难以置信道:“你为何方才不说?”。
云鸢轻叹了口气,“我若是告诉你了,你一定是要将那孩儿放回到你的腹中,这样岂不是与我早先的意愿相左嘛?”。
宓婵看着云鸢面露几分无奈,不禁暗中斟酌他话的真假性。
“你若不信,我们可去红枫山的姻缘树上看看!”,云鸢见宓婵面露迟疑,忙又道。
“好!”,宓婵闻言,撤回了自己的神识,放了云鸢。
“现在就去!”
宓婵话刚落下,却发现自己被云鸢用法术束缚了,她面露震惊的看向云鸢,见他一脸邪魅。
“宓婵!你不要怪我!”
“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成为七大古神中势力最单薄的呢!”,话落,云鸢便加**术的威力朝宓婵打去。
宓婵惊恐的看着云鸢施展的法术,是金色中夹杂着污秽之气的,“你来自万丈渊!”。
云鸢邪魅一笑,不以为意的道:“是啊!”。
“你不是云天族的!”,宓婵口吐鲜血,却面露执着的问道。
云鸢轻笑了一声,“我是云天族的!”,随即又冷着声道:“却被迫沦落到万丈渊!”。
宓婵闻言,感受到自己的气运渐渐流逝,神识也渐渐涣散,她面露死灰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一道声音冲破云鸢的法术,辰生轻声对宓婵道:“你若还想为你的孩儿报仇,便倾力将其中一缕神识注入到天荒镜中,本神可助你重修神识!”。
宓婵闻言,看向地上破碎的天荒镜,暗中集聚力气,剥离了一缕神识,悄悄注入天荒镜中。
云鸢看着宓婵神识散落,轻笑了一声,随即走近她的身体,怜爱的摸了摸她娇美的脸,“如若你乖乖的,也不至于就此陨落!”。
随即,又面露狰狞,恶狠狠的道:“要怪,就怪你自己!或者怪给你天荒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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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小笺:云鸢,你真是作死!
沧泊: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云鸢:我才不喜欢宓婵呢!
小笺: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