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生等喝了沧泊亲手酿的笑红颜,大睡了整整三日。育沛看着昏睡在偏殿的几位古神,不禁暗叹笑红颜的烈性。
辰生睁开眼便看着从良还昏睡在一旁,他揉了揉有些胀疼的额头,起身下地。
“嘭——”
他一个没注意,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绊倒了,甩在了地上,磕的他膝盖直疼。
“嗯——”
身后又是一个闷声响起,似有人翻了个身。他忙回头看向方才绊倒自己的东西。只见晗恒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而翻身闷响的是烨修。
辰生看着晗恒那不雅的模样,起身踹了踹他,随即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打算出殿门。
化水和鸣火本是坐在殿外的台阶上闲聊,听着殿内的闷响,忙趴在殿门上看,便瞧见辰生正用脚踹晗恒。
“星神!”
见着晗恒走到殿门口,化水和鸣火忙作揖行礼道。
“嗯!”
辰生点了点头,便打算出殿门。想着如今容初没事,他也不好再待在浮山殿,便打算回天荒山。
“星神!留步!”
育沛刚走出正殿,便看着正抬步往浮山殿外走去的辰生,忙喊道。
辰生闻言,回头看向他,面带几分疑惑道:“有事?”。
育沛笑了笑,“水神请您到正殿用膳!”。
辰生闻言,看了看天色,如今不过清晨,四处都还雾气弥漫,他想了想,点了点头,走近育沛,示意他引路。
育沛笑着将辰生引进正殿,指着桌上摆着的吃食道:“水神还在洗漱!您先用!”。
辰生点了点头。
育沛忙伸手为辰生斟了一杯茶水,随即恭敬的作揖往内殿去。
“水神!”
内殿,沧泊正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发愣。育沛见着沧泊那含笑的盯着铜镜,作揖道:“星神来了!”。
沧泊回过神,收起笑意,点了点头。随即,伸手捋了捋自己刚刚冠好的白发,才不紧不慢的起身。
见着沧泊出了内殿,育沛不禁好奇的看向那铜镜,铜镜里映着自己的影子,面容清俊,有点风流倜傥。他想起方才沧泊对着铜镜发呆痴笑的模样,不禁心生几分好笑。
水神也爱美!
沧泊出了内殿,并不知育沛正立在铜镜前这般想自己。他看向桌前吃的不亦乐乎的辰生,笑着道:“星神,早啊!”。
辰生鼓着腮帮子,点了点头,又含糊道:“你这里的吃食味道真不错!”。
沧泊笑了笑,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辰生吃了许多,眼见桌上的吃食要见底了,才缓缓放了筷子,心满意足的躺靠在椅子上,摸了摸肚皮。
见着沧泊始终喝着杯中的茶水,并没有下筷子,辰生不禁问道:“你怎么不吃啊!”。
沧泊笑了笑,摇了摇头。
辰生见着沧泊无趣,打着哈欠道:“我吃饱了!又困了!再睡一会儿!”。话落,他便起身朝外走去。
可他刚走出殿门,“嘭——”的一声,便栽倒在了地上,昏睡了过去。育沛手疾眼快,将辰生扛了起来,送去了偏殿。
待育沛回到正殿,沧泊依旧面色平静的坐在桌前喝茶。他斟酌着开口道:“水神!您为何不让星神回天荒山啊!”。
沧泊笑了笑,幻化出一时光境。时光境中可见天荒山,天荒山的殿前正立着一人,那人正是云鸢。
“这!”
育沛不禁面露震惊,“这云鸢是想拉拢星神?还是想要杀了星神?”。
沧泊摇了摇头,“如今还不清楚!只是有一点,云鸢想要对辰生下手!”。
“按照辰生的性子,以及对阿容的情谊,他很有可能会直接对上云鸢!到时候受伤的一定是他!”
“看来!云鸢已经迫不及待了!”,从良一袭蓝靛色锦衣走进殿内,看着时光境中云鸢的身影,笑着道。
“食神!”
育沛见着从良在沧泊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忙恭敬的作揖行礼道。随即,伸手为他斟了一杯茶水。
“你打算怎么办?”
从良笑着朝育沛点了点头,端起茶水饮了一口,面色平静的道。
沧泊笑了笑,摇了摇头,“我如今还没什么计划!且看云鸢的动作吧!”。
从良看向时光境中的云鸢,他正一脸平静的看着天荒殿外的梧桐树,眼眸中思绪飘渺。
“解铃还须系铃人!在我看来,对付云鸢最好的办法是阿容!”
沧泊闻言,面色平静的看向面前的茶杯。
“阿容伤的这般重,如今还在全力复原!就算她没事!我也不愿她去对付云鸢!”
从良笑了笑,“谁说要用真的阿容?以假也可乱真!”。
沧泊突然笑了笑,点了点头。
从良又道:“我与阿容的神识相连,知晓困顿绿瑶神识的碧云扇被她藏在中海尽头的崖底!”。
“也许,经此一事,绿瑶明白了许多事情!也许,绿瑶会成为至关重要的一枚棋子!”
沧泊闻言,点了点头,随即朝一旁的育沛道:“去将土娃身上的天地令拿来!”。
育沛忙跑出殿外,朝一旁的偏殿而去。不出片刻,他便将天地令拿了来,递给沧泊。
沧泊暗中朝天地令施展法术,传信给舍念,让她和舍情偷偷前往中海尽头的崖底,去拿碧云扇。
舍念和舍情立即与舍欲协商了一番,随即偷偷离开了重华殿,前往中海尽头。
“我们也要牵绊住云鸢!别让他去为难舍情和舍念!”,沧泊看着时光境中的云鸢,突然开口道。
“那我先回食盘山!坐等他前来!”,从良突然轻笑了一声道。
沧泊点了点头,随即施展法术,召唤出一块白色的袋子递给从良道:“这是玉容锦!可容纳万物。必要时,可护你周全!”。
从良笑着接过过去,看着泛着盈盈光芒的玉容锦,笑着作揖道:“多谢!”。
沧泊颔首点了点头。
从良刚回到食盘山,还来不及与白苏说上话,云鸢便飘身而来。
看着云鸢一袭黑衣,冷峻的脸上,似笑非笑,额间隐约可见一个诡异的印记。
“不知这位是?”,从良佯装疑惑,便云鸢作揖行礼道。
“你不知本神是谁?”,云鸢看着从良那一脸疑惑的模样,突然邪魅一笑道。
从良摇了摇头。
“你不是刚从浮山殿回来吗?怎么会不知本神?”,云鸢突然冷笑着道。
白苏立在一旁,低眉不敢看向云鸢,她方才瞥眼瞧见,这云鸢虽长的好看,却着实不是个好相与的!他周身弥漫的危险气息,而且气运磅礴,足以轻而易举让她灰飞烟灭。
面对云鸢的冷意,从良轻笑了一声,不以为意的道:“本神是从浮山殿回来的!但这与你又有何干?”。
“本神不过去浮山殿喝酒!你又与浮山殿有何关系?难道你是沧泊亲手酿的笑红颜里的酒神?怪本神贪喝了笑红颜?所以来找本神麻烦的?”
云鸢听着从良的话,不禁皱起眉头,暗想着难道是自己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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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小笺:云鸢虽然是寒武的转世,但他真的不是寒武!
云鸢:(冷着声音)谁说我不是寒武?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