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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 逆天而行(1 / 1)

容初跟着沧泊飞身来到常阳山,便被常阳山遍地的金石玉器晃了眼。

容初难以忍受这明晃晃的光芒,忙伸手遮挡。

沧泊见着容初这般模样,暗中催动法术。转眼间,他手上便多了一物,一块面纱。

“阿容!”,沧泊看向容初,小心翼翼将面纱罩在她的脸上。

容初带上面纱,一时间隔绝了那晃眼的光芒。她不禁伸手去摸了摸这面纱,入手如绸缎丝滑,冰凉清爽。

“这是何物?”

沧泊笑了笑,“这是水纱!”。

“水纱?”

沧泊看着一脸疑惑的容初,笑着解释道:“前些日子,我在忘川河发现的!这水纱是一种柔软的水草,冰冷却细腻!因常年生长在水底,便有了遮光的功效!”。

容初点了点头,她未曾见过水纱,但听着沧泊的话,便是能简略的勾勒出水纱的模样。想来,也是如寻常水草一般,不过是更加柔软,加之能够遮挡强光。

沧泊看向容初,水纱遮挡着面容,朦胧中可见眉目沉思。一时间,他无从知晓容初是否听清楚了他方才说的话。

“阿容!”

“嗯?”,容初抬眼看向沧泊,对上他带着几分焦虑不安的眼神,心下突然泛起涟漪。

“我能想象水纱的模样!”

沧泊笑了笑,点了点头。

容初看着沧泊,见他听到自己话后面色一喜的模样,不禁多了几分深思。

“走吧!看看晗恒在何处?”

沧泊握住容初的手,眼里带着几分喜悦道。

容初点了点头。

“水神!”,突然一道声音在虚无中响起。

容初和沧泊忙停了下来,对看了一眼,仔细辨别声音的出处。

“水神!”

那声音再一次响起,带着苍老和虚弱。

“晗恒!是你嘛?”

沧泊听着那声音,常阳山空旷,那声音如同随风而来,又随风散去,无从辨别出自哪个方位。

“咳咳!”,那声音虚弱的咳嗽了几声,随即缓缓道:“我是白奇!”。

沧泊听着白奇的话,与容初对看了一眼,带着几分探究问道:“你如今在何处?”。

等了许久,白奇才缓缓而虚弱的道:“我和日神被困在了汤谷!日神的灵识濒临涣散了!”。

沧泊凝神定气才听清楚白奇的话,随即忙拉着容初往常阳山下的汤谷去。

入眼,汤谷一片热气腾腾,水正在其中沸腾。汤谷岸边的扶桑一改往日的生机,蔫蔫的耷拉在一旁。

沧泊看着这番情景,不禁皱起眉头,握着容初的手不禁用了些力气。

“阿容!如今,你我俩怕是救不了晗恒了!”

容初看着热气腾腾的汤谷,显然是烨修在里面输入了大量的火术,想要通过汤谷本有的水术困住晗恒,又用火术加持,活活的煮他。

容初不禁咬了咬牙,摇了摇头道:“也许还有一个办法!”。

“我将这汤谷里所有的火术吸纳出来,你再将晗恒救出来!”

沧泊听着容初的话,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神色紧张道:“不行!你如何受的住这火术?”。

容初笑了笑,伸手捏了捏沧泊白皙的脸,“能不能行,我们试试!”。

话落,容初便伸手拽开沧泊的手,席地而坐,开始施展吸纳之术。

一时间,汤谷里的火术,开始从水中溢出,朝容初而去。

沧泊看着强大的火术,源源不断向容初而去,心下满是紧张,轻叹了口气道:“早知如此!当年我便不教你吸纳之术!”。

话落,沧泊便朝容初施展水术。

容初感觉到突然温柔起来的火术,不禁笑了起来。有了沧泊水术加持,火术便没了一早的火热暴躁,她吸纳起来也变得轻松。

一时间,汤谷岸边一道红色的火术光和一道白色的水术光齐齐朝容初而去,在她身侧形成两道屏障。

孟涂带着族人来到汤谷旁边,便看到容初和沧泊俩,一红一白,一立一坐。

“族长?可还动手?”,孟鸟跟在孟涂身侧,也看着容初和沧泊。想着第二道神旨,带着几分为难问道。

“为何不动手?”,孟涂突然带着几分诡异的笑道。

话落,孟涂朝跟着来的族人摆了摆手,“摆阵!”。

一时间,巫咸国的族人分向行动,围着汤谷,站立在何处,形成一副诡异的图阵。

“阿容!”

沧泊看着沉浸在吸纳之术里的容初,带着几分担忧喊道。

如今他俩根本无暇顾及孟涂的巫阵,如若不阻止孟涂,只怕他俩也要搭进去的。

容初应了沧泊一声,吸纳之术却没有停下来。

“阿容!”

沧泊看着神色平静的容初,见她并未惧怕,突然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风流道:“我陪着你!”。

话落,沧泊便凝神静气,跟着容初的步调,缓缓的继续朝她输送水术,协助她吸纳汤谷里的火术。

孟鸟看着恍若未曾察觉他们的容初和沧泊,不禁心底带着几分担忧。

“族长!难道我们真的不管她了?”

孟涂摸了摸鬓角的珠钗,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道:“神旨只道不干扰她回归!我们对日神施展巫阵,并未干扰她!”。

孟鸟看着孟涂,神色带着几分紧张道:“族长!请您三思!”。

“我们启动巫阵,这阵中一切生灵都将受到巫咒影响!而他俩正处在阵中!”

孟涂邪魅的笑了笑,“那又如何?想来她也是不怕我巫咸国的巫咒的!”。

孟鸟看着孟涂,见她有下令启动阵法的念头,忙跪在地上道:“族长!请您以巫咸国众生灵为念,莫要为了私怨,陷族人于天罚之中!”。

“孟鸟!”,孟涂突然沉着脸看向孟鸟,带着灵感道:“休要多言!”。

话落,孟涂便朝各处的族人道:“起阵!”。

各处的族人虽离的有远有近,但一直都在观察孟涂和孟鸟。离得近的自是听到了两人争吵的话,一时间,都犹豫的不知如何是好。

孟涂是巫咸国的族长,管理着巫咸国众生灵,位高权重。孟鸟虽只是神旨殿的大祭司,却是巫咸国唯一的神旨传达者,他象征着的是天命,是真正的神使。

“怎么?本族长的话不顶用了吗?”,孟涂看着岿然不动的一众族人,语气带着威严道。

巫咸国的族人不禁慌了神,看向孟鸟,见他依旧跪在地上。一瞬间,也都齐齐跪在了地上。

孟鸟抬眼看向族人,大声道:“昨日有两道神旨,一道是日神晗恒陨,一道是不得干扰造化神归位,否则天降罚我巫咸国!”。

众巫咸国族人一听,齐齐唏嘘。

“而这造化神的本尊,便是如今在汤谷边吸纳火术的仙使!”

中巫咸国族人一听,又齐齐一惊,看向一袭枫叶红罗裙盘腿坐在汤谷边的容初。

随即,纷纷朝孟涂道:“请族长三思!”。

孟涂看着一众族人,美眸含恨道:“你们以为如今我们不对日神施展咒术,便不会天降惩罚嘛?”。

随即,又笑着道:“愚蠢!”。

“天地法则!造化神归位,古神陨落!日神若不陨落,造化神便不得归位!”

“如今!你们还以为,就算不对日神动手!保全了造化神便不会受到天罚?”,孟涂嗤之以鼻道。

“这!”,巫咸国众族人听着孟涂的分析,心生为难。如若不让日神陨落,便是违背了第一道神旨。若是让日神陨落,便是违背了第二道神旨。

横竖巫咸国都是要受天罚的。

“你们还不明白嘛?”,孟涂看着窃窃私语的一众族人,带着几分难以忍耐的语气道。

“如今,只有启动巫阵,将日神陨落了!造化神才能归位!”

巫咸国一众族人听着孟涂的话,暗中揣测一番,觉得如今这法子虽然可能会让这造化神受些伤害,但到底是全了两道神旨。

孟鸟看着要被孟涂忽悠着启动巫阵的族人,暗叹不好。

“十一万年前!族长曾与水神沧泊一同在中海招摇台修行!”

“孟鸟!”,孟涂听着孟鸟的话,突然厉声喊道:“休要胡言乱语!”。

孟鸟笑了笑,站起身,拍了拍了膝盖上的尘土,又道:“族长,您不是爱慕水神整整十一万年了吗?”。

“如今,您这般想要启动巫阵,无非是想让阵中的那位仙使死在你的手下嘛?”

“孟鸟!你!”,孟涂突然气急败坏的看向孟鸟,随即施展起法术,朝他打了去。

“怎么?被我说到心坎里去了?”,孟鸟笑了笑,躲开了孟涂的术法,带着几分不屑道。

“你不过是想要公报私仇!”

“有我孟鸟在!你休想陷我巫咸国众生灵于天罚中!”

一时间,巫咸国一众族人,齐齐看向孟涂,眼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族长!祭司所说的,可是真的?您当真为了水神,嫉妒那仙使,才如此做的?”,突然有人开口问道。

那人开了口,巫咸国一众族人也七嘴八舌的吵闹起来。

孟涂看着一众吵闹的族人,怒气冲天的看着孟鸟,见孟鸟神色平静,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孟鸟!你!”

孟涂一甩衣袖,转身离开了汤谷。

孟鸟看着气愤的离开了的孟涂,不禁松了口气。

看着岸边依旧沉浸在吸纳之术中的容初,孟鸟不禁笑了起来。

巫咸国一众族人,见着孟涂离开,都看向孟鸟。

孟鸟笑了笑道:“族长如今走了!那我等也回去吧!”。

话落,孟鸟便先一步施展法术,往南去。

沧泊和容初自是将方才发生的一切听了去。听着静下来的汤谷,容初不禁笑了笑。

沧泊听着容初浅笑一声,也跟着笑了笑。

又过了大半日,容初终于将汤谷里的火术悉数吸纳干净,看着恢复往日平静的汤谷,她不禁松了口气,躺在了地上。

“阿容!”

沧泊见着容初无力的软着身子,瘫躺在地上,忙一脸焦急的伸手抱住她。

“我没事!”

容初大口喘着气,笑着摇了摇头道。

“快!将晗恒救出来!”

沧泊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容初放在地上,靠着一处石块。随即,施展法术,将晗恒和白奇从汤谷里捞了起来。

“多谢水神和仙使!”

白奇一袭青衣,瘫坐在地上,虚弱的拱手朝沧泊和容初作揖。

容初笑了笑,细细打量着白奇。

一席青衣,腰间系着白玉佩。墨发用白色发带半挽,眉目清秀,脸庞白皙,带着几分柔弱的美。

“阿容!”

沧泊看着容初,见她满眼惊艳的看着白奇,便语气带着几分不满和别扭的喊道。

容初笑了笑,看着蹲在面前的沧泊。他清俊的脸上,挂着几分醋意,多了几分不自然的神色。

“清雅温润,玉颜甚雪,如松挺拔,如梅傲骨,不愧是天地间最美的水神!”

沧泊听着容初的话,一时间愣住了。随即,白皙的脸上,染上了几分胭脂色。

容初离得近,看着沧泊脸色变化,不禁笑了起来。

沧泊看着容初,不错过她眼里的狡黠,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带着几分轻叹道:“阿容!”。

“你从未这般夸我!”

容初躲开了沧泊的手,笑着打趣道:“你知道的!我大字不识几个!”。

沧泊被她逗笑了,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如今呢?大字可识得一箩筐了?”。

容初笑了笑,正想反驳,突然一道呻吟声响起。

顺着那声音看去,晗恒正趴卧在地上,周身凌乱不堪。

容初看着晗恒,带着几分担忧道:“如今这般,怕是不好呢!”。

沧泊摇了摇头道:“所幸你救的及时,他灵识并未散去!只是一身修为怕是丢了!”。

容初点了点头,晗恒是神品,本是法术无边,可如今却损伤惨重,毕竟他在汤谷里抵抗烨修的火术和汤谷里本有的水术,已足足月余了。

“能活着就不错了!”,突然趴卧在地上的晗恒冷哼一声道。

白奇见着苏醒过来的晗恒,忙爬到他身边,帮着他翻了个身。

“此次,多谢水神!多谢……”,晗恒翻过身,虚弱的拱手作揖,朝沧泊和容初行礼。

“造化神?”

晗恒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看着容初,见她年纪尚小,品级也只是仙品。

“我叫容初!”,容初看着晗恒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笑着道。

“多谢容初!”,晗恒点了点头,朝容初作揖行礼道。

沧泊看着容初一脸笑意,也跟着笑了笑道:“日神不必客气!”。

晗恒点了点头。

随即转身看向白奇道:“这笔账,本神一定要与烨修好好算算!”。

容初见着晗恒一改方才的谦逊有礼,换而一脸戾气,不禁多了几分沉思。

她斟酌着开口道:“火神他如今较之你还不如呢!”。

“真的?”

“天地有眼啊!”

晗恒听着容初的话,一脸兴奋道。

“快!快告诉本神!谁将他收拾了去!”

容初看着晗恒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沧泊道:“我如今才发现,日神为何与火神几万年来互看不顺眼!”。

沧泊笑了笑,“日神与火神万年前本是同在一处修行的!”。

“同宗同源?”,容初一脸惊讶的看向晗恒。

晗恒一脸不屑道:“既生瑜,何生亮?我俩自灵识初始便不对头!”。

容初笑了笑,想来日神与火神性情相似,都是脾气火爆,做事杀伐果断的。不对头,那是正常的。

“容初!你还没说呢?是谁?是哪位厉害的生灵,将烨修收拾了去?”,晗恒一脸兴奋的看着容初问道。

容初笑着看向沧泊,意思不言而喻。

“水神!你真是太厉害了!”,晗恒一脸兴奋和激动的看向沧泊,眼里满是佩服。

容初看着晗恒这般模样,不禁扶额长叹。转眼看向沧泊道:“我有些困了!想睡觉!”。

容初话刚落,晗恒便热情的道:“去我常阳殿吧!离得近!”。

沧泊点了点头,抱起容初,便施展法术往常阳山去。

看着施展法术离开的沧泊和容初,晗恒也借着白奇的力道,站起身来。

“你如今可还能带本神上山!”

白奇摇了摇头。

晗恒郁闷的拍了白奇的头,“那咋俩这是要一步一步爬上去啊!”。

白奇点了点头。

他俩如今虽还有些法术,但在汤谷的水里泡了太久,加上又被火神烨修的火术烤的全身乏力,根本无法施展法术。

正当晗恒与白奇打算相携着往常阳山上爬去时,突然一阵呼啸声响起,随即一只带着双翅的蛇飞腾而来。

“赤火!”,晗恒看着那飞奔而来的蛇,大惊道。

“不是?”

晗恒看着停在自己面前,化身成一青衫童子的化水,换而一脸疑惑道。

“我是水神坐下的飞蛇化水!”

化水面色平静的朝晗恒作揖行礼道:“水神吩咐我,载日神和仙使上山!”。

晗恒一听,大笑道:“多谢你家水神!想的如此周全!”。

化水点了点头,又化成真身。

晗恒和白奇俩笑了笑,费力的相携坐上了化水身上。

化水呼啸一声,载着他俩上了常阳山。

常阳山,常阳殿。

晗恒抬步走进殿内,便见着沧泊坐在桌前,神色悠闲的品着茶。

床帐落下,遮住了里面酣然沉睡的容初,只听见浅浅地呼吸声。

晗恒笑着坐到沧泊对面,拱手作揖道:“今日,多谢水神了!”。

话落,他又看向床帐遮住的容初,隔着厚重的帘幕,似乎能看见紫色的气运。

“这!”,晗恒一脸惊奇的看着容初周身的紫色气运。

“今日之事,并非本神意愿!”

沧泊喝了口茶,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道。

“是阿容的仁爱!非要救你的!”

晗恒思索片刻,仔细琢磨沧泊的话。许久,他郑重的点了点头,神色认真道:“我晗恒起誓,永不不伤她分毫!并倾尽全力护她周全!”。

沧泊听着晗恒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

“日神也去休息吧!”

晗恒看着起身往床前走去的沧泊,也跟着起身作揖,随即便转身离开了。

晗恒神色平静的出了殿,看着应声关上的殿门,不禁笑了笑。

沧泊当真是护短!

先是特意让化水来汤谷接他,又是特意等在殿内与自己说一番话,不过是想要自己的一句话!

其实,就算沧泊不说,他也会这般做的。不仅因为容初救了他,更是因为她是造化神啊!是众生之首的造化神!

沧泊看着离开的晗恒,便挑开床帐,脱了外衣,躺了上去。

他偏头看着酣然入睡的容初,不禁笑了笑。

青丝散落,有几处小碎发调皮的跑到了她娇小的脸上。

沧泊轻轻的伸手,将那几缕碎发拾了开来。入眼可见,是容初那张娇嫩的脸。说不上美艳,也少了她清醒时的灵动,如今多了几分娴静和柔美。

他与她,已有万年之久没有同榻而眠。如今,看着酣睡的容初,他不禁有些失神。

他空寂了万年之久的心,突然有了声响。周身也散了冰冷清寂,染上了暖意。

“沧泊!”

睡梦中的容初,突然皱起眉头,喊道。

沧泊被拉回了思绪,看着皱起眉头,小脸也跟着皱起的容初,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身子。

“阿容!”

似听着他的声音,容初松了眉头,又如方才一般娴静酣睡。

沧泊不禁笑了笑,收起思绪,卷起了睡意,跟着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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