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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山雪老(1 / 1)

从良采购了食材回到祭司殿,看着对着镜子摆弄的诸怀,忍不住嘲讽道:“你一个男子模样,怎的跟个女子一般!矫揉造作!”。

“你!”,诸怀看着玉床上被吵的翻了个身的容初,忍着心里的愤怒。

但转念一想,带着几分得意道:“我这发冠是阿容亲自为我梳理的!自是要好好观赏!”。

从良听着他的话,眼眸暗沉了几分,将手中的食材悉数放在桌上。

随即走到玉床前,一改刚才和诸怀说话的火药味,轻轻唤道:“阿容!”。

容初迷离的醒了过来,看着从良,语气绵软道:“我好困!”。

从良笑了笑,“我带你出去吃东西!”。话落,不等容初反应,便伸手拦住了她的腰,施展法术,一溜烟出了祭司殿。

诸怀看着瞬间带着容初离开的从良,气愤的跺了跺脚。看着桌上的食材,瞪了几眼。

从良带着容初一路往西,来到北泽。

北泽乃天地四大泽之一,这里物产富饶,藏着许多的美味珍馐。

容初自昏昏欲睡中被从良带到北泽,闻着北泽沁人心脾的食物清香,瞬间清醒了。

“这是哪?”,容初看着自己身处一片丛草平地,茫茫的,看不清尽头。

平地上长满青草,到处绿油油的。还有深深浅浅的溪流,溪流中有一群群结伴游玩的鱼虾。

“这是北泽!”,从良笑了笑,扒拉出一块草地,坐了下来。

“北泽?”,容初也跟着坐了下来,疑惑的看着从良从虚无中幻化出一些食材。

“北泽是由发源于西北面钟山和休与山的休钟水、北面天山的天水,以及朝歌山的朝水汇集形成的沼泽!”,从良拿着金锅铲,一边施展法术,一边道。

“钟山?休与山?天山?休钟水?天水?”,容初想着,自己只那日在朝歌山待了一日夜,知晓朝歌山下有朝水。

朝歌山下的朝水穿过人鱼国,在朝歌山下形成一个瀑布,瀑布高约十丈,水流直下,气势磅礴。

那日,看的她心底满是激情彭湃。

听着从良说的那几处,心下也多了几分蠢蠢欲动,想着要亲自去看看。

“你若想去,我陪你去!”,从良看着容初一脸期冀,又想着那日在朝歌山上,看着朝水源头的瀑布,她一脸兴奋的样子,笑着道。

“好呀!”,容初伸手接过从良递来的吃食,兴高采烈的吃了起来。

“阿容!”,从良看着满心欢喜的容初,心下满是笑意。

当看到她发间的木簪,他眼底突然闪现一分算计,随即笑着问道:“你发间的木簪是从何而来的?”。

“嗯?我也不知晓,早先我化成人形,它便落在我怀里!”,容初咬了一大口食物道。

“我猜想是因为我当时成灵时依靠的是一株树木,所以才会化成人形,掉出一支木簪!”

“看来,这木簪是你的本体!”,从良笑了笑,附和道。

“不知,阿容愿不愿意将它送与我呢?”

容初将手里的吃食放在一边,伸手去摸头发,摸着木簪,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就靠这木簪固定我的头发!送与你,我的头发便要散了!”。

“礼尚往来!你若送我这木簪,我自会送你一样!”,从良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支玉簪,递给容初。

“好!”,容初拔下发间的木簪,递给从良,又接过玉簪,挽住头发。

从良将那木簪收进怀里,心下满是笑意道:“阿容!你头上的玉簪名芙蓉玉!”。

“芙蓉玉?”,容初又大咬了一口食物问道。

“嗯!这芙蓉玉是食盘山下的食泽里的一块玉石,因着日月光辉和天地灵气而成”,从良解释道。

“那它不是成了灵嘛?”,容初伸手摸了摸发间的玉簪问道。

“还未成灵!想着不知能否借你的仙法灵识有机缘成灵呢!”,从良笑了笑道。

“那且看她的造化了!”,容初不以为意道。

见着容初吃饱,从良便看着将晚的天色,建议道:“可去北面的天山看雪景?”。

容初慵懒的躺在地上,听着他的话,兴奋的坐起身,但看着天上虽星光奕奕,月色却朦胧暗沉,偶有云层遮拦。“可以吗?”

从良笑了笑,“天山终年白雪皑皑,即使是如今月色暗沉,却也是光亮无比的!”。

“那走吧!”,容初听着,眼里闪现蠢蠢欲动。

从良点了点头,施展法术,带着容初沿着天水,一路往北而去。

天山,雪老正着一件麻灰色长袍,拄着一杖,立在天山南边的雪玉崖。

“雪老?如今天色已晚,食神怕是不来了吧!”,一小童立在一旁,翘首看向静悄悄的雪山道。

雪老凝神静听,突然山下有气息波动,他捋了捋自己颌下的胡须,笑着道:“来了!”。

话落,从良带着容初飘身落在雪玉崖边。

“阿容!”

从良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似乎要睡着了的容初,笑了笑,温柔的喊道。

容初听着耳边呼呼的风,不情愿的探出头来,委屈巴巴的道:“太冷了!”。

看着瞬间脸色苍白的容初,从良到底是没舍得松了她,将她揽在怀里,看向雪老。

“雪老,实在抱歉!她畏寒,我怕是不能陪您下棋了!”,从良便雪老作揖道。

“不妨事!”,雪老笑了笑,朝旁边的小童道:“去!把屋里的雪狐抱出来,给这小娃娃!”。

雪老见着从良等飘身在这雪玉崖,便细细打量了容初一番,见她年纪虽小,却气运沉稳。可见,仙法灵术修行的很是认真。

“如此,便谢过雪老了!”,从良笑了笑,又朝雪老作揖道。

“你难得来着雪山,怎能让你轻易就走呢?”,雪老笑了笑,眼里炯炯有神的看向从良。

“白眉!”,只听那小童一阵呼喊,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屋内蹿了出来。

一只毛色雪白的狐狸,正仰着头,好奇的看向从良和容初。看着容初紧紧的抱住从良,怯怯发抖的样子,白眉绕着她走了一圈,随即用爪子去拽她的衣裙。

“阿容!你且抱着它!”,从良笑了笑,指着白眉道。

“嗯!”,容初松了从良的要,伸手抱住白眉。白眉身如一团火,温暖至极,一瞬间将容初周身的寒冷一扫殆尽。

容初看着白眉,见它阖眼昏昏欲睡,忙将它抱坐在一旁,任由它趴在她的膝上睡觉。

雪老看着容初和白眉,笑意越发的深。

“食神,从哪里淘来这么厉害的小娃娃?”

从良也没想到,雪狐居然如此信任容初,一见面就愿意让容初抱着取暖。他笑了笑,“是她淘的我!”。

一旁的小童也瞪着眼睛看着以往无比高傲的白眉,如今居然屈服在容初的膝上睡觉。

要知道,狐族里,白狐是神仙后裔仙法造诣极高。雪狐是生活在雪山的白狐,本就得天独厚,胜过许多白狐。身份尊贵,自是高傲。

容初不过是个修了仙法的小娃娃,这白眉居然甘心覆膝为之取暖。

容初抱着白眉,暖洋洋的打起了哈欠。从良见她这般,忙朝小童道:“劳烦仙使能够带她去歇息!”。

小童点了点头,带着容初去了屋子里睡觉。

雪老看着从良,笑了笑道:“一万年不见,食神似乎是变了!”。

从良看着跟着小童进了屋子的容初,收回视线,看向雪老笑了笑,“是嘛?”。

雪老拄着杖,走到一旁的雪桌前,坐了下来,随即又示意从良坐下。

“老头我,从未见过食神如此关照一生灵!”

从良跟着坐到雪老对面,不置可否,“她与别的生灵不一样!”。

“哦?”,雪老笑了笑,眼里闪过几分狡黠,“那不成,这娃娃是食神的姻缘?”。

从良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却不再言语,伸手摆弄雪桌上的棋盘。

“老头瞧着这娃娃,不过千岁,却仙法纯厚!是个可造之才!如若她能不惧雪山严寒,我倒是想让这娃娃留下来,陪陪我呢?”,雪老在棋盘上落下一黑子道。

“我也是如此想的!但,如今看来,她是陪不了你了!”,从良落下一白子,笑了笑道。

“也不是非不可,如若食神舍得这娃娃受苦,不妨看看,她能不能坚持住!”,雪老又落一子道。

“我瞧着这娃娃,悟性极好,想来毅力也是极强的!”

从良点了点头,“如若她肯,我又有什么舍与不舍?”。

小童服侍容初睡下,便见白眉一脸享受的窝在容初怀里,一人一狐挤在一块。

小童不禁心里暗叹,往日里,他想抱着白眉取暖,白眉就对他呲牙咧嘴的,如今容初这娃娃不过刚来天山,白眉便对她分外依赖。

似乎感受到小童的视线,白眉睁开眼睛看向他,眼里似乎多了几分冷意。小童忙伸手放下帏帐,出了屋子。

白眉见小童离开,睁开眼看向一旁抱住自己容初,用爪子扒拉着耳朵。

“白眉!”,容初拍了拍他的头,也跟着拽了拽他的耳朵道:“睡觉!”。

白眉听着她娇俏的声音,慢慢放下爪子,合上了眼。

小童出了屋子,便看到从良和雪老俩正围着雪桌下棋,你来我往的,笑意浅浅,低声浅谈。

他看着天空飘下的雪花,便无聊的蹲坐在门槛上,仔细打量从良。

从良一身靛蓝色锦衣,黑发高冠,周身气质儒雅温润,一脸浅浅笑意。他隔着飘落的雪花,又想起万年前,从良来天山的场景。

那是他刚修了灵识,还是一只老虎,跟在雪老身边。

从良也是一袭靛蓝色锦衣,来到天山。那时他面色严肃,满是悲凉。向雪老讨要酿的雪花酒。

他在从良醉酒中依稀听见他呼唤一人,“阿容!”。这也是早先他见从良唤容初“阿容”时,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时隔万年,从良和他口中的“阿容”一起来了天山。让他不禁感叹世事变迁,时光如驹。

雪老曾与他说过,从良是个冷心冷情之人。如今见他对容初的百般体贴,不禁怀疑雪老是否看错了。明明这从良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雪连!”,雪老看着蹲在门槛上发愣的小童,喊道:“快去沏一壶雪茶来!”。

雪连回过神,点头应下。

从良与雪老一局棋定,从良败。从良笑了笑,“看来,天命难违啊!”。

雪老也跟着笑了笑,别有深意的道:“这东西,不是想拿走便能拿走的,否则,这两万年来,食神以为四方众神没有人惦记?”。

从良笑了笑,点了点头,随即道:“我再与雪老下一局,若我赢了,希望雪老莫要将今日之事告知其他”。

雪老笑着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好!”。

突然,雪老感受到容初睡的屋子有气息波动,转头看了过去。屋子门窗紧闭,看不清具体的状况。

雪老回过神,看向从良带着几分笃定道:“食神,你我多年好友,今日你却不信我!”。

从良面露愧疚道:“我这技俩,雪老慧眼如炬,一辨知晓!”。

从良在北泽给容初吃了一些吃食,这里面包括了可以抑制容初法术的东西。

如今,容初睡了一觉,将那东西克化了,真正的法术绕着自身的气运浮现了。

“如若不是这娃娃畏寒,白眉跟去了,我倒真被你忽悠了去!”,雪老笑了笑,带着几分疏离道。

从良轻轻落下一子,笑了笑,“我今日来,一是想要那东西,二来只是带她来赏雪!”。

雪连端着茶走到雪桌前,看着你来我往,却面露笑意的从良和雪老,心下满是敬佩。棋盘上厮杀的激烈,却看起来云淡风轻。

“尝尝!”,雪老端起茶,收起早先疏离的情绪,朝从良示意。从良跟着端起茶,回敬。

“这茶怕是别处喝不到啊!”,从良饮尽杯中茶,笑了笑道。

“食神若喜欢,不如多留些时日在天山陪陪我这老头!”,雪老也跟着笑了笑道。

“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了!”,雪连又斟了一杯茶,朝雪老作揖。

“食神要天地令做什么?”,雪老突然停下手里的棋子,看向从良问道。

从良看了一眼容初睡的屋子,里面气运浓厚,带着些许暖意。

“天地令在雪老这待了两万年,怕是也待腻了吧!”

“前造化神陨落渡化,天地令掉落在地,老头我刚好拾得!”,雪老捋了捋胡须,“这是机缘!”。

“那如今呢?雪老还愿意给我这东西嘛?”,从良看着容初屋子里越来越浓厚的气运问道。

雪老笑了笑,“老头我竟然不知道,食神身边卧虎藏龙,还有这么重要的人物!”。

“走!去看看!”

雪老起身,拄着杖,往容初的屋子去。

从良也笑了笑,站起身,轻轻的掸了掸锦衣上的雪花。

推开门,容初正盘腿坐在床上,周身围绕着浓厚的气运,白眉乖巧的趴窝在一旁。

容初早先睡梦中惊觉自己体内的灵识发生异样,便醒了。看着自地上而来厚重的土术,她欣喜的开始吸收。

如今只觉得厚重的气运环绕她,催促着她吸收炼化。

“看来!食神瞒了我老头许多啊!”,雪老看着容初气运外围一层淡紫色光晕,笑着道。

从良不言语,看着容初慢慢炼化体内充盈的气运。

雪老看了一会儿,便转身出了屋子。从良多看了一眼白眉,“好好护着她!”。

白眉“唔”了一声,瞬间打起了精神。

从良看着白眉的反应,也跟着雪老出了屋子。

“早先,白眉如此亲近这娃娃,我还道是缘分,如今看来,是天命啊!”,雪老慢悠悠的往雪桌去。

从良不搭话,跟着走到雪桌前,坐了下来。

雪老笑了笑又道:“老头我方才不懂,如今突然明白了!”。

从良看着雪老,心下多了几分警觉,“雪老,明白了什么?”。

“老头我明白,何为天命,食神如此做,便是逆天而行!”,雪老看着从良认真道。

“这娃娃,是造化神之后!”,雪老想着埋在天山的天地令今日随着容初的到来,突然有异样,释放出大量的土术气运。

从良点了点头。

“这是你违背天命的第一件!明知她是造化神之后,却故意封印她的法术,不让天地令归位!”,雪老正色道。

从良笑了笑,“她如今年纪小,天地令怎能轻易交于她呢?”。

雪老摇了摇头,“她年纪尚小,实力却不容小觑!她本是天地令令主,天命所归,又何惧呢?”。

“我只想着她大一些,能自己选择是否接替天地令!”,从良看向容初的屋子道。

他终究是舍不得,舍不得为难容初。

“这是你违背天命的第二件!如今天地是何局面,造化神一日不携天地令归位,这天下便要多混乱一日!”,雪老语重心长道。

从良摇了摇头,“这天地如何,我不管,我只要阿容她能开心!”。

“食神,你糊涂!”,雪老看着不以为意的从良,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道。

“你明知,只有她能召唤天地令,也只有她能掌管天地律法,也只有她能改变这天地混乱的局面!”

从良摇了摇头,“我说了,我不管这天地如何!我只要她开心!”。

“这是你违背天命的第三件!你只想着她开心,却忘了众生,你的仁爱呢?”,雪老看向从良问道。

“修行不易,成神更是不易,食神如今高居神级,为何心肠如此冷硬了呢?”

从良看着雪玉崖,带着几分苦涩道:“修行灭了七情六欲!我哪还有热心肠?”。

雪老摇了摇头,“老头我看着你和水神沧泊,都觉得你们过分冷情,这修行于你们,到底是为何?”。

食神又摇了摇头,“如若可以,我倒希望自己是资质最下等的人和鬼,那样,各种困苦相随,我便又动力挣扎过活!”。

雪老看着从良那厌世的模样,斟酌着道:“这件事,老头我不会告知其他,也不要求这娃娃如今掌管天地令,只希望你能好好教导她。至于其他的,如你所说,待她大一些,由她自己做主!”。

从良听着雪老的话,心下满是感激,“如此,便拜谢雪老了”。

雪老笑了笑,“老头我如此做,不过是想着他日,食神必定是这娃娃最有力的助手,是平定这天地混乱最强的将军!”。

从良笑了笑,“如若,阿容,当真走上这一条路,我必为之披荆斩棘!”。

雪老捋了捋胡须,眼里含笑道:“有你在,是她的福气!”。

随即,话一转,“听闻忘川河也有一个娃娃!”。

从良笑了笑,“不过是偷了她的一些灵识,修了妖级!”。

“哈哈!”,雪老大笑,“这水神沧泊也是糊涂!”。

“如今看来,食神要比水神睿智,老头我听闻,忘川河那个娃娃,嚣张跋扈,不学无术!”。

从良不以为意,“她不过是只樟树妖,如何能和阿容比?”。

雪老笑了笑,带着几分意味深长道:“这娃娃,对食神你的改变真是大啊!”。

雪老看着面前的从良,素来听闻食神表面儒雅温润,实则冷心冷情。如今坐在面前的他,多了情绪,也多了颜色。

容初吸收了好一会儿的土术,便发觉这土术气运似乎是从地上源源不断而来。便不好贪心,吸收了些便作罢。

推开门便看见从良和雪老俩正坐在雪桌前闲聊。她抱着白眉走了过去。

“从良!”

从良听着她的呼喊,忙转身看向她。看着她抱着白眉,步履缓缓走来。

眉目间带着笑意,周身的气运带着几分灵动,想来,今日,她收获良多。

雪老也看向容初,她一袭麻布衣裙,青丝用玉簪挽起,看着简朴,明眼却识得,她这一身荣华富贵。

玉簪是食泽的芙蓉玉,那袭麻布衣裙,是狐山独有的天麻织的天麻罗裙。虽普通,却贵在独一无二。

“阿容!”

从良起身将走到跟前的容初拉坐在一旁,眼里含笑道:“还冷吗?”。

容初抱紧了怀里的白眉,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雪桌上的茶水,她觉得有些口渴,便伸手去斟茶。

“别!”

从良拦住了她,“这雪茶是雪花化水泡的,是冰冷的!你喝不了!”。

话落,便见雪连泡了一壶热腾腾的茶水端着走来。

“你喝这个!”

容初看着雪连手里端着的热茶,刚放在雪桌上,雪桌便融了一层。她忙将茶杯端在手里。

“小心烫着你自己!”

从良看着容初,将那热腾腾的茶水端在手里,一边提醒道,一边伸手去接。

容初方才感觉到茶杯有些烫,感激的看着从良将茶杯接了去。她忙伸手抱住白眉,“还是白眉暖和舒服!”。

雪老笑着看着容初,“你若是喜欢,让它跟了你去!”。

容初听着雪老的话,大为惊喜,“真的嘛?”。

雪老笑着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

容初笑着摸了摸白眉的头,“那你呢?你可愿意?可愿意跟我走?”。

白眉窝在容初怀里,呜咽一声,算是答应了。

容初笑着拽了拽白眉的耳朵,笑着道:“我一定好好待你!”。

白眉哼唧一声,闭上了眼睛。

“从良,我想在这里多玩几日,可以吗?”容初突然看向从良问道。

她方才发现,原来只有她刚才住的房间地下才会涌起源源不断的土术气运,如此好的机缘协助她提升法术,她如何能错过呢。

从良笑了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好!那我等就多叨扰叨扰雪老了”。

容初笑了笑,满心欢喜的看向雪老,起身作揖道:“那阿容就先拜谢雪老了!”。

雪老笑了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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