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和诸怀,一人一狐来到狐山北。诸怀看着悠闲打闹的红狐一族,心下满是恨意。
容初伸手摸了摸诸怀的头,拽了拽他的耳朵道:“没关系,先让他们得瑟几日,待来日,我等强大了,一并收拾了他们!”。
诸怀看着容初娇小的脸上满是坚定,点了点头。
“阿容,我去采药吧!”,诸怀看着容初化成人形,又看着狐山北到处玩闹的红狐,带着几分犹豫道。
容初笑了笑,摇了摇头,随即,念了念咒语,化身为一只红狐。
诸怀瞪着眼睛,看着一扫而过,化成一只红狐的容初,忍不住嫉妒道:“你怎么样样都会啊!”。
容初笑了笑,甩了甩身后的尾巴,绕着诸怀转了一圈,娇蛮道:“你闻,我身上的味道是不是和红狐身上的一样?”。
诸怀凑上去闻了闻,一脸震惊道:“是!你这般,如若不是亲眼见你幻化成红狐,我怕是真以为你是红狐一族呢?”。
“我现在法力不够,待来日,我还能帮你也化成红狐!”,容初笑了笑道。
诸怀随即又是一脸震惊,“阿容,你是怎么学会的啊?”。
容初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似乎是我本来就会!”。
容初看着漫山遍野的红狐,又看着诸怀一身白色皮毛,扎眼的很,忙道:“你且躲起来,我采了药材便来寻你!”。
诸怀刚想说,他可以用胭脂果染红毛发,跟着她一起去的。容初一溜烟便跑没了影。
容初化成一只红狐,穿梭在狐山北,寻寻觅觅找了好些药材。刚想离开,便看到不远处的一处山洞外,长着一株专门修行火术的碧火。
那株碧火,约两丈高,开着红艳艳的花,如一团团火焰簇拥在树上。
她便走了过去,绕着那碧火树转了一圈。但这碧火树过高,如今她这般样子是根本没办法将它摘下来。
想到这,她看了看周边,见这处比别处较隐蔽,便念起咒法,化回人形。
从良着一件靛蓝色长袍,头上黑发用同色发带束起,腰间的玉带上别着一把金色的小锅铲。
他一路游完来到狐山,想采些水果解渴。便立在山头,寻觅这狐山北的丛林,正被这株火红的碧火吸引而来。
刚想去看看,便看着一只红狐正绕着碧火树踱步,伸着爪子要去摘碧火花。因着够不着,化成人形。
一袭麻灰色衣裙,身影窈窕纤细。
青丝在头上挽成髻包,插的一支木簪。
木簪普通,却在月光照射下,闪着光华。他突然思绪万千,愣住了神看向正用手去折碧火的容初。
“阿容!”,从良突然飘身来到容初身边。
容初乍一听陌生的声音,忙将摘的碧火收进怀里,化成红狐,一溜烟躲进了山洞里。
从良看着逃窜跑进山洞里的容初,心下满是笑意。
她发间的木簪,名海棠开。是万年前,水神沧泊亲手雕刻的。
选用浮山南崖的古海棠木为簪身,又用忘川河底的千金石,研磨成粉,雕刻木簪上的海棠花型。
看似普通,却暗藏光华。千金石在月光中,自有一番光华,闪着盈盈光芒。
原来,沉山殿后的那株樟树真的不是容初。原来,神智宜翊说的是真的。
“阿容!”,从良笑着低下身,跟着往山洞而去。
却见,容初被一丛荆棘困住了。她挣扎着,皮毛上划出了伤口。
见从良走进来,容初越发焦急,挣扎的也越厉害!
“阿容!”。从良看着容初一身皮毛被扎的直流血,心疼不已。忙轻声安抚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容初听着他温柔的声音,又见他一脸良善,便不再挣扎。但身上的伤口疼的她直掉眼泪,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来暂且缓和。
从良见容初听话的安静了下来,忙一边伸手将她从荆棘抱出来,一边又安抚道:“你且忍忍,我救你出来!”。
容初渐渐收起了警惕性,乖乖的看向靠近她的从良。
“有点深,你这伤口!”,从良将容初轻轻抱在怀里,看着她背上划开的伤口,心疼道。
容初刚想说没事,一会她缓过劲来了,可以去采药疗伤。话到嘴边,便感觉到背部一阵温暖。
从良正施展修复法术,帮她疗治伤口。
容初便不再言语,窝在他怀里,疲倦的闭上了眼睛。这一日她都在狐山北忙碌着采摘药材,如今松懈下来觉得累极了。
从良看着怀里的容初,一身红火的皮毛。小爪子轻轻的拽着他的衣领,正闭着眼睛休息。
见她伤口愈合,便收起法术。抱着她,静静的坐在地上。
山洞顶有缝隙将月光透了进来,一人抱着一狐,坐在地上。宁静中藏着几分温和。
“你是怎么知道,我叫阿容的!你是谁?”,容初一脸享受的样子,窝在从良怀里,又慵懒的抬眸看了一眼他问道。
“我叫从良!住在这天地最南边的食盘山!”,从良想着沉山殿后的那株带有容初气息的樟树,突然带着几分笑意道,“我听见别人这么叫你!”。
“别人?”,容初睁开眼睛,狐疑的看向从良。
她的名字是诸怀取的,除却她自己和诸怀,应当是没有生灵知晓她的名字的。
“你是什么神仙!你这个又是什么?”,容初瞥眼看到从良腰间别的金色小锅铲,伸出爪子指了指问道。
“我是食神!”,从良笑了笑道。
“食神?那你很会做吃食?”,容初又问道。
从良笑着点了点头。
“我饿了!”,容初道,眼里带着几分疲倦,又带着几分期盼。
“把你刚才摘的碧火花拿出来!”,从良笑着摸了摸容初的脑袋道。
他早先看到山洞外的碧火树,正想着采摘些来食用。这碧火花很是奇特,花果相连。花可充饥,果可解渴。
容初不舍的从怀里掏出两朵碧火花,递给了从良。
从良看着容初那小气的模样,笑了笑,伸手拿起金锅铲,施展法术。
一瞬间,在面前的地上便出现了两道食物。
容初看着面前的食物,忙从他的怀里跳下地,绕着两道食物转了一圈,随即暗中念了咒法,化了人形。
从良看着化成少女模样的容初,见她拿着食物吃的津津有味,心下满是笑意。
“阿容!你这一万多年都是待在狐山嘛?”
容初大口吃着食物,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她没想到,从良能用两朵碧火花做出两道这么厚实的美味。
而且,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两道菜是有助于她修行的。
“你给别人做饭食,也都会自行添补嘛?”,容初鼓着腮帮子问道。
从良笑了笑,摇了摇头。
他从来很少给别人做饭,也不会亲自下厨,更诚惶会有人缺粮少菜的让他做饭食。
容初看了眼他的模样,又低头继续大口吃着食物。直到腹中充盈,打起饱嗝。她才心满意足的瘫坐在地上,看向从良。
“谢谢你的食物!食神大人!”,话落,容初从怀里将剩下的碧火花悉数拿了出来,放在了从良手里。
“这是小仙,作为谢礼送您的!”
从良捧着双手,看着堆满自己双手的碧火花,笑着道:“你这谢礼也太多了吧!”。
容初笑了笑,摇了摇头。
她采摘碧火是为了修行火术,如今吃了从良所做的两道美食,她感觉自己灵识里的火术充盈。显然,从良用碧火花做的食物里注入了他的法术,助她修行。
这剩下的碧火花于她,效果不大。不如做了情份,送于从良作为谢礼。
“食神大人,您随意!”,话落,容初便念起咒法,化身红狐,快速跑出洞外,往狐山东边的朝阳坡而去。
从良看着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容初,又看着自己手里捧着的碧火花,忍不住笑了起来。
清秀的脸庞上,那双往日沉静的眼睛里盛满了愉悦之喜。
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再次遇到容初。还是不记得往事的容初,没有关于水神沧泊任何记忆的容初。
朝阳坡,诸怀正趴在坡上,百无聊赖的赏着皎洁的月光,想着容初怎么还没回来。
“诸怀!”,容初看着趴在坡上的诸怀,语气娇俏的喊道。
“怎么去了这么久!”,诸怀看着好模好样的容初,暗中松了口气。
容初笑了笑,从怀里掏出好一些药材,指着道:“快!把这些吃了!”。
“这是什么?”,诸怀看着一朵朵火红的花,如一团团火焰问道。
“这是碧火花!可以助你修行火术!”,容初挑挑拣拣,又选了一些药材,递给诸怀道。
诸怀点了点头,拿起碧火花,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容初看着慢条斯理吃着药材的诸怀,坐定身子,开始将体内充盈的灵识进行引导修习。
从良一路跟来,便看到朝阳坡上,一人一狐,在月色下,一个认真的修行仙术,一个津津有味的吃着药材。
他看着容初小脸上的坚毅以及认真,笑了笑,慵懒的坐到一旁的石头上。
诸怀吃完最后一朵碧火花,便看到坐在不远处的从良。见他一脸温柔的看向容初,眼里似乎有宠溺和愉悦。
看着认真修行的容初,他收回视线,却多了几分警惕。害怕从良会对容初下手,伤害她。
容初将体内充盈的灵识进行炼化,感觉自己的火术比之前长进了不少,心中不禁暗喜。
看着趴窝在她脚边的诸怀,睡眼朦胧。
“诸怀!你且醒醒!”,容初捋了捋诸怀头上的皮毛,笑着道。
“你吃了这么些药材,如今也吸收的差不多了!赶紧将它都炼化了!”
诸怀阖眼,带着几分疲倦道:“明日!明日再来!”。
容初见他这般,用力拍打他的头道:“别白费这些药材!赶紧的!想想你的族人,他们还在狐山西呢?”。
诸怀一听他的族人,连忙打起精神,开始引导体内的灵识进行修习。
从良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又看着诸怀白色的皮毛,想着他应当是白狐一族。
几百年前,白狐和红狐一战,白狐败退狐山西。
他也听闻白狐和红狐一战是火神烨修挑起来的。原因在于,白狐一族不愿跟随烨修攻打日神晗恒的金阳山。
白狐一族,素来低调清冷,更不喜征战。虽修行火术,却脾气温和良善。自是与火神烨修的火爆脾气不相宜的。
容初看着诸怀渐入佳境,引导自己体内的灵识修行,便慵懒的躺靠在草地上,瞥眼间,便看到笑意满满坐在不远处石头上的从良。
“食神!”
“阿容!”,从良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容初看了一眼沉浸在自己灵识里的诸怀,起身走到从良身边。
“诺!给你的!”,从良从虚无中幻化出几道美食,笑着道。
容初看着摆在一旁的食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着一脸和善的从良,她不争气的伸出手去拿。
诸怀逐渐吸收完自己体内的药材,收起灵识,便看着旁边没有了容初的身影,他急忙往旁边看去。便看见容初正趴在从良腿上,睡着了。
青丝散落,麻布衣裙拖在地上。娇小的脸在月光下,藏起了清醒时的狡黠灵动,露出几分憨实。
从良看向诸怀,朝他示意。
“这是阿容留给你的!”,从良指着一旁碟子里的食物,轻声道。
诸怀看着在从良面前毫无防备的容初,心下多了几分深思。但看着碟子里的食物,他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从良看着早先眼里对他的警惕,如今却吃的不亦乐乎的诸怀,忍不住笑了笑,低头摸了摸容初的头。
和她在一起的生灵,总是随她的性子。万年前,她嚣张跋扈,她的灵宠鬼鬼,也一样。万年后,她爱吃,见到食物时两眼露出的光芒,诸怀也一样。
容初醒来时,她正躺在地上,头枕着诸怀的身子。
见她醒来,诸怀憋着口气忙大声喊道:“阿容!你快起来!”。
容初听着他的声音,一脸迷离的起了身。见着诸怀,一脸难受的样子,在地上喘息粗气。
从良一早去狐山北采摘食物了,见容初还趴在他腿上沉睡,便把诸怀弄醒,让他用身子垫着,好让容初接着睡。
他这小身板,哪怕容初清瘦,也禁不住她枕着他睡几个时辰。
“诸怀!”,容初看着诸怀气喘吁吁的样子,怕是她再多睡一会儿,诸怀就要被她压死了。
“抱歉啊!”
诸怀喘了好一会儿气,翻身站起来道:“还好!还好!”。
从良采摘食物回来,便看见容初和诸怀俩,相对站着,容初一脸愧疚,诸怀一脸郁闷。
“阿容!”,从良飘身落下,立在容初面前,摸了摸她的头,笑着温柔喊道。
“食神!”,容初收回视线,看向从良。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个食神似乎很久就识得她。
“快来吃些东西!”,从良挥了挥手,一旁的地上摆上了几道美食。
容初刚想开口问问从良,但看着地上的食物,顿时咽了咽口水,坐了下来,大口吃了起来。
“阿容!”,诸怀见着容初没一点提防的吃着从良备的食物,心下带着几分担忧的喊道。
“诸怀!快来!”,容初看着带着几分担忧的诸怀,鼓着腮帮子,招呼他道。
诸怀到底是没忍住诱惑,跟着吃了起来。
吃完,容初一如昨日,往狐山北去采药材,诸怀则留在朝阳坡修行。
从良跟着容初来到狐山北,便看见火神烨修。一袭火红锦衣,立在红狐群中。
“他又来做什么!”,容初带着几分情绪道,“不会又是想对白狐一族起战吧!”。
从良也看着立在红狐群中的烨修,心下多了几分深思。
“这两万多年来,火神游走四方,挑起各方战乱!如今他这般来狐山,怕不仅仅是对白狐一族,怕是要对西边的朝歌山下手!”
“朝歌山?”,容初疑惑的看着从良。
“诸怀说,阿玉是去了朝歌山下的人鱼国!如今还没回来!两三个月了呢?”
从良听着容初的话,暗中又思索了一番。
“看来!人鱼国也要被卷入战乱了!不久前,我听闻人鱼国在外的族人都从各方被召回!想来,是人鱼国有察觉!”
容初看着立在红狐群中的烨修,气质张狂,言语轻浮。眼中不禁多了几分不屑,“他难道不顾天地生灵嘛!只顾忌战争相对的快感嘛?”。
从良摸了摸她的头,带着几分无奈道:“这天地律法,从来都是强者说了算!弱小注定会被强者欺凌!”。
容初想着诸怀说过,人鱼国向来恪守一方,因着长相貌美,被西南的巫咸国有巫术庇佑的巫神嫉妒,受了诅咒,不得修行。
她忍不住皱着眉头道:“难道,天地间,就没有一位强大的生灵去可怜可怜这些弱小的生灵嘛?”。
“曾经有!”,从良看着容初道。
“两万年前,这天地有一位神,名寒武。他是这天地间的造化神,掌管天地律法!自然规则!”
“造化神寒武?”,容初一脸激动道:“如今呢?他在何处,怎的不管管?”。
“两万年前,寒武神就陨落渡化了!”,从良看着容初道,眼里带着几分探究。
“阿容!你还记得你一万年前在哪里嘛?”
容初摇了摇头,“我的灵识最初的记忆是在忘川河!”。
“你是说,我不止如今的年岁嘛?”
从良看着一脸震惊的容初,笑着摇了摇头,带着几分隐瞒道:“不是!你在成灵前,必定也是这天地间的物,想来也是听说过一些事情的!”。
“我成灵之前是一颗种子,在忘川河飘荡!是听说过一些事,但没听说过寒武神!”
容初想着自己成灵成仙不过两三月,在此之前她的灵识沉睡,虽能偶尔听见其他生灵在旁边说话聊天,但她精力有限,听的不全。
“没听说过就算了!如今这天地间没了寒武神,天地律法混乱!这般光景,尔等也无法!”
从良看着容初,想着她当真记不得从前的事,心下多了几分安定。倘若容初当真能忘记自己的身份,也许是好的。这造化神的职责太重,他舍不得容初困顿天地生灵之中。
“阿容!要不要去跟我去食盘山?我那食盘山上也有许多药材!可助你修行的!”,从良看着容初带着几分诱惑道。
“嗯!我是想去,但我答应过诸怀,待他修成仙品,和他一起去人鱼国找阿玉!”,容初带着几分为难道。
“阿玉?”,从良问道。
“阿玉是人鱼国的祭司,也是他将我植种在朝阳坡,给了我灵识苏醒的机缘!”,容初解释道。
从良听着点了点头。
诸怀一个人在朝阳坡修行,但因为能力有限,不到半日,便累的不行。便躺在坡上的树荫下乘凉。
突然一穿着黄色衣裙的女子飘身而来,落在坡上。
“小灵友!”
诸怀看着走到自己面前蹲了下来的女子,听着她唤自己,竖着耳朵,警惕的看着她。
“你别怕!我只是想跟你打听个神仙!”,女子温柔的笑着道。
“不日前,有一着靛蓝色锦衣的神仙来到这里,你可见过?”
“他腰间别着一把金色的锅铲!”
女子比划道,看着诸怀眼里满是期冀。
诸怀见着那女子良善,点了点头。
“他去了狐山北!日落后会回到这里来!”
女子笑着点了点头,刚想施展法术往狐山北去,却见从良和一少女飘身而至。
“阿容!”,诸怀见容初和从良回来,忙跑了过去。
“怎的今日这么早回来了?”
容初笑着摸了摸诸怀的头道:“我等方才去狐山北遇到了火神烨修,怕是他召集红狐一族要对人鱼国出战!”。
诸怀忙道:“什么?那阿玉岂不是有危险?”。
容初点了点头,“我等回来接你,一起去人鱼国!”。
“那,快走吧!”,诸怀焦急道。
容初点了点头。
一旁的女子见到从良,忙俯身作揖,“食神,水神派人来说沉山殿……”。
话至此,女子看向容初,眼里带着几分探究,又道:“昨日沉山殿的刚修了妖品!明日想带来食盘山吃您做的饭食!”。
“白苏,你去回了水神,就说本神有要事!多有不便!”,从良冷着声道。
随即,看向容初道:“阿容,我们走吧!”。
话落,白苏便看着尔等离去,心下却满是惊讶。
早先听闻水神沧泊派了育沛来说,沉山殿那株带着容初气息的樟树修成了妖品,让她惊讶了一把。按理说,容初是造化神之后,怎么可能会修成妖品。
如今见着和从良一起的穿着麻布衣裙的女子,听着从良和那只白狐都唤她“阿容!”,心下更是震惊。
难道说,沉山殿那株修成妖品的樟树不是真的容初?
想到这,白苏不禁惊讶自己的猜测。
不可能吧!水神沧泊何等厉害,怎么可能辨不出那樟树不是容初呢?白苏忍不住又猜测到。
白苏带着疑惑,亲自去一趟沉山殿。当看到娇蛮霸道的欺负瑶人柴的容初时,她心底的疑惑越发浓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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