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双查了好多资料,关于皇后跟太妃地位的问题,但是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比较站的住脚的是这样一种说法,就是皇后的地位比太妃高,但是太妃辈分大,所以皇后自称本宫但还是得给长辈面子,孝为先。皇后与林贵妃组成的联盟来势汹汹,一路披靳斩棘,只为一个共同的目标,抓住沈碧芊偷情这个伪事实。
林贵妃一直看沈碧芊不顺眼,早已积怨颇深,陆晥晚更是把沈碧芊当做自己前进之路上的一块挡道大石,至于皇后,原本只是相信了林贵妃的话,但既然做了,就没有退路,若是抓不到沈碧芊偷情,明天下不来台的是自己。
颐华宫因不速之客到来显得格外喧闹,张太妃往顺着窗子往外看了看,几盏宫灯明亮刺眼,她叹了口气道:“这后宫中原本就是是非之地,进了这个圈子,便很难再出去,当初也怪我,没尽力留一留你。”
“太妃娘娘为我做的够多了,要是没有您跟叶沐,只怕我的小命就没了。”沈碧芊显得有些后怕,她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嘈杂声。
“太妃娘娘歇了,您不能硬闯。”
“让开,狗奴才。”林贵妃的声音尤为刺耳,像是指甲划在了坚硬物上。
林贵妃打头阵,随后皇后,陆晥晚等人也跟着进殿,一看见沈碧芊与太妃林贵妃先是怔了一下,随后问道:“不是说太妃歇下了么?”
“是本宫吩咐宫人这般回答的,不知各位大驾颐华宫所谓何事?硬闯颐华宫可不是礼貌之举吧?再怎么说本宫也是长辈不是?”张太妃一改平日温和亲切的态度,整个人严肃的起来,不会再礼让三分。
林贵妃明明心虚了,却硬着脖子红着脸站在原地默不作声,皇后笑着接道:“还请太妃宽恕才是,本宫是来找沈昭容的,不知沈昭容一直在太妃这儿。”
“沈昭容一直在颐华宫,还陪本宫用了晚膳,聊着聊着就晚了,只是皇后与林贵妃这么晚都不歇息么?”张太妃反问道。
皇后笑了笑,“前些日子沈昭容不是病了?本宫想着抽时间带着各宫的姐妹来看看她,却不知打扰了太妃,真是该骂。”
“皇后娘娘是为了臣妾好,担心臣妾,又哪里该骂呢,何况您是皇后娘娘,做错了事除了皇上和太后谁又敢言呢?”沈碧芊突然开口道,她不知此时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愤怒,看着一张张虚伪的嘴脸,她只想说朱无能都比你们长得好看。
皇后一怔,伶牙俐齿的沈碧芊常见,可是主动攻击的沈碧芊却不常见,这是不是代表自己多了个敌人呢?
陆晥晚脸色有些难看,好好的计划付诸东流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此刻该想的不是怎么能让沈碧芊下水,应该是自己怎么从水里爬上岸了。
“天色不早了,本宫也累了,皇后娘娘与林贵妃请自便吧,沈昭容也早些回宫歇息吧。”张太妃起身说道,沈碧芊赶紧扶着张太妃道:“臣妾服侍您歇下再离开。”
只留得皇后等人尴尬的站在殿上,这也是皇后与林贵妃第一次吃别人的闭门羹,但输在理亏,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
从颐华宫出来,皇后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林贵妃,讥笑道:“诬陷后宫姐妹,林贵妃你的伎俩真是越发的长进了!摆驾回宫!”
皇后狠狠的瞪了一眼林贵妃,拂袖离开,林贵妃本就憋着一肚子怨气,想要摆人一道,却活生生的摆了自己一道,她怒视身边神情淡然的陆晥晚,“你不是说一定能成功么?现在好了,不过你别忘了,你也脱不了干系!”
陆晥晚轻轻一笑,道:“管臣妾什么事呢?都是林贵妃您去皇后那儿告得状,刚巧臣妾也在凤栖宫里罢了,臣妾不过是跟着您与皇后娘娘来的。”说完陆晥晚摊了摊手。
林贵妃抬起手刚要给陆晥晚一个耳光,却被陆晥晚抓住的手腕,只看陆晥晚单薄的身材真不像有这么大手劲儿的人,陆晥晚脸贴近林贵妃的耳朵,“林贵妃您一向骄纵跋扈,傲慢无礼,甚至残害宫人,您说到时候皇上是信你呢?还是信我呢?想拉我跟你一起下水,下辈子吧。我不是沈碧芊,说被你推入荷花塘就掉进荷花塘。”
林贵妃杏目怒视,把手腕从陆晥晚手中挣脱出来,斥道:“恶人自有恶报,陆晥晚有你哭都哭不出来的那天。”说完林贵妃带着宫女离开。
谁也不知道,刚才所有的话都一字不落的进了躲在角落里的叶沐的耳朵。
次日,皇后一声不吭的坐在寿康宫慈安殿,太后则闭着眼,手一颗一颗捻着念珠,嘴里
不出声的说着什么,直到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她才开口道:“昨夜闹得不小啊。”
“臣妾知错,请太后责罚。”皇后头也不敢抬一下,从小她便知道姑母是宫中的皇后,不仅是天下万人之母,更是钟家强大的靠山,她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直到七岁进宫见了她,她摸着自己的头夸着自己乖巧伶俐,那时心花怒发,后来才知道,自己是钟家的嫡女也只有自己能接替她所在的位置,做钟家下一任靠山,保障钟家长盛不衰,在太后与自己的父亲控制下,皇后只觉得自己越发的软弱没主意,一直活在他们的阴影下。
“大错已铸,又能如何?责罚你能挽回你昨晚愚蠢的行为么?你是在把人生当儿戏么?”太后越发言辞犀利,皇后一声不吭,不敢开口,生怕火上浇油。
“身为皇后你最不该的就是听信风言风语,任人为信,何况是林贵妃,你竟跟着她一同胡闹!出了这样的岔子你承担的起么?”太后继续问道。
“臣妾会一人承担,绝不连累家族。”
太后大笑了两声,有些轻蔑的看着皇后,“好一个一人承担,哀家和你父亲真是看错你了,魄力,智慧,狠毒你一点都没有,还不如那个陆晥晚靠得住。”
皇后握紧拳头,指甲扣紧自己手心,却感觉不到疼痛,麻木了一般。
“找个时间主动去皇上那里,解释错误的同时别忘了提上林贵妃,都是好姐妹,谁该落了谁。你回去吧,哀家瞧见了心烦。”太后由宫女扶着起身,从皇后身边走过,一眼没有多看。
大朱头嘀嘀咕咕的扭扭捏捏的在楚序耳边轻声说着,说完皱起眉头偷瞄着皇上的表情,生怕自己这个传话的受牵连。
过了好一会儿,楚序才有些奇怪的开口道:“什么?捉奸?”
大朱头重重的点了两下头,等待皇上下一个反应,“沈碧芊在张太妃处?”
大朱头再一次点了两下头,楚序继续问道:“那昨晚叶沐在哪?”
大朱头刚要点头,觉得不对反应了过来,“奴才去查了,叶大人昨晚并没有出宫回叶府,而是在宫中守夜,但戌时叶大人确实不在,直到亥时才回来,没人知道去哪了。”
楚序的手指不停的敲打案面,“是谁去找的?皇后?”
“是皇后,林贵妃,还有陆婕妤,不过奴才听说,是林贵妃得到的消息,去凤栖宫找了皇后。”大朱头脸上似乎写着‘我是特派情报员’。
“简直胡闹!朕即便没带绿帽子,这头上也让她们闹得镶上了翡翠!”楚序拍案斥道。
大朱头上前,用袖头仔细擦了擦楚序头上的发冠,道:“皇上您头上的哪是什么翡翠,明明是红宝石。”
“滚!”
皇宫大戏今日看点:‘偷情门’到底是冤枉还是事实?是林贵妃打击报复还是沈昭容朝三暮四?无风不起浪还是勾心斗角的牺牲品?请进一步关注偷情门事件。
沈碧芊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说人坏话的时候,都以为自己是御厨,不停的添油加醋。
她拄着下巴,抽泣了两声,叹道:“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都怪我天生丽质难自弃,现在遭嫉妒被冤枉了。”
门外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随之一双明黄色的龙靴迈进寝殿,沈碧芊猛地起身,在腰间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瞬间泪花翻滚,她上前跪地,抓住衣摆抽泣道:“臣妾恭迎皇上。”
衣摆的主人不停地往回拉自己的衣服,沈碧芊则怎么也不放手,一番较量后,那人清咳了一声道:“沈昭容,这是奴才的衣服,皇上在旁边呢。”
沈碧芊抬头一看,是朱无能那张肥肉纵横的脸,一旁才是楚序万分无奈的俊面。
“起身吧。”楚序吩咐道,大步流星的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沈碧芊则继续跪着,委屈道:“皇上不相信臣妾,臣妾便不起身。”
“那你跪着吧。”楚序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喝起茶来,似乎十分悠闲。
沈碧芊看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便撇了下嘴,自己站起了身,嘴里嘟囔着:“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楚序挑眉道:“你刚才说什么?朕没听清,再说一遍。”
沈碧芊一脸谄媚的笑,“臣妾说,皇上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