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这么突然的看着吓了一跳,但是残的眼神并没有在我身上做过多的停留,而是飘向了窗外很远的地方。
残在那个石碑上看到了,或者是说她感受到了什么我并不知道,她现在变成这样我心里很难受的。倒不是她把我忘了,而把我重新当成了陌生人,这让我感觉非常的不好受。难道是因为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让她开始对我反感了?我回忆着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就只能先顺其自然了。
“6床,7床,有人来看你们了!”趁这个尴尬的时候一个男护工敲了下门,接着几个穿着酷似农民的人走了进来。但是几个人身上都有着不同于农民的气质,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这几个人就是把我们救出来的地质队员了。
“哟,小伙子醒了啊!身体怎么样?”领头的是一个非常慈善的老头子,带着一口东北味的普通话,他拍着我的肩膀,身上的领导范十足,但是又不失去那种亲和力。
“大爷,不对,那个”我看着这样慈善的老人竟然一时不知道要怎么称呼的好,看到了我的窘迫那老人从容不迫的笑了笑,他拍了拍我的手。
“我姓孙,你不介意就叫我孙老师吧!我带的这些学生都这么叫我!”说着他用目光扫了一下其他的年轻人,那几个人也礼貌的对我点点头。我这才注意到这些人都很年轻,这队伍里还有一个非常秀气的女孩子。
“那个,孙老师,我能问一下你们是从那里发现我们的?”
老头低下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叫了他身后第一个学生:“小刘啊,你看看上次那个记录点是多少告诉这小哥。”
“等等,那个孙老师,不用那么详细。”我急忙制止了孙老师的这个行为,要是他给我gps点的话,我还得回去自己百度,要等到回去我还不得被逼疯了?我继续说道:“孙老师,我问您一下,你们是在山洞一样的地方发现我的还是在路上发现我的。”
“这深山老林那有什么路啊,小伙子要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那附近你们两个就看不到现在的太阳喽。”说着他朝旁边瞄了一眼,残依旧看着窗外,似乎窗外有什么别致的景色吸引着她。
孙老师压低声音撇着嘴对我说道:“小伙子,我跟你说啊,男人啊,也要对家庭照顾,女人什么的不能太冷淡她。”
“不是,孙老师我想你是误会了,她,这我不是”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和我们那个年代不同了,对了小伙子啊,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怕他在和我说这种家庭的话,急忙接茬道:“我叫莫云。”
“啊,莫云啊,这名字还不错。”说着他好像瞄到了我手里的玉片,他抻着脖子眼睛都直了:“小伙子,你这玉,是哪里来的啊?”
“这玉是我家里祖传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搪塞着,生怕这老头看出什么东西来,如果他也会看微雕地图的话,那我和残的目标就暴露了,万一这上头追究起来
“那个小伙子,你也别担心,我是搞岩矿的,你也知道,我们这些搞科研的都有职业病,这东西能让我好好看看么?”
我听他这么说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毕竟我这条命是人家捡回来的,再说了我刚刚也说了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我现在扭扭捏捏的好像我这人怎么样一样的。看这老头也不像是满肚子坏心眼的人,顶多算个科研狂人罢了。权衡了再三,我咽了口吐沫把玉片递了过去。
那老头像是看到了宝贝一样的把玉片捧在手里,先是对着光看了好久,然后拿起了挂在脖子上的放大镜看了又看。我在旁边紧张的要命,生怕他会看到那上面的玄机,大概能有个十来分钟老头吧玉片还给了我。
“小伙子,你这玉可是好东西啊,老头子我这一辈子也看了不少矿物了,你这玉比我看到的任何一块都要好。既然是传家宝,你可得好好的保管着。”
我长舒了一口气,我原本以为这上头的古墓地图已经是宝贝了,没想到这载体居然也是上好的玉石。
可能是看我的眼神不对,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说话了:“兄弟,你也别想了,孙老师是珠宝方面的权威专家,他是肯定不会看走眼的,你这东西还是好好收着的好。”
“也不能说权威,孙某也是仰仗着圈里人的照顾,有点小名气,其实这本事稀松的!”老头谦虚的回应道,我看着他带的这几个学生,哪个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果这群人学有所成,肯定会有非常可怕的成就的。
“孙老师,您也别谦虚了,谢谢您今天帮我看了这块玉石,更要感谢的是大家的救命之恩,要不然我们两个就不知道在什么动物的胃里化成大自然的养料了!”没想到听我这么说话,老头居然笑了起来。
“莫云小同志还真是幽默啊,我们还有任务,我就不在这里多呆了,你好好养身体。”他又看了残一眼,后者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不动,好像入定了一般,老头压低声音附耳说道:“没事多哄哄你老婆。”
“那个孙老师我”还没等我说完话,老头已经带着他的几个学生退出了病房,看那老头的样子应该也是个了不起的科学家,这还是我第一次和科学家密切的接触。
我看着残,一时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打破一下这尴尬的气氛。或许,我并不知道要怎么和她沟通了。
我们就这样愣了大概能有半个小时,最后残才开口说道:“你的伤都没事了吧?”
“没事了!”我急忙应和道,这难得的说话机会不能放弃。说完这一句残那边又安静下来,我搜索着可以一起谈论的话题,但是好像并没有。
“对了,那个石碑”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虽然我很好奇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残现在这个样子,我这么明摆着问跟找揍基本差不多。
“那个石碑没什么,只是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残这样说道,看她现在的反应,那应该是非常不好的回忆吧。
我干脆躺了下去,不和她说话。后背的痛感非常剧烈,我只能侧身或者是干脆一动不动的平躺,手臂上因为挤压的伤倒不是非常的疼痛,而是有一种非常奇怪的酥麻感,不过既然没有被截肢应该问题不大。
没有任何的电子设备,我感觉时间过得非常慢,原本可以聊天的一个人现在就像是患上人格分裂症一样,对我不理不睬,只是偶尔会问我一下要不要喝水去厕所而已。
这样熬到了下午,那个美女大夫又来了,看着陌生人一样的我和残她的表情很惊讶。
“大夫好!”我咧着嘴,尴尬的打招呼,而另外那个家伙仍旧看着窗外出奇,要不是我现在不方便动弹,我一定要去看看她到底在看什么鬼东西。
“好,我来给你换药。”说着就要来解我的扣子,我急忙用手挡着。
“我自己来,自己来。”说着我坐了起来,背上顿时像被撕开一样的疼,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把外套脱掉后,我整个人趴在床上。
“吵架了啊?”那大夫轻巧的解开我背上的纱布,她啧了一声然后那纱布扔掉,朝我背上涂着不知道什么药,凉凉的很舒服。
“呃,这”我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刚刚来探望的孙老和这个美女大夫好像都误会了什么,我治好岔开话题问她道:“这换药不应该是护工的活么?还劳烦大夫亲自上手。”
“我感觉都差不多,反正我现在还是一个实习医生,也没什么大事,倒不如让那些专家和护工歇会儿,再说了,看你小子还挺招人喜欢的,要不然姐姐才不来给你换药呢!”说着她又换了一种药,在我背上涂抹,顿时疼的我嘶的一声。
“疼了啊,那我轻点。”说着大夫的手头轻了些。
“那个,我今年26,姐姐你多大啊?”我这样问道,后背立马像炸了一样的疼,显然那大夫是不太满意我这个问题。
“问女人的年纪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你也别说了,叫姐就成了!你这后背的伤可不轻啊,应该是刀划得吧,你们两个到底在山里遇到了什么?抢劫?”
“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对了你知道那个地质队的孙老师是什么来头么?”
“那老头啊!”她麻利的把我的药换好,顺便用了旁边的一个抹布擦了擦手,坐到了我的床边:“那老头很厉害的,我男朋友就是他的学生,据说是什么宝石方面的权威教授,你问这个干吗。”
“没什么没什么!”我搪塞过去,好在这老头真的是矿物学方面的专家。
“我的刀呢?”残走到我的床边看着我身旁的美女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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