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葬地形图?!”
温白羽已经诧异到不行了,这种东西,魏囚水怎么可能会有?
不过一想到之前在棺/材阵的时候,魏囚水似乎不怕树墩上面的毒,而且突然冲出来救了秦珮,又突然消失了,看起来的确熟悉墓葬的地形。
但是魏囚水怎么会熟悉西王母群葬的地形呢?
秦珮还在愣神,温白羽一把抓/住他的后脖领子,说:“走!”
众人全都从后面赶上来,万俟景侯匆匆看了一眼地形图,冲着墓道深处跑了进去。
其他人都跟在后面,一直往前跑,穷奇大喊了一声:“都是什么鬼啊!地上这么多骷髅!”
地上全都是骷髅和尸骸,越往这边跑,骷髅和尸骸越多,几乎都没有皮肉了,一具一具的尸骸躺在地上,但是不难看出来,这些尸骸在死前竟然都是笑着的。
温白羽打了一个冷颤,说:“这些尸体表情真可怕。”
众人一路往前跑,地上骸骨交错,几乎没有地方踩,一不留神就被绊一下,万俟景侯带路很快,他一边跑一边拿起地形图来看,眯着眼睛快速的捋了一遍,然后举起胳膊,说:“这边走,速度快!”
众人跑了一会儿,已经看不见身后的主墓室了,地上的尸骨还是很多,而且一个个都微笑着,那种表情就好像白日做梦一样。
温白羽觉得,这些尸骸肯定也把地上的尸骨看成了金子,所以脸上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大家正在往前冲,骆祁锋突然喊了一声:“等等!”
前面的万俟景侯和温白羽停下脚步,温白羽说:“怎么了?”
骆祁锋指着已经被他们甩在身后的一间墓室,说:“祭祀室,这边走。”
骆祁锋说着,就往回跑,众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进祭祀室,但是还是跟着骆祁锋跑了进去。
祭祀室里也有很多尸骨,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都面带微笑,所有尸体在死的时候,全都高举着一只手,或者是双手,朝着墓顶的位置在凝视。
那种感觉实在他让人后背发凉了,众人一进来,就打了一个冷颤。
温白羽抬起头来,也去看墓顶的位置,猛的一下就要被吸进去了,墓顶上是一朵巨大的蓝色的花,花朵非常娇/艳,花盘朝下,好像是刻在墓顶上的花纹,但是确实真/实的花朵,吊在墓顶上,不会凋谢,一直非常娇/艳,浓/密的花/蕊冲着他们,在空中无风自动。
温白羽眼睛睁大,这种花朵具有蛊惑性,每个人看到的或许都不一样,但是经过暗示,进入这里的人看到的或许不约而同都是财富和永生。
怪不得所有的尸骨都是面朝上,而且手臂上举的状态,他们想要够到财富和永生,但是一切又都是幻觉,最后只能面带微笑的活活死在这里。
温白羽眼神有些呆滞,猛地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从那蓝色花朵的幻想中一下拔了出来,随即粗喘了两口气。
温白羽从幻想中解脱出来,就看到身边的人,表情各不一样,虽然众人都知道蓝色的花朵可以产生幻想,但是在看到的那一霎那,就已经被幻想捉住了。
小家伙们似乎还在无欲无求的年纪,所以根本不懂这些,看到蓝色的花朵也就是看到了,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温白羽一回头,七笃不知道从蓝色的花朵里看到了什么,双眼有些呆滞,但是他并没有面带微笑,他看到的竟然是痛苦的东西。
七笃仰面朝着墓顶,一双狼眼眯起来,眼睛在光线下也变成了深蓝色,里面闪着寒光,有愤/恨,也有恐惧,夹杂着浓浓的哀恸,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注视着墓顶,嘴唇微微哆嗦着,牙齿哒哒哒互相敲击着,呼吸越来越粗中,眼中的愤/恨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温白羽看向其他人,也或多或少有些被吸引了,温白羽喊了两声,都没有人醒过来,小烛龙这个时候说:“我来。”
他说着,将蛋/蛋放在温白羽怀里,然后突然展开翅膀,一下跃上了墓顶,就在接近墓顶的一霎那,小烛龙立刻变出了蛇尾,烛龙的尾巴带着一个勾刺,尾巴猛的一甩,就听“啪!”的一声,巨大的力气甩上去,再加上勾刺,墓顶上吊着的那朵蓝色的花,一下就被小烛龙给甩了下来。
与此同时,蓝色的花朵终究是花朵,不管他到底有多厉害,被小烛龙的怪力一抽,立刻被抽的稀巴烂了,“噼噼啪啪”的掉在地上,四溅纷飞。
众人脸上都溅了一些,立刻全都醒了,万俟景侯突然醒过来,看到了温白羽,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擦掉自己脸上的花液。
穷奇大喊了一声,从梦中醒过来,还咋了咂嘴,说:“咦?我的蛇羹呢?”
温白羽有些无奈的看着穷奇,人家都看到了财富和永生,原来穷奇刚才一直看到的是吃的?!
骆祁锋猛地从幻觉中醒过来,下意识的粗喘了两口气,就看到已经稀巴烂的花朵,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说:“这个东西研碎了敷在伤口上可以解毒。”
温白羽说:“梼杌毒吗?”
骆祁锋摇头说:“不是,他的毒。”
他说着,指了一下穷奇。
温白羽实在没想到,这种让人产生幻觉的蓝色花朵,竟然就是解花毒的解药?
明鬼立刻蹲下来把这些抽的稀巴烂的花收拾起来,拿出一个小瓶子,全都装起来。
大家从幻觉中解脱出来,这才看到四周的样子,是一个巨大的墓室,离主墓室不太远,看起来的确像一个祭祀室。
墓室的墙壁上雕刻着西王母的画像,墓室中间,七座梼杌石雕围城一个圈,将一个西王母的石雕围在中间,西王母的石雕双手摊开,似乎在捧着什么东西,但是他的掌心是空的。
骆祁锋说:“这七座梼杌石雕,是用来放梼杌木牌的。”
万俟景侯说:“可以解梼杌毒?”
骆祁锋点点头,其他人全都把自己身上的梼杌木牌拿出来,谢麟阆却迟疑了一下,如果用梼杌木牌来解毒,那么谢衍以后就没有梼杌木牌了,没有东西代替阳气固摄谢衍的阴魄,谢衍已经非常虚弱了。
谢衍这个时候动了一下,似乎已经醒了,突然伸手一拽,将脖子上的梼杌木牌拽下来,扔给了骆祁锋。
谢麟阆没想到他醒了,回头看向谢衍,说:“你……”
谢衍非常虚弱,头还破了,腿骨也裂了,趴在谢麟阆背上,虚弱的笑了笑,因为有玉蝉塞在嗓子里,说话非常费劲,用了很大力气,才沙哑的挤出了声音,说:“先生……我想……给……您解毒……”
谢麟阆闭了闭眼睛,没有再说话,中毒的不止他一个人,谢麟阆想着,如果中毒的只有他一个人,或许他这个时候就犹豫了,选择不解毒了,但是现在中毒的人很多……
骆祁锋拿过所有的梼杌木牌,一个一个插/进梼杌石雕的凹槽里,所有的梼杌木牌都严丝合缝的,但是他们只有六个梼杌木牌,还少一个木牌。
骆祁锋却不在意这些,转过头去,对秦老板说:“我还需要你的一点血。”
秦老板有些诧异,说:“我的血?”
骆祁锋点了点头,说:“在没有看到你之前,我想着,如果想要解毒,或许难度有点大,毕竟我要一些西王母国女王的血,但是看到你之后,我觉得弄到一点血,或许容易不少。”
骆祁锋虽然没有直说,但是已经很明显了,再加上众人之前看到的西王母的画像,跟秦老板简直一模一样。
秦老板有些不可置信,难道自己是西王母的后裔?怪不得之前瞎眼道/士说自己要是个女孩子,就能大富大贵,因为历来的西王母国都是母系部落,只有女人才能作为女王。
而秦老板的母亲,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秦老板没有犹豫,拿出自己插在靴子里的军刀,在手上就划了一下,鲜血一下涌了出来,直往地上流。
骆祁锋让秦老板把血滴在西王母雕像的双手里,秦老板走过去,把手伸出来,鲜血很快就流了上去,西王母的雕像呈双手捧着的状态,很快就积攒了一窝血。
骆祁锋终于说:“够了。”
秦老板这才走回来,罗开赶紧拿出止血药,洒在秦老板的手心里。
温白羽说:“还少了一个木牌,怎么办?”
骆祁锋摇了摇头,笑着说:“不少了。”
他说着,灰绿色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变成闪烁的亮绿色,然后冲着最后一个没有插/进木牌的雕像走过去,伸手按在了雕像本该插/进木牌的凹槽里。
“呼——!!”
一声巨大得风向,狂风在墓室里肆虐起来,众人立刻全都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风很大,一下吹了起来,所有的人根本看不清楚周围的东西。
狂风持续了几秒钟,慢慢停歇了下来,就见西王母雕像的手中,原本的鲜血已经没有了,反而变成了一捧绿色的液/体,骆祁锋拿了一个瓶子,走过去把这些液/体装起来,说:“大功告成了。”
温白羽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叶流响突然“嗬——”的喊了一声,叶流响的身/体一下跌倒在地上。
温白羽还以为他要蝉蜕了,结果却看见地上的尸骸突然动了,一下抓/住叶流响的小/腿,将人快速的往后拖去。
叶流响耳朵听不见,刚才又专心的看着骆祁锋,根本没注意地上已经死了几千年的尸体。
骆祁锋将瓶子扔给万俟景侯,立刻冲上去,一把抓/住叶流响。
就听“咚!咚!咚咚!”的声音,声音非常沉闷,从远处传古来,好像是什么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骆祁锋将叶流响抓/住,一下踹开地上的粽子,将人抱在怀里,说:“不好,机/关启动了,千斤闸放下来了,咱们时间不多了。”
骆祁锋说着,没有解释的时间,地上的粽子竟然全都起尸了,一个个都是白骨,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
众人跟着骆祁锋跑出墓室,身后的粽子紧追不舍,骆祁锋一边跑一边跟众人解释,原来是因为刚才七座梼杌雕像和西王母的雕像被触/碰,所以机/关已经开启了,所有的千斤闸全都放下来了,现在的墓葬等于封死阶段,就算有钥匙,也不能打开墓门了。
穷奇一听,说:“那不是完了吗!咱们都出不去了!?”
万俟景侯说:“那倒未必,不是还有这个。”
温白羽说:“这个不是地形图吗?就算有地形图,咱们也走不出去啊。”
罗开说:“没关系,到时候找个薄弱的地方,挖个盗洞也能出去。”
万俟景侯说:“不需要挖盗洞,已经有人替咱们挖好了。”
万俟景侯说着,又说:“这边走。”
众人跟着万俟景侯跑,都没有停下来的时间,身后的粽子全都启动了,还有“叮铃叮铃”的声音,安然已经快要疯了,几乎跑不动,墨一是一把抱起他,说:“小祖/宗,到底咱们谁是祖/宗!”
安然有些不好意思,他觉得自己总之拖后腿,不过下一秒就听墨一是贴着他耳朵,笑着说:“回去你可要赔给我,把上次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安然脸上一下就红了,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万俟景侯往前一直跑,偶尔看一眼地图,说:“这边。”
众人都不知道有人挖好了盗洞是什么意思,温白羽说:“难道是魏囚水挖的?”
一听到魏囚水三个字,秦珮就下意识的紧张和生气,看向温白羽。
温白羽也是猜测。
没想到万俟景侯竟然点了点头,说:“就是他挖的。”
秦珮忍不住问:“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魏囚水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万俟景侯说:“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他的确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你们还记得咱们在古城下面找到的地洞吗?”
温白羽说:“是那个崇拜满月的部落?”
万俟景侯说:“就是那个部落。当时咱们在棺/材上,发现了一个地图,地图上是部落的人打逃生洞,离开西王母国墓葬的逃生路线,我留了一个心,把那个逃生路线给拓印了下来,但是逃生路线很简陋,也只是简约的画了几笔。”
他说着,抖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地形图,又说:“那个逃生路线,和这上面画的一模一样,同样有一个逃生洞,虽然所有的机/关都开启了,千斤闸也落下来了,但是只要咱们找到这个逃生通道,就一定可以出去,也不用再挖盗洞了。”
秦珮有些惊讶,说:“为什么魏囚水会有这种东西!?”
万俟景侯说:“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咱们进入地洞之后,见到了两口空棺/材,打开之后,第一口棺/材里面关着秦珮,当时秦珮还在昏迷,所以肯定感觉不出来。你们回忆一下当时魏囚水的反应。”
秦珮一边跑,一边看向其他人,似乎在看他们的表情,想从这种表情里发现魏囚水的反应。
温白羽说:“惊慌……动作很快。”
万俟景侯说:“魏囚水第一个把秦珮抱出了棺/材,而且擦点了他身上的棺液,虽然当时看起来,觉得这是很普通的反应,但是现在回想一下,魏囚水的动作非常自然,他好像知道这种棺液是做什么的。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其实那口棺/材,或许就是魏囚水自己的……”
秦珮吓了一跳,说:“什么!?那是多少年的棺/材?”
秦珮没见过完好的粽子,这次下斗已经给他展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了,其实这点都不需要惊讶,毕竟万俟景侯和温白羽,也是几千年的年纪了,而且秦珮身边普通人还真是少之又少。
就连秦珮的大哥,都变成了西王母的后裔……
众人一边说,一边跑,根本没有停下来,这地宫非常大,大到惊人的地步,有粽子从四面八方冲过来。
穷奇大喊着:“还有多远啊!咱们要被粽子活/埋了!这么多粽子!”
万俟景侯又看了看地图,说:“快了,还有三分之一。”
他一说出来,众人差点全都趴在的地上,这到底是什么烂七八糟的墓葬,怎么会这么大,大家跑的已经筋疲力尽了。
温白羽突然想起刚才西王母棺/材里的那个玉盘子,不过后来被魏囚水突然抢走了,或许魏囚水进入墓葬,其实就为了这个玉盘子?
设立一个万俟景侯猜测成/立的前提,如果魏囚水真的是崇拜满月的部落的人,这个墓葬也是他们修建出来的,那么魏囚水费劲千辛万苦抢走的东西,一定和那个满月部落有关系。
而那个玉盘子,第一眼看上去,也真的像是一个月亮,虽然就是一个圆盘子,不过或许是因为圆盘子的雕工和用料的问题,所以肉/眼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发光的满月。
温白羽说:“金棺/材里陪/葬的那个玉盘子,是什么东西?刚才爆/炸都没有炸碎。”
如果问这些的话,骆祁锋肯定是最清楚的,因为骆祁锋是梼杌之祖,虽然七魄已经不齐全了,但是他已经全都记起来了。
骆祁锋抱着叶流响往前跑,说:“这我也不清楚,但是玉盘是当年最贵重的陪/葬品,应该是一种祭器。”
众人往前跑,万俟景侯突然说:“快到了!”
他一说话,所有的人全都振奋了起来,跟着万俟景侯往前冲,他们冲进了一个非常小的配室,冲进去之后,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逃生洞。
万俟景侯冲进来,快速的将配室的门合上,温白羽也去帮忙,两个人一合上墓门,就听“咚!咚咚咚!咚咚!”的声音,一群粽子已经追了过来,不断的敲击着墓门,墓门是石头做的,虽然和坚固,但是也禁不住那么多粽子不断的撞击。
温白羽用后背使劲靠着墓门,说:“这不是办法啊,咱们还没爬进逃生通道,粽子已经冲过来了。”
墨一是这个时候说:“我有办法。”
他说着,把安然小心的放下来,然后在自己的背包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一个金属的东西,看起来就像一个金属的厚板子。
墨一是拿着他做的“小玩意”走过来,把金属板子贴在合拢的墓门上,然后轻轻拨了一下板子两边的按钮,就听“咔咔!咔咔!”两声,那金属板子竟然伸出许多细小的金属爪子,一下抓紧了墓门里,立刻变成了一个门闩,将墓门合死。
温白羽小心翼翼的离开墓门,墓门被粽子装的还发出“砰砰!”的声音,不过墨一是的“小玩意”还挺管用,墨一是也最喜欢做这种小玩意。
众人已经没时间去欣赏墨一是的小玩意了,全都冲到逃生通道口,准备往外爬,逃生通道看起来非常粗糙,但是那个部落的人,果然手艺都非常好,这个通道至少三千多年了,竟然毫无坍塌,而且一点儿坍塌的迹象也没有,非常的牢固,甚至没有土洒下来。
众人钻进逃生通道里,快速的往外爬,逃生通道非常长,或许是不想被西王母国的人发现,所以逃生通道的坡度很缓,延续也很长,足足爬了三个多小时,众人才看到了一丝希望,空气中的含氧量明显多了,呼吸不再那么困难,也不会感觉那么压抑了。
温白羽现在想一想,墓葬里含氧量那么低,肯定也是专门设计的,氧气低,身处墓葬的人才会更容易产生幻觉。
众人在爬了半个小时,终于冲出了墓葬。
大家一冲出来,顿时有些傻眼,温白羽看了看四周,说:“这个地方……怎么有点眼熟?”
万俟景侯也看了看四周,齐三爷笑了一声,说:“当然眼熟,咱们来过这里,还记得那口井吗?再往前走几步,就是那口井了。”
温白羽心里一跳,想起了谢疯/子说的话,要想进入那个地方,就必须从井口进去,不过西王母国的墓葬已经落下了千斤闸,到底要怎么走,才能从墓葬走到井里,已经没人知道了。
众人都跑了出来,虽然外面是满天的黄沙,但是心情真的溢于言表,猛吸了两口空气,空气中一股沙子味,但是也比墓葬里的尸臭强得多。
他们逃出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大家赶紧找了个地方搭帐篷,用最短的时间把帐篷扎起来。
万俟景侯把骆祁锋交给他的瓶子拿出来,里面是绿色的液/体,用来解梼杌毒的,万俟景侯把液/体倒出来,分成几份,交给中毒的人。
大家在爬下梼杌树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中毒了,幸好这些液/体很多,但是看起来绿油油的,实在有点难以下咽的感觉。
明鬼最先喝了,穷奇瞪着眼睛问他,说:“什么味道的?”
明鬼想了想,说:“蛇羹味道的。”
穷奇一听,眼睛都亮了,说:“这么好喝!”
明鬼笑了一下,点点头。
穷奇根本没看出明鬼一副戏谑的模样,信以为真了,一口闷了碗里的绿色液/体。
穷奇的眼睛随即瞪大,就像两个大铃铛,“呕——”了一声,差点吐出来,明鬼这个时候慢条斯理的拿出金针,扎在穷奇身上,穷奇一下就吐不出来了,“咕嘟”一声,全都咽了下去。
随即两个大铃铛一样的眼睛,一下充满了眼泪,温白羽差点笑出来,穷奇流眼泪他还是第一次见。
穷奇一边吐着舌/头,一边扇着风,说:“好辣!好辣……什么蛇羹!蛇羹如果这么难喝,我就再也不吃蛇羹了!死人脸,你这个大骗子!”
温白羽也尝了尝,确实难以下咽的味道,一股酸辣刺/激的味道,喝下去之后舌根都麻了,辣味萦绕在舌/尖上,久久都退不下去。
万俟景侯赶紧递来了一瓶水,说:“喝点白水。”
温白羽接过去,喝了好几大口,使劲漱口,这才把嘴里的味道全都冲了下去。
万俟景侯笑着说:“这么难喝?”
温白羽点头说:“难喝死了!”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的眼睛也红了,虽然知道是生理泪,不过看到温白羽眼圈发红,眼睛里喊着水光的样子,还是很让万俟景侯兴/奋的。
万俟景侯亲了亲他的眼睛,说:“你连儿子都不如。”
温白羽一抬头,就看到他家小黑把绿色的液/体喝了,脸上根本没什么表情,也没有难喝的表示,好像喝的就是一碗白开水……
倒是七笃,喝了之后吐着舌/头,其实温白羽严重怀疑七笃和穷奇是一个种/族的,两个人都跟大狗一样。
七笃皱着眉,脸都挤到了一起,这绿色的液/体的确难喝到了极点,而且七笃平时喜欢吃肉,喜欢吃甜食,这种味道对他来说简直难以忍受。
七笃伸着舌/头,黑羽毛递过去一瓶白水,七笃一双蓝色的眼睛熠熠生辉,里面全是感动,刚要伸手去接,结果黑羽毛就笑了一声,手一动,瓶子又被黑羽毛收了回去。
七笃瞪大了眼睛,眼巴巴的看着黑羽毛,就见黑羽毛突然扬起瓶子,自己把水喝了,七笃的眼神简直就是被抛弃的大型犬,鼻子一动一动的,眼巴巴的看着黑羽毛喝水,但是又忠犬到不行,也不去拿别的水,就盯着黑羽毛喝水。
温白羽实在看不过去,他家小黑简直一点好的都没遗传,性格比万俟景侯还要恶劣,温白羽刚要拿一瓶白水给七笃喝,结果就被万俟景侯拽住了。
万俟景侯说:“别过去,吃点东西?”
原来万俟景侯让温白羽别过去,是有道理,因为万俟景侯还挺了解他家儿子恶劣的兴趣的。
就见黑羽毛喝了一口水,然后突然按住七笃的后脖子,两个人的嘴唇立刻贴在一起,黑羽毛把自己嘴里的水全都渡了过去,七笃连忙吞咽,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水的味道都变得甘甜了。
七笃似乎没喝够水,死死抱着黑羽毛,舌/头顶出去,在黑羽毛的口腔里来回的舔,獠牙张着,轻轻的啃着黑羽毛的嘴唇。
黑羽毛笑了一下,很快就离开了七笃,七笃眼巴巴的看着黑羽毛,黑羽毛伸出食指,笑着轻轻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七笃的眼神一下就沉下来了,呼吸都粗重了。
黑羽毛说:“还想喝?”
七笃立刻使劲点头。
黑羽毛真的又拿起瓶子喝了一口水,然后再一次吻上了七笃的嘴唇,这回两个人都闻得气喘吁吁,七笃呼吸粗重的在黑羽毛身上乱/摸,不过并不敢做什么,一下一下的舔/着黑羽毛的嘴唇,就怕黑羽毛生气。
温白羽揉了揉额角,心里大喊着,快收了这个妖孽!
穷奇喝了绿色的液/体,背上的花纹真的消失了,不过他还有其他伤口,明鬼将带出来的蓝色花朵研磨碎了,弄成蓝色的浆液,带着穷奇进了帐篷。
明鬼把穷奇衣服脱了,然后把蓝色的浆液摸在他身上,因为穷奇还在生气刚才明鬼算计他,所以一点儿也不老实,并不好好躺着,翻来翻去的。
明鬼起初头疼,后来呼吸有些粗重,毕竟穷奇没穿衣服,古铜色的皮肤在营地灯的照耀下,显得光滑而性/感,穷奇身上肌肉很多,但是并不觉得纠结,反而有一种蛊惑性的性/感。
明鬼忍着冲上来的燥热,说:“老实点。”
穷奇见他沉着脸,还以为明鬼生气了,他就是要让明鬼生气,于是变本加厉的来回闹腾,明鬼忍着一头热汗,终于把穷奇身上有花毒的地方都涂上了浆液,随即冷笑了一声。
穷奇心里一惊,猛然想到每次死人脸这么笑,都是想用针扎自己的前兆!
穷奇突然一跃而起,矫健的就想要爬出帐篷,明鬼一把按住他,双/腿一夹就坐在了穷奇背上,然后脱/下了自己上衣,别看明鬼看起来有些斯文,但是脱/下衣服之后非常有料,身上的肌肉很多。
穷奇被他压住,根本没办法动,喊着:“死人脸你干什么!”
明鬼笑着说:“怎么,没穿衣服就想跑出去?”
穷奇因为害怕死人脸扎他,哪管穿不/穿衣服,结果还没说出话来,突然“嗬——”了一声,说:“什……么,什么东西,好凉……”
明鬼笑着说:“浆液还有一点儿,不用可惜了,我看看你这里面有没有伤口?”
穷奇脸上一红,古铜色的皮肤也泛起一阵淡红,大骂着:“死人脸你死开!别弄我,太凉了,好难受。”
明鬼已经从穷奇身上起来,按住他的后背,不让人逃跑,笑着说:“嘴巴还不老实?这个时候应该说舒服。”
众人在外面烧火做饭,温白羽见明鬼和穷奇进去半天没出来,还以为伤口的毒不好弄,结果就听到穷奇的大喊声,立刻老脸通红,帐篷实在太不隔音了……
众人都解了毒,绿色的浆液虽然不好喝,但是非常管用,温白羽身上的绿色花纹已经退下去了,这里面他算是中毒比较轻的,退下去的也快。
温白羽卷起袖子看了看,已经没有绿色的花纹了。
谢麟阆脸色也好了不少,之前看到谢麟阆的时候,总是非常虚弱的样子,谢麟阆虽然身材高大,但是脸色想来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有一种忧郁的感觉,不过现在谢麟阆的脸色一下就好了不少。
谢麟阆却高兴不起来,谢衍情况不是太好,嗓子里还卡着东西,众人小心翼翼的用镊子把谢衍嘴里的玉蝉取了出来,玉蝉已经被血泡成了红色,果然一从嗓子里取出来,遇到空气,突然就燃/烧了起来。
因为大家都有准备,立刻将燃/烧的玉蝉丢尽了水里。
谢衍发出“嗬——”的一声,谢麟阆赶紧把他抱起来,让他侧着身/体,谢衍嗓子里一抖,“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来。
谢衍吐出来血之后,胸口急促的起伏,谢麟阆有一阵紧张,给谢衍擦掉嘴边的血迹,说:“谢衍,感觉还好吗?”
谢衍点了点头,嗓子因为让玉蝉刮破了,声音还是非常沙哑,虚弱的说:“已经没事了,好多了……”
谢衍说着,又有些昏昏欲睡,吃了一些流食,很快又睡过去了。
谢衍因为没有梼杌木牌,非常的虚弱,脸色也不好看。
温白羽见谢麟阆一晚上都非常担心的样子,对骆祁锋说:“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谢衍以后不会都要这么虚弱下去吧?”
谢麟阆听到温白羽的话,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骆祁锋。
骆祁锋正在喂叶流响吃饭,因为之前骆祁锋突然消失了,叶流响和他分开了这么长时间,所以就更加粘着他家大叔了,连吃饭都需要骆祁锋喂,不过骆祁锋倒是甘之如饴。
骆祁锋抬起头来,笑了笑,说:“办法很简单。”
温白羽诧异的说:“有办法?还很简单?怎么不早说。”
骆祁锋笑着说:“谢衍没有魂,只有阴气,但是身/体里如果没有阴阳二气是不行的,你送给谢衍一些阳气,不就行了?”
温白羽:“……”
谢麟阆有些狐疑,不过骆祁锋虽然在笑,但是看起来并不是开玩笑。
骆祁锋说:“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别到时候得不偿失。”
谢麟阆这个时候突然将谢衍抱起来,说:“我身/体已经好了。”
他说着,掀开帐篷帘子,将谢衍抱了进去。
温白羽:“……”
看来这一晚上,谢麟阆和谢衍也有的好忙了。
其他的人都围坐在一起,温白羽说:“你到底怎么得到了的第七块木牌?”
骆祁锋笑着说:“这件事简直说来话长了。”
骆祁锋简单的跟众人说了说前因后果,因为骆祁锋是梼杌之祖,但是只有三魂还在身/体里,所以根本什么也不记得,但是在骆祁锋不断的融合了几个魄之后,记忆也就慢慢的回来了,但并不完全。
当时骆祁锋看到了龟背图,那是西王母国女王的蜕变周期图,骆祁锋虽然已经恢复了一些记忆,可是实在不能记起全部的记忆,他当时看到图之后,心里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没有时间了……
从古井里爬出来的女尸将要蜕变完成了,女尸蜕变完成,并不是获得永生或者重生,反而会成为非常厉害的粽子。
当时谢衍接到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变得很反常,那个电/话就是骆祁锋给他打得,谢衍没有任何记忆,骆祁锋隐约觉得时间非常严重。
而且那个地方很神秘,其实就是西王母国的墓葬群,所谓的财富和永生,其实就是一种虚幻,西王母用这种虚幻来奖励他的子民,这种虚幻可比真/实强大的多,只要进入墓葬,你想要什么都能出现,不管是金钱、美/女、权/利还是欲/望,甚至是长生不老,全都可以实现。
西王母国的子民,为了进入那个地方,变得忠诚而强大。
不过幻觉终究是幻觉,当然弊端大于利益,最后西王母将这块宝地封存了下来。
进入的人/大多凶多吉少,毕竟所有的人都是有私欲的,进去之后就不想出来,最后死在墓葬里,谢麟阆、安然、安然的师父,甚至还有七笃,在进入之后,都因为沉浸在幻想之中,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怪不得七笃的部落里,都说只有最纯净的人,才能进入那个地方,因为纯净的人没有欲/望,不会被迷惑。
谢衍答应了和骆祁锋一起去,骆祁锋的记忆很零散,在进入墓葬之后,才终于都记了起来。
骆祁锋笑着说:“你们还记得崆峒山的年轮棺/材吗?咱们少了一块木牌,就少了这口棺/材里的木牌,不过等我全都记起来之后,我发现其实这块木牌并没有少,也没有被别人拿走,而是和魄一起融合在我身/体里了。”
温白羽一下就明白了,怪不得之前插/进了六块木牌之后,骆祁锋把手贴在凹槽的位置,再加上秦老板的血,竟然就出现了解药。
叶流响瞪着眼睛说:“大叔自作主张,太讨厌了。”
骆祁锋赶紧把人抱在怀里,说:“是是,我自作主张,下次再也不会了,好不好?其实我还想在西王母的墓葬里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可以抑制你蜕变的东西,不过对不起,我没有找到。”
叶流响哼了一声,显然不领情,说:“我可不会领情的。”
西王母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就等着把剩下的绿色液/体带回去,带给混沌了。
不过温白羽还有一些疑问,满月的部族到底是什么来头,如果魏囚水是那个部族的人,也就是说墓葬是他修的,那魏囚水的来头实在太深了,他们甚至没有办法再大胆猜测下去了。
另外还让温白羽困扰的是,那个地洞里,有两口棺/材是空的,如果其中一口是魏囚水的,那么另外一口,是谁的呢?
那口棺/材里的棺液太少了,棺液是用来养尸的,如果没有棺液,很可能产生尸变,那个棺/材里的尸体,是自己跑了,还是别人放跑了?
最重要的第一点,一直在他们背后的人,到底是谁,那盘录像带爆/炸了,他们只来得及听到那个人对谢疯/子说了一句话,声音很熟悉,但又陌生,这么短一句话,实在听不出来到底是谁。
还有魏囚水抢走的那个满月玉盘……
众人都因为事情告一个段落而兴/奋高兴,只有秦珮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他坐在火堆旁边,看着跳跃的火焰,魏囚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秦老板坐在秦珮旁边,拍了拍他的后背,说:“秦珮……”
秦老板说到这里,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秦珮这么失落的样子,他还从来没见过,秦珮从小打到脾气都很倔,从来不会让别人看到自己失落的样子。
秦珮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他说着,就钻进了帐篷里。
大家吃过饭,就都回帐篷里睡觉去了,也没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温白羽钻进帐篷,万俟景侯很快就跟了上来,看了看温白羽身上的花纹,已经完全消退了。
温白羽被他摸得有些起反应,赶紧/夹/着腿,脸上有点红,不过万俟景侯并没有要继续下去的意思,亲了亲他的额头,说:“睡吧,明天还要赶回去。”
温白羽有点咬牙切齿,总觉得万俟景侯是故意的,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自己的燥热给压下去,也是真的困了,就睡了过去。
虽然只是几个小时,不过大家睡得都挺满足,或许也是因为把一桩心事放下了,所以大家睡得格外好,第二天一大早就启程了。
他们先去找到了待命在绿洲旁边的车队,大家还以为秦珮和罗开出/事/了,好几个人问魏哥在哪里,秦珮脸色很沉,一直没说话,大家也就不敢再问了。
众人用了两天的时间,出了沙漠,在旁边的招待所住了一天,修正了一下,然后就快速的出发回北/京去了,他们还要去给混沌送解药。
温白羽他们顺利的回了北/京,混沌的毒也解了,温白羽又发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他家实在太小了,以前小家伙们是凑合在卧室里住,但是现在多了一个小黑,小黑虽然刚刚破壳,还是他家的老小,但是体型一点儿也不小,根本没地方睡觉了。
万俟景侯笑了笑,说:“你可以考虑搬家,买个大点的房子。”
温白羽白了他一眼,总是跟着万俟景侯下斗,道上的装备就很贵,他只是个小老板,总不能管两个叔叔要钱吧,温白羽觉得自己已经二十六了,过了年就要二十七了,实在不好管叔叔要钱,太丢脸了。
温白羽没好气的说:“没钱。”
万俟景侯笑着亲了一下温白羽的下巴,说:“没关系,交给我了。”
温白羽差点忘了,万俟景侯可是个隐/形富豪,在道上的搭伙费已经成了天价,不过平时万俟景侯都不怎么显,也非常低调,不太看重钱,或许是活得太久了,多少钱都见过了,对钱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温白羽摸/着下巴,心里想着,万俟景侯到底有多少私房钱?
万俟景侯最近几天都早出晚归,也不在小饭馆里帮忙了,温白羽起床的时候,万俟景侯就不见了,而且万俟景侯躺得位置竟然是凉的,不知道走了多久了。
温白羽爬起来去漱口洗脸,一推开门就看到沙发上两个人正吻的火/热,黑羽毛将七笃压在沙发上,不断啃/咬着七笃的嘴唇,七笃死死抱着黑羽毛的后背,蓝色的眼睛里一片水光,似乎舒服的不行。
温白羽:“……”
温白羽走出来,两个人都没有停下来,温白羽忍不住使劲咳嗽了一下,黑羽毛这才松开七笃,两个人从沙发上坐起来,黑羽毛则是坦然的笑着和温白羽打招呼,说:“爸爸,早。”
温白羽太阳穴都在蹦,感觉他家小儿子太早熟了!
温白羽按了按太阳穴,说:“早。”
温白羽进了洗手间,等出来的时候,又看到黑羽毛在逗七笃。
温白羽说:“别老欺负七笃。”
黑羽毛眯着眼睛,挑着嘴角,说:“没有。”
七笃则是应和着点头,温白羽感觉七笃已经被他家小黑吃的死死的了。
温白羽起了床,就跑到楼下小饭馆去了,但是万俟景侯仍然不在这里,温白羽摸了摸下巴,唐子和甘祝上货回来,跟他打招呼。
温白羽说:“你们看见万俟景侯了吗?”
两个人都摇了摇头,说:“他这几天没来小饭馆吧。”
温白羽眯着眼睛,没说话。
这个时候温白羽的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钟简打来的。
温白羽接起电/话,说:“喂?钟简?”
结果那头传出来一个很“幼/齿”的声音,说:“我是奚迟。”
温白羽说:“我还说钟简怎么给我打电/话。”
奚迟笑眯眯的说:“温白羽啊,你家男人呢?”
温白羽说:“你找他干什么?出去了。”
奚迟笑眯眯的继续说:“我才不是找他,我是刚刚看见他了!”
温白羽听他这么笑,好像没有好事的样子,说:“你在哪里见到他了。”
奚迟说:“一家咖啡厅,我在和钟简吃早饭,结果看见马路对面的咖啡厅里面有你家男人啊,不过你男人现在对面坐着一个大美/女。”
温白羽:“……”
温白羽表面上很淡定,其实内心已经把万俟景侯草了无数次了,这几天一大早就消失了,结果是去和美/女喝咖啡了?万俟景侯这个出土几千年的老粽子,还懂得喝咖啡?!
温白羽问了一下地址,然后风风火火的就出了小饭馆。
混沌正好进来,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咦,温白羽你出门啊?先给我做一下早点再出去啊。”
温白羽头也不回,说:“捉奸,没工夫!”
混沌诧异的看着温白羽,甘祝则是勤勤恳恳的扫着他的瓜子皮,说:“别掉瓜子皮。”
温白羽出了小饭馆,因为怕万俟景侯已经喝完了咖啡,就准备打车过去,出租车到了地方,一停下来,就看到奚迟坐在一家早茶店里,对他兴/奋的招手。
温白羽无奈的推门走进去,果然是钟简带着奚迟在吃早点,这家早茶很有名气,是广味的,奚迟就喜欢吃这种精致的早点,虽然钟简卖保险挣钱不多,不过既然奚迟喜欢,钟简肯定是陪他来吃的。
今天是周六,正好不用上班,钟简就带着奚迟过来了,温白羽低头看他们的桌子,几乎店里所有的点心都摆上来了,光是粥就有好几种。
温白羽说:“这么多碗粥,给我准备的?”
奚迟说:“我喜欢喝。”
钟简则是笑眯眯的递给奚迟一张餐巾纸,奚迟就噘/着嘴,让钟简给他擦嘴。
温白羽眼皮一跳,说:“好几千岁了,装什么嫩。”
奚迟笑眯眯的说:“我就是嫩。”
奚迟说着,指了指窗户外面,他们是靠窗的位置,外面是一条不太宽的马路,对面有一家很高档的咖啡厅,因为时间还早,咖啡厅里人很少,只有一桌靠窗坐着。
里面的人赫然就是万俟景侯,奚迟没说/谎,万俟景侯对面竟然还坐着一个大美/女!
腊月天的,大美/女穿着一身黑色的正装短裙,薄薄的丝/袜,大/波浪头发散下来,还画了妆,不知道在和万俟景侯说什么,但是全程微笑,笑的特别甜!
温白羽简直要捏碎了手里的玻璃杯了。
也不知道那个大美/女和万俟景侯说了什么,总之一向很冷漠的万俟景侯,竟然笑了!笑了!
奚迟一边夹/着水晶虾饺往嘴里塞,一边说:“唔……你男人笑了啊,他不是一般都不对别人笑的吗?唔……这个虾饺好吃,虾好大啊,我还要再加一笼。”
温白羽被奚迟气的不行,转过头来,盯着奚迟桌上其他的吃的,说:“还吃?你不怕肚皮撑/爆了啊?”
奚迟笑眯眯的说:“撑/爆了我家钟简也喜欢。”
钟简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拿着餐巾纸给奚迟擦嘴,虾饺里有好多汤汁,一咬下去就流了,顺着奚迟的嘴巴流下来,钟简要去擦,奚迟就突然跳起来,“吧”一下亲在钟简的嘴唇上,弄得钟简嘴唇上也都是汤汁。
温白羽眼皮一阵猛跳,钟简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注意他们,不过还有点老脸通红,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问奚迟够不够吃,不够再加一笼。
温白羽说:“钟简,你太宠着他了,奚迟已经被你惯坏了。”
奚迟笑眯眯的吃他的早茶,吃了四十分钟,对面的咖啡厅里,万俟景侯和大美/女一直在聊天,不知道说什么,大美/女还拿出一些纸来给万俟景侯看,万俟景侯时不时会点头,还会说几句,一共笑了三次!
过了四十分钟之后,奚迟已经吃的撑死了,实在吃不下了,就让服/务员把剩下的打包起来,准备带回家吃。
服/务员拿来账单,笑着说:“您好,您一共消费四百八十元。”
温白羽:“……”
温白羽太阳穴一跳,说:“你们这是吃早饭呢?”
等结了账,打了包,奚迟忽然说:“诶?!你男人出门了!”
温白羽听他一说,吓了一跳,就看到万俟景侯和那个大美/女真的出门了,从咖啡店走出来,温白羽怕万俟景侯眼力太好,看到自己,赶紧躲在了桌子下面,弄得服/务员有些傻眼。
结果等了几秒一抬头,就看到万俟景侯和那个大美/女上了一辆出租车,竟然开走了,不知道要去哪里。
奚迟摸/着下巴,说:“大早上就去开房啊?”
钟简赶紧说:“奚迟,你别气温白羽,万俟景侯不是那样的人。”
温白羽看着出租车跑远,也追不上去,就跟着奚迟和钟简出了餐厅,自己回小饭馆去了。
万俟景侯一天都没出现,温白羽也没事干,回家就看到小血髓花和小羽毛秀恩爱,还有黑羽毛和七笃秀恩爱,然后小烛龙扮演弟控,简直刺/激死温白羽了。
温白羽一天都呆在小饭馆,好多坑友闻讯赶来,听说今天大粽子不在,想吃小老板亲手做的菜。
温白羽倒是从善如流,进了后厨给这帮人做菜。
菜一端上来,香喷喷的,坑友们都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
老徐喊着说:“我的娘,好辣啊!!”
另外一个粽子说:“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天老板小哥做的饭火气好大啊!”
老徐辣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说:“呜呜呜,火气确实好大,辣死粽子也!”
温白羽:“……”
时间晚了温白羽就回家去了,结果万俟景侯还没回来,温白羽自己洗澡钻了被窝,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感觉身边有一个暖烘烘的东西,伸手搂住了自己,温白羽一激灵,朦朦胧胧中感觉肯定是万俟景侯回来了。
温白羽摸出手/机看了一下,竟然十一点了!
万俟景侯不知道去哪里浪了!
万俟景侯见他醒了,笑着说:“我吵醒你了?”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背过去准备继续睡,万俟景侯却低下头来,亲在温白羽嘴唇上,说:“想我没有?”
温白羽说:“鬼才想你。”
万俟景侯说:“那可不行,我只要你想我。”
温白羽心想着万俟景侯真是太厚脸皮了,肯定都是找/人练出来的,一想到早上看到的,万俟景侯和大美/女喝咖啡,还对人家笑,心里就有一撮火。
温白羽突然翻身起来,将万俟景侯一下压在身下,眼神坚定的盯着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笑着扶着温白羽的腰,说:“今天这么主动?”
温白羽拍开他的手,说:“不,今天我要干/你!”
万俟景侯简直以为自己耳朵幻听了,温白羽今天真是豪气干云,志气很大,不由得挑了挑眉。
温白羽说完了,脸上一红,后知后觉的有些不好意思,嘴硬的说:“怎么,瞧不起人啊?”
万俟景侯说:“没有,你来吧。”
温白羽见他双手一摊,好像真的让自己来,顿时兴/奋起来,“咕嘟”咽了一口唾沫,说:“别耍花样。”
温白羽学着万俟景侯平日的动作,不过温白羽主导还是个生手,不管他是不是几千岁的人,但是真的出了万俟景侯,还没和别人亲近过。
温白羽努力了半天,万俟景侯已经一头热汗,热汗顺着额角滚下来,突然翻身将温白羽压下来,说:“白羽,我受/不/了/了。”
温白羽心脏猛跳,说:“怎么回事,不是说别耍花样吗!”
万俟景侯伸手压住他的双手,笑着说:“嘘——小心吵醒了儿子。”
最后温白羽还是被万俟景侯吃干抹尽了,累得实在不行,第二天早上醒来,伸手一摸,万俟景侯又不见了……
温白羽扶着老腰,从床/上爬起来,腰疼的厉害,万俟景侯的体力实在太好了,温白羽虽然已经渐渐习惯,不过离适应还差很远。
身/体倒是感觉很清爽,肯定是万俟景侯带他去洗过澡了,但是这些温白羽都不记得肯定是当时睡着了。
温白羽拖着疲惫的身躯起了床,在屋子里溜了一圈,结果刚好看见东海带着他的六个萌萌的小儿子在刷牙洗脸。
小家伙们不沾水的时候全是猫耳朵猫尾巴,六个小家伙排着队,站在水池上,甩着小尾巴,正在仔仔细细的刷牙,牙刷非常迷你,看起来是特制的。
尾巴一甩一甩的,耳朵还一耸一耸的,实在可爱的不得了。
等刷完牙,洗了脸,六个小家伙就蹦下洗手池,然后排队蹦蹦跳跳的往前走,都回了卧室去。
卧室里九命还在睡觉,眼底一片乌青,脖子上全是吻痕,不用看都知道昨天晚上九命和东海做了什么。
小家伙们都跳上/床,“喵喵”叫的去摇九命,想让九命起来跟他们玩,九命睡得很熟,挥着手说:“不要了……我……我吃不下了,别给我鱼吃了!”
温白羽:“……”
温白羽下了楼,果然,饭馆里还是没有万俟景侯,温白羽走出饭馆,本身想碰碰运气,结果就往那天的咖啡馆走去,刚走了一半,没想到真的遇到了万俟景侯,而且旁边还是那个大美/女,敢情两个人出来约会呢吗?!
温白羽心脏一提,赶紧隐蔽起来,万俟景侯果然朝后看了一眼,温白羽感觉心脏跳得不停,差一点就被发现了,还好他够机警。
万俟景侯和那个大美/女这次没有打车,温白羽悄悄跟在后面,也不敢跟的太近了。
万俟景侯和那个大美/女一直沿着街道往前走,因为跟的不是太近,温白羽听不见两个人说什么,但是不难看出,那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万俟景侯看起来很高兴。
温白羽心里气的要死,又在心里默默的把万俟景侯草了好几遍,一想到最后失败的血/泪史,不仅有多骂了几句,悄悄跟着往前走。
走了大约十分钟,结果万俟景侯和大美/女就拐进了一个小区。
温白羽抬头一看,是离小饭馆不远的一座高档小区,之前温白羽来过这里送餐,小区里所有的房子都是复式结构,北/京的城区里没有别墅,这种复式结构的房子卖的很贵,再加上地段好,卖的就更是贵。
温白羽腿肚子都有些转筋了,结果就看到万俟景侯跟着大美/女进了一栋楼,这难道是登堂入室的节奏?
温白羽赶紧跟上去,楼门上都有门锁,他跑过去的时候,“嘭!”的一声,正好把门锁撞上了。
温白羽只好按了门房安保的号码,然后硬着头皮说:“送外卖的……”
安保按了开/锁,温白羽这才拉门走进楼道里,果然是高档小区,楼道里金碧辉煌的,进去之后一共六个电梯,左边三个右边三个。
温白羽刚要按电梯,结果就听楼梯间里发出“咔……”的一声,楼梯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温白羽来不及说话,突然一只手伸出来,从后一下捂住了温白羽的口鼻,将温白羽拽进了楼梯间里。
因为温白羽被捂住了口鼻,不能说话,那黑影动作又很轻,楼梯间里一片黑/暗,声控灯没有亮起来,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捂住温白羽口鼻的手突然松开了,不等温白羽喘口气,突然有东西压下来,猛地含/住了温白羽的嘴唇。
温白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曲腿用膝盖去撞那人,那人动作很快,猛地伸手一挡,同时搂住温白羽的腰,含/住温白羽的舌/头,使劲的啜了两下。
那种感觉非常熟悉,黑影非常清楚温白羽的敏/感点,知道怎么亲/吻温白羽会让他舒服,再加上比一般人都高的体温,温白羽一下就明白过来,偷袭自己的人竟然就是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呵呵”低笑了一声,用嘴唇蹭着温白羽的耳朵,说:“怎么这么慢?”
他一说话,声控灯就打开了,温白羽眯起眼睛,果然是万俟景侯,万俟景侯将他压在墙上,低着头,双手按在墙上,整个一个苏的不能苏的壁咚场景。
温白羽已经没空去想什么壁咚了,因为万俟景侯的话,“怎么这么慢?”,显然是知道温白羽一路跟着他,而且还嫌他进来的慢。
温白羽脸上一阵不自然,说:“你怎么在这里?”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说:“那你怎么在这里?”
温白羽瞪着眼睛,说:“我是来捉奸的。”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捉什么奸?”
温白羽说:“别不承认,刚才不是有个美/女跟着你吗?你们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我上次还看见你们打车走了,一整天都不回来。”
万俟景侯笑着捏了捏温白羽的耳朵,温白羽拍开他的手,说:“干什么!”
万俟景侯说:“我发现你吃醋了,白羽……你这表情让我很兴/奋。”
温白羽:“……”
温白羽的脸一下通红了,猛地曲腿又要去踢他下面,万俟景侯赶紧伸手拦住,拉着温白羽走出了楼梯间,到了电梯间里,笑着说:“跟我来。”
温白羽说:“干什么去,那个美/女呢,你把人家扔下不管了?”
万俟景侯没说话,拉着他进了电梯间,然后按了一个楼层,电梯一关上,万俟景侯忽然就把他压在电梯里面,疯狂的吻上温白羽的嘴唇。
温白羽躲了两下,但是万俟景侯的吻太疯狂了,一下席卷过来,弄得温白羽气喘吁吁的,泄愤一样使劲咬住万俟景侯的舌/尖,也啜了两下,还用舌/头去顶他的舌根。
万俟景侯的呼吸一下就粗重了,温白羽有点得意,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温白羽到底也摸/到了一些万俟景侯的软肋。
万俟景侯握住温白羽的手腕,往自己下面拉,说:“你摸/摸看,都是因为你,这里硬的难受。”
温白羽感觉手都要着火了,万俟景侯就是专/业耍流氓,不过这个时候,电梯发出“叮——”的一声,一下打开了门。
万俟景侯就拽着腿软的温白羽出了电梯。
整个楼层就是一户住家,而且是复式结构,都是双层的。
万俟景侯走到房门边上,从兜里拿出钥匙,往里一插,然后一拧,就把门打开了,轻轻一推门,拉着温白羽走进去,笑着说:“喜欢吗?”
复式双层,一楼是个巨大的客厅,四周有几个房间,二层的楼梯是回旋型的,显得非常华丽,复式的一楼和二楼是连同的空间,所以显得楼层非常高,非常的开阔,两层加起来,估计也有三四百平方米,简直大的离谱。
房子里家具已经一应俱全了,装修也差不多了,装修很简单,但是透露着高大上。
温白羽有些傻眼,万俟景侯笑着说:“咱们的新家。”
温白羽更是傻眼了,说:“你弄的?”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说:“有些仓促,装修是买来的时候直接就有的,家具是我新买的,本身想重新装修一遍,但是怕味道太大,对孩子们不好,本身想放一放家具的味道,再给你惊喜的,不过看起来白羽有点迫不及待。”
温白羽老脸一红,万俟景侯就把钥匙放在温白羽手里,然后拉着温白羽上了二层。
推开一间房门,进去之后是个小厅,有沙发电视,最夸张的是还有一个酒吧台,上面倒悬着很多高脚杯,落地窗户,视野非常开阔。
万俟景侯拉着他往里走,里面才是卧室,卧室非常大,里面布置的很温馨。结构就跟酒店里的高级套房一样,卧室里带着一个浴/室。
温白羽心里有点感动,原来万俟景侯早出晚归的,是去置办家具了,不过在推开浴/室门的一霎那,那点感动全都被吹走了!
浴/室里竟然也是落地窗户,而且一面墙全是窗户!
温白羽回头看着万俟景侯,说:“你是暴/露狂吗?”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说:“你放心,这周围全是板楼,只有这一栋楼是高层,没人看的见的,而且玻璃是单面的,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你不觉得视野很不错吗?天黑下来更漂亮,咱们在这里一边做/爱,一边可以欣赏夜景。”
温白羽:“……”
温白羽已经彻底败下阵了,听万俟景侯说的那么流畅自然,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坏了!
万俟景侯突然将人按在落地玻璃上,贴着温白羽的后背,咬着他的耳朵,嘴唇又滑/到温白羽的脖子上亲/吻,说:“害羞了?白羽你耳朵红了……”
万俟景侯说着,还在温白羽耳朵边呵了一口热气,惹得温白羽抖了两下,然后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的腰股之间……
万俟景侯突然开始一下打开旁边的花洒,热水猛地喷/出来,因为没有调节水流大小,热水几乎是喷/涌而出,一下就浇湿/了温白羽。
温白羽感觉身上透心凉,万俟景侯快速的拔下他的衣服,说:“乖,一会儿就不冷了,咱们先来试试这里的视野怎么样。”
温白羽贴着玻璃,不知道玻璃被什么处理过了,大冬天竟然不会冰凉,四周全是房子,虽然没有这么高的房子,楼下还有串流的车辆和人群,玻璃非常亮,一尘不染的,倒影着温白羽的表情,温白羽简直要无/地/自/容了。
万俟景侯笑着亲/吻着温白羽的脖子,声音非常沙哑,说:“嘘——你昨天晚上累了,还有点肿,我轻点……白羽,放松,好像比平时都兴/奋,看起来这个窗户不错。”
温白羽想骂人,但是喊不出来,一张嘴就露/出无/地/自/容的声音。
热水“哗哗”的冲在两个人身上,温白羽看着玻璃倒影着自己的表情,简直更加羞耻了,抬起胳膊挡住眼睛,但是就像万俟景侯说的那样,他更兴/奋了,温白羽心想,都是万俟景侯太流氓了!
温白羽是被万俟景侯从浴/室里抱出来的,床都准备好了,杯子也有,一应俱全,温白羽怀疑万俟景侯其实给自己设了一套,然后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跳了下来!
温白羽浑浑噩噩的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竟然天黑了,落地窗户拉着窗帘,窗帘很厚重,屋子里只点了一个昏暗的床头灯。
温白羽下面酸疼的要死,某个地方火/辣辣的,因为连续两天都很疯,身上有点吃不消,一想起来还觉得老脸发烫。
温白羽还沉浸在羞耻的回忆之中,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趴在自己床边的蛋/蛋,吓了温白羽一跳。
蛋/蛋托着肉肉的腮帮子,可怜兮兮的说:“爸爸你们打架了吗?”
温白羽眼皮一跳,说:“没……没有。”
蛋/蛋噘/着嘴说:“爸爸骗人,爸爸脖子上都青了!”
温白羽:“……”
蛋/蛋又谆谆教/诲了一下温白羽,说的温白羽更是老脸通红,温白羽实在忍不住了,这个时候小烛龙推门进来,温白羽立刻说:“二毛快来管管你弟/弟。”
小烛龙显然对于“二毛”这个昵称,不太喜欢,皱了皱眉,不过还是把蛋/蛋抱走了,临出门的时候,万俟景侯正好进来,温白羽还听见蛋/蛋说:“爸爸不要打架。”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答应了一声,脸上完全没有不自然,蛋/蛋听见万俟景侯保证不打架,才被小烛龙抱走了。
万俟景侯走进来,笑着说:“饿了吗?我抱你出去吃饭?”
温白羽确实饿了,他睡觉的这几个小时,万俟景侯竟然回去了一趟,把东西都搬来了,九命东海,还有讹兽化蛇也全来了,因为房间很多,小家伙们还有自己的房间,也不需要再挤到一起了。
温白羽搬家了,而且是复式楼,据说家里特别大,离小饭馆走路要十五分钟,不算太远,第二天其他人就组团来温白羽家里参观来了。
因为温白羽体力跟不上,万俟景侯怕他累着,就没让温白羽做饭,大家从小饭馆里带来了好多菜,房子足够大,还有专门的餐厅,所有人坐下来都绰绰有余。
秦老板也来了,秦老板回了北/京之后,就必须穿女装了,毕竟秦家的掌/权人不能一下女变男啊,所以还要穿着女装,不过今天来温白羽家里,就没必要穿女装。
秦老板一身黑色西装,显得一双大长/腿,还带了礼物来。
秦珮也跟着秦老板一起来了,自从进了沙漠之后,这两个人的关系有点改变了,秦老板和秦珮不再是老死不相往来,不过秦珮最近的情况不太好,总是郁郁寡欢的,这和之前二世祖的秦珮一点也不一样。
秦老板怕他憋出病来,就带着秦珮一起出来走走。
当然同来的还有罗开,罗开最近在追求秦老板,这是道上都知道的事情。
大家来的都差不多了,弄了一大桌子菜,小家伙们也上桌了,温白羽家里的小家伙们越来越多了,除了他家四个儿子,还有血髓和关楠的儿子,现在又加上了九命和东海的六条小鲛人。
小鲛人/体型太小了,就直接坐在桌子上了,吃饭的时候动作萌死人,耳朵和尾巴一抖一抖的。
九命看着六个萌萌的儿子们,“咕嘟”咽了一口唾沫,好像很馋的样子。
东海有点无奈,给九命夹了一筷子菜,说:“这几天吃点清淡的。”
九命哼了一声,说:“我就要吃鱼!”
众人吃着饭,突然有人按门铃,温白羽走过去开门,发现不是熟人,而是个快递小哥。
快递小哥拿着一个盒子,上面的收件人竟然写的是……秦珮。
温白羽狐疑的把快递拿进来,说:“秦珮,是你的。”
秦珮有些吃惊,怎么可能有人专门给自己寄快递,而且寄到温白羽家里,而且温白羽是刚搬的家。
秦珮接过来,把快递盒子拆开,结果里面只有一张纸,看起来像是宣/传页。
秦珮把宣/传页拿出来,是个拍卖会的宣/传页,上面画着一只玉盘子。
秦珮睁大了眼睛,说:“墓葬里的那个玉盘子!?”
他一句话把众人全都吸引过去了,温白羽探头一看,的确很像西王母墓葬里的玉盘子,可是确切的说,肯定不是那只玉盘子,因为这只是碎的,只有半只玉盘,本身是一轮满月,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半月一样。
宣/传页可以打开,秦珮快速的打开宣/传页,里面还有其他拍卖品的介绍,但是这些温白羽都没时间去注意。
因为宣/传页一打开,众人就看到里面用黑色油漆笔写着几个大字……
——他在你们中间。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