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伤疤实在太狰狞了,而且非常长,露/出石头的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温白羽吓了一跳。
就在这一晃之下,叶流响飞快的套/上了衣服,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在穿裤子,穿好之后,又换了新的手套戴在手上,很快就从石头后面出来了。
大家躲在山洞里面避雨,外面的雨噼里啪啦的下,打在树上发出“哗哗”的声音,山里这种环境,这么看起来是不能冒雨往前走的,恐怕发生什么危险。
这些土夫子都是亡命之徒,显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刚刚还生命垂危的,现在已经没事了,就开始嘻嘻哈哈的,坐在一起聊天。
眼看着就太阳都沉下去,马上就要黄昏了,可是外面的雨还是噼里啪啦的下,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势头,山洞外面的泥被冲成了稀泥,一直在顺着山坡往下/流,土地都松/软/了。
温白羽看着外面,这种天色肯定也不能继续走了,估计今天晚上他们就要在山洞里休息了,好在这个地方不用搭帐篷,而且不兜风,住一晚上还算可以。
众人已经开始做饭了,温白羽没和大家坐一起,拿出背包来,从孵化器里面把蛋宝宝拿了出来,仔细的看了看。
蛋宝宝仍然跟一个工艺品一样,怎么一点儿变化也没有,不知道孵多少天才能破壳,看的温白羽直着急。
温白羽捧着蛋宝宝,轻轻摇了摇,然后贴在耳朵上听声音。
万俟景侯一抬头,就看见温白羽像菜市场挑鸡蛋一样,又把蛋宝宝对着光照,又摇晃的,立刻捏了捏太阳穴,走过去坐下来,说:“别晃了,一会儿散黄了。”
温白羽只是轻轻晃了晃,不过他也不知道这东西结不结实,赶紧又放回孵化器里,然后扣上盖子,说:“它什么时候才能破壳?”
万俟景侯笑着说:“等不及了?”
温白羽:“……”
温白羽看着他一脸“猥琐”的笑容,把孵化器塞在他手上,正好其他人在叫大家过去盛饭,温白羽赶紧跑过去了。
众人挨个盛了饭,为了公平起见,食物都是平分的,所以每个人分到的饭都一样多。
当然了,叶流响虽然个子小,不过也分到了一大碗饭。
是很简单的土豆炖牛肉,他们走到这里的时候,酒店带来的东西都吃完了,只能吃速食,把抽真空的土豆和牛肉罐头搅在一起热,然后放进去好多挂面。
这种吃法温白羽之前吃过,在没东西吃的时候,感觉还不错。
好几个五大三粗的人唏哩呼噜就吃完了面条,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嘴,总觉得牛肉太少了,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叶流响靠着石洞壁坐着,两只手还戴着手套,捧着一只比他脸还大的碗,还没开始吃饭。
因为他戴着手套,所以掰一次性筷子非常费劲。
那几个五大三粗的人看见唐老板对这个小侄/子并不是太关心,也是闲的太无聊了,就有心戏/弄他reads;。
一个男人“嘿!”的喊了一声,吓得叶流响一哆嗦,叶流响抬起头来。
男人哈哈大笑着说:“哎小姑娘,你吃得了那么多吗,干脆给我们得了?”
叶流响抬头看了看他们,但是因为叶流响根本听不见,所以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费劲的掰/开筷子,准备吃自己的面条。
那几个男人没打算就这么完了,反正一下午都这么闲,都快闲的长毛了,立刻哈哈笑起来,其中一个男人在身边摸了摸,从地上摸/到一块脏兮兮的碎石头。
男人伸手一抛,就听“啪!”的一声,碎石头正好抛进了叶流响碗里。
里面的牛肉汤“噗”的一下溅出来,一下全都溅在叶流响的脸上,顺着脸颊滑/进脖子里,衣领子全都脏了。
叶流响愣了一下,那几个男人看着那碗面条砸进石头,面条都飞出来了,挂在碗边上,不禁觉得特别有/意思,哈哈大笑起来。
叶流响只是愣了一会儿,随即眼圈一下红了,似乎有点想哭,用胳膊抹着脸上的牛肉汤,抿着嘴角,样子看起来特别可怜。
温白羽实在看不过去了,这几个人竟然欺负孩子为乐,不过他还没站起来,就见骆祁锋已经“噌”的一下站起来,大长/腿一跨步就走过去,冲着那几个男人说:“干什么呢小兔崽子。”
骆祁锋身量非常高,而且很壮,他挽着袖子,小臂肌肉流畅,青筋暴/露,看起来很凶悍的样子,那几个男人被骆祁锋大嗓门吓了一跳,干笑着说:“骆哥,玩玩吗,没什么别的意思。”
骆祁锋拍了那人脑袋一把,“嘭”的一声,看起来手劲不轻,那人被拍的一趔趄,差点横着就倒地上,幸亏身后的人扶了一把。
骆祁锋瞪着眼睛,语气很不好,说:“回家跟你/妈玩去。”
那几个人男人/大气也不敢出,骆祁锋似乎有点生气,他生气的样子别人还没见过,没想到这么凶,再加上他身材高大,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在山洞里都站不直,那几个男人远比他要矮,不敢和骆祁锋硬拼。
其中一个男人忍不住哼哼了一声,说:“骆哥,这不会是你私生子吧,这么护着,你瞧人家唐老板都说话呢。”
骆祁锋没说话,回头瞪了他一眼,灰绿色的眼睛很深邃,吓人一跳,那几个人这会真的不敢再说话了。
骆祁锋走过去,叶流响还捧着碗,不过碗里有一块大石头,面条都被砸烂了,还有的飞/溅出来,挂在碗边上,牛肉汤上面一层都是石头上的泥,还泛着油花儿,叶流响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碗,不禁吧嗒吧嗒的掉下眼泪来。
骆祁锋蹲下来,两只大手捧着叶流响的脸,一张小/脸还没他掌心大,特别委屈的哭着,混合着一脸的牛肉汤,别提多狼狈了。
骆祁锋赶紧伸手把他眼泪擦了,又抹掉他脸上的牛肉汤,放轻了语气,像哄小孩一样,说:“好了,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哭。”
叶流响却眨了眨眼睛看着他,骆祁锋这才想起来,这孩子听不见,也不会说话,不禁叹了口气。
骆祁锋又把自己背包里带来的干粮给叶流响吃,叶流响一边吃,一边抽噎,骆祁锋改进给他拍背,又把水热了,弄了些温水给他喝reads;。
温白羽说:“没想到骆大叔还挺有爱心的,看起来挺喜欢小孩子?”
万俟景侯淡淡的抬了眼睛瞥了一眼,随即说:“是愧疚。”
温白羽好奇的说:“诶?你知道?你肯定知道内/幕。”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看着温白羽一脸八卦的表情,说:“也是听道上的人说的,骆祁锋之前有个侄/子,估计也就叶流响这么大,后来死了。”
温白羽眼巴巴的看着他,见他不说了,就说:“然后呢?”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没有然后了。”
温白羽:“……”
温白羽差一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这叫什么八卦?这八卦还没开篇呢,直接宣判结束了,这也叫八卦?!
众人吃了饭之后就没事干了,准备睡觉,今天晚上第一班是万俟景侯和唐子,因为温白羽疑似又怀/孕了,所以万俟景侯让他吃晚饭早点睡,好养/精蓄锐。
前半夜又是非常安静,外面瓢泼的大雨还在继续中,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不知道照这样下去明天能不能继续赶路。
温白羽抱着蛋宝宝睡的很香,后半夜的时候万俟景侯和其他人交/班,交完班就看到温白羽抱着蛋宝宝,如果不是蛋宝宝外壳坚/硬,估计已经给压碎了十几遍了。
万俟景侯有些无奈,把蛋宝宝从温白羽怀里掏出来,温白羽还在梦里哼哼了两声,似乎有些不满。
万俟景侯将蛋宝宝放回孵化器里,扣上盖子,又放到背包里,以免蛋宝宝太圆/滚出去,然后把背包拉过来,放在自己身边,随即才躺在温白羽身边,伸手搂住温白羽。
温白羽睡得很死,根本没有醒过来。
后半夜守夜的是豹子,还有那个往叶流响碗里扔东西的男人。
外面瓢泼的大雨,“哗哗”的下着,那个男人就和豹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难免抱怨了两句,说:“你说姓骆的怎么想的,不就是玩玩吗,那么认真干什么,嘿嘿,我看那小叶长得不错,关键细胳膊细腿的,姓骆的不是看上他了吧?”
豹子抓抓脑袋,似乎少根筋,说:“这怎么看上?”
那男人笑着说:“这都不懂?我告诉你,小男孩可比店里的女人还要好玩,怎么样,要不要跟哥学学,反正大家都睡着了,咱们把那姓叶的拽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
豹子眼皮直跳,说:“算了吧,我没这兴趣。”
因为是后半夜,大家睡的都很熟,豹子后来眼皮也直打架,那男人时不时瞥一眼熟睡的叶流响,在跳动的火焰照耀下,叶流响的皮肤就跟陶瓷一样,又不显得太苍白,尖尖的下巴,看起来带着几分可怜劲儿。
男人不禁咽了口唾沫,催促着豹子睡觉,反正一天都这么安静,也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冒出来。
豹子觉得也是,就大咧咧趴在旁边直接睡过去了,他哪知道那个男人是想等大家都睡着之后不干好事reads;。
叶流响躺得比较靠外,和大家拉开了距离,睡觉的时候众人都喜欢躲在山洞里面,免得风吹,叶流响不喜欢人群,就睡在了靠外的地方。
守夜的人正好坐在门口,男人等豹子睡着了,环视了好几遍周围,见所有人都睡着了,就连万俟景侯也睡着了,立刻站起来,都不用跨步,手一伸直接搂住躺在地上的叶流响。
叶流响似乎没有立刻醒过来,男人特别兴/奋,抱着叶流响就溜出了山洞……
第二天一大早,温白羽是被“啊啊啊啊”的吼叫/声吓醒的,吓得他一激灵,后背直发毛,“噌”的坐起来。
他一坐起来,万俟景侯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温白羽什么都没看见,不禁有些奇怪,说:“捂着我眼睛干什么?”
万俟景侯说:“怕你一睁眼没准备,吓着自己。”
他说着,慢慢松开了手,温白羽这下有准备了,但是还是被吓了一大跳,不禁睁大了眼睛,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大吼大叫了。
只见山洞/口的地方,倒垂着一个人。
一个死人……
正是昨天晚上往叶流响碗里扔东西的男人,已经变成了死人,甚至变成了一具放干了血的干尸。
尸体头上脚下,从山洞/口倒垂下来,就像一个窗帘一样挂在山洞/口的地方,双手自然垂下来,双眼圆睁,面目狰狞,似乎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东西,脸部肌肉抽/搐的异常可怕。
最主要的是,这种表情一般都是张着嘴的,但是男人却是紧紧闭着嘴巴。
众人吓得不轻,都没人感冒然走过去看一个究竟,万俟景侯站起来,走过去,就看到男人的嘴巴咬着一张纸片,万俟景侯伸手拽下来。
纸片的边缘还蹭着血迹,那并非是一张普通的纸片,而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背景是树林,黑夜,显然下着大雨,一片迷蒙的样子。
人物是已经死了的男人,男人把叶流响放在地上,正切急不可耐的撕扯叶流响的衣服,叶流响的领口已经被扯开了。
万俟景侯那这照片,不禁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叶流响正躺在山洞里,似乎还没有醒来,但是很显然,叶流响的衣服是湿的,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肯定是淋过雨。
众人都围拢过来,看到万俟景侯手里的照片,顿时有些惊讶,骆祁锋一见,立刻呼吸粗重,灰绿色的眼睛里都染上了血丝,有几分暴怒,猛地踢起一脚,“嘭”的一声踹在尸体的头上,那尸体是被两根粗树枝扎住了双脚,直接剁在山洞上面的石头里,本来倒挂的不是太结实,被骆祁锋一脚踹过去,尸体“嘭”的一声就飞出去了,直接倒在地上。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骆祁锋赶紧回身到叶流响身边,叶流响还没有醒,骆祁锋伸手摸了摸/他额头,到不发烫,但是身上冰凉无比,衣服还是湿的,领口的扣子豁了,已经系不上了,不过其他扣子还好。
骆祁锋小心翼翼的扒/开叶流响的衣领子,然后又推上他的袖子,似乎都没什么痕迹,松了一口气,那王/八蛋好像还没有得逞就死了reads;。
豹子也是昨天守夜的人,刚才大吼大叫就是他发出来的,豹子立刻跟大家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很显然男人为了干龌蹉的事情,所以让豹子睡觉,豹子真的就睡着了,后面的事情他不知道,因为实在没听到任何的响动,今天一大早豹子就醒了,毕竟是守夜的人,如果其他人都醒了他还不醒,实在说不过去。
就在豹子醒过来,抬起头的一霎那,就看到那个一同守夜的人,大头朝下挂在山洞/口,死相太狰狞了,吓得豹子这种五大三粗的人都嗬嗬喘气。
众人一听,脸上精彩纷呈,有豹子的作证,还有这张照片,显然那个男人没想干好事,结果被人杀了,而且就像之前的人一样,被吸干了血。
大家又是感叹,又是害怕。
温白羽皱着眉,拿过那张照片来看,心想着这不太可能啊,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吸干/他的血,还要把他倒挂在山洞/口,这一些列的动作都很高难度,但是竟然没有一点儿声音,万俟景侯和唐子谁也没听见动静。
而且这个人还把叶流响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有这样的能力。
唐老板看到又是一具被吸光血的干尸,立刻吓得脸色苍白,大喊着说:“吸血鬼!!又是吸血鬼!!天啊,这么办!咱们的人都要被吃光了!吸血鬼!”
温白羽很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唐老板,或许是因为唐老板的喊声太大了,叶流响就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的是骆祁锋蹲在他面前,不禁奇怪的眨了眨眼睛。
骆祁锋看到他的表情,不由得也松了口气,好像少年昨天晚上并没有醒过来,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也好,免得留下心理阴影。
叶流响坐起来,骆祁锋连忙去扶他,叶流响似乎也感觉到自己衣服竟然湿/了,伸手摸了摸,然后抬头看山洞顶,发现山洞顶并没有漏水,又看了看自己衣服。
这一连串的动作倒是把骆祁锋弄得哭笑不得,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换衣服吧,免得感冒。”
他说完了,才想起来,叶流响听不见,赶紧拿出笔和纸写了几个字。
叶流响很乖的点点头,跑到石头后面去换衣服,骆祁锋想了想,就没有把笔和纸再收起来,直接揣进口袋里。
就在叶流响换衣服的时候,其他人处理了尸体,万俟景侯又去检/查了一遍,温白羽也跟在旁边,看着尸体身上皱巴巴的模样直恶心。
尸体的脖子上有伤口,而且非常狰狞,老章也蹲在一边看,说:“这个人不简单啊,竟然一直潜伏/在咱们身边,而且尸体都没有其他致命伤,啧啧,真的是吸血鬼吗?”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估计是刚刚停下来,土地还非常的泥泞,众人吃过早饭,就准备上路了。吃早饭的时候也没什么胃口,毕竟刚死了一个人,死相还挺可怕,没人就着尸体还能吃的开心的,这里唯独不知道死人的估计就是叶流响这个当事人了……
早饭也是牛肉面,不过这回没有土豆,叶流响捧着面条,骆祁锋就坐在他旁边,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样子,看着他吃饭。
叶流响看了看自己的碗,显然是会错意了,还以为骆祁锋身材太高大,胃口也大,没有吃饱,特意把自己碗里的牛肉捡了好几个大块给骆祁锋reads;。
骆祁锋简直哭笑不得,伸手狠狠揉了揉叶流响的脑袋,叶流响小脑袋被他揉的七晃八晃的。
温白羽看着叶流响,一边吸溜面条,说:“哎,小孩子真是可爱啊,不知道蛋什么时候破壳。”
万俟景侯笑着说:“你喜欢孩子?正好我也喜欢,咱们可以多生几个。”
温白羽:“……”
温白羽一点儿也不想多生几个,一回想到在昆仑山上,自己的灵力根本用不出来,而且还要上蹿下跳的,最主要是吃什么都没胃口。
温白羽杵了杵碗里的面条,就像现在,也没什么胃口,温白羽又怕自己不吃的话坚持不到中午,只好一根一根的吸溜面条。
温白羽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又怀了,征兆都差不多,有点犯困,晚上睡得很死,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尤其是味道比较重的,都不喜欢吃了。
不过现在还没有觉得灵力受阻。
众人吃了东西就上路了,万俟景侯走到唐子身边,两个人小声的说了几句话,唐子突然笑起来,说:“这种事情你怎么问我?”
温白羽狐疑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密谋,唐子又笑着说:“可能是时间太短了,我现在也看不出来,不过还是小心点吧。”
温白羽更狐疑的,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
就听唐子说:“当爹是不是有瘾啊,这么快又来了?先恭喜你吧。”
温白羽这一听,顿时就明白了,脸上一下就红了,当即揪着万俟景侯回来,说:“你瞎说什么呢!”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哦,我只是请教一下唐子,不过他说你可能怀/孕时间太短,他也看不出来。”
温白羽真是不淡定了,万俟景侯竟然这么大言不惭,一点儿羞耻心都没有,温白羽顿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好好死一死。
没过一会儿时间,卧底唐子已经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雨渭阳,雨渭阳笑着走过来,说:“呦温白羽,恭喜呀,我跟你说,我可要做干爹的。”
温白羽都不搭理他,雨渭阳说:“我/干儿子呢,让我看看啊。”
温白羽说:“还没破壳呢,你怎么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没准是个泥鳅……”
雨渭阳说:“烛龙不是只有雄性吗。”
温白羽说:“没准我基因强大一些,破壳出来的不是烛龙。”
雨渭阳摸/着下巴说:“这也说不准,不管是干儿子还是干女儿,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温白羽说:“不给看,一会儿掉山沟里了。”
雨渭阳咂嘴说:“小气。”
温白羽笑着说:“自己生去reads;。”
雨渭阳老脸一红,很快就被唐子拽走了,隐约听见唐子说:“没关系雨老板,咱们自己生。”
温白羽:“……”
众人一路往上山走,叶流响的腿还骨折着,骆祁锋就背着他一路上山。
山路实在太难走了,一片都是泥,有的地方明明你觉得是实的,一踩下去顿时就陷了,然后众人就鸡飞狗跳的大喊,其他人跑过来拉他,还有的时候一拉直接又陷进去好多人。
他们走了一上午,都是疲惫不堪,温白羽开始有些力不从心,呼吸都粗重了。
万俟景侯伸手搀扶着温白羽,说:“累了吗,休息一下?”
温白羽立刻使劲点头,他累得嗓子都充/血了,万俟景侯则抬头说:“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景爷一开口,比出资人开口还要管用,大家就一下哄散开来,去四周找地方,很快就有人找到了地方,一块比较平坦的地方,这地方树木不多,而且有很多大石头,大石头上被冲刷的很干净,没什么泥,可以坐在上面休息。
众人都爬上大石头,瘫坐下来休息,有人生了火,大家开始换衣服,因为陷进泥里了,衣服全都脏了,没准还有虫子,不换是不行的。
这里面最幸/运的就是叶流响了,叶流响因为被骆祁锋背着,身上干干净净的,一点儿也不脏。
骆祁锋把他放在大石头上,自己自顾自的换衣服,反正大家都是男人,骆祁锋也没什么顾忌,就开始脱衣服,少年似乎没见过什么世面,骆祁锋把上衣一脱/下来,顿时吓了少年一跳。
骆祁锋的上身肌肉很流畅,小麦色的皮肤,上面青筋暴/露,在肌肉上还错综复杂的盘曲着许多伤疤,看起来有点狰狞,又有些沧桑。
少年盯着那些伤疤看了好几眼,正好骆祁锋一抬头,两个人目光撞在一起,少年顿时不好意思了,赶紧低下头去,惹得骆祁锋哈哈大笑,觉得年轻人就是脸皮薄。
温白羽身上也没有泥,这功劳自然是万俟景侯的,万俟景侯陷进去过一次,裤子上有泥。
万俟景侯脱了靴子和裤子,温白羽看着他两条大长/腿,赶紧把衣服扔到万俟景侯脸上,说:“快穿。”
万俟景侯则是伸手接住,不紧不慢的穿裤子,那动作很悠闲,而且像慢动作一样,搞得温白羽老脸发红。
就在温白羽脑袋里炸烟花的时候,抬头一看,那唐老板竟然不怀好意的盯着万俟景侯看。
温白羽气的不行,站起来围着万俟景侯绕了半圈,正好站在万俟景侯身后,把万俟景侯给挡住了。
唐老板被挡住了视线,有些觉得扫兴,就把目光收回去了。
众人在大石头上休息,又开始煮饭,准备吃中午饭,温白羽把自己的蛋宝宝拿出来摸了摸,暖乎乎的,还是没有破壳,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抬头就看到叶流响笑的甜甜的,骆祁锋正轻轻捏他的脸蛋,温白羽顿时羡慕的不得了,也想过去捏两把。
那个叫老章的使劲用鼻子嗅了嗅,说:“这是什么味儿啊reads;。”
众人笑着说:“鱼罐头味儿,老章你鼻子挺灵的。”
温白羽也闻到鱼的腥味了,恶心的要吐。
老章立刻摆手说:“屁,不是罐头味,我这鼻子能只闻到罐头味道吗?”
豹子说:“那你闻到了什么,古墓的味道?”
老章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站起来,使劲吸气,顺着大石头往下走,突然“哎呦妈呀”一声,因为昨夜下过雨,石头被冲刷的很干净,上面稍微有点潮/湿,还因为潮/湿有点苔藓,老章一个没注意,直接顺着大石头滑了下去。
众人就听“咚”的一声,似乎摔得不轻,顿时都哈哈笑起来,说:“老章,你还好吗,用我们去救你吗?”
大家调侃着老章,就听老章嘴里喊娘的声音,紧跟着是“啊啊啊啊”的大叫。
众人一愣,万俟景侯立刻跳起来,伸手一撑,直接跳下了大石头。
就见老章这个瘦老头,跌坐在地上,他身前滚着一个东西,老章指着那个东西,手指打颤,说:“我的妈……这是什么!”
众人也都追着下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低头一看,就见老章身前滚着一颗骷髅头,不过看起来像是动物的。
豹子哈哈大笑说:“我说老章,你行了,又不是人脑袋,你叫什么,快起来,这树林里有点猛兽也正常。”
万俟景侯蹲下来看那颗脑袋,不禁眯了眯眼睛,脑袋上面竟然全是牙齿的痕迹,有的地方骨头都给咬豁了。
老章摇手说:“不是啊,不是啊,这脑袋太大了,这是大型动物的头骨啊。”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是熊的。”
他一说,众人都愣了,熊在树林里几乎处于食物链的顶端,老虎都不敢去招惹它们,要知道熊发起疯了谁也招架不住。
而这么一个大脑袋,被啃得没一丁点儿肉,实在太蹊跷了。
众人立刻笑不出来了,骆祁锋背着叶流响从大石头上跳下来,就感觉叶流响在拍他肩膀,回头一看,小孩正指着一个方向,嘴唇一张一合的,似乎想说话。
骆祁锋顺着叶流响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白花花的东西躺在那里,连忙快走近去,挨近了一看。
这会是个人脑袋……
骆祁锋招呼了大家过来,这回是个人的头骨了,和刚才熊的头骨一样,滚在地上,白生生的,上面连肉渣子都没有,而且到处都是啃/咬的痕迹,看起来挺可怕的。
众人研究着这些头骨,温白羽在四周看了看,突然看到大石头下面竟然有个土洞,看起来就像硕/大的蚂蚁洞一样。
温白羽“嗯?”了一声,拽了万俟景侯过来看,万俟景侯看了看那土洞,伸手摸了摸上面的土,说:“是盗洞。”
其他人也过来看,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发现了一个盗洞reads;。
唐老板则是高兴的喊着:“太好了!咱们找到了!”
豹子不解的说:“啊?唐老板,就是这里?可是这是个盗洞啊,难道有人先咱们一步?二进宫能有什么东西?”
唐老板说:“嗨,你怎么没听懂呢,我祖上留下了那本笔录,我祖上已经进过这个墓了,这个盗洞看起来有很长年月了,应该也是我祖上挖的,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我祖上没能把墓葬里的好东西搬出来,所以留下了笔录,而且这笔录里有提点后人进墓的方法,除了这个方法,想要进墓,那可是九死一生啊!”
豹子说:“这么玄乎?”
唐老板自信的说:“那自然了,好了,咱们别磨蹭了,大家把行李背好,咱们这就下去看看了。”
盗洞并不大,而且因为下了雨,里面全是泥,大家有一种倒霉的感觉,刚换了衣服现在又要钻洞。
因为盗洞的年代太长远了,里面还有点坍塌,钻在前面的人,一边钻,还要一边用铲子挖土。
盗洞非常深,他们足足一边走一边挖,挖了三个小时,才听到前面的人骂了一声娘,喊着:“卧/槽有路了!”
前面的人开始飞快地爬,后面的人跟着往前飞快地爬,温白羽保持钻的姿/势,后背都疼了。
最命苦的是骆祁锋,骆大叔身材本身就高大,还要背着叶流响爬,不然叶流响腿断了根本没法钻进去,骆大叔几乎是脸贴着地爬的。
温白羽看着他往里爬的姿/势,就觉得自己其实一点儿也不累了,看来还是要有对比的。
众人爬进去,里面果然开朗,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这个洞/穴显然是半天然半人工的,洞/穴的四面八方延伸开来,竟然出现了很多房间,而洞/穴的正中间,则是一口巨大的井。
众人看到这口巨大的井,不禁都啧啧惊叹,全都围拢过来,往井口里面看,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井底下是什么,有没有水。
不过看着井的深度,再加上盗洞的深度,雨渭阳说:“这井估计都要打到石油了。”
温白羽折了一个荧光棒,想要往井里扔,看看底下究竟有多深。
唐老板立刻制止了他,说:“温老板,这不好仍的,万一下面有龙王,你一扔惊动了龙王怎么办?”
温白羽:“……”
温白羽举着荧光棒都无语了,井里有龙王?我看有粽子比较靠谱,这地方还有龙王?
唐老板不让他扔,温白羽没办法,只好举着荧光棒四处照亮。
洞/穴四周的房间很多,看起来像墓室一样。
唐老板说:“这样吧,为了节约时间,咱们分头找找这些房间里都有什么东西,半个小时之后在这里汇合。”
虽然分头找是不明智的选择,不过为了节约时间,而且洞/穴并不太大,进入那些像墓室的房间,再出来,估计用不了半个小时,最多二十几步,如果有突发/情况,也好应急一下reads;。
众人立刻分好了组,骆祁锋本身想和叶流响一组的,不过唐老板特别滑头,说他和小叶留下来在井口看行李,那意思就是不想去找,要偷奸耍滑啊。
不过唐老板是出资人,总有几分面子,骆祁锋正好不想让小叶乱跑,毕竟他腿断了,万一那些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呢。
于是众人立马开始分工合作。
温白羽跟着万俟景侯进入了正东面的房间,一进去温白羽就“呕——”的一声,差点吐出来,一股腐烂的味道冲了过来,呛得他头晕脑胀的。
石头的房间,没有门,里面堆积的全是尸体,已经变成了白骨,但是腐烂和潮/湿的气息还没有散开,一股阴冷的感觉扑面而来。
温白羽皱着眉,放眼看去,这个房间里的尸体,少说也有五十来具,实在非常可怕。
万俟景侯让温白羽站在门口等,自己走进去,看了看那些尸体,白骨的脖子上全都有伤痕,看起来全是一刀毙命。
万俟景侯站起来,说:“应该是修墓的工匠。”
温白羽忍不住捂住鼻子,说:“这么多人?”
不过转念一想,这恐怕只是一个房间,四周有那么多房间,如果全都埋着工匠,那才叫人多呢。
万俟景侯又在墓室里转了一圈,很快“嗯?”了一声,温白羽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没有立刻说话,温白羽不禁抬步走进去,低头看地上,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地上竟然是个残破的洛阳铲。
铲子看起来年头很久远,这不可能是墓主留下来的,也不可能是工匠留下来的,显然是有盗墓贼来过这里了,或许是唐老板所说的祖上。
但是让人更惊讶的是,洛阳铲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似乎被人生生掰的,不知道当时遇到了什么情况,但是很显然,这里有潜在的危险。
这个时候其他房间有了点动静,听起来像是那些人也检/查完了,从房间里退出来的声音,一边走在一边说,似乎没遇到什么危险。
万俟景侯说:“走吧。”
温白羽点了点头,也从房间里退了出来,正好碰到了唐子和雨渭阳。
温白羽说:“你们找到什么了?”
雨渭阳说:“一堆尸体,好像是工匠,其他没有了,看起来真是一座墓葬,但是入口在哪里?”
他们正说着,就听唐老板特别激动兴/奋的喊着:“入口在这里!”
他说着,众人都抬头看他,就见唐老板站在井口旁边,手里拽着一根绳子,手电挂在胳膊上,正往井口里照,似乎在看什么。
温白羽快速的环视了一下四周,说:“等等,小叶呢?”
唐老板冲他们笑了笑,满脸都是兴/奋,说:“小叶在井里。”
温白羽登时有些懵,小叶怎么在井里?他腿都断了,下井里去干什么?
他正想着,看见唐老板手里的绳子,不禁心里咯噔一跳,快步走过去,双手扒住井边,往井里一看,绳子放的太深了,就算有手电照着也看不到人了reads;。
温白羽顿时就火了,想到唐老板说这次下墓没有小叶不行,又看到这口大井,一把抓/住唐老板领子,说:“你干了什么?”
唐老板吓了一跳,他手里还拉着绳子,吓得双手一松,差点把绳子直接放下去。
绳子发出“嗖——”的一声,快速的下滑,温白羽要去拽绳子,唐老板却拽得死紧,说:“别动我!不然我松手了!”
众人都不知道唐老板在干什么,只不过他脸上非常兴/奋。
唐老板笑着说:“我之前说过了,小叶是一个关键,没有他咱们都没办法下墓,既然已经到了井口,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吧。”
唐老板脸上闪烁着兴/奋,顿了顿,继续说:“小叶这孩子,其实不是我侄/子,是个远得不能再远的农村亲戚家里的孩子,我花了很多钱才买来的,我祖上进过这个墓,这墓葬里无比的凶险,你们之前也见过,那种光头女尸,那东西神出鬼没,如果不把光头女尸引出来,咱们下了墓就死定了。小叶是鬼节出生的,命格非常阴,我让风水先生看过了,最适合做引子。”
唐老板说的引子,其实很简单,在道上也有人用这种方法,但是一般用动物,比如有灵性的鹅,把一只鹅绑在绳子上,顺着墓葬垂下去,然后再慢慢的往上拉,如果墓葬里有粽子,追着香气跑出来,众人就能直接把粽子抓起来,不然下了墓葬之后,地形不熟悉,而且又阴暗,在那里对付粽子并不好办。
万俟景侯见过一次下斗用引子,也听说过有人用活人做引子,毕竟活人的气息可比鹅要美味的多。
但是还是第一次见到用活人做引子,而且是个孩子。
唐老板说完,众人脸上都精彩纷呈,看起来唐老板是有准备的,骆祁锋攥起手来,骨头嘎巴作响。
不过唐老板有恃无恐,说:“你们别轻举妄动,我也是为了大家好,小叶是个好孩子,不过牺牲他一个人,总比牺牲大家强,是不是,而且小叶不一定会死,咱们拉绳子的时候快一点儿,只要把女尸引上来就行了。”
他正说着,突听井口里传出了吼声,因为从很深的地方传上来,声音有些失真,变得非常可怕。
众人都是一愣,骆祁锋第一个抢过去准备拉绳子,万俟景侯的速度比他快,一步抢过去,一脚踹在唐老板胸口上,将唐老板踹在一边。
唐老板根本没反应过来,一下被踹飞了,手也松开了。
万俟景侯一把抓/住绳子,两手/交错的快速往上拽,很快绳子一绷,万俟景侯立刻皱起眉来,一边继续用/力拉,一边大喊:“警戒!”
众人全都紧张起来,把枪掏出来,子弹上膛,屏住呼吸盯着井口,就等着有东西钻出来,把粽子打成筛子眼。
绳子上的重量很大,绝对不是一个少年人的重量,而且不断拉扯着绳子,绳子发出“吱呀”的声音,有点不堪重负的感觉,与此同时,那吼声越来越大了。
随即是“吱————”的一声,长长的尖锐电流声从众人的呼叫器里传出来,所有人一阵耳鸣,脑子里“嗡嗡”作响reads;。
因为小叶身上也带着呼叫器,这声音必然是小叶的呼叫器里发出来的,不知道下面遇到了什么事情,竟然有这么尖锐的声音。
尖锐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万俟景侯用/力拽着绳子,突然说了一声“不好”,老章吓得大叫:“来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万俟景侯一下猛地将绳子拽了上来,绳子的另一头却是空的,绳子上半截全是血,众人一见,顿时咯噔一下,看起来小叶这是凶多吉少了。
唐老板刚从地上爬起来,眼看着绳子拽上来了,但是却空的,小叶不见了,光头女尸竟然也没有爬上来,估计是半路把小叶抓/走之后,又潜回墓葬里了。
唐老板一脸肉疼的说:“哎呀!怎么没拽上来,让你们快拉绳子的,我花了很多钱才把小叶买回来的……”
他还要再说什么,骆祁锋已经双手攥拳,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一步跨过来,伸手捏住他的脖子,“嘭”的一声,把唐老板的脑袋按在井口上,唐老板半个身/体都悬在空中,吓得双手乱抓,抓/住骆祁锋的胳膊,说:“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别……别松手!”
骆祁锋说:“你不是想要引子吗?好!你就来当这个引子。”
唐老板吓得魂不附体,双手乱抓,说:“别……别,不要啊!”
二山和老章是精明人,唐老板要真当了引子,他们的酬金就打水漂了,赶紧过来劝,二山说:“骆哥,别耽误时间了,小叶掉下去了,咱们还是赶紧下去找/人吧!”
二山比较会说,一下就戳中了重点,骆祁锋一把抓起唐老板,扔在地上,对着唐老板的脑袋就踹了两脚,蹲下来,抓/住他的头发,一脸的狠像,说:“我杀/人从来不眨眼,最近想/做个好人,你别逼我。”
他说完,快速的站起来,翻找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拉出一条绳索,快速的扣在自己腰上,另一头找到洞/穴里的尖石头套在上面,动作干脆利索的跳上来井口,把手电绑在胳膊上,一句话没说,顺着井口就滑/下去。
万俟景侯也拿出了绳索,给温白羽套/上,然后也给自己套/上,伸手拽了拽,说:“跟着我滑。”
唐子和雨渭阳也弄了绳索,其他有些人在犹豫,但是已经到了墓葬口,不下去的话,万一错过了宝贝怎么办?
眼看着前面的人从井口滑/下去,后面的人也有些急了,都快速的翻出绳索,然后也顺着井口滑/下去。
骆祁锋走在最前面,井口里面黑/洞/洞的,用手电一照,几乎照不透这种黑/暗,下面根本没有一个头,一直往下延伸,看起来深不见底。
众人一路向下滑,并没有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也没有听到吼声,温白羽用手电照着四周,忽然味道一股血/腥的味道,赶紧往旁边一照,顿时看到井口的石壁上,竟然有一摊血迹,那血迹还没有干,而且非常新鲜,正在不断的往下淌血,但是并没有尸体或者粽子。
血迹在石壁上有飞/溅的痕迹,应该是猛地撞向石壁,一下被撞开了花,血迹才能这么飞/溅。
温白羽看见着血迹,顿时心惊肉跳的,难道是叶流响吗?如果这么撞上去,看这种力度,又有这么多血,恐怕没有活着的概率了reads;。
血迹一直蜿蜒往下,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快速的往下滑,就在这个时候,突听最下面的骆祁锋忽然喊了一声:“大家当心!”
他的声音刚落,“呼——”的风声就传了过来,只见一个脸色惨白的光头女尸,像壁虎一样,游走在井口的石壁上,从下往上快速的爬,对着最下面的骆祁锋快速的扑过去。
众人用手电往下照,看到这一面都是“嗬——”的吸了一口气。
骆祁锋人在半空中,猛地双/腿一蹬,身/体一下向后撞去,女尸飞扑过来,顿时扑空了,顺着井往下坠,就听“呲啦——”两声响,女尸一下抓/住了石壁,又开始快速的往上爬。
这次女尸的动作很快,连续扑了两次,骆祁锋伸手抓/住绳索,另一手快速的掏出枪,“嘭”的放了一枪,因为实在太黑,似乎没有打中女尸。
不过女尸显然也忌惮枪的厉害,顺着石壁继续往上爬,绕过了最下面的骆祁锋。
温白羽眼看着女尸朝万俟景侯去了,顿时屏住呼吸,女尸一扑过来,万俟景侯立刻也是双/腿一蹬,但是因为顾及到头上的温白羽,并没有荡开很远。
万俟景侯后背抵到石壁的一霎那,又飞快的往前一顶,锁扣扣在腰上,万俟景侯双/腿一夹,正好夹/住女尸的脑袋。
女尸发出“咯咯”的吼叫/声,快速的挣扎,万俟景侯腰身一摆,将女尸凌空拔起来,与此同时双/腿一搅,把女尸快速的一抛。
女尸脱离了石壁,还没有准备,一下就掉下去,伸手抓了好几把,但是都没抓/住石壁,隔了几秒钟,就听“咚!”的一声,光头女尸似乎从高空摔了下去,已经掉到底儿了。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万俟景侯这么轻/松就解决了一个无头女尸。
就这个时候,上面的老章突然惊恐的大喊着:“不是一个!不是一个!”
众人一愣,不知道他在喊什么就听“咯咯”的声音从井底传过来,从四面八方逼近他们。
老章这个时候才哆嗦着说:“粽子不是一个!”
这感觉就跟马后炮似的,众人眼看着好多无头女尸像壁虎一样爬上来,她们的脸太过于苍白,因为常年生活在井底,根本不见光,这些女尸的皮肤有一种腐/败的白色,浑身都是粘/液,尤其还都是个性的光头,看起来异常可怕。
女尸发出“咯咯”的大吼声,似乎是刚才摔下去的女尸把这些粽子惊动了,她们就像惊蛰的虫子,纷纷从洞/穴里爬出来。
井口里立刻传来了众人的惊吼声,就听“啊啊啊啊”的声音,上面一个人快速的下滑,“咚咚”两声,连撞了好几个下面的人,仍然在快速的下滑,直朝着温白羽就来了。
温白羽快速的双/腿一蹬,想要往后荡去,结果他一蹬,顿时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自己的腿不够长,竟然差一点才能够到石壁。
温白羽气的荡了一下,靠着惯性这才踹到了石壁,急速的向后退,上面掉下来的人直接从他旁边略过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冲过来,温白羽的手电一霎那照到了那个人,那人双目圆睁着,已经死了,满脸都是血,脑袋竟然被咬掉了半个reads;。
温白羽下的呼吸一停滞,就听下面的万俟景侯立刻喊着:“白羽!往下滑!”
温白羽赶紧伸手一点点放着腰间的锁扣,快速的跟着下面的人往下滑。
他们被一群女尸包围着,那些女尸像壁虎一样在四周游走,似乎在寻找众人的破绽,准备先从软柿子入手。
他们一直往下滑,不时能听到“啊啊啊啊啊”的喊叫/声,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伤了,
温白羽一边往下滑,一边忌惮的戒备着四周,就见一张白色的大脸一下放大到温白羽的面前。
温白羽“嗬——”的吸了一口气,女尸正朝着他狞笑,伸手快速的“唰——”的一抓,温白羽抓/住绳索,猛地朝女尸一踹。
女尸被踹了一下,又快速的冲回来,温白羽拔/出凤骨匕/首,朝着女尸的脸划过去。
女尸侧身躲过去,似乎智商很高,开始琢磨起温白羽的绳子。
女尸游墙而上,不和温白羽较劲,反而注视着他们的绳子,突然一跳,猛的抓/住一把绳子。
温白羽只觉得身/体不由自主的一荡,女尸整个人抱住一把绳子,少说有四五条,然后张/开嘴巴,用尖锐的獠牙咬那些绳子。
温白羽顿时脑袋里嗡嗡响,他们现在悬在半空中,如果绳子断了,那还不掉下去摔死?
就在一霎那间,温白羽的绳子一下断了,发出“崩”的一声,温白羽整个人飞快的往下坠,脑子里“嗡——”的一响,立刻想要变成鸿鹄。
只不过温白羽这个时候却感觉到腹中一片绞痛,这感觉他太熟悉了,顿时一声冷汗,心想着简直太是时候了!
万俟景侯的绳子一下也断了,万俟景侯猛的抓/住温白羽,同时骆祁锋抓/住了万俟景侯的胳膊。
骆祁锋的绳索不堪重负,挂着三个大男人,发出“噌——”的声音,快速的往下坠,温白羽感觉跟做过山车一样,虽然这比直接甩下去轻一点,但是他们下坠的速度依然很可怕。
眼看着就要坠到井底,一个白色的大脸突然出现,猛地朝他们扑过来,万俟景侯一手抓着温白羽,另一条胳膊被骆祁锋吊着,骆祁锋一手抓/住万俟景侯,另一手稳住自己的绳索锁扣,两个人都没有办法腾出手来。
温白羽咬牙一荡,手中的匕/首快速的一划,三个人下坠的力道顿时变得更大了,锁扣根本稳不住,发出“噌——”的刺耳声音。
不过幸好温白羽出手,那女尸被吓得一缩,没有抓到万俟景侯,就听“啪”的意思,却抓到了万俟景侯背上的背包。
背包被尖锐的爪子一下抓散了,带子断开,快速的向下掉去,里面的东西也散了,稀里哗啦的往下掉,时间非常壮观。
温白羽大喊了一声,万俟景侯的背包里可有孵蛋器,迷你孵蛋器在空中翻了好几下,迅雷不及掩耳的直接掉了下去,就听“啪!”的一声,孵蛋器是塑料外壳,掉在地上直接碎了,里面一颗像红宝石一样的蛋滚了出来,井底似乎有斜坡,红色的蛋立刻顺着斜坡滴溜溜的滚进黑/暗中reads;。
井底还有很多女尸,那红色的蛋很扎眼,散发着光芒,女尸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显然烛龙蛋散发出来的味道很美味,女尸就像疯了一样,对着烛龙蛋狂追不舍的消失在黑/暗中。
温白羽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孵蛋器一下就摔碎了,不知道蛋宝宝怎么样。
温白羽当下手一缩,一下挣脱了万俟景侯的桎梏,万俟景侯大喊了一声:“白羽!”
就见温白羽一下跳下去,就地一滚,吓得万俟景侯心脏也要跳出来了,要知道温白羽现在还怀着孕。
万俟景侯也抖了一下胳膊,直接跳下去,就地一滚,上面的骆祁锋看见两个人疯狂的样子,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是看起来很严重,他目测了一下高度,似乎摔不死,虽然女尸跑了一部分,但是还有一大部分虎视眈眈,吊在半空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骆祁锋一咬牙,直接放开了自己的锁扣,“嗖——”的一下,猛地坠到地上,也是就地一滚减去下坠的惯性,随即迅速爬起来。
万俟景侯眼前温白羽从地上爬起来,飞快的往前跑,突然一下脚步趔趄,直接跌在地上,万俟景侯立刻跑过去要扶他,结果温白羽更快,直接从地上跳起来,追着前面发出微弱红光的蛋就往前跑。
温白羽跑的速度太快了,红色的烛龙蛋发出“咕噜噜”的声音,顺着井底的墓道往里滚,女尸发出“嗬——嗬——”的声音,追着烛龙蛋。
就听“咔哒”一声,烛龙蛋撞到了墓道的分叉口,终于停了下来,女尸从后面扑上去,要扑那颗烛龙蛋。
温白羽立刻从后面追上来,纵身一跃,手中的凤骨匕/首快速的一扬,就听“咯!”的一声大吼,正插在女尸的后背上。
凤骨匕/首顿时爆出一阵红色的光芒,女尸发出痛苦的吼叫/声,一瞬间就变成了一碰黑色的灰土,直接洒在墓道的地上。
其他女尸见到这个状况,忌惮的盯着温白羽,纷纷向后退,往墓道的分叉口里退进去。
温白羽冲过去,抱起地上的烛龙蛋,“嗬……嗬……”的喘着粗气,气息似乎非常不稳定,额头上全是汗,眼珠子通红。
万俟景侯追上他,将温白羽立刻抱在怀里,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一手的冷汗,安慰的拍着他的后背,说:“没事了,没事了。”
温白羽抱着烛龙蛋,喘了几口气,似乎才稳定下来,眼睛也退去了红色,一下被疲惫席卷,有点站不住。
万俟景侯扶着他,温白羽伸手摸/着那颗蛋,突然愣了一下,随即快速的用手电去照,瞪大了眼睛,抓着万俟景侯说:“裂了!”
万俟景侯也一愣,仔细看了看那颗蛋,真的裂开了,不知道是不是从高空摔下来摔裂的,还是在地上滚的时候滚裂的。
红色蛋壳裂开了一道缝,裂缝非常长,从蛋的肚子到顶头,很长的缝隙,不过只是有条缝隙,并没有裂开。
万俟景侯看了看,只是有裂痕,好像没什么事情,烛龙蛋还是热/乎/乎的,也没什么异常。
他们一路飞奔,后面的人追了半天,最先追过来但是骆祁锋,然后唐子和雨渭阳也追了过来reads;。
万俟景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说:“快装起来。”
孵化器已经坏了,而且装在里面温白羽也不放心,温白羽就直接把蛋宝宝装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一只伸手摸/着。
众人在后面追的都气喘吁吁的,而且他们伤亡太惨重了,唐老板吓得魂不附体,本身想用引子的,结果现在好了,光头女尸不止一个,竟然一大堆。
而且众人一路跑过来,都没有看到小叶的影子,就算被吃了,总也要留下一点什么,但是除了井里面的一片血迹,什么都没有。
众人在原地休息了两分钟,他们本身是下来找/人的,再加上已经到了墓葬里面,大家就嚷嚷要开始行动了。
墓葬的格局看起来很宏伟,墓道两壁刻着壁画,看起来地位很高,壁画上歌舞升平的,这么看来的确应该是汉朝的一个诸侯王。
前面的墓道变出了分叉口,有人提出来分头找,温白羽不想和他们耽误时间,就算一起找的话,那些人也不一定能帮上忙。
万俟景侯也同意分头找,唐老板想要和万俟景侯一组,要知道景爷一个人就定了一票人,跟着景爷自然安全,但是脸色很差的骆祁锋跟着这一组。
唐老板想到刚才的经历,自己两个大门牙都被踹了下来,脑子里现在还嗡嗡作响,就没敢跟着他们。
走之前大家还要做约定,不管找到什么东西,都要平分,不要自己找到就独吞了。
温白羽才不惜的这些,他的蛋宝宝裂了一个口子,温白羽正在气头上,根本不理他们,直接进了左边的墓道。
万俟景侯也快步跟上去,墓道里非常黑,众人打起手电,那些女尸拖进墓道之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走了十分钟之后,众人就见到墓道出现了一扇门,石门是半开半壁的,竟然被打开了,显然是有人走进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下墓的那些土夫子。
两扇石门闭合的时候组成了个巨大的蝉雕,整个蝉的雕刻非常简单,似乎只用了简简单单的几笔,就雕刻出来了,但是栩栩如生。
又是蝉……
这座墓果然和蝉有关系。
雨渭阳仰头看着两扇石门,说:“典型的西汉特点,刀法粗犷有力,非常精简。”
温白羽说:“这座墓葬到底什么来头,能看得出来吗?”
雨渭阳摸了摸下巴,说:“我也只是能看出是西汉墓,如果要确定到底是谁的墓,还要看里面的陪/葬品。但是刚才那些光头女尸,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温白羽说:“是谁?”
万俟景侯接口说:“江都王刘健。”
雨渭阳点点头,说:“对,这个江都王在汉朝是个臭名昭/彰的人,世袭的爵位,正巧他世袭的时候碰上了汉武帝实行推恩令,刘健在历/史上是因为造/反死的。刘健为人淫/秽暴戾,和自己的后母还有妹妹通/奸,是个杀/人如麻的东西,他有个特点,一旦姬妾和宫娥犯了错误,或者他不高兴的时候,就喜欢把这些人剃光了头来侮辱,要知道在古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reads;。”
温白羽啧了一下舌,说:“要真是这个江都王,这墓葬里的粽子得有多少?”
雨渭阳说:“西汉的诸侯王暴戾淫/逸的大有人在,多少都害过几条人命,这个江都王手上的人名数不胜数。”
他们说着,就往石门后面走,温白羽突然皱了一下眉,说:“有血/腥味。”
温白羽现在对这个味道非常敏/感,他一说话,众人立刻戒备气来,就看到不远处的地上真的有血。
血虽然不多,但是还很新鲜,在血水上掉了一样东西,众人一看,竟然是叶流响的围巾!
因为叶流响的衣服扣子被拽豁了,骆祁锋就给他围了一条围巾,免得风灌进脖子里,叶流响之后就一直戴着了。
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地方看到了,而且围巾上还都是血,看起来有些可怕。
骆祁锋两步走过去,抓起地上的围巾,说:“是小叶的。”
他说着,环视了一下周围,除了这一摊血迹和围巾,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众人立刻往前追去,很快前面就出现了墓室,众人走进去墓室,四壁刻着壁画,竟然是躶/体的女人在击鼓的图,四壁全是这样的女人。
那些的图,有的躶/体女人在击鼓,有的则是被手脚岔开被绑在木桩上,画面都不堪入目,其中有一个被人簇拥着的男人,看起来穿得非常华贵,这应该就是墓主了。
众人环视了一周,这个墓室里全是陪/葬品,非常的奢华,有一口棺/材,看起来并不奢华,应该是陪/葬的棺/材。
万俟景侯突然“嘘——”了一声,众人立刻全都噤声了,连呼吸都屏住了。
就听“嗬……嗬……嗬……”的声音不断的传出来,声音有些沉闷,像是努力的呼吸声,竟然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众人吓了一跳,唐子立刻把雨渭阳护在身后。
万俟景侯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朝那口棺/材慢慢走过去。
骆祁锋立刻将子弹上膛,瞄准了棺/材,眼看万俟景侯要把棺/材打开,骆祁锋手心里全是汗,就准备着如果有东西跳出来,什么都别说,立刻送它几枪。
万俟景侯的手在棺/材边缘摸了一下,随即抬头看了门一眼,双手搭在棺/材边沿,慢慢的推开了棺/材的盖子。
“嗬……嗬……嗬——”
盖子一推开,呼吸的声音就毫无阻碍的喘了出来,那声音就像垂死的挣扎一样,正在努力的喘着气,但是就算这么努力喘气,仍然毫无办法。
棺/材板子打开,里面并没有东西立刻跳出来,众人慢慢聚拢过去,都吃了一惊。
棺/材里躺着的不是粽子,也不是尸体,是一个活人!
竟然是和他们一起下墓来的老章reads;!
老章躺在棺/材里,棺/材里全是血,他的脖子被人划开了,血水顺着脖子汩/汩的往外冒,就像喷泉一样。
看这个流/血的速度,老章遭遇毒/手应该就在他们进入墓室之前不久,不然血早就流干了。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老章的伤口,说:“没救了。”
老章的表情一瞬间很恐怖,带着绝望,但是更多的表情则是恐惧,极大的恐惧,满眼惊恐的瞪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嗬……”的响声,几乎是要证明万俟景侯的话,就在万俟景侯说完了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老章一下就不喘气了。
老章圆睁着眼睛,嘴巴张/开,嘴巴里也全是血,温白羽看着这血/腥的场面,几乎要吐出来,捂住口鼻,说:“他的舌/头被人割掉了……”
众人往老章口腔里看,果然舌/头被割掉了,但是很巧妙的避开了大量出/血的地方,所以老章是因为失血过多死的,而不是被血呛死的,或许是那种无法动弹,又大量失血的感觉,让老章露/出了极大的恐惧。
温白羽捂着口鼻,脸色一片苍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老章明明走的是另外一条墓道,但是竟然被人抓/住了,而且这种做法显然不是粽子,粽子不可能意识清/醒的避开出/血点。
这么狠的手段,显然是带有报复心理的。
万俟景侯皱着眉,突然伸手进去,捏住老章的一只胳膊,把胳膊往上提。
就见老章的手里竟然捏着一张照片,照片已经/血粼粼的了,正“滴答……滴答……滴答……”的滴着血。
万俟景侯伸手一拽,把照片取下来,就见照片的背景是一座很破败的平房,照片上的人物显然是老章无疑了,另外一个人,竟然是叶流响!
叶流响坐在椅子上,手脚都被绑住,明显在哭,卷起胳膊,露/出很细的小胳膊,老章手里拿着一管针,正在他的胳膊上注射着什么。
叶流响的胳膊又细又白,但上面肿了好多,就像过敏了一样,到处都是红斑,还有很多针眼。
骆祁锋一看,顿时有些暴怒,说:“这王/八蛋干了什么!”
温白羽脑子飞快的转,似乎有一瞬间灵光一闪,说:“咱们都没有注意,小叶被女尸抓/走的时候,也受了伤,但是在树林里的时候,其他人都因为尸毒晕倒了,只有小叶没事。”
骆祁锋被他这一提醒,顿时想起来了,小叶受的伤绝对比骆祁锋下巴上那个伤口多,但是小叶竟然一点儿事也没有。
雨渭阳说:“不会在做实验吧?”
他这样一说,众人都觉得后背发凉,不过现在老章已经死了,叶流响又哑又聋,根本没法表达。
温白羽说:“这样看来,这个杀老章的人,应该和老章认识,不想让他说出来,不然也不会割掉他的舌/头了。到底是谁呢?”
万俟景侯说:“不管是谁,他就在进墓的队伍里。”
他一说,众人都沉默了,似乎觉得非常同意,如果这个人不在队伍里,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杀掉了老章,而且做得这么干脆利索reads;。
第一次死人,并没有留下照片,但是第二次和第三次的照片,非常的明显,他们都有共同点,上面全有叶流响,而且叶流响都是受/害/人,说明这个人很可能在帮叶流响报仇。
温白羽“啊”了一声,说:“糟了!”
雨渭阳说:“怎么了?”
温白羽说:“唐老板可能危险了。”
唐老板要把活人丢进墓葬里当引子,就算真的被杀了,其实还有不少人想要拍手,就像骆祁锋。
不过他们也真的想知道,到底是谁一直潜伏/在暗中,而且做法让人心惊肉跳的。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啊啊啊啊啊啊!!!”的声音传出来。
是从墓道的深处传过来的,声音太凄厉了,嗓子都劈了,但是因为他们曾经听到这种大吼声,而且温白羽又刚刚提到过,所以众人立刻就知道了,是唐老板。
众人冲出墓道,立刻寻着声音往前跑,就在这个时候,大家的呼叫器都响了,里面传出剧烈的吼声,是唐老板的声音,凄厉的嘶喊着:“不……救……救命啊!!吸血鬼!!啊啊啊啊!!!不要!!嗬……嗬……”
嘶声力竭的大叫,所有人的呼叫器都传出这种声音,配合着墓道里传出来的声音,叠成了好几重,回荡在墓道里,一声一声的回响着。
众人对视了一眼,就在短短的几秒之间,唐老板的声音顿时就断了,接着是“咔哒”一声,是呼叫器掉在地上的声音,里面传出一声“吱——”的电流声,一下就没声了。
声音很快消失了,众人顺着墓道往里跑,跑了几步之后,温白羽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过来,让人作呕的味道,不禁有些头晕。
万俟景侯伸手扶了他一把,托着他的腰,说:“还行吗?”
温白羽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不过万俟景侯见他脸色苍白的厉害,立刻将人打横直接抱起来。
温白羽“啊”了一声,毕竟还有骆祁锋在,实在不好意思让万俟景侯抱着。
万俟景侯则抱紧他,说:“嘘——别闹,先休息会儿,一会儿放你下来。”
温白羽听着万俟景侯温柔的嗓音,实在没办法,而且他也是好意,似乎感觉真的疲惫了,就把头靠在万俟景侯胸前。
骆祁锋倒没觉得什么。
众人快速的往前走,很快就证实了温白羽闻到的血/腥味,唐老板仰躺在地上,脖子上有伤痕,身上干瘪,不像老章那样,唐老板的血流的很少,估计也被吸干了。
而且唐老板的手上还握着一样东西,这回可不是照片,是一块血粼粼的东西。
万俟景侯立刻说:“别看。”
温白羽赶紧闭起眼睛,看一眼都觉得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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