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个知青统统涌入院子。
“婶子,我们找秦叔。”
“你们秦叔,刚好出去了,有什么事,慢慢谈。”
沈红梅倒来水,招呼大家。
“婶子,我们其实也没多少事。
就是想秦叔帮忙,带我们去镇上上访,国家都已经颁布高考考试政策,于建军和许望凭什么不给我们所有人名额?
就算我们没复习考不上,那也是我们自己考不上,他说名额还要筛查,他这就是不合理的。”
“对。
祖国需要我们的时候,问下乡。
现在祖国需要高端人才,我们考大学,有什么不可以?”
“于建军这是典型的公报私仇。
他那点小九九好似谁看不懂一样!”
“可不是。
若是找镇上不行,那我们就去县里,若县里不行,我们就去省里!”
在大家说得义愤填膺之时,秦振斌扛着锄头回来了。
“秦叔,您在公社做了这么多年大队长,您说,现在大队长这做法,对吗?”
一群人立马涌往秦振斌身边。
秦振斌眉头皱了皱,招手让大家冷静,“大家稍安勿躁!现在公社通知还没出,报名时间也还没定下来。
咱们先安定。
具体是什么情况,我晚点去镇上问问。”
“秦叔,太谢谢你了。
镇上我们着实不认识什么领导,您认识镇里领导多,这事,真拜托你了。
您什么时候去,我们几个和您一起去?”
知青们一听秦振斌这话,立马心头有谱了不少。
“今天去镇上有些晚了,也不一定能见到领导。
明天,早晨出发。
花一天时间了解一下。”
秦振斌想了想道。
“好。
那明天,我们一起和您一起去。”
知青们得到一个肯定答案,开心离开。
***“老秦,这事真能办成吗?”
院子里,沈红梅一边择菜一边询问坐石桌上拿着杯子喝茶的秦振斌问。
秦振斌叹了一口气,道,“能不能办成,我也没准。
但,这事总要人出头。
于建军和许望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规定。
他们说是镇上的规定,知青们都不信。
没办法,我只能去一探究竟。”
“你啊,真是操心的命。”
沈红梅也叹了一口气,“管东管西,最后还不落好。
好不容过几天清静日子,没多长时间,又和以前一样了。”
“妹子,咱这可不仅仅是操知青们的心,这也是在操我们自己家的心。
瑜丫和顾瑾两孩子,都说要参加今年高考,若连报名资格都没有,他们得多失落?
我这得趁着现在还有几个认识的人在镇里,赶紧去问问是咋回事。
反正,不管怎样,他们今年是必须要有高考名额的。”
秦振斌认真道。
沈红梅倏地一笑,心头暖和,道,“你想得还挺周全,时时刻刻都想着这两孩子。”
“自己孩子自己不疼,自己不操心,别人会操心吗?”
秦振斌反问,继续安慰沈红梅,“妹子,你这月份大了,我在外头忙,心里有底。
我不会早出晚归,能帮忙的事情,我就帮一下,毕竟都是邻里乡亲,若是帮不了的,那我也无能为力。
我知分寸的。”
沈红梅斜了他一眼,嘴角笑容掩不住,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哎,我也不知道那于家到底是咋想的,非要这么整,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这样卡名额,能彰显他的重要性吗?
就能让大家信服他吗?”
“谁知道呢?
他们家,用一般正常人思维,是无法看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