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头脸色微变，瞬间又恢复正常。
冷笑一声，“肖宇，你没权利问我这个问题。”
说完，从肖宇面前走过。
肖宇握握拳。
警察很快来了，警察现场询问了情况，胖子和黄大头都重复了刚才的话。
肖宇也把自己看到的讲了。
人命关天，又以张英的社会地位，张英被杀不是件小事。
作为见证人之一，肖宇在夜总会待了许久才被允许离开。
下楼时，正碰到胖子也被押上警车。
肖宇喊声胖子。
走到警车的胖子闻声停住。
“人真是你杀的？”
肖宇问。
胖子还未回应。
旁边也有人喊声胖子。
闻声看去。
是黄二。
胖子和黄二目光一碰，忙对警察道，“是我杀的。”
胖子被押进警车。
警车从肖宇面前开过，隔着车窗，肖宇和胖子对视一眼，警车开走。
马忠从围观的人群中挤出来，“肖哥，张校长，真？”
肖宇点点头，“我们来晚了。”
马忠狠狠捶下自己脑袋，骂句脏话。
有人走到肖宇两人面前。
“肖宇，张英死了，育才的事，你还管吗？”
说话者是黄大头。
黄二和几个马仔站在黄大头身后，一起冷冷看着肖宇。
“你休想威胁我们。”
马忠怒喝。
黄大头轻蔑瞥眼他，“我在和肖宇说话，你不值得我威胁。”
马忠正要发飙。
肖宇拦住他，迎着黄大头目光，一字一句道，“黄大头，张校长虽然死了，但育才还在，它永远都是学校，不会被推平。”
说完，肖宇转身即走。
马忠吐口唾沫，跟上。
走了两步，肖宇停下，回身道，“黄大头，还有件事，我的提醒你，张校长的死，我也会管。”
看着肖宇两人离开。
黄大头脸色异常难看。
黄二往黄大头身边一凑，低声道，“哥，张英的事。”
黄大头立刻眼神止住住他，回去说。
黄二点点头。
回马家的路上，肖宇两人都沉默不语。
张校长的意外身亡，让两人心情都非常不好，特别肖宇，除了难过，还有深深自责。
看肖宇连抽几支烟，马忠道，“肖哥，这事不怨你，我们已经尽力了，是张校长自己要去的，我们去的路上又出了意外。”
肖宇摇摇头，不说这些，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
现在先要办好两件事，首先处理好张校长的后事，但张校长身亡的事，告不告诉小霞，这要和严如静商量。
另外还有育才的事，这要和叶凌风他们共同商量。
最后还有张校长的死，绝对有蹊跷。
“肖哥，你的意思，凶手不是胖子？”
马忠问。
肖宇点点头。
“那你有证据吗？”
马忠追问。
肖宇摇摇头没有，自己冲进包间时，现场已被处理的很妥当，看不出疑点。
“那你怎么说胖子不是凶手？”
马忠满脸疑惑。
直觉。
肖宇回应。
马忠点点头，“肖哥，我相信你的直觉，就算张校长真是胖子杀得，肯定也是受了黄大头的指令，黄大头逃不了干系。
胖子那套说辞，绝对是黄大头逼他说的，作为一个马仔，老大让他顶缸，他不敢不从。”
肖宇应声对。
刚回马家，叶凌风电话即打来。
张校长被杀的事，他已经知晓。
两人在电话简单交谈几句。
放下电话，肖宇等叶凌风的到来。
等待中，肖宇想了想，还是拨通了严如静的电话。
电话一通，先听到一阵海浪声。
想必严如静此刻在海边。
“肖宇，有事吗？”
严如静问。
肖宇稍稍顿顿，“你在海边？”
“对，今天天气很好，我带小霞出来散散心，她刚到这，有些不适应，总想张校长，出来散散心，可以缓解缓解她心情。”
严如静道。
肖宇应声对，“她玩的开心吗？”
“挺开心的，我一个客户女儿和她年龄差不多，两人正在游泳呢。”
严如静说完，又疑惑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肖宇深吸口气，“如静，既然小霞现在不在你身边，那我就把事情和你说了吧。”
肖宇把张英的事讲了一遍。
严如静沉默良久，才哽咽道，“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张校长。”
哽咽变成啜泣。
“如静，对不起。
我。”
肖宇不知如何安慰她。
严如静打断他，“不用说对不起，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有责任的应该是我。”
肖宇立刻劝慰严如静，等严如静情绪平复一些。
肖宇道，“如静，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这件事告不告诉小霞？”
严如静毫不犹豫回应，“现在不能告诉她，她肯定承受不住。”
肖宇同意。
刚和严如静商量完，叶凌风匆匆进来。
见面即道，“肖宇，张校长的事也太突然了。”
肖宇应声是。
相对坐下，肖宇又把情况向叶凌风讲了一遍。
最后商定，张校长的安葬等后事，由叶凌风牵头，组织商界同行全权负责。
对张校长的真实死因，除了等待警方的调查结果，另外肖宇也进行秘密调查。
至于育才的事，为了不让黄大头借机钻了空子，肖宇三人必须及时亮出股东身份。
肖宇让马忠立刻查一下胖子的情况，他是否有家属在云城。
另外，看守所那边，也要及时打问。
马忠一拍胸脯，放心，这些事，他都能办。
商议定了，各自分头准备。
下午，马忠即带回消息，胖子就是云城本地人，他跟了黄大头已经有五六年，前年胖子刚离婚，胖子虽然是个混混，但离婚时还挺仗义，房子财产都留给妻子女儿，自己净身出户。
胖子当年离婚的原因，是外边有了相好，被前妻捉奸在床，所以胖子和前妻已没有感情，但胖子对他八岁女儿很好。
离婚时，财产全给了妻女，主要是为女儿考虑。
肖宇点点头，好。
“她妻女住在什么地方？”
“花水巷。
肖哥，她家的地址我已经摸清了，”马忠道。
肖宇答非所问，“对女儿有感情。”
“肖哥，怎么了？”
马忠问。
肖宇看看表，“现在快到放学时间了吧？”
放学？
马忠一楞。
肖宇点点头。
“胖子的女儿八岁，应该是小学二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