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决择,他才不会成为鱼肉!
“大哥?”南宫文容有些担忧,立马轻唤着,“大哥你快和父皇解释,我们只是找翔弟一起比试一下武技而已的!”
面对南宫文容如此反转的态度,南宫文善犹豫了,他抬头,望向南华皇,慎重的道,“父皇,正好您所看到的那般,儿臣认罚!”
一句认罚,让南宫翔微微的挑了下眉,他的这个哥哥,果然比南宫文容要拎得清一些!更是识大局一些!
可是,这样胆怯懦弱的南宫文容,却是让牧九歌有些怀疑。
以南宫文容的胆量,他不至于在被南华皇撞破时会露出这样的神色来。
“大哥?”南宫文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望着南宫文善,他的大哥这是在承认他们所做的一切了么?
不,不许!
他决不许这样的事发生!
南华皇听着南宫文善这么一说,他的眉不由的跳了几下,看来,他的这个儿子确实比南宫文容要识大体了,当下神色有些缓和,转头望向南宫文容,但眼里却是浮起一丝愠怒,今天这事,他自然知道是谁主导的,原先他还以为他的这个儿子是有胆色有魄力的,可这会,他不得不重新估量了。
“容儿,你呢?有何话想说?”
听着南华皇声色中透了几许冷厉,却也带着另一层意思,南宫文容立马抬头挺胸,望向南华皇,倨傲的道,“父皇,正如您所看到的,儿臣无话可说!”
果然,这南宫文容开始那胆怯的一面都是装出来的。
他先以胆怯示人,让人误以为他是被逼被胁迫的,而后南宫文善说出他的看法后,他立马转变态度,给外人造成一种心如灰死,被人出卖的感觉。
牧九歌瞟了眼神色中带着点悲愤却又无可奈何的南宫文容一眼,暗自垂了下眼帘,皇家人,果然不仅无情,还是天生的表演者!他们这种人,天生就适合与他人争斗!
只是这会,她却为南宫文容感到可悲,他这般努力,不仅是为了他自己将来坐上那皇位,更多的时候,他是被苗贵妃推动着走到今天这个位子上来而他还不知。
可她也佩服南宫文容,这般活着,居然不累!
南宫文容这么一说,南华皇那沉着的脸,果然又好看了许多。
他转头望向南宫翔,眼里带着一丝询问,“既然你两个哥哥都认错了,那这事……”
“父皇想将此事就这般揭过吗?”南宫翔挑着眼,冷冷的盯着他,眼里带着笑,却不再似往常那般亲近。
“那你想怎样?”南华皇压着心底的怒气,沉声反问。
南宫翔淡淡的扫了一眼他那两位兄长,随后目光继而落到南华皇的身上,眯了眯眼,淡而轻的道,“既然哥哥们认了错,那这事,就按家法来处置吧!”
“家法?”南华皇略微疑惑的挑了挑眉,不解的望向南宫翔。
南宫翔轻轻一笑,“如果父皇觉得家法不适合他们,那就用国法,如何?”
说完,他还特意地扫过跪在地上,露出满脸震惊之色的南宫文善一眼,扬了扬声调,略带可惜的道,“哥哥们啊,不是做弟弟的不想放过你们啊,是父皇他,不想用家法来解决啊!”
这一声长叹,让南宫文容心底生起一股不安来。
他知道南宫翔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的,但也不应该借他们父皇的口来说出,他是个有仇必报,不假借于他人之手的人,正好江南官盐一事,虽是他自己策划的,但南宫翔却是直接报复到他身上,而不牵扯其他人!
南宫文容怕南宫翔会再说出什么法来,立马跪拜道,“父皇,不管什么法,儿臣都认!”
“呵!”南宫翔轻笑,却没反驳。
因为他知道,南华皇不会用国法处置他们的,今天他已在他们面前展露出他个人的实力来,已让他们都有了提防,所以,他的这俩个哥哥,还是能保住命的。
只是他觉得这日子甚是无聊,随便吓唬吓唬两位兄长也不错啊!
南宫文善也是个聪明人,立马也是开口附合,只是他在低下头去的同时,神色里却是多了一股阴沉,今天,他居然要向这个杀害他母亲的帮凶求铙,这个血耻,总有一天,他会加倍拿回来的!
父皇,你的心里,可有过儿臣?可有过儿臣的母亲?还是说,您的从头到尾只是利用我母亲一族,于我,也只是利用?
南宫文善想的多南宫文容要多,因为他知道南华皇是个什么人!
南华皇果然露出一副心痛之色来,可也就在此刻,从不远处跑来一名禁卫军,满身是血。
“皇,皇上,出事了!”
禁卫军首领立马上前扶住那人,那人一个踉跄,双脚再也没力气支撑,跪倒在地,口鼻里的血一股一股的涌出来。
“慢慢说,怎么了?”
“贺,贺大将军的人马包围了猎场,二王爷领的兵,很快,很快就要攻进来了。”
那禁卫军说完这话,不知是体力不知还是受伤太重,双眼一闭,昏死过去。
“怎么会这样?贺大将军可不是还在皇宫里吗?”松公公惊讶不已,扶着南华皇,颤抖的说着。
他可是天天都有去禁卫军那里查看的,今个出来前还看到贺震海在皇宫里关着了。
南宫翔却是神色淡定,似乎对这事,他就早料到了一般。
已是申时,未时三刻早已过去,南宫文勇也是该围住这里了!
如若他没猜错,皇宫那边,也应该交上手了吧!
“父皇,二哥他怎么能这么做?”南宫文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南宫文勇怎么会这么做?包围猎场,“他难道不怕被抓到,就是谋逆之罪吗?”
南宫文容失神般的喃喃的说着,看似是为南宫文勇这么做担忧,实际上却是给南宫文勇扣上一个谋逆的罪名,谋逆可是死罪了!
官盐之事,南华皇不再追究,可也没有下令让他回来,所以才会让在逃在外的南宫文勇暗地里集结他的人马,就只为今天。
南华皇听着禁卫军的禀报也是一愣,他没想到真的会有人要反他,而且一个是几代了的老臣,一个是他的亲生儿子!
“父皇,今天这事,是儿臣们的错,但眼下,儿臣们得先护送您离开,等抓得二弟回来,再来向您请罪!”南宫文善眼眸一转,立马献计。
他的头脑转的比南宫文容要快,也正中南华皇的内心所想。
南华皇点点头,立马道,“集结人马,准备脱围。”
“父亲,您这么做,可有问过我的同意没?”南宫翔突的开口,声色冷厉,带着一丝质问,却又满是嘲讽。
他目光扫过这遍地的伏尸,继而冷冷的开口道,“父皇你爱惜你的生命,难道儿子今个如若让这些人杀了,你是否不会为儿臣说议半个好字?”
“不,不是的。”南华皇对上南宫翔那笑的温和的双眼,突的一慌,似有什么被看破了一般,无所遁形。这让他有些尴尬。
“既然不是,那就这我的这俩个好哥哥们去吧,他们的人手,可不止这些呢!”南宫翔悠悠的说着,目光扫过南宫文容,深意浓浓。
南宫文容不敢与他争辩,因为南宫翔说的是实话,这个猎场早已没有一只猎物了,全都是他的人,他将他的所有人马全都安排在此!只为留下南宫翔!
可是,他的计划却被南宫翔看破了!
而此刻南华皇也已看向他,如若他说半个不字,他相信南宫翔一定不会让他活着走出这里!
南宫文容脸色微变,立马抬头沉声道,“儿臣愿意领兵前往,替父皇扫清逆障!”
说完,他又是朝着南华皇叩首三拜!
南华皇望着他,想说什么,可碍于南宫翔现在态度还不明确,不得不先转头望向南宫翔。
“父皇做主便好,儿臣只是希望父皇记得今日发生之事,日后记得给儿臣一个满意的交待便好。”南宫翔抱着牧九歌浅淡的说着,似是与之拉家常一般,可南华皇却从他那低沉的眼眸里看到了一丝杀意!
顿下立马道,“放心!”
说完又是望向南宫文容与南宫文善,脸色沉的都快滴出墨来,“今天如若你们能带领我们全都安然的回到皇宫,今日之事,朕会酌情处理!”
“谢父皇!”南宫文善与南宫文容连忙谢恩,起身拜别,去集合他们先前安排的人马,去找南宫文勇。
与其说是找南宫文勇,还不如说是去拼命。
因为他们没有将南华皇不再追究官盐一事的实情告诉南宫文勇,所以此刻南宫文勇会造反,也有他们做了推手。如若让南宫文勇见到南华皇,然后再一诉说,那么他们就会又多一条知情不报,逼迫手足之罪!
这样的罪名虽小,但名声不好,传了出去,必不会得人心,得人心的是明君,明君必是先明的,大度的,而他们,不配!
俩人相视一眼,从各自眼里都看到了一定要让南宫文勇有来无回的决心!
可是,南宫翔怎会让他俩如意,他望着他俩离开的身影,淡淡的道,“父皇,儿臣许久没见二哥了,回宫后,儿臣想与二哥说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