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唇,洛可可决定还是继续看完,或许看完所有的任务,她大概可以明白伊洛斯给她这个任务的意思。
想着,她点开了任务开头。
镜子一亮,带着她回到了古朴的建筑。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兹闻故镇国大将军月陕之女月纭绣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兰质蕙心,知书达理,端庄贤淑,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有良家子凤天澈,品貌非凡,惊才风逸,年已二五,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月纭绣待宇闺中,与凤天澈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月纭绣许配凤天澈为妻。令凤家子与月家女速速成婚,圆当世之佳话,钦此。”
徐公公宣读完圣旨,笑了笑对着跪着木然的月纭绣道:“月纭绣,还不快领旨谢恩,这可是皇上赐给你的福分。”
月纭绣接过圣旨,心里净是翻腾的苦涩,福分吗?嫁给一个不知何时就会一命呜呼的人,也能被称之为福分。即使内心多么的不甘愿,月纭绣还是露出欣然的接受的笑容,招呼药庐里的伙计,给徐公公拿来一些极其珍贵的药材。
徐公公手下药材,老脸笑开了花,这些个药材拿去献给宫里娘娘们,能得到不少的好处。这月纭绣倒是挺会做人的,他嘱咐了句,“婚期凤家已经安排好,月小姐安心在药庐等着轿子来迎便是。”
“谢公公提醒。”
送走徐公公后,月纭绣让药庐里的伙计都各自回家去,伙计们看月纭绣并不高兴,他们也不敢妄加贺喜她。更何况这天下人都知道,安国府的大公子凤天澈是个病入膏肓的人,此次成亲完全是为了冲喜。人们茶余饭后都在谈论,会是哪家倒霉的姑娘要嫁入安国府。
药庐里的伙计都散了,月纭绣关上药庐的门,焦心的落坐在屋内的摇椅上。
三年前月家在迁回东部路上遭遇劫匪,几十口人无一幸免死于劫匪刀下。当时她因为照顾病重的娘亲,和娘亲留在了京城,因此逃过一劫。她在京城中开了一家药庐,与娘亲相依为命。直到去年娘亲也因病重去世,月家只剩下她一个。
她嘲讽的苦笑着,本以为家道中落的她不会再受那些繁文缛节的束缚,能嫁与她爱的人同时也爱她的人,过着平淡而快乐的生活。现如今一道圣旨,让她的一切期望都破灭了。
皇上亲自下旨让她嫁到安国府,恐怕事情并非单纯的嫁娶。即使爷爷与阿爹不在了,她还是无法摆脱成为宫廷斗争牺牲品的命运。当年身为太医的爷爷和甚为将军的阿爹,便是不想卷入这是非纷扰的权力斗争中才辞官归故里。
当今朝堂看似平静,实则内潮汹涌。
皇上迟迟未立太子,朝中形势分为三派,拥戴江贵妃和大皇子,拥戴皇后与二皇子,拥戴太后、如妃与五皇子。本是三国鼎立的局面,却因安国府凤如婳进宫而打破这僵持的局面。凤如婳进宫后,皇帝专宠,不再召其它妃子伴驾。凤如婳的弟弟凤天易也被升为京城骁骑尉统领。姑且不论安国府凤家先祖与贺兰国开国皇帝是八拜之交,以安国府富可敌国的财力亦是不可小视的豪门世家。
不少大臣都倒戈至凤如婳这边,只要她诞下皇子,极有可能被立为太子。
太后、如妃、皇后、江贵妃自然不希望有人来分割她们的权力,在皇上下旨让安国府大公子迎娶一家有权有势的千金之前,她们要物色到合适的人选。既要衬得起安国府的身份,又要在朝中无权无势,月纭绣便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皇后如此热心帮安国府促成这门亲事,还有着另外的原因。
阿娘总说她太过于聪明,不知是福是祸。临终前,阿娘只留下两个字,“本分”。
她会本分的嫁到安国府,然后她的丈夫不久辞世后,她会成为寡妇,本分的当死了丈夫的大少奶奶。
这便是命,这便是她月纭绣的一生。
一入侯门深似海,嬉笑怒骂哪由人。
次日,月纭绣招呼药庐的伙计们买来红纸灯笼,简单装饰了一下药庐。纵使她心中对这桩婚事百般不愿,也至少也要有个喜气的样子。
街坊邻居,被月纭绣医治过的人都纷纷赶来药庐道贺,他们更多的是惋惜,这么好的一名女子竟要嫁给一个垂死药罐子。皇命难违,他们只能期盼月纭绣能过的好一些。
月纭绣收下他们的贺礼,表以谢意,让伙计们给大伙儿都送了回礼。她知道他们都不是富裕人家,不能让他们为她破费了。打点好一切,月纭绣把药庐交给其中一名主诊大夫管理,并嘱咐大家跟以前一样,凡是穷人家来看病不能收银子。
有名年龄较小的药童拉着月纭绣的袖子,哭着脸道:“绣姐姐,你要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小安儿好舍不得。”
他这么一说,都道出了药庐伙计的心思,伙计们都不约而同蒙上一层感伤。
“绣姐姐也舍不得小安儿,绣姐姐答应你,以后会回来药庐看大家的。”月纭绣蹲下笑着安慰道。
“真的吗?”小安儿揉揉眼睛。
“自然是真的。”
“那……绣姐姐不等觉哥哥了吗?”
听到觉哥哥三个字,月纭绣身子稍微僵了一下。
半年前她上山采药,发现掉入猎人陷阱受伤的皇甫觉,救了他一命。那时她见他衣着华贵,只当是哪家公子闲来无事上山打猎,不慎掉入陷阱。后来当她得知他是身份显赫的二皇子,她不打算再跟他有任何交集。可这二皇子跟狗皮膏药似得,一直粘着她,经常来药庐找她,怎么都赶不走。
伙计只当是月纭绣的追求者,掌柜的事他们哪里能管这么多。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个无赖公子,是当今二皇子,估计下巴都能吓掉了。
月纭绣不管皇甫觉对她是情也罢,义也罢,今生今世她都不会去进宫去过那如履薄冰的日子。
许是皇甫觉在皇后面前闹了要让月纭绣进宫,皇后派人来送来一副字:麻雀怎能当飞上枝头当凤凰。
月纭绣回了一幅画,一只金丝雀在华丽牢笼中,可怜巴巴的看着天上自由飞翔的鸟儿。意指宁可做那自由的鸟儿,也不会进宫被困在华丽的牢笼中。
如今皇后故意支开皇甫觉到边境去,就是为了确保皇上下旨赐婚他不会出来搅局。
月纭绣也希望皇甫觉最好等她完婚了才得知此事,不然照他的性格非得胡闹一通。婚礼没进行不说,说不定她还被冠上勾引皇子的罪名被赐死。皇甫觉有皇后保着,她呢?她只有自己,势单力孤,谁会愿意为了救她开罪皇权。
花轿到来的前一天,皇后派人送来一尊送子观音。
月纭绣看着这尊雕的精致的送子观音,觉得甚是可笑,皇后这明显就是在讽刺她以后无子。她自知是她的画刺激到了皇后,如果这是皇后的回礼,能让她高兴一些,那么她收下了。
从今以后,她们井水不犯河水。
看到这里,洛可可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她没有跟之前一样,继续看更多的资料,把大概记在脑子里就可以了。
这个任务,也不简单,设计了宫斗权谋。月纭绣最终嫁给了皇甫觉,而凤天澈以为月纭绣害死了家人,还跟皇甫觉在一起,吃醋和仇恨交织,他最终赐死了月纭绣。
洛可可摇摇头,爱情和仇恨总会蒙蔽人的眼睛。
想到这里,她楞了一下,伊洛斯难道想让她知道的也是这点?
额……
她眉头深锁,走到第四面镜子前,伸手撕开封印。
星球属性:无异能人类。
系统所需身份:上官汐荛。
背景大概:上官凌和靳柏宇是死对头,他们的孩子上官汐荛和靳凤染也成为了死对头。皇上为了调和两人的矛盾,下旨赐婚。上官汐荛和靳凤染各怀心思成亲了,婚后两人闹剧不断。上官汐荛发现靳凤染好像被人盯上了,正当她想弄出清楚是怎么回事时,皇上下旨让她和靳凤染领兵出征。两人朝夕相处,暗生情愫。
班师回朝,两人本该是要过上幸福的小日子,可靳凤染开始夜不归宿,她暗中查访,靳凤染竟跟江湖门派有着来往,而他们正在找一张绣帕。上官汐荛想到自己在宫中带回的绣帕,当她再次去找那张绣帕时,绣帕消失了。无意中听到好友说了五大家族的族徽,那张绣帕上的绣的正是皇甫家第一代用的族徽。她在靳凤染的书房暗格内找到这张绣帕,而绣帕上都是名字,从皇后到官员,还有她阿爹上官凌的名字,她从暗格出来时被侍女瞧见。靳凤染开始疏远她,亲近别的女人。这时,不少官员死于非命,或者是被查出问题入狱。上官汐荛仔细一想,这些死去或者入狱的官员好像都是那绣帕上有的。她问靳凤染这件事和他有没有关系,他否认了,还告诉她,他要迎娶别的女人进门,她死活不答应,两人闹僵。
上官凌在郊外遇袭,他伤了那人的手臂,上官汐荛发现靳凤染的手臂伤了,觉得事情没这么巧合,一方面她不相信自己的丈夫会伤害她老爹,一方面她不得不去质疑。于是她找到靳湗宸调查关于皇甫家的事,靳湗宸告诉她,皇甫家是朝廷的禁忌,几乎和皇甫家有关系的人死的死散的散。上官汐荛决心要把皇甫家的事弄个清楚,她展开了调查,调查中发现皇后,李贵妃,德妃,贞嫔,白贵妃都有问题。可她只要查到一条线索,下一条线索马上就断了,她要找的人不是失踪了,就是死了。
有人在监视她!她怀疑这一切和血门有关系,她认为靳凤染一定是被血门威胁了。正当她要去找血门的人时,她老爹被人举报有谋反之心,皇帝下令软禁调查。
上官凌被软禁,草原大国贺兰立即来犯,靳凤染请命出征。上官汐荛听说靳凤染陷入险境,她单枪匹马前去营救,她以自身换取了靳凤染,成为敌军的俘虏。在贺兰面对再多的坎坷她都不曾放弃,多次出逃,几次险些丧命。历尽千辛万苦回到沧月国,当她满心欢喜踏入家门时,看见的是他的夫君抱着别的女人在他们的床上,等待她的是靳凤染上奏皇上写好的休书一封,她被他逐出王府。她的阿爹已经入狱,罪名是杀害宇贤王,她晕倒在长街上,靳湗宸将她救回。
她无意间偷听到靳湗宸和别人的对话,原来靳凤染就是当年的皇甫皇后的孩子,她明白了,他是在复仇,那绣帕上的名单是皇甫皇后写下来参与灭城的人,还有陷害皇甫家的人。而她成为贺兰的俘虏也是靳凤染一手安排的,甚至她阿爹也是被靳凤染算计的。
她还没来得急去问上官凌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就被带走了,原因是靳凤染上一份上诉她和上官凌通敌叛国的奏折。
狱中,她被五王的势力轮流折磨,有人放出消息,她知道皇甫家当年的事,也知道谁是操纵官员死亡的幕后黑手。
上官凌的罪名落定,通敌谋反,在上官府中搜出两套龙袍,上官凌手下不少人受牵连入狱,上官府被封,皇帝下令翌日午时将上官凌等人斩首示众。
上官汐荛眼睁睁看着上官府一个个人头落地,她明白,想要她死,想要上官家死的人不只是靳凤染,还有深宫里那些。只不过靳凤染,才是害的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她被人劫走囚禁在木屋,劫走她的人是靳凤染。
在木屋中,他各种羞辱她,折磨她,将她刚出生的孩子摔死,还逼她喝下毒药。
要夺下靳凤染想要的江山,要洗刷上官家的冤屈,要每一个陷害上官家的人都付出代价。
又是一个悲剧,洛可可即使不用看完,也知道后边会发生什么,这肯定又是女主被杀了,或者是女主自杀了,在战场死了。
然而,她猜错了。
这一次,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