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爵问洛可可,“洛小姐吃过了?”
“还没。”洛可可回答。
“那不妨一起吃吧。”
洛可可没有拒绝赫连爵的邀请,“那我就不客气了。”
赫连爵抿唇一笑,煞是迷人。
两人开动,赫连爵吃东西的时候不说话,屋内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洛可可吃了几口,时不时看赫连爵一下,他吃的也很慢,很优雅,优雅的像是个王子。他身上那种锐气少了一些,眉梢带着的笑意,让他整个透着一种邪魅狂狷的感觉。这样的他,跟霍笙的气质天差地别,如果不是那双眸子,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认为他是霍笙。包括他的用餐方式,跟霍笙也差别很大。
她心中有些动摇了自己的坚定想法,他好像也不是霍笙。
可……她又不愿意去面对这个动摇。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弄清楚一切。
不管怎样,计划一开始,她就要继续下去。
报仇,她必须要找到青家和腾家报仇。
这是洛可可吃过最久的早餐,吃了一个多小时。
花禹像是掐好点似得,赫连爵才擦好嘴,他就端着茶水进来了。
赫连爵用茶水簌了口,然后看着洛可可。
洛可可见花禹还准备了她的茶水,她也用茶水簌了口。
花禹把茶水和碗筷收走。
待花禹出去把门带上后,赫连爵才跟洛可可说到,“第一次吃一个早餐这么久吧?”
“额,是。”洛可可承认到。
赫连爵一笑,“这是我的习惯,对我来说,每一道食物都是有生命的,可以让我细细品尝这生命。”
淡淡的话语,但是洛可可听着总有点渗人,品尝生命……
她说到,“赫连先生,我想跟你谈谈关于青家还有腾家,还有也许是白家的人在到处找几大家族报仇的事。”
赫连爵闻言,眉头微微一挑,他敛起脸上的笑意,“所以呢?”
“我知道赫连家族跟恶龙之尾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我想跟赫连先生合作,一是可以一起对付宿敌青家和腾家,二是可以对付白家。”
赫连爵不冷不淡的说到:“洛小姐,跟你合作有什么好处?赫连家现在很稳定,可以不用卷入这些事。麻烦你给我一个非要跟你合作不可的理由,否则我为什么要放弃跟霍恩合作,而跟你合作。”
洛可可差点走神表露自己的情绪,她正了正神色,“正如你知道的,青家和腾家还有白家不会放过我们几大家族。如果我们不团结起来,是无法对抗他们。”
赫连爵笑了,“你还是没有说我有什么非你不可的理由。”
“你如果跟哥合作,你的自由将会受到很大的限制,而且他属于组织,你应该知道的。有了组织这个包袱,很多事情他要考虑的很全面。但是我们合作,哥暗中帮助我们,这就不一样了。我们无需受到任何的控制,只要合作好各自分内的事情。”
“可也只是改变了一下,要听你的,而不是听霍恩和他的组织。”赫连爵整了整衣摆,“这个理由不足以让我心动。”
“你一定要选择哥吗?”洛可可皱眉。
“你看看你,没有任何的计划,像只无头苍蝇,口口声声说要报仇。那请问你做了什么准备?你有什么计划?你打算怎么做?你找到人手了?你分配好人手了?你只是一厢情愿想着,可却没有实质性的计划,你对青家和腾家有多少了解?想你这样的人,妄自菲薄,以为有点异能就能做到想做的事情。我告诉你,罪恶的世界很残忍,你如果不做好准备,死的不仅仅是你,你身边的人也会被你害死。我为什么要选择你?我把整个赫连家族压在你这个没用的女人身上,我是疯了?”
赫连爵毫不掩饰的嘲讽,洛可可心好像是被捅了一刀又一刀,她很生气,很不舒服,但是她找不到话来否定他的话,因为他说的确实是事实。她确实是个无头苍蝇,日子一天天过去,到现在为止,她只有想法,还没开始去做任何事。她可以借口是事情太多,但是无法改变她不能安排好一切的事实。
她盯着赫连爵,他的吐槽比霍笙还不留情面,还狠。
赫连爵又说到,“洛小姐,看在你是霍笙的妻子,我跟霍家是至交的份上,我劝你一句,你可以收手了。不要连最后呆在你的身边的人都害死,你即使不想承认,可你也得必须承认你没本事,你无能!”
好伤人,真的好伤人的话。洛可可握紧拳头,“我不是无能,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可以做好一切。”背负着这么多的愤怒和仇恨,她坚信自己会做好一切。
“人啊,有时候就是太自满了。总以为时间给够了,就能做好一切。可是你真想做好一件事,时间你会安排出来。还有,不要以为自己背负了多少,就能让你做好一切。愤怒和仇恨可以让你充满动力,但是计划还是要靠脑子安排的,没有脑子,你有的也只是无处发泄的暴力。收起你的暴力,世界不需要。”
好过分,好过分的话。洛可可这一刻觉得,他不是霍笙,他真的不是霍笙。
不等她说话,赫连爵又说到:“还有一点,从你昨天的做法来看,你遇到霍笙的事情,你就无法控制住自己。霍笙就像是一个魔咒,让你疯狂暴走的魔咒。你今天遇到我眼睛跟霍笙相似,你可以这样,那明天你遇上一个跟霍笙长得一样的,你是不是要失去所有的理智?就凭这样的你,你还想掌控大局?你以为你是什么?我知道你觉得我说的话难听,但如果不是我跟霍家的交情,我还不愿意说这些。因为跟无可救药的人说再多,也是废话。”
“你……”洛可可只感觉心上像是被捅了无数的刀子,她压根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因为他说的确实就是事实。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不愿意面对事实,因为事实总是这么的残忍。
“是不是很生气?”赫连爵笑的邪肆,“如果你连控制自己脾气都做不到,谈何做更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