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招人加入?”唐深问到。
“恩。霍恩给我一份资料,让我可以从里边选人。我没有用,我不是不信任他。但是我不想要有什么事情都在监控之下,我要找我自己找的人。至于妈那边,我也不想打扰他们,如果不是必要时刻,我不需要他们出现。”洛可可说到。
“你需要怎样的人?我也许可以帮忙。”
洛可可看了唐深一眼,“你认识?”
“不要小看我逃亡了二十多年,如果没有人帮助,我能顺利到现在?”
“这件事等回去再谈,现在先把老祖宗的葬礼解决。”洛可可说到。
“好。”唐深点点头。
霍恩他们开完会,过来找洛可可和唐深商量葬礼的事。
霍恩说老祖宗在死之前,把关于霍家的东西都收起来了,怕的就是祸及霍家。
爱迪生他们负责出去采购葬礼用的东西,霍恩带着他们到山上的坟地挖坑,唐深也加入帮忙。
洛可可站在一旁,看着附近的墓碑,她想起之前老祖宗带着她和霍笙一个墓碑一个墓碑的上香,让凤家祖宗见她这个媳妇。想着,她鼻子就发酸,忍不住想要哭出来的冲动。
可她还是忍住了,她看向那些无字碑,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霍笙说不知道,老祖宗也没有提过。
也许,每个人都会有着属于自己的秘密,这个秘密不愿意分享,直到带入陵墓中。
坑挖好,爱迪生他们回来了。
洛可可和霍恩还有洛斐尔格雷分别给尸体擦拭身子,然后换上衣服,放到棺木中。
霍恩通知了霍俊夫妇,霍峻夫妇无法联系上,霍恩只能让雷尼到霍峻夫妇隐居的地方接他们。然后他又联系了赫连爵,赫连爵说明天早上能到。
洛斐尔公爵问霍恩,杀了凤拾和祁非的人会不会折返回来,霍恩确定他们不会折返回来,因为他们也担心会暴露自己。
葬礼举行,天下着蒙蒙小雨,像是在哭泣着他们的离开。
洛可可很是沉默的站在那,看着棺木一个个下葬,石碑上的名字像是在她心上一笔一画刻下。
她难过的窒息,这种痛想要叫嚣出来,却又无从发泄出来。
下午的时候,葬礼结束了。
霍恩让爱迪生和珍妮佛留下,其他人先回去基地,以免基地那有什么事。
晚饭是珍妮佛做的,洛可可什么都吃不下,站在外边,靠着柱子,呆呆的看着远处。
霍恩走到她身边,“不是想着报仇吗?既然要报仇,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怎么能行?”
洛可可许久后才收回视线,看向霍恩,“真的没胃口,等等吧。”
“可可,我知道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对你的打击很大,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你不知道下一个会离开你的人是谁。你的心也在害怕,也在惶恐着。”
“我身边已经没有几个能失去的人了。”洛可可幽幽说到。
“霍笙正是不想看见这样的你,所以才将你洗脑,他希望你过的快乐。即使明知道你知道一切后,会多么的怨恨他,多么的生气。可是换做你,你不会这么做吗?你不会想要你心爱的人过的开心?你会残忍的让她接受面对一切?”
“我……”洛可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她会这么做的前提是自己要死了的话,她一定会这么选择。但现在是霍笙还好好的,霍笙还没有死,他却选择了抛下她,抛下当初他们共患难的誓言,抛下他们在婚礼上对彼此的宣示。这太伤她了,比任何的人的离开都要伤害她。即使所有人都告诉她,霍笙死了,霍笙是真的死了。即使她自己也开棺验尸,亲自确认了那是霍笙的尸体,可她还是不相信霍笙死了。她坚信霍笙还活着,只是所有人都在骗她,她的直觉不会错的。她跟霍笙之间有着属于他们自己的直觉,她觉得霍笙没死,一定就没死。
“可可,原谅霍笙对你做的,也许你会更好过。我们都知道,换做任何人,都希望所爱的人能幸福的活下去。”
洛可可直勾勾的看着霍恩,“哥,你爱过吗?”
“额。”霍恩皱眉,“这跟爱过和不爱过没关系。”
“不,有关系,非常大的关系。爱情里,无法容忍背叛和欺骗。背叛是利刃,欺骗是剧毒,这两者都能让对方窒息。”
“你……”霍恩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还是觉得霍笙还活着。”
“哥,你不也知道他还活着?”
“可可,我不想再重复告诉你,他已经死了。相信我,我也跟你一样,希望他还活着。”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他死了。”
霍恩和洛可可僵持不下,最终霍恩妥协了,“好吧,你怎样想觉得好过一些,那你就怎样想。”
说完,他转身回屋。
好一会后,洛可可回屋吃了点东西,她即使再没有胃口也要吃,霍恩说的没错,人是铁饭是钢,必须吃饱了才有力气想着报仇的事情。
唐深看着洛可可,欲言又止,他知道现在说什么对她来说都是多余的。她听不进去,她反而会觉得烦躁。她的心情已经够低落烦躁了,他不想让她更低落烦躁。
按照凤家和祁家的规矩,晚上是要在正厅守灵位的。
洛可可和霍恩还有洛斐尔格雷和洛斐尔公爵在正厅守夜,每隔一个小时烧一次纸钱。
洛斐尔格雷担心的看着洛可可,她整个人彻底的改变了,他几次想跟她说话,都被她冷冷的态度回绝了。
他对她更是愧疚的难受,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一夜过去,早上各自去洗漱,到院子里的时候,珍妮佛来说赫连爵的飞机到了。
霍恩让洛可可跟着去接赫连爵,其他人都在院子里等着。
霍恩和洛可可走到草坪,草坪那停放着一架飞机。
机舱门打开,两个身影缓缓走下飞机。
微风轻拂,洛可可拨了拨被吹乱的发丝,那两个身影渐渐靠近,她看到为首那个人那双眸子时,她的心好像是被重重的打了一拳,身子微微颤抖,心窒息的撕裂开,她不可置信的盯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