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涥觉得这个男人很怪异,而且气息也很怪异,不像是普通人类的气息,但又是人类。也许,只是什么病症,让他有着这样奇怪的气息。
洛斐尔格雷和红毛还有宾妮也看去,这个奇怪的人,应该就是霍家的老祖宗。
霍恩恭敬的朝凤拾叫到,“老祖宗。”
凤拾视线与洛梨对上,她不是普通人。
霍笙看见凤拾,整个人还是呆滞的,失去洛可可的痛,他难以言喻,他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洛梨知道这就是霍家的那个老祖宗,那个神秘的存在。
凤拾朝洛梨缓缓而去,“放开我的孙子。”
洛梨说,“你的孙子害死了我的女儿。”
凤拾说,“一切还不能下决定。”
洛梨仍是没有收手,凤拾抬手握上她的手。
一时间,整个病房内,气氛安静下来,大家连气都不敢大喘,生怕一下子就触发了两人的战争。
凤拾在手握上洛梨的手那一刻,洛梨看到了未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凤拾,凤拾也感到了洛梨的不对劲,他眼底异色一闪而逝。
他松开手,洛梨也收回手。
洛梨说,“你……”
凤拾走向病床边,手把着洛可可的脉搏,又探了探头,“心跳停止,呼吸停止,血液停止,但是脑细胞还在活跃,大脑的脉还在跳动。”
病房内,听着凤拾这一番话,都有些不知所云。大脑脉?这是什么玩意?连宾妮都不知道凤拾在说什么。
凤拾解释到,“在古籍的医书上,曾记载过这种死法,人们称之为灵魂出窍。”
“灵魂出窍?”霍恩不明白。
洛梨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她也相信凤拾说的灵魂出窍跟她认为的是一样,这只是脑点波频率窜到了别的空间中,一个未知的空间。也许可以醒过来,也许会留在那个空间回不来。心脏和呼吸、血液的停止,也处于一个冻结状态,如果不能在完全冻结之前回来,也会死亡。
宾妮说,“世上并没有灵魂出窍这一说法。”
“当然不是灵魂出窍,她体内没有紊乱的气息了,说明她的病毒已经得到控制,只是脑电波因为这病毒和疫苗的冲撞,让她一下子进入了别的思维空间,她无法从那个思维空间回来。她的身体没有心跳,没有呼吸,血液开始停止,这是属于一种自我保护的冻结状态,但她的意志如果不即使回来,等到身体机能完全不能代谢,也就会死亡。她现在还没死,若是不再把她的意志唤回来,她很快就会死。”
凤拾说的很科幻,可他们经历过那么多科幻的事,这点科幻的说法,他们愿意相信,因为他们想要洛可可活着。
霍笙听凤拾的话,他暗淡无神的眸顿时恢复了神采,“老祖宗,你是说洛可可没死?”
“现在没死,但一会就说不一定了。”凤拾说到。
云涥擦了擦泪水,“我知道这个,假死状态,其实是思绪去了另一个空间。”
洛梨皱眉问,“要怎么做?”
凤拾看了看她,“必须要你帮我。”
霍笙说,“老祖宗,我来了。”
凤拾说到,“不,你不行。必须是有着血缘的至亲,才可以。”
霍恩安慰到,“霍笙,相信老祖宗,不要浪费时间。”
霍笙看了病床上的洛可可一眼,只要她能活着,他可以什么都不做,默默等待,他点头,“好。”
洛梨跟霍笙说到,“我会救她,原谅我刚才的冲动。”
霍笙说,“失去她,我也没有想独活。”
凤拾跟霍恩说到,“给我准备一间没有窗子的隔离房间,要把所有的东西都隔离。”
霍恩知道凤拾的意思,他让巴伦去准备了一个白色隔离舱,这隔离舱还能隔离掉各种异能。
白色隔离舱准备好后,霍笙抱着洛可可到楼顶的隔离舱内,把她放在床上,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转身出去。
洛梨和凤拾进去,隔离舱的门缓缓关上。
房间的门也关上,霍笙他们在焦急的等待着,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老祖宗跟洛梨。
待门都关上,隔音开启后,凤拾缓缓的问洛梨,“你是玄家的后人?”
洛梨一愣,随即装作不知,“我是洛可可妈妈。”
凤拾说到,“洛可可的血跟玄家血刻相容,我知道她是玄家的人。”说着,他有些激动,“我还以为当年玄武部族的人都死完了,没有想到还能遇到玄武部族的人。”
洛梨皱眉,不打算接话。
凤拾又说,“你有异能,不是天生的,是后天改变的。在我的手接触到你那一刻,你的异能被我感应到了。你的异能应该是看见未来幻象,或者是看见过去幻象。”
洛梨不再沉默,“你想说什么?”
“洛可可跟霍笙在一起,是冥冥之中天注定,凤玄两家的姻缘。他们要做的事,你也不该组织,你比我更明白,恶龙之尾的存在意味着什么。”
凤拾的话让洛梨神情一冷,看来霍家的老祖宗什么都知道,“既然你明白恶龙之尾的存在意味着什么,那你也该明白置身事外才是最好的。”
“躲,你觉得可以躲到什么时候?只要等他们研究出异能人,那位醒过来,你觉得呢?”
“那位?”凤拾眼底复杂的情绪,“你不知道?看来你不是玄家的后人,又或者,你没有得到先辈传下来的话。但是你知道堤防恶龙之尾,说明你知道他是你的死敌。”
洛梨很是戒备,“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的答案都是不知道。我可以让洛可可我做她想做的事,但是关于我们,我没有更多的事告诉你。”
“先救她。”凤拾话锋一转。
……
冷,好冻人的冷。
洛可可猛地打了个哆嗦,她一下子睁眼开,坐起身,环顾了周围一眼,她身处冰雪之中。
她皱了皱眉,怎么回事?她不是在病房……
怎么会在这里?
她死了吗?
那她现在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心在跳动,她也有着呼吸,抬手才发现,她身上披着貂毛斗篷。
她拉开斗篷一看,里边穿着的不是她的衣服,一种陌生的服装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