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重大变故,他跟青家、腾家交战,不等他前去找她,玄家已经被灭亡,她被青家抓走,后来得知她不愿嫁给青家的人,服毒自尽。
为了整个凤家,他不能与青家和腾家以死相搏,只能带着仅剩的凤家人隐姓埋名。
想到这里,老祖宗眼底泪光泛起,他将手上的黑布拆下,那肌肤白皙如凝脂,没有半点衰老的痕迹,将黑布放在一边,他又缓缓拆下包住头脸的黑布,那五官和凤九一模一样,一样的年轻,一样的美的夺人心魄,只是比凤九更多了一抹威严的厉气。
他望着洛可可,她无意闯入禁地,遇上了他,他从她口中得知了帝姬陵一事,凤九还困在那里。这么多年,他不再提及当年的事,是不想后人让腾家和青家赶尽杀绝,因为凤家就剩下他延续后代了。他也曾想去帝姬陵救出凤九,但是帝姬陵就像是在世间消失了似得,他寻不到任何踪影,直到他跟幽儿有了孩子,为了孩子,他只能搁置下来去找凤九的计划,也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而霍笙和洛可可竟然去了帝姬陵,洛可可还遇见了凤九,一切冥冥之中注定,或许当年月儿看见的未来是真的,凤、玄两家将让青、腾两家付出沉重的代价。
这些年,他一直选择隐世,只为了等待一个机会,等待青、腾两家的出现。他要报仇,要让青、腾两家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
所以当霍笙来问他关于那个标志的事,他也透露当年凤家确实去过帝姬陵,但不是去研究不死人,而是为了帝姬陵的定魂珠去的。
剩下的事情就让霍笙自己去解开谜题,霍笙像他,但比他聪明,他只需要在关键时刻提点一下便可。
总有一天,他可以告诉霍家的后代,霍家是当年的凤家,他是凤拾,凤九的弟弟。
也许不久后,当年的七大家族,圣七军团很快就会曝光在所有人的视线当中。
届时,七大家族的存在将会成为一个威胁,也会成为炙手可热的研究体。
人类,总不喜欢更强大的人类存在,这会成为他们的感到害怕的来源。但是他们又喜欢研究这些害怕的来源,更有有心之人要把这害怕的来源强化,收为自用。所以这些年来,他不敢贸然出现在人们视线中,不敢随意使用自己的能力,不想成为目标。
他会尽力阻止七大家族的存在暴露,他相信洛斐尔家族一定会合作,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等洛可可他们离开后,他是该去找洛斐尔家族的人叙叙旧了。
这么多年的隐忍,复仇之光终于点燃,他会让这复仇之路燃烧的熊熊。
“月儿,你看见了吗?你的后人跟我的后人在一起了,青家和腾家会为当年的罪孽付出代价。”凤拾说完,看着洛可可的眼神变得温柔,他帮她拉了拉被子,如果他和月儿有孩子,定也会跟洛可可这么可爱吧?
今天那个晶石瓶子,是凤家的鸽血玉打造而成,凤家鸽血玉和雕成玉坠的天山玉都是凤家家传之玉。从古到他时期,凤家独有的家传天山玉和鸽血玉瓶子是由每一任族长上任时,用一碗血浇盖鸽血玉瓶子和天山玉,以血养玉,这样鸽血玉瓶子和天山玉只认凤家。
做成瓶子的鸽血玉内侧有着凤家独有的血刻,这些瓶子都是由玄家和凤家一起完成,凤家负责血刻,玄家负责让玉石保持血滴永远不会干涸。凤家和玄家世代交好,又相互研制出瓶子,所以瓶子内侧一边的血刻是“玄”字,一边的血刻是“凤”字。
凤家所有的人从一出生,血滴就会被采集到瓶子内,所有嫁进来的女子也都要留下血滴,意为乞求上天庇佑,可实际上是留下一个心眼,以防有人心生反叛或是心怀不轨。有了这新鲜的血液,凤家可以追击出这个人在哪里,天涯海角都无处藏身。
凤家的人血滴在鸽血玉瓶子内,会让里边的隐藏的凤出现,普通女子的血滴进去,只会是一滴血,不会有任何变化。
但是……玄家人的血滴进去,就会跟鸽血玉产生反应,成为蓝色血液,然后融进血刻的“玄”字。这个不会有任何差错,当年是玄家的人用自己的血和一种外星物质混合研制,才可以让瓶子内的血永远保存下来。只有玄家人的血进入瓶子才能起反应,才会变成蓝色,才会让血刻的“玄”字出现。
所以,洛可可是玄家的后人。
她说她还有个母亲,她母亲是否也是玄家的后人?还是她父亲是玄家的后人?
她说她父亲早死,如果她母亲是玄家后人,她不会对过往没有一点知晓,除非她母亲一直没有告诉她。
看来他得亲自会会她母亲,如果她母亲是玄家的后人,那事情就更好办了。当年的七大家族,三大家族都聚首。
倘若她母亲不是玄家的后人,那还是得指望她和霍笙完成他一直以来的夙愿。
她跟月儿一样,都是研究方面的天才,她一定可以和霍笙揪出那外星物质背后的大阴谋。
蛰伏了这么久,战争终是要拉开序幕了。
清风拂过,扬起了纱帐。
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纱帐中。
门打开,关上。
走廊上,不见人。
老祖宗回到屋内,他打开暗阁的门,从怀中拿出那装着洛可可血的鸽血玉瓶子,走到了一旁的灵位前。
他难掩的激动,低声低喃着,“月儿,你看到了吗?你所预感的未来,发生了。你还有后人活着,缘分让她和我的后人再续前缘。复仇之花,从此绽放,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死,玄家的大军白死。”
他手轻抚上灵牌上的“玄月”两字,“这些年我一直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报仇又不会祸及后代的机会,如今我等到了。”
许久,他转身到了灵牌旁边,打开紫檀木小柜子,里边摆放着五个鸽血红瓶子,凤家从当初的千人,到现在只剩下五人。
他把手上的鸽血红瓶子放到里边,如今,还有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