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洛可可一看手表,这都十点了!boss一个人在家不会有问题吧?她想起第一次到boss家里,那壮观到不能再壮观的场面。
想到这里,她猛地打了个嗝,“御堂少主,我得赶紧回家了。”不能放任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一个人在家太久,否则家里一定会成为年度灾难大片现场。
御堂夕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香槟,“你有急事吗?”
“我是担心霍先生着急。”洛可可回答。她也忘记带手机出门了,boss要找她肯定找不到。
御堂夕放下酒杯,拿出手机,“我打电话给他,跟他说你在这里。”
说完,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他脸上的笑意顿时褪下,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他淡淡的语气跟黑曜说,“手机关机了。”
黑曜如果不是想到还有洛可可在这里,他差点就失态了。
御堂夕收起手机,冲洛可可笑了笑,“正好我也有事,我先送你回去。”
“好。”洛可可看御堂夕虽然笑着,但是眼中的神色很是严肃,应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去多问。
黑耀和御堂夕把洛可可送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洛可可跟他们道别后打开大门。
大门打开,路灯瞬间啪啪的亮了。
洛可可一看整栋别墅内都没有开灯,她挑起眉,难道boss也出去了?没开灯应该是出去了,也没有机枪的声音,看来也不是在发飙。
她瘪了瘪嘴,亏她还担心他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出事,结果他都跑出去潇洒了。
沙发上,霍笙蜷缩着,心里不停想着等那家庭管家回来要怎么修理她,怎么惩罚她,居然扔下主人自己逃跑,胆子打了气,肥了是吧。
听见大门的声响,他瞬间坐起身,想要怎么惩罚和修理洛可可的想法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总算回来了。
他起身朝玄关处走,准备去开门给她。
洛可可打开门,屋内黑漆漆的一片,她摸索到开关把灯打开,忽然瞧见一个黑衣人站在她面前,她吓得尖叫出声,“啊!”
“我长的那么可怕吗?”霍笙盯着眼前的洛可可,她居然还好意思被吓到,一个人偷溜出去玩,还不带上他。
洛可可回过神,看是霍笙,她惊魂未定的拍了拍心口,“霍先生,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你在家里为什么不开灯?”
“我喜欢黑暗。”
霍笙幽幽的一句话让洛可可打了个冷颤,她看霍笙的脸色好像不是太好,冷,冷的冻人,冻得她觉得渗人。
“为什么出了事不马上回来?”
“我想去祭拜未婚夫。”洛可可觉得这个答案可行。
“好女孩应该在太阳下山之前回家,你不能去到三更半夜才回家,你长得这么蠢,大半夜走在街上很容易被拐走。”
霍笙十分严肃的态度让洛可可有些不适应,boss非得要损她一下才行吗?她又不是白痴,能随便让人拐走吗?好女孩应该在太阳下山之前回家,当她是只能见光的吸血鬼吗?当然,这些她只敢在心中默默的回击,boss脸色那么难看,估计是心情超级不爽,她就不要去点炸弹了,免得又被炸的遍体鳞伤。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相处模式好过两人尴尬,她也不是那么的尴尬面对他了。回来的路上她都想好了,反正只要再三天他们就分道扬镳了。
“我跟御堂少主在一块。”她说。
霍笙看洛可可肌肤红的不像正常的红晕,他凑近了一些,嗅了嗅,皱着鼻子移开脸,眸色更加冷然了,“你跟他跑去喝酒了?”她居然跑去喝酒,把他在家里晾着不搭理,跟御堂夕跑去喝酒。
“喝了一点。”
洛可可说着,蹲下脱鞋,当她跨上客厅台阶的时候,她风中凌乱了。客厅内满地的纸飞机,还有棉花絮,散落的机关枪,钢枪被拆开,钢琴上满是单控。
霍笙见洛可可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他清了清嗓子,“你一天都没回来,难道就不问问我吃饭了没有,休息好了没有?”他原谅她跟御堂夕去喝酒,但是她居然无视他的存在,这点他不能忍。
“我觉得霍先生你把吃饭的时间都用来做无聊的事了,想必你休息的时间也是。”洛可可一边指着满地的狼藉,一边看着霍笙。霍笙扫了一眼客厅,有些言不由控制的说,“如果不是担心你在民俗村出什么事,我会这么无聊?”
“担心?”洛可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是谁在电话里说我不会担心那个家庭管家的。”说着,还有模有样的学着霍笙的样子。
霍笙看洛可可这样真是不可爱至极,他气的瞪着洛可可,“我不担心你,我为什么要抽风把家里弄成这样?你跟男人出去玩,连电话都没有带,如果不是御堂夕正好路过,你一个人能对付整个野虎帮?”
霍笙是被洛可可气的一股脑说出来,说出后他肠子都悔青了,他为什要承认担心这个家庭管家?
洛可可被霍笙的话吓到,看霍笙说的很认真,好像是真的关心她,而不是无聊捣乱家里。她的心忽然就甜甜的,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光,虽然他不喜欢她,也不爱她,但是知道他关心她,她还是很开心的。
她笑问,“霍先生,你真的关心我啊?”
霍笙别开头,清了清嗓子,“我不是关心你,我是关心你这个家庭管家兼助手。”他才不要承认关心她。
“家庭管家兼助手就是我啊,所以霍先生你是关心我。”洛可可笑得坏坏。
霍笙挑了洛可可一眼,脸上闪过一抹红晕,“谁说我关心你,都说我没有关心,我关心你的身份。”
洛可可笑着看着他,就死鸭子嘴硬。
“你忙,我先上楼了。”霍笙说着转身就走,洛可可正要提醒他脚下有东西,他已经踩了上去,差点要滑倒的霍笙,站稳后,回头看着洛可可,严肃的叮嘱着,“记得,我不是关心你,我是关心你出事了,没人帮我去晚宴。”
“嗯……”
洛可可没应完,霍笙心不在焉的一脚正好踩空,“扑腾”一声,他摔进了棉花絮内。
洛可可忍住笑,盯着天花板,假装什么都看不见。
她眼角余光偷偷瞧了从棉花絮中爬出来的霍笙,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