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孙正光想起来了:这样的鲜花穆东阳曾经给自己送过!
那还是大约5年前,一个夏天的晚上,孙正光在淮堤市开会期间,也是这么着住在一家宾馆里。
跟朋友喝过酒后,大约八、九点钟的样子,他在自己的房间里百无聊赖,随便地调着电视频道。
穆东阳也是像刚才那样敲门。
孙正光打开门,穆东阳拎着几乎跟这个一样的花篮、喜笑颜开地要进来:
“孙县长,听说您颈椎和肩膀酸痛,我来看看您!”
他的身后跟着一位年纪二十六、七岁的女子,一袭白色西装套裙,身材高挑、苗条性感、皮肤白净、面容姣好,两只大眼睛扑闪着,十分撩人。
孙正光有点迟疑:
“你、你们这是——?”
穆东阳说着就带那女子进来了。他随手把门关上,又把花篮放在桌子上,微笑着说:
“听说孙县长您颈椎和肩膀酸痛,我来看看您,还带来武医生让她给您按摩按摩。”
那女子面庞绯红,对孙正光浅浅地鞠了一躬:
“孙县长好,我是燎原医院普外科护士武莺。”
借着酒劲,看着美女,孙正光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慌忙说:
“你们坐,你们坐!”
穆东阳说:
“我不坐了,还有急事先走了,武医生留下来给孙县长按摩按摩。孙县长平时工作太忙,顾不得自己的身体,武医生你一定要给孙县长服务好啊!”
他看了看武莺,又轻声对孙正光说:
“武医生是我们燎原医院的院花、也是咱县里有名的大美女,刚结婚半年多发现丈夫有问题就离婚了,离婚半年了,现在是彻底的自由身。”
孙正光看着武莺瓜子面孔上的红云,和凹凸有致的身材,语无伦次地说:
“你们坐你们坐。”
穆东阳迅速离开了。
武莺轻柔地对孙正光说:
“我去洗个手,孙县长您换个睡衣吧,我给您按按,包您舒服!”
似乎鬼使神差,孙正光立即去里间换了睡衣,乖乖地坐在外间的沙发上。
转眼间,武莺也从卫生间洗了手过来。
她的白色套裙上衣已经解开,被高高顶起的白色的胸衣展露无遗。
她站在沙发后面,两只纤手轻轻地在孙正光肩上辗转腾挪。
孙正光眼睛瞅准面前的电视机,心里早就乱七八糟的了。
一会儿,武莺越来越紧地用胸前的双峰贴住孙正光的后脑勺,孙正光觉得一股股暖流在自己体内激荡!
孙正光浑身有点发热,任凭武莺温柔的双手在自己肩上、脖子上按来揉去。
一开始,孙正光还在尽量控制自己,但渐渐地,他觉得武莺的体香让自己产生了一种打算奋不顾身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大会儿,也许几十分钟,也许就几分钟,武莺似乎感觉到了孙正光的身体在发热、躁动,就轻启朱唇,柔柔地说:
“孙县长,您知道穆院长送给您的这一蓝子花代表什么意思吗?”
孙正光一怔,正在沙发里轻轻蠕动着的、壮硕的身躯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你知道吗?”
武莺的手已经开始抚摸孙正光的胸脯了,轻轻地说:
“您看呀,这几枝黄色的郁金香代表权力和财富,这几枝红色的玫瑰代表爱恋和拥抱,这几枝绿色的海芋嘛——”。
“海芋代表什么?说啊?怎么不说了?”
孙正光急了,好像在极力控制自己,又不想让武莺的手跟嘴停下来,就猛地抓住她的两只手:
“海芋代表什么?”
武莺顿了顿,羞羞地低语:
“代表雄壮刚劲,就像男人金枪不倒呀。”
孙正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立即站起来,转身顺手把武莺拉过来放到在沙发上,三下两下就扒去了她的衣服,同时,急急地把自己的睡衣也甩了,向她光亮洁白的身体狠狠地压上去……。
“叮铃铃——!”
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把孙正光从遐思里惊醒。
他腾地从沙发上坐起了,伸长手臂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
“喂,正光吗?”
“我是正光,魏书记您好?”
“正光啊,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啊魏书记,我自己一个人在我房间里,您请讲!”
孙正光完全走出了刚才梦境般的遐想,认真地听着电话。
电话那一端,魏峻和蔼地说:
“正光,今晚和明后两天的周末,你尽情地玩儿,大后天周一上午啊,除了到省发改委听听信儿,我想带你见几位省领导和省纪委、省委组织部的处长,这次你在淮县转正虽然没能如愿,但也不要灰心,我们有的是机会,功夫不负有心人嘛!”
孙正光心里一热,连忙说:
“好的好的,我听书记安排!”
当天晚上正是周末开始的时候,省城的大小酒店人满为患。
在明珠大酒店2888包间,魏峻、孙正光等人宴请省发改委几位处长,酒会进行得热闹非凡。
分管副主任说家里事儿,不能来了。
魏峻知道,他的饭局太多,像淮县燎原医院新区这样的项目在他眼里根本排不上队。不过不要紧,拜菩萨只要心诚就行。
作为主人,魏峻一上来就给酒宴定下调子:
今天是周末,八小时之外,大家只谈喝酒、只管开心,不谈工作。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今天我们是在工作之外的时间,就像佛家进庙,不问悲喜、只听花开!”
几位处长都是“酒精”考验的,收了淮县的“意思”,自然乐得逢场作戏。
于是,你来我往,推杯换盏,吆五喝六,耳热酒酣……。
大家“欢乐”了两三个小时,魏峻看看差不多了,就提议结束,“转移战场”,几位处长赶紧表示“听从安排”。
下楼时,魏峻对几位处长说:
“不好意思,我还要看望一位亲戚,不能奉陪到底了,就请孙县长、穆院长陪大家一道唱唱歌、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