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盖了天日,黑色的大雨下个不停,在无数尸体堆积而成的小山上,黑色的大雨猛烈的冲刷着少年背后宽厚的骨翼,少年怀中躺着一位美丽的少女。少女的面色十分安详,如果不是俏脸上毫无血色,你会以为她在小憩之中。少年用已经化为狰狞利爪的左手小心的抚过少女吹弹可破的面颊,虽然力量很小,但是锋利的骨爪仍然划破了少女娇嫩的脸颊,少年眼中的温柔瞬间消失,他高举起左手指向天空,一道蓝色的雷霆骤然降下将狰狞的骨爪绞成齑粉。少年继续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少女,但美丽的少女渐渐化为了点点星光。巨大的雷霆从天空中落下,少年抬起高傲的头颅,金色的眼眸怒视着巨大的雷霆,暗红色的光柱撞向雷光,天地变色??????
“呼!”少年从床上迅速坐起呼出一口浊气,“又是那个梦。下回找圣座看看。”
“吱~~”门被推开了,一个小女孩探出头来:“少爷,圣座让你醒了以后到他那里一趟。”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忙自己的吧。”少年冲着门口微微一笑,接着从大床上走下。
他便是最强大的见习骑士,内定的路西法六世,早在他的老师路西法五世见到他的一瞬间便注定要成为最强骑士,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但也没有人去质疑最强骑士的权威,于是他便从一个险些被堕落者吃掉的祭品变成了堕落之城未来的领袖。
洗漱穿戴完毕后,少年从墙上去下自己的礼仪剑,作为见习骑士是没有专属佩剑的,唯有当他们被授予正式的骑士头衔后才能打造自己的武器,哪怕是路西法也不例外。
当巴别塔的电梯到达顶层时,他已经感受到了一种压抑的气氛弥漫在巴别塔顶部的小花园之中。
“来这边坐下。”一个身穿黑色神袍的中年男子用他那低沉的声音说,当他坐下时发现五大见习骑士长已经到齐了。圣座坐在长桌的上首位,脸上已经看不到了往日的慈祥,他那硬朗的脸上只有阴霾。
“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位身着蓝色长裙的女子开口问到。
“安静,拉斐尔,让我安静会儿!”圣座的声音不大但却让人感到一丝恐惧。女子眼中充满了震惊,她的确是拉斐尔的神选骑士,但在她的老师这一任拉斐尔战死之前,她只能是见习骑士,圣座称她为拉斐尔意味着她的老师已经阵亡了。
女子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圣座,泪水止不住的从她那迷人的眼睛中流出。其他四位神选骑士也看着圣座脸色阴沉。
“没错,”圣座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我们伟大的路西法大人已经与四位骑士长大人回归天国。”他本来是骑士团的领袖对骑士长也可以直呼其名,但用上了“大人”只为表达对逝者的尊重。
“什么时候的事。”路西法看着那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仿佛他一瞬间老了几十岁。
“不清楚,下午有一队冒险者在西城墙边发现了五位的尸体推测时间大概是昨夜死亡。”
“五号天墓。”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乌利尔,什么意思?”一个身穿红色法袍的青年激动地站了起来。
“坐下,米迦勒,乌利尔的意思很明确了,五号天墓就在西城墙边。”他们现在已经可以用自己老师的头衔来称呼彼此了,他们已经不是见习骑士了,但没有一个人能够高兴起来。
“也没有那么遭,五位的尸体并没有太大的损伤,至少脸没花,还能看。还有五大圣器也都找回来了,战力损失并不严重。”圣座挤出了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想鼓励一下众人,但这么勉强笑比哭还难看。
“是谁出手了。”“不清楚,不过有迹象表明夜魔女莉莉丝昨夜不在领地内。有可能是她出手。”“莉莉丝,不是不擅长战斗吗。”“她的确不擅长正面战斗,但她却是四大使徒中最难缠的一个,我宁可相信是她出手,不然五大骑士长的战斗能力真是堪忧啊。”
“你!”五人一起回头却看到一条黑白花的哈士奇卧在一旁。
“狗会说话,你到底是谁?”路西法已经将手搭在了腰间的剑上,即使是把礼仪剑,他也有信心留下这条闯入巴别塔的哈士奇。
“它不光会说话,还有鬼神之力呢。”一个少年从门后走出来,“别介意,我的狗,它叫二哈。”
“小子我警告你不准再叫我二哈,不然我咬死你。”哈士奇恶狠狠的盯着少年。
“亚伯拉罕,我不管你从哪里淘来的极品,这会儿在讨论的不是你们能够插手的。”路西法看着少年眉头紧皱。
“我是被圣座召唤上来的。是吧,父亲!”被称为亚伯拉罕的年轻人特地将后两个字咬得很重,圣座也只能苦笑着点点头:“坐吧,我的孩子们。接下来我们说说正事儿。”
“明天将进行加冕仪式,因为早有准备,前期工作已经完成,你们只需完成仪式就行了,其他的工作就由我来完成。”圣座拿起桌上的咖啡一口饮下,“该做的我都做到了,剩下的就全看你们的了。”
“五大骑士长换了一波又一波,连撒旦的脸都没见过,都是一群废物。”亚伯拉罕很不屑地喝着杯中的红茶,“你说是不是,二哈!”
“就是!一群废物。”哈士奇会意的点点头。
“Youcanyouup,nocannobibi.”一向沉稳著称的加百利抬起了头,“再瞎说我一刀砍了你。别说我没照顾圣座的面子。”
“对非战斗人员下手,骑士长大人好魄力啊。”亚伯拉罕一脸“你来砍我呀”让加百利很不爽。
“砍了你谁知道。”乌利尔抬起头微笑着却透出丝丝寒意。
这里是巴别塔顶层即使荣耀骑士没有召唤也不能随便上来,在场的六位又有谁会说出去呢?
“你们可以试试,在最接近天国的地方杀人不怕回不去。”亚伯拉罕露出了胜利般的微笑。
“我无所谓,反正路西法死后不会被天国所容。”亚伯拉罕突然感觉脖间一凉,扭头便看到一把剑搭在自己的脖子上,接着便是少年冷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