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桌面上的烈酒,轻轻地啜饮着。
多余的,他多说也无益。
南宫凰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一口一口将酒喝下去。“晚上无事便不要出去了,不安全。”
她早已收到风声,有人出了江湖悬赏令,只要夺得拓跋战睿的项上人头,便可能得到一百万两人黄金,现在多少人正等着取他的命?
拓跋战睿却无所谓地道:“就算我不出去,他们也会想办法进来,取我的性命,出与不出去,又有何干系?”
他像是与南宫凰杠上了似的,突然变了个人。
南宫凰看到他这么无所谓的态度,自然心里也是怒了起来。“拓跋战睿,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你想死我没有意见,但你这条命是我救下来的,你要死,等先替我做完了事,随便你怎么死。”
一股莫名的怒火就在南宫凰的胸口燃烧了起来。
她是不在乎人命,那是与她无相关的,而拓跋战睿,明显就是与她有关系的,所以要取他的性命,先问问她南宫凰同不同意。
“你还记得你救了我,我以为你早就将这件事忘记了。”
没错,他气的不过是南宫凰曾经对他的态度,在青歧军营中那种自己一点儿也不关她事的态度,这让他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
那种感觉他多久没有过了?自从父皇将他遗忘在冷宫里,母后去世,那么久了,久到他以为他已经变得强大,不再有这种感觉了。
却没想到因为眼前的女人,那个曾经救过他一命的南宫凰身上,他再次体会到这种不好的感觉。
“即便是一颗棋子,它也应该有自己的位置吧?”他在她心目中到底是什么样的位置?或者说自己在她心目中根本一点儿的位置也不占?
南宫凰被问得哑口无言。
拓跋战睿在自己心目中处于什么位置?恐怕连她自己也说不出来。
“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你在我心目中处于什么位置的话,那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
棋子?上辈子的恩人?
也许都有吧!
既然不知道,那么他就只能自己为自己在她心目中开辟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
“我的人就守在外面,你没事的话,最好不要出去。”除了申一,其他的十一名侍卫,她全部都调了过来。
至于她?倒要看看,谁敢在她手中夺人?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南宫凰对于他的话置之不理,只是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背靠着床闭上眼假寐。
她需要足够的时间休息,待晚上才能与他们决一死战。
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们二人,拓跋战睿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这个女人,看来他要重新认识才是。
既然有人敢发出悬赏令,那么他就等着他们来取自己的人头。
其实不用说,对于他回来的事起了杀心,除了太子,再无第二人选,这样就忍不住动手了么?那他倒要看看,他还能不能稳坐那个太子宝座了。
如果今晚他们杀不了自己,可就别怪他报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