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却没有一丝的轻快。
甚至还带着些惋惜,至于惋惜什么?只要稍了解些皇帝为人的,都知道,他只是惋惜他这个六儿子怎么就没死在外面得了。
拓跋战睿哪里又听不出这些?只是他会回来,就已经做了承受这些的准备。这次他回来,只是拿回他该得到的,其他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得母亲在天保佑,让儿子活着回来见父皇了。”
皇帝早已不是以前那些意气风发的皇帝了,他的身子已经开始有些佝偻,脸色也不大不如前,一看便知是身子亏空了许多。
这些年据说他不近女色,专心闭关修炼,想来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李道人的丹药,他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如今的掌权的,却依旧还是拓跋清阳。原本是太子被关禁闭,皇帝重新朝政三个月,又被李道人说服,需要潜心修炼,皇帝无法,只能又把政务交给了太子。
这样一来,太子又开始了他的权利之路,甚至更胜从前。
“活着就好!朕的身子乏了,你先退下吧!”
拓跋战睿什么话也没说,离开了皇宫。
正阳殿
“你说什么?那个小野种回来了?”说话的人就像是被当头棒喝了一般,语调比平时高了一倍不止。
“太子殿下,属下亲自送他进去的。”
此人正是皇宫的侍卫首领束若,一见到拓跋战睿进了皇宫,他就赶紧前来禀报给太子。
拓跋清阳也意识到自己太失礼了,很快就平静下来,他怎么可以为了一个曾经被父皇的野种就乱了分寸呢?自己现在可是掌管着天下的政事,还有身后徐家的势力。
区区一个落魄的皇子,他为什么要害怕?
“想办法做掉他!”拓跋清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束若很快便会意了过来。“属下必不辱命!”
他去找了父皇?
他想要干什么?无论他想干什么,他都不能留下他,就算他一点儿的威胁也没有,但斩草除根才治根的办法。
凡是有可能挡了他上位的人,他都会一一铲除,宁愿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等束若出去了,身后帘子出来一名少妇。
“殿下,该用晚膳了。”清婉的声音传来,拓跋清阳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看着少妇。
“你都听到了?”语气尽是不善。
“臣妾看殿下这个时辰了还不传膳,臣妾便自作主张,让人传来了晚膳,臣妾也是才进来的。”唐宛如低下了头,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似的。
拓跋清阳看了一眼他这个正妃,她什么时候见了自己,都是这副胆小懦弱的样子,见到自己像见到鬼似的,每次自己去她房里,她这样子已经让自己倒足了胃口。
若不是她是唐洪观的侄女?自己怕是早就将她休了,另立正妃了。不过正因为唐宛如是自己的太子妃,唐洪观身为唐宛如的亲叔叔,对于唐宛如这个亲侄女视如己出。
“听到了也无事,这不过是件小事罢了,如果是肚子饿了,怎么不先吃?如今你正是需要补身子的时候!”
拓跋清阳放软了声音,整个人都変得温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