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白塑见到一名白发女子,背影凄凉惨淡,坐在那竹林旁声声抽泣着,让人看了都有些不忍。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白塑不解为何她会在此地,还声声抽泣着,刚走了两三步,就看到那女子的发丝,在那一瞬,变换成了乌黑浓密。发髻上的步摇在微风的吹动下,摇摇欲坠。
她的背影在此刻显得清晰了许多,只因那发上的紫色步摇。
窗外的风吹的越发凛冽,树上的树叶摩擦着窗户,沙沙作响。白塑也因此醒了过来,只是那梦中的余温却还没有散除,像是她,可却又不敢相信是她。
起了身,看着榻对面的殷粟,心里的不安在此刻稍稍的缓解了许多。
“还想去哪?我再带你去......”
“白塑。”殷粟开了口,打断了他还未说完的话。
“嗯?怎么?”白塑一边帮她倒茶,一边问道,俨然一副随心无比的模样。
“我......我想,我想去看看王爷,毕竟此生我欠他的太多了。”她的眼眸之处像是蒙上一成薄雾一样,让人看不清。
“欠他?”白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那茶壶忿忿的的放了下来,衣袍处的一角,已被白塑捏的揉乱不堪。
“欠他?你还欠他什么?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难道还不足以还清吗?”
他怒到已经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生气,他愤怒,明明就已还清的债,却总认为自己还欠他什么。他害怕,害怕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又要再次消失。
殷粟第一次见他发如此大的火,之前温文尔雅的白塑,在此刻变得怒火冲天,让她实在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人。
“你就不能谅解我吗?前世我是你的,今生我依然还会是你的。可我对他而言,是这世上对他来说,唯一的亲人。相反,如若没他,你至今还能寻到我吗?我们还会像现在一样坐在一起吗?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弃他于不顾。”
殷粟气急败坏的看着眼前的人,她不理解,为什么他不能体谅她一些,哪怕是一点。
争吵过后,两人在房内相互僵持了许久。始终白塑还是败下阵来。
“如你所愿,走吧。”
白塑起了身子,帮她收拾着包裹,拿起她的佩剑,一脸看破红尘的姿态。
殷粟看着他这番模样,有些好笑的“噗”了出来,抓着他的衣袖跟他一起出了门。
“去,去通知侯爷,这两人要去王爷府。”客栈的角落之外,白塑还是没有察觉到身后的二人,只是自顾自的走着。
“好,好!那我就在长安等着你了,殷粟。”
沧穹把玩这手上的扳指,眼底的玩味又浮上了眼角。
一眨眼,这二人就到了长安街。为何如此之快,只用了半天的功夫?
白塑本就是仙人,自然有些法力。而这殷粟又得了那竹沁的千年修为,这两人到哪都是不费余力的。可就因如此,白塑对她体内莫名的力量,又感到了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妥。
“上君!你,你这样对他,可这白塑却有哪一刻记起过你!”
紫竹苑内,那吞噬之力又开始了起来,口吐鲜血不止,脸上惨白的模样,让人觉得可怕。
“他可知你为他所做的一切?可知......?此刻的他,身边不是为了他而付出生命的你,而是那夺取你千年修为的凡人殷粟!”
身旁的路梅声声哽咽的扶着自家主子,眼里满是不舍。
“可我愿意如此......,即便是这样,我也愿意。”
竹沁看着门外的竹林,“他始终还是有心的,至少知道,我可能会有不测。这样......就足够了,足够了。”
用尽力气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容,眼角的泪水却不止,而嘴角的鲜血再次溢了出来。
“夫人,夫人,不好了!”
长安的王爷府中,一名丫鬟神色焦急的跑进王爷府。
“出什么事了,瞧你那副模样,没出息。”
凝香淡淡的说了一句,随之又拿起那剪子,剪起那花枝来。
“夫......人,那,那殷粟又回来了。”那丫鬟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凝香,便又立刻闭了嘴,怕她一个生气,自己就不好过了。
“什么?”听到此消息后,一失神,那剪子便落了下来,划破了她的手指。
“夫人!夫人!您没事吧!”
身旁的奴婢全都涌了上去,搀扶着殷粟。
“你在那瞧见她的。”凝香失神的问着。
“在街上。身旁还有那沐剑,沐公子。”
看着地下的花枝,还有那溢出的鲜血,心里却是满满当当的不甘。
“不能,我不能让她再次夺走老爷!不能。”
大街上,殷粟与那白塑有说有笑的看着这一切。殊不知,致命的危险,在此刻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