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这些事情都是她自己做的,所以,这一次,她也并没有喊心研,站在她身边的心研眸子明显的一暗,隐隐的更多出几分异样来。
段轻晚的感觉向来敏锐,虽然不曾侧眸,虽然此刻心研目光的注视并不是太过强烈,但是段轻晚还是感觉出异样来。
她解衣服的手停了下来,突然转眸望向心研。
心研的眸子微闪,瞬间的恢复了自然,自然的不带任何的异样。
段轻晚眉角微动,不过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只是缓缓的开口道,“心研,你过来帮我宽衣…”
“好。”心研神色不动,轻声应着,只是那身子却似乎微僵了一下,隐在衣袖下的手暗暗一紧。
心研回答着,走了过去,走到了段轻晚面前,双手抬起,开始解段轻晚胸前的衣扣。
段轻晚站着不动,任由着她解着,一双眸子却是直直的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丝毫的神情,只是,最后却并没有发现半点的异样。
心研一直匀速的为她解着衣扣,一颗,两颗,三颗,衣扣解去了五分之三,段轻晚本来就是穿越过来的,而且是自身的身体穿越的,现代女子发育的早,虽然此刻段轻晚只有18岁,但是身体已经发育的很好,该发育的都已经发育好了,十分的丰满。
这个朝代外面的衣衫多是宽松的,所以平时看起来倒是不明显,但是此刻外杉的衣扣解开,便毫无遮掩的显露了出来,里面是段轻晚自己特别制做的薄款的塑身衣,将她的丰满衬托的更加的性感,诱人。
某人突然感觉到咽喉处暗暗的滚动,干燥而紧绷,一双微垂的眸子中因着异样的情绪微微的暗了下来,不过,他的动作并没有停,手继续的向下移动,移动到了段轻晚胸前第四颗衣扣处,这般的接触,自然会碰到一些不该碰到的,心研的手碰到段轻晚胸前的柔弱,微微的一僵。
段轻晚的眸子微眯,突然的伸手,握住了心研的双手,眸子深处也隐过一丝冷意,她感觉此刻的心研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心研微怔,快速的隐去眸子中所有的情绪,这才抬头,望向段轻晚,略带疑惑地问道,“秀,怎么了?”
对上心研那自然的不见任何异样的目光,段轻晚微怔了一下,不过,还是快速的抬起身,伸向了心研的脸,感觉到那触感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完全不像是在带了易容的面具的。
萧韵精通易容术,她没事的时候也跟萧韵学过一些,虽然还没有完全的学会,但是却也懂了不少,若真是易了容的,脸上的触感肯定是不一样的。
若是易了容的,凭她的敏锐的感官与观察力,肯定能够发现异样的。
段轻晚愣了愣,虽然并没有发现异样,却仍旧有些不放心,她的手顺着心研的脸下滑,快速的滑到了心研的颈部。
段轻晚的手在心研的颈部细细的摩擦着,从心研的下巴处一直到了心研的索骨处,却仍就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若是易容,肯定会有结合的地方,就算做的再隐密,像她这么摩挲下来,肯定也能发现了。
但是,段轻晚什么都没有发现。
“秀,你在做什么?”心研睁着一双无辜的眸子,一脸疑惑的望着她,声音中更是满满的不解。
“没事。”段轻晚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只能收回了手,觉的自己可能是多心了。
毕竟谁没事会易容成心研的样子?!而且若是真有人易容成心研的样子对她不利,她第一感觉就能感觉的出来,但是,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危险。
段轻晚暗暗呼了一口气,觉的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点。
“秀,那心研继续…”心研的眸子再次望向段轻晚的胸前,身上的塑身衣其实是那种挺保守的一种,不过,那是相对与现代而言的,在这古代,那就是相当的…
而且,塑身衣是紧身的,完全的贴合,毫无掩饰的展露出她的诱人的身姿,那种性感,那种诱惑,其实是更让人无法抵抗的。
“不用了,我自己来。”段轻晚微微扫了她一眼,打断了心研的话,刚刚之所以让心研过来,主要就是为了试探心研的,如今没有发现异样,自然就不用她了。
虽然心研是女人,她也不太习惯,不过,平时她沐浴的时候,心研有时候还是会在一边服侍的,但是今天,她心中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哦,好。”心研的眼角抬了抬,唇角微动,声音仍旧自然的不带任何异样,只是眸子深处似乎快速的隐过那么一丝的怪异。
“你先出去吧。”段轻晚看着她仍旧站着没动,再次开口说道,不知为何,被心研望着,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问题。
“秀,不用心研服侍吗?”心研抬眸,望向她。
“不用了,我自己就行了。”这些事情,段轻晚平时大多都是自己做的,她习惯自己动手。
“秀,是不是心研做错了什么事情?”只是,心研的脸上却突然的多了几分委屈,“秀是不是怀疑心研?”
“没有。”段轻晚看着心研的样子,连声回道,有些不好意思,她刚刚的做法,明显是试探,心研聪明,自然明白,心中肯定有了其它的想法。
“若是没有秀刚刚为何要那么对心研?秀刚刚应该是在检查什么吧?”心研的声音更是委屈,“秀若不是怀疑心研,就不会让心研离开。”
“……”段轻晚突然感觉无言以对,她刚刚的做法是不是过分了。
“秀若是不相信心研,心研离开就是。”心研似乎十分的伤心,微垂了眸子,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心研,我不是怀疑你,要不你就……”看到心研伤心的样子,段轻晚心中有些愧疚,再次开口。
心研的脚步停了下来,转眸,望向段轻晚,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等我泡完了澡你再进来服侍。”段轻晚对上心研的眸子,暗暗的呼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心研的眸底快速的闪过什么,太快,快的连段轻晚都没有发现。
“好吧。”心研并没有再说什么,再次迈步,走了出去。
段轻晚看着她离开,突然暗暗松了一口气,咦?为何心研离开,她会有一种突然松了口气的感觉,难道说,她还是怀疑心研?
但是刚刚她检查过了,心研并没有问题。
不知为何,她觉的心研离开后,整个房间内的气氛似乎都放松了不少。
咳,真是见了鬼了。
段轻晚没有再多想,快速的褪去了衣衫,然后迈进自己特别做的大木桶,感觉到那水中的清凉与舒适,整个人完全的放松下来。
夏日的中午泡个澡真的很舒服,这古代没有空调,泡澡就是最好的解凉的方式。
舒服的泡完澡,段轻晚伸手去拿衣衫,却发现心研并没有把她的睡衣拿过来,段轻晚眉头微蹙,平时心研会准备的很齐全的,今天怎么给忘记了?
段轻晚本来想喊心研进来帮了帮,唇角微张,想了想,还是算了,她随手拿起刚刚换下了衣衫披在身上,自己去找。
只是,却发现自己平时穿的几件比较保守的睡衣都不在衣柜里,段轻晚这才想起,这儿是梦岚阁,她本来就只带了一件睡衣过来,而刚好心研今天拿去洗了。
这古代的衣衫又长又厚,包裹的又极为的严密,这夏日里穿起来格外的热,平时在外面是没有办法,但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特别是午睡的时候,段轻晚是坚决不穿的,穿着那样的衣服午睡那简直是自己找罪受。
段轻晚翻了一下,突然发现还有另外的一件吊带的睡衣,这件睡衣是她画了图,心研为她做出来的,但是心研说,穿起来太惊人,简直就是太伤风败俗了,不让她穿,平时心研为她准备衣服的时候从来不准备这一件,所以做出来后,她就穿过一两次,这一次可能是收拾衣服的时候有点着急,夹在一起带过来了。
其实这件睡衣在现代都算是很保守的了,有些人大街上穿的都比这露的多,哎,这古代的人实在是保守。
段轻晚拿起那件睡衣穿上,然后坐在到梳妆台前擦拭头发。
“心研,你进来吧。”段轻晚想到心研在外面站了很久了,先前那丫头就挺委屈的,站了这么久,只怕更委屈了,便开口让她进来。
站在外面的心研听到她的喊声,推开门,走了进来,只是进了房间,看到坐在梳妆台前的段轻晚时,一双眸子却是瞬间的呆了一下,咽喉处也下意识的滚动了一下。
此刻的她,静静的坐着,一件淡粉色的衣衫穿在身上,却只遮住了部分的肌肤,上身锁骨及锁骨之上全部露在外面,下半部分,修长而白晰的长腿更是露了大半,性感的让人抓狂。
某人突然感觉到全身发热,咽喉发干发紧,似乎连鼻孔间都有些热。
“心研,你过来帮我把头发擦一下。”想到刚刚心研的委屈,段轻晚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她刚刚已经细细的检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而且声音,神情上都完全没有任何的异样,所以,段轻晚觉的自己刚刚可能是真的多疑了,若是不表示一下,那丫头可能会多想。
“、、好!”心研愣了一下,这才轻声应着,然后迈走走了过去,走的近了,便看的更是清楚,她那白洁如雪的肌肤尽数的展览在面前。
段轻晚把手中的毛巾递了过去,心研接过,然后暗暗的呼了一口气,这才开始为她擦拭,心研的动作很轻,很柔,虽然不是很熟练,但是却很仔细。
只是,以她所站的方向,此刻只要微微的垂一下眸子,便可以隐隐的看到眼前的春光一片。
某人感觉到咽喉处越来越干,越来越热。
眼前春光一片,但是某人却只能忍着,不敢有半点的肆意,这是一种福利?还是一种折磨?
“心研,你擦头发都擦的这么舒服。”段轻晚感觉到心研轻柔的动作,微微轻笑,在府中她最信任的就是心研,她的所有的事情心研都是清楚的,所以她并不把心研当下人,更是把她当朋友。
刚刚那般的试探心研,段轻晚一直有些过意不过,此刻开口是为了打破沉默,不过心研擦头发真的很舒服。
以前,这些事情都是段轻晚自己做,其实心研并没有给她擦过头发。
“秀喜欢就好。”心研的动作微微的顿了一下,暗暗呼了一口气,眸子略略的抬起,从眼前的春光处离开,若是再继续看下去,可能会…
“恩,喜欢。”段轻晚听着心研的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些许的不自然,以为心研还在因为刚刚的事情生气,连连的点头应着。
“秀,你喜欢殿下吗?”只是,心研却突然的换了话题,一双眸子再次转了回来,望向她,眸子深处隐隐的闪过几分异样这才是他今天来这儿的目的,他想要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他。
他想知道她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更想知道她为何不答应嫁给他,只有弄清楚了这一切,他才能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当然,他知道,以他的身份直接的问她,她肯定不会回答他,而心研是她最信任的丫头,若是心研问,她肯定会如实的回答。
不错,刚刚段轻晚的怀疑真的没有错,此刻的心研的确不是真正的心研,而是某人易容的,他的易容术并非一般的易容术,别人易容只是改变了外貌,但是他的易容却是可以改变骨骼,而且,他的易容术是任何人都看不出破绽的。
所以,纵是段轻晚观察再细微,刚刚仍就没有看出任何的异样。
“啊?为什么要突然这么问?”段轻晚微怔,侧转过身子望向他,神情间微微多了几分疑惑。
“就是有点好奇。”他调整好情况,回的十分的自然,不见任何异样。
“不喜欢。”段轻晚没在再多问,调转身子,重新望向镜子,回的直接而干脆。
某人唇角微扯,狠狠的呼了一口气,不喜欢,这个女人竟然回的这么干脆,不带半点的犹豫,没有丝毫的迟疑,难道她对他就没有一点的意思?
“为什么?”再次调整好情结,他的声音仍就自然如常,只是心中却是暗暗的气结。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段轻晚眉角微挑,回的不以为然,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不喜欢一个人好像更需要理由吧。
“……”某人直接被堵的哑口无言,再次暗暗的呼气,这个女人真的是气死人不偿命。
不过,他为她擦拭头发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段轻晚的发丝很长,有着几缕散在胸前,心研伸手向前拂开,原来还略略遮掩的胸前更是春光无限。
他的眸子猛然的一暗,突然感觉到咽喉处干的难受,他想转开眸子,不去看,但是却发现目光根本转不开。
对于其它的女人,即便是脱光了自动送上门,他都不会看一眼,但是眼前的女人却是他喜欢的,所以纵是一点的诱惑,都能让他心泛涟漪,更何况是此刻这般的情绪,此刻的她其实比起什么都不穿更加的诱人。
此刻的殿下,心中不断的荡漾着,荡漾着,只可惜也只能看看,其它的,他也不敢做。
毕竟,现在他是易容成了心研的,要是让她知道了,那后果他都不敢想。
“殿下向将军提亲的事情,秀到底是怎么想的?”殿下再次暗暗的呼气,吸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问出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那天,他跟将军提亲时,梦研岚敲带她离开了,从那天起,她便一直待在梦岚阁,都不曾离开过。
他想要见她,想要问她,都没有机会,所以,今天,他才不得不这么做。
段轻晚的眉头微蹙,心研最近跟她越来越亲密,所以也算是无话不谈了,但是上次心研来禀报此事时,都没有问过,怎么现在突然问起来了?
“父亲不是说了,只要我不同意,这事他就不会答应,那只要我不同意,这事不是解决了吗?”段轻晚侧眸望了心研一眼,再次回道。
听着她这话,某人恨不得直接的掐死了她,擦着她头发的手本能的便紧了紧,把她的头发也略略的拉紧。
“心研,你怎么了?你弄痛我了。”段轻晚眉头皱起,心研是听了她的话,然后突然动作有异的,拉扯到她的头发的吗?
可是她刚刚说的话挺正常,没什么的,心研听了,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的。
“秀,对不起,心研不是故意的。”他的动作连连放缓,暗暗倒抽了一口气,刚刚因为太过恼火,差点暴露了,这个女人的观察力可是敏锐的很,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被她发现了。
“没事,头发差不多干了,不用擦了。”段轻晚拉过她手中的毛巾,随手扔在一侧,夏天头发干的快,擦了这么久,已经差不多了。
“就算秀不同意,以殿下的性格,肯定不会放弃,到时候秀就不担心吗?”殿下忍着心中的气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淡到不显异样。
“心研,你干嘛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是殿下问你什么了?”段轻晚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转身,面对向他,虽然刚刚她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但是今天的心研真的有些不太对。
原本,段轻晚是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他只是看到她的背影,以及胸前的一些春光,但是此刻,她突然的转过来,完全的面对向她,一时间,完全的展览在他的面前,一件短短的衣服,布料少的可怜,这般的遮掩真的是要命。
一时间,殿下都感觉到有些快要控制不住,直恨不得狠狠的把她拥进怀里,狠狠的吻着,然后……
不过,殿下此刻也只能是看看,想想,自然不敢真的那么做,毕竟此刻他是易容成了心研的,若是他真的那么做了,他觉的这个女人肯定能把他的皮给扒了。
“殿下倒是没问,但是心研看到殿下似乎一直在找秀。”这一次,殿下费了很大的气力,才让自己保持着平静,不至于露出异样,不至于做出其它的举动。
“这很正常,这一点早就想到了,我最近不出梦岚阁,不就是为了避开他吗。”段轻晚的眸子轻闪,这一点,她以前也已经跟心研说过了。
某人的手暗暗的一紧,心中冷哼,好,真好,她还真敢说,不出梦岚阁,就是为了避着他的。
他是毒蛇猛兽吗?她要这么避着他?
虽然他早就猜到,她一直待在梦岚阁,是为了避着他的,但是此刻听她亲口说出,殿下的郁闷的都快吐血。
“其实殿下很优秀,秀为何不愿意嫁给殿下?”殿下想到这次他的目的,只能压下心中的气恼,再次问道,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嫁给他。
“他优秀那是他的事情,总不能因为他优秀我就嫁给他吧?更何况天下优秀的人不止他一个。”段轻晚微微瞥了瞥嘴,似乎不愿意再谈这件事情,突然站起身,微微侧转,向着床前走去,“累了,我睡会。”
原本,殿下就站在她面前,此刻,她突然的站起身,那么近的距离,两人身体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此刻这般的情形下,殿下一时间都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了。
在她的脚步刚欲迈出时,他突然伸手,揽在了她的腰上,那一刻,向来冷静的他感觉到脑中是一片空白的,那动作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他是做了以后才反应过来,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不过,他并没有收回,毕竟做都已经做了,此刻再收回也来及了,而且,他还真的舍不得放手。
本来轻薄的衣衫,此刻他这般的贴近,隔着衣衫,他都能够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一时间他感觉到手都有些发烫。
“心研,你干嘛?”段轻晚快速的转眸,望向她,眸子中隐过几分疑惑,刚刚心研揽她的动作,她突然感觉有些像某人。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心研是女人,那人是男人,这身形之上差的就不是星半点的,若是易容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貌,那她相信,略略的改变一下身形,她也相信。
但是,若是把一个高大的男人变成一个娇小的女人,打死她,她都不相信。
段轻晚觉的自己今天是不是疑心太重了。
“我怕秀摔倒,扶住秀。”某人对上她疑惑的眸子时,百里轩倒是脸不红,心不慌的回道,而且揽在她腰上的手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怎么会摔倒,我早上的时候不是告诉过你,我的身体已经完全的恢复了。”段轻晚微微摇头,今天的一切似乎都有些不太对,只是到底是她不太劲,还是心研不对劲?
段轻晚的眸子盯向某人揽在她腰上的手,那感觉也有些奇怪,有些陌生,似乎又有些熟悉。
“心研忘记了。”某人微微敛下眸子,声音明显的低了几分,揽在她腰上的手这才十分不舍的离开。
“没事,我去睡一会,你别让人打扰我。”段轻晚觉的可能是天太热了,热的眼睛都有些花了,总是感觉怪怪的。
所以,她决定还是先去休息一会,段轻晚说话间再次迈步向床边走去。
“秀,你说殿下若是知道了是你抢劫了他,会怎么样?”殿下见段轻晚要离开,眸子微微的眯了眯,突然开口问道,对于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是她所为,但是一直没有证据。
原本,前天她让他救人时,他提的条件原本是要问这事的,但是后来,他觉的似乎没必要了,但是,他没有想到段正南会拒绝他的提亲。
所以,现在他必须弄清楚这件事情,当然也更是为了试探她的态度。
“心研…”段轻晚的眸子微微眯起,这件事情,心研是后来才知道的,是那一次百里轩设计骗她时,心研才知情,平时心研从来不在她的面前提起这件事情,今天是怎么了?
有那么一瞬间,段轻晚又开始怀疑眼前的心研是假的,但是她刚刚明明检查过的,若是假的,她不可能检查出来的。
“秀,心研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万一殿下知道了这件事情,用这件事情威胁你,秀到时候不嫁只怕都不行。”某人隐去脸上所有的情绪,装出跟心研平时一样的神情,略带担心的望着段轻晚,不得不说,某人伪装的本事的确够高。
“心研,你今天是不是中邪了,话那么多,而且说的话都怪怪的。”段轻晚没有正面的回答她,甚至都没有正面的说起抢劫的事情。
因为她觉的心研真的不对劲,她亲自检查过没有异样,那么会不会是心研中邪了,或者被人控制了什么的?
但是,看着心研此刻的样子,似乎又不太像。
段轻晚转身,重新走回到了心研的面前,抬起手,拂向她的额头,这丫头不会是发烧烧出啥毛病了吧?
段轻晚的手拂向心研的额头时,一双眸子却是望向她的脸,目光一寸寸的下移,望过心研的唇,下巴,颈部,再次的观察,仍就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没有发烧呀。”段轻晚暗暗摇头,可能真的是她多疑了,不过,这丫头的额头的温度正常,应该是没有发烧的。
此刻,段轻晚的手正拂向他的额头,手是扬起的,连带着衣衫也升起了不少,因为手臂的延伸,面前的一切更是毫不掩饰的展览,她这般的靠近,他此刻的眸子便敲正对着这一切。
而此刻离的这么近,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慢慢的散开,格外的好闻,格外的美好。
一时间,某人只感觉到身体绷紧,体内似乎有着一股疯狂的冲动不断的涌过,向来冷静的他,此刻却是真的难以控制,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她此刻的样子有那么的诱人?
“心研没有发烧,心研…”殿下还是想从她的口中套出一些话,强压着体内的冲动,再次开口。
“心研,你也去休息吧,房间等会再收拾。”只是,段轻晚却突然打断了她的话,她觉的心研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热糊涂了,这夏日里真的热的要命。
某人眸子轻闪,暗暗呼了一口气,到口的话只能压了下去,他知道,这个女人时时刻刻都戒备着,她此刻虽然检查过后,没有发现异样,但是心中还是多了几分小心,所以,他再问下去,只怕也问不出什么。
而且,心研只怕也快要回来了,若是心研回来,撞个正着,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想到这些,殿下没有再说什么,依着段轻晚的意思,离开了房间。
段轻晚这才上了床,想要睡觉,只是却睡不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段轻晚听着院子里有响动,似乎是娘亲的声音,便起了床,换了衣服,出了房间。
“晚儿,怎么你一个人,心研呢?”梦研岚看到她一个人出来,房间里似乎有些乱,没有收拾,眉头微蹙,心研那丫头向来勤快,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让心研去休息了。”段轻晚微微的愣了愣,眸子下意识的闪了闪,按理说心研就算去休息了,听到动静也该回来。
“哦,那可能是睡着了。”梦研岚倒是没有想太多,而且她对下人向来随和,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吩咐着身边的丫头去帮段轻晚收拾房间。
段轻晚看着那丫头收拾着房间,眉头一点一点的蹙起,总感觉有着什么不太对。
恰在此时,心研回来了,是从外面回来的,而不是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的。
段轻晚的眸子微沉,突然感觉到事情有问题。
“心研,我不是让你去睡觉吗?你怎么出去了,这么大热的天,你跑哪儿去了?”段轻晚侧过身,望向走过来的心研,装似随意地问道。
“秀,你说什么?秀什么时候让心研去睡觉了?秀不是让心研去把银票分给那些贫困百姓吗?”心研愣住,一脸疑惑的望着她,那样子绝不是装出来的。
段轻晚的眸子慢慢沉下来,“你是说,你带着银票出去,到现在才回来?”
心研的这句话,让段轻晚意识到先前的那个心研可能真的是假的,只是,她明明检查过了,并没有发现异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呀。”心研点头应着,只是望着她,有些奇怪,“秀,怎么了?”
段轻晚的眸子中明显的多了几分冷意,不过,还是再次问道,“你不是把银票交给了刘大人,让刘大人分给那些百姓了吗?”
“没有呀。”心研更是愣住,一脸的疑惑,不过想了想,却又有些懊恼的补充道,“是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若是把银票交给刘大人,刘大人就可以分给百姓,效果会更好。”
段轻晚的眸子一层层的阴沉下来,脸色也完全的阴沉的下来,她就说嘛,心研怎么会想的出那样的办法,一个丫头处理事情时,不可能会想到利用官府的。
此刻心研已经走近,段轻晚的手突然的伸手,摸上心研的脸,捏了捏,那手感细腻光滑,与刚刚似乎有些不同,段轻晚的手再次伸向心研的颈部,感觉到她更为光滑的肌肤,不存在任何的结合的地方,段轻晚的的眸子是遽然眯起。
“秀,你干嘛呢,你干嘛这么摸心研?”心研一脸的奇怪,不过却并没有动,只是望着心段轻晚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疑惑。
这反应,这问话,跟刚刚的那人几乎都是一样的。
“刚刚有人易容成你的样子骗了我。”段轻晚暗暗呼了一口气,微眯的眸子中多了几分危险的气息,她可以确定此刻的心研是真的,百分百是真的。
那么,刚刚的那人肯定就是假的,百分百是假的。
“什么?是谁?是谁易容成心研的样子来骗秀的?”心研大惊,脸色速变,一时间声音中都多了几分戒备。
“我也很想知道那是谁?”段轻晚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一字一字的话语似乎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带着咬牙切齿的果绝,她也很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若是想她抓到那人,绝不会放过那人。
很显然,那人对心研十分的了解,包括心研的神情,声音,甚至一些习惯,而且那人对她跟心研之间的一些事情也十分的了解。
包括平时心研在她的身边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
要不然,先前让那人按摩问出那话时,那人绝对不会那般回答。
到底会是谁?
为什么要易容成心研的样子接近她?
那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其实那人似乎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因为她一直都没有感觉到半点的危险,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的,她才打消了心中的怀疑。
“秀,那人跟心研一模一样吗?”心研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声音也隐隐的带了几分沉重。
“恩,一模一样。”段轻晚点头,要不是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会骗的过她,“声音,神情,姿态,身形都是一模一样的。”
“秀,那肯定是易容术吧,天下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人,而且就算真的与跟心研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声音,神情,习惯也不可能完全相同,不可能骗的过秀。”心研向来聪明,冷静的分析着眼前的情况。
“心研,有没有一种易容术,易容后让人看不出任何的破绽。”段轻晚也明白这一点,微眯的眸子中隐隐的多了几分异样。
“应该有,心研听说好像有一种易容术不是靠面具的易容,而是完全的身体的易容,不但容貌会变化,连身形都会变化,只不过,心研只是听说过,并没有见到过,不知道是真是假。”心研想了想,慢慢的说道。
段轻晚的眸子却是猛然的圆睁,若是身形都可以改变,那么那易容成心研的人就可能是任何一个人,甚至有可能是原本跟心研的身形相差太远的人,若真是这样,这件事情就更不好查了。
毕竟将军府中有那么多的人,而且那人那么狡猾。
段轻晚突然想起,那人曾经问她,若是殿下知道了她抢劫他的事情会怎么样?
知道她抢劫了殿下的人并不多,将军府中就只有心研一个人,其它的人都不知道,包括娘亲她都没有告诉。
除了心研,然后就只有…
段轻晚眯起的眸子中突然闪过星星寒光,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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