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证明就一定是她自己刺的。”吴公子身体僵滞,声音中似乎都多了几分轻颤。
“此人一个时辰前服用了止痛、止血的药物。”鬼先生一语惊人。
众人愕然,突然想起先前段轻晚曾让刘大人记下时间。
原来是这个原因,那么?难道说段轻晚早就知道吴小姐事先服药的事情?
“从我让人去请鬼先生到现在,也不过半个多时辰,加上先前耽搁的时间,也不到一个时辰,如今说来,吴小姐在被刺之前,就服用了止痛、止血的药?吴小姐难道是神机妙算,事先算到有人要刺杀你?连药物都服齐全了。”刘大人沉了脸,声音中也多了几分冷意,“来人,把吴小姐带回官府,彻查审讯,若真是吴小姐诬陷段小姐,依法处置。”
“刘,刘大人要如,如何处置?”吴公子惊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若真属实,这等陷害,处斩。”鬼先生倒是好心的为吴公子做了解释,只是那声音冷的似乎透着死亡的气息。
吴公子的身子颤了颤,差点摔倒。
“不要,不要、、、、”吴小姐更是完全的慌了神,因着恐惧,脸都有些变了形。
刘大人倒也仁慈,让人把吴小姐抬起,也允许吴公子跟着去医治,毕竟还没有定罪。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其它人也不敢再久留,纷纷告辞离开。
老夫人怔怔的,似乎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吴家若是来找老夫人要女儿,老夫人不知要如何的赔给人家。”段轻晚走到老夫人的面前,停住,唇角微动,一字一字缓缓地说道。
老夫人听到段轻晚的话,身子明显的一僵,双眸突然的圆睁,难以置信的盯着她,如看到鬼一般。
“奉劝您老一句,若再敢动我娘亲,再有下次,后果自负。”段轻晚唇角微扬,说是奉劝,却是分明的警告。
老夫人处处想置她跟娘亲于死地,这一次,看在父亲的情面上,她再饶她一次,若有下次,她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当然,这次,她也并非就这么轻易的算了,因为,她知道,这事还没完。
吴家虽然世代为医,却也有一定的背景,这一次,老夫人只怕是拿捏到吴家什么把柄,吴家才肯帮她,不过,如今闹成这样,吴小姐若被处死,吴家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老夫人接下来,只怕很难收场。
若是刘大人在审讯中,吴小姐再招出点什么,就更精彩了。
在老夫人狠戾却又胆颤心惊的注视下,段轻晚扶着梦研岚幽雅的离开。
“阳阳,发生什么事了?”将娘亲送回房间,回到梦晚阁,看到房间里正在等她的高阳阳时,段轻晚脸色微变,发生了什么事?
“晚儿,你一直让我查的事情有线索了。”高阳阳这一次倒没有了平时嘻闹,极为的认真。
“玉指环的事情吗?”段轻晚快步向前,极为激动的抓住她的衣衫。
“对。”高阳阳点头,“心月教最近抓了一个女孩,她的身上有跟你一模一样的玉指环。”
“心月教?人呢?在哪儿?”段轻晚连声追问,向来冷静的她,此刻身子却在发着颤。
“我已经查到,心月教今天下午会带人从凤凰山经过。”高阳阳看到她的样子,有些惊住,想了想,缓缓回道。
“这么巧?”段轻晚微怔,眉头下意识的皱起。
“是,我也感觉事情太巧,所以让大哥帮忙去查,大哥查的跟我一样。”高阳阳没有像以前一样开玩笑,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情对晚儿太重要。
只是,这事太可疑,也太冒险。
段轻晚微微闭起眸子,念念,是你吗?是你吗?当时,她与念念一起遇险,沉入海中,醒来后,她穿越到了这儿,她一直想着念念会不会跟她一样,也穿越到了这儿,所以她才让阳阳去查此事。
如今有了消息,不管有多危险,她都不能犹豫。
“晚儿,要劫吗?”高阳阳小心的问。
“劫。”段轻晚睁开眼睛,果断干脆。
心月教神出鬼没,行事向来诡异,外人很难探到其消息,这一次若非正好在凤凰城,只怕高断风也无法查到,这次错过了,只怕再无机会。
若真是念念,她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救出念念。
“老大,让我去吧。”萧韵实在不放心,主动请命。
“这事只能我去,只有我能认出她。”段轻晚摇头,只有她可以认出念念,不管念念是不是还是原来的样子,她都能认出。
“你在府中,易容成我的样子。”段轻晚转向她,低声交代着,顿了顿,又靠近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萧韵虽然担心,却也只能服从她的命令。
“既然要劫,就必须抓紧时间,时间不多了,这一次我会让大哥亲自帮你提供消息,免的再出错。”高阳阳难得的认真郑重。
让大哥提供消息,她要带人暗中观察,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她好出手相救,只是,她不能把这事告诉晚儿,若告诉了晚儿,晚儿肯定不同意,毕竟,惹了心月教谁都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段轻晚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了一切,立在山洞中,听着高断风提供的消息,她的眸子猛然的睁开,一时间锋芒刺目,成败在此一举。
“十,九,八、、、、、五、四、三、二、一、砰。”
段轻晚身影速动,快速的出了山洞,山路上,并无意外,一片烟雾弥漫,近在眼前,却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段轻晚看到所有的人都已经晕倒在地。
一辆马车静静的停在山路中间。
段轻晚没有丝毫的犹豫,快速的上了马车,掀开车帘。
却发现马车中竟无太多烟雾,随即她清楚的看到马车中坐着的男人,一时间,猛然的惊住,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离开凤凰城了吗?
上次是错劫,这一次很显然是他设下的陷阱。
“这一次又劫财?”马车中的百里轩眯起眸,望向她,似笑非笑,神色不明,高深莫测。
一瞬间,段轻晚身子僵滞,后背发寒,只感觉到冰飕飕的惊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