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1 / 1)

甄蕾说:“晚上我和晓云陪你睡,免的你害怕,好不好?”怡静笑说:“好呀!固所愿也,不敢求尔。不过我好像不害怕了耶,这玉佛真那么有用吗?”甄蕾笑道:“那就让玉佛陪你睡好了,我们还是回家算了。”怡静父母见她此时如没事发生过一样,都觉诧异,但毕竟这是件大好事,放心去洗澡睡觉了。

怡静拉着甄蕾,说:“不行!女丈夫说话也得一言九鼎,说过了就得陪我。”甄蕾笑道:“是喽,是喽,就怕你老想着那个佛主,我们在这里没趣而已。”怡静捏了捏她鼻子,笑说:“就你嘴巴多,去洗了。”

三人洗漱完毕,一起钻进被窝,甄蕾盯着怡静坏坏的笑。怡静问:“怎么啦?”甄蕾说:“把那个定情信物拿给我们瞧瞧啊,难道我们不提,你就准备一直装傻吗?”薛晓云也很想看看,她父亲是做玉石生意的,她也懂一点这方面的知识。

沈怡静取下那佛像,放在床上,笑道:“什么定情信物啊,人家明明说了是让我压惊的。”甄蕾拿起来看了看,只是觉得挺漂亮,也看不出什么花样,问晓云:“你老爸是做这个东西的,要不你给鉴定鉴定?”

晓云接过来,仔细的看,边说:“其实我懂的也不多,只知道些皮毛。嗯....这块是翡翠,看翡翠一看颜色二看种水,就是透明度的意思。颜色最好的是正阳绿,其次紫罗兰。种水最好的是玻璃种,其次冰种,还有糯种再差的就没什么价值了。我们看过那个疯狂的石头的电影,里面那块翡翠那么小却值800万,正因为它是正阳绿的玻璃种。”晓云嘴上谦虚,说起来却一套一套的。甄蕾笑道:“果然是家学渊源,近朱者赤哦,叫我只觉得挺漂亮啥也说不出来。”

“这块翡翠应该挺值钱的呢。还有一种叫飘花,我老爸说现在纯正阳绿的翡翠少之又少,一只手镯如果种水好,上面飘那么一小片的绿色就很值钱了。这块翡翠玉佛种水相当好,仅逊色于玻璃种,上面飘的这片绿色几乎覆盖了整个佛像,颜色很纯很正。而且这佛还不小,如果跟疯狂的石头比起来还要大那么一些,价值应该在百万以上呢。”

怡静和甄蕾一齐惊叹。

“不会吧!他爸爸竟然买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个十几岁的小孩戴着?”甄蕾有些诧异。

晓云拿起翡翠再次认真的看,很确定的点了点头,说:“绝对不下一百万。”举起翡翠对着灯光,对她们两个说:“你们看,光透过来,里面没有一点杂质,而且更没有裂纹什么的,这真是一块上等的翡翠呢。”

甄蕾扑哧一声笑道:“果然追女孩子要大方舍得,想当年靖哥哥追蓉儿的时候,一出手就是汗血宝马然后貂皮大衣,当真是舍不得钱财套不着美女啊。哈哈!”

怡静刚才洗澡的时候,抚摸那块翡翠,心想:听说玉是有灵性的,郝帅会不会跟这块玉通灵呢?假如这样,岂非.......顿时羞红了脸,暗骂自己胡思乱想。现在听晓云这么说,忍不住又去抚摸,心想:这块玉这么贵重,想来对郝帅很重要。你什么都舍得送我,可我不能要这个啊,你小时候受惊吓靠了这块玉才走出自闭的。你戴着这块玉会安心,你安心了我才会安心,所以玉还是要你自己戴着。下了决心,明天把这玉还给郝帅,你不肯写情书给我,那我就写给你吧。

甄蕾看她摸着翡翠发呆,笑问:“怎么啦?连发呆的样子都有点像郝帅哟,在想什么呢?”怡静说:“我在想他救了我的命,而我却不知道怎么感谢他呢。”晓云突然羞红了脸,钻进了被窝。怡静大奇,问甄蕾:“晓云怎么啦?突然像发高烧似的?”甄蕾咯咯娇笑,说:“刚才她看郝帅救了你,忍不住亲了他一下,呵呵!”晓云钻了出来,脸色通红,说:“是你先亲他的,那种情况难道我还能不有所表示吗?”甄蕾笑的眼泪都快出来,喘着气说:“是啊,他救了我的好姐姐,我得赏赐他呀。我说,天下能同时得到我和晓云的吻的只有你一个,这个乃是最高赏赐。你猜郝帅怎么着?”

怡静笑问:“怎么?”

甄蕾笑道:“他本来举着那个铜网装酷,我亲了一下他,铜网就掉下来了;晓云再亲一下,他像被电到一样站不稳,扶着栏杆喘气,呵呵!还有,你爸爸说你醒过来会再奖赏他一个吻的,我们等着看戏呢,谁知道你却没有。”

怡静呆在那里,恨自己没有勇气。甄蕾吐了吐舌头,说:“我们可不是要抢初吻哦,只亲他脸,你可别吃醋!呵呵!”

怡静猛的坐起来,说:“不行!我要把这玉还给他,这玉能使他安心,他安心我才能安心。我要写封情书给他,我得让他知道我是喜欢他的。”甄蕾也坐起来,鼓掌说:“是啊是啊!那个呆瓜我前几天就叫他写情书给你的,但是他怕被拒绝。你主动还不手到擒来?”晓云也坐起来,说:“他是个好男孩,但是太含蓄。怡静你写的时候得把感恩和感情区分开来,不然他会瞎想的。”

怡静和甄蕾呵呵的笑,说:“哎呦!原来最懂他的是晓云呀!”晓云又羞红了脸,钻进被子不理她们。怡静下床拿了笔,想了一下,写道:

郝帅!

见信安;

回想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历历在目。到现在你救我性命一切恍然如梦。古人报答救命之恩,常以身相许,我该怎么做才能报答你的恩情呢?可惜我们并非古人,感恩与感情不可同日而语,请容我慢慢报恩。这块玉对你实在太过重要,怎能不惜自己赠送给我呢?请务必收回,因为只有你安心了我才能安心,假如你像贾宝玉一般丢玉则失魂,我还怎么能安心宁静呢?

第一次看见你举足无措的样子,一直在我脑海盘旋,那时的你好羞怯好可爱。可是第二天你便折服了我,原来你的生命只缺少一种共点力,那共点力便是信任。你被信任以后成长之迅速,实在让人始料不及。你羞怯的外表掩盖着你强大的内心,我有幸得知你内心汹涌澎湃的智慧和勇气,那一刻我真的喜欢上了你。郝帅!我的心里从没有哪个男生驻留过,原来这空位全为你而留。郝帅!蕾蕾说她让你写情书给我,而你怕被拒绝,其实你知道吗?假如你写情书给我,我会很喜欢很高兴,我会觉得没有白来这人世间一场。恩情无以为报,感情却难以自制的钟情与你,我是不是太过分了?请宽恕我的任性吧,因为这世上没有人能让我这么朝思暮想,这么的不顾矜持。郝帅!我喜欢你!不因感恩,而是纯纯的少女初恋。静

甄蕾抢过去看,看完呼了口气,说:“哇哦!我枉为语文课代表,也绝对写不出这么感人的情书来。怡静!你太有才了。肉麻的我小心脏酸酸的,呵呵!”晓云也看了一遍,感动莫名,因为她也知道郝帅的智慧和勇气还有那种无微不至的体贴与关怀。纯纯的少女初恋.....郝帅!你何其幸也。

第二天第一节课下课,怡静拿着玉佛和情书找到郝帅,交给了他。见他一脸错愕双眼竟有些模糊,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怡静怕被人看见自己羞涩的模样,也不便解释,反正情书上写的很清楚,你看完就明白了,转身走了。下了第二节课,要做广播体操,她倒不想这么多人的时候郝帅送个回信过来,免得难堪。幸好郝帅也没送过来。第三节课课间,怡静在走廊上等郝帅,不见他来,有些奇怪。暗想他应该写好了呀,怎么不回信呢?上午放学,怡静故意拖拖拉拉的整理书包等郝帅,可是他还没来。怡静有些着急,拉着甄蕾和晓云到二班去看,他却已经走了。

也许他是想中午的时候有时间好好的写回信吧,怡静这么想着,暗笑自己如此的不矜持。忍耐不住打了个电话给秦阿姨,七弯八绕的问起郝帅来,秦阿姨却说郝帅今天没去吃饭。好吧!你这家伙要让我这么挂念你,让我着急,以后我就。。。我就。。。。哼哼!却又连在想象中都不舍得让他难过。好容易熬到甄蕾和晓云来叫她去学校,走的急急忙忙的,害得甄蕾和晓云要小跑才跟得上她。甄蕾气喘吁吁的说:“我的天!怡静今天突然变成飞毛腿了,走的我累死了。”到了学校,怡静背着书包就跑到二班去瞧,没看见郝帅,失望的走了。心里暗骂:你这个笨蛋,写个回信要那么久吗?又不是叫你写大学毕业论文,倒要看看你写些什么东西给我,莫不是会像连载小说吧?呵呵!又是期待又是高兴,又有些忐忑。

下了第一节课,怡静又跑到走廊上等,可是快上课了郝帅都还没来,只好走到二班,一看傻了眼,郝帅居然没来学校!也忘了矜持,招手示意周密出来,问:“郝帅下午没来学校?”周密似乎觉得她明知故问,说:“是啊!不过也不奇怪啊,他收到你退回来的礼物,还附一张退货说明书。这么沉重的打击,是我我也不会来。”怡静脑袋轰的一声响,顿时失魂落魄,问:“他,他没看我写的信?”周密说:“看啦!看了前几行,我想凑个热闹也看看的,结果他收起来了,说是退货说明书。”

怡静回想信的前几行,急的不行,那几行真容易引起误会啊,一时自责不已,眼泪便掉了下来。周密以为她猫哭耗子,淡淡的说:“沈大小姐既然已经退了礼物,何必还这样呢?嘿嘿!我们普通人原来是不配送礼物给您这样的大小姐的。”说完回教室去了。怡静听了这句讽刺,心痛的要裂开,难道这是郝帅说过的话吗?行尸走肉的回到教室,趴在桌上抽泣。甄蕾和晓云大惊失色,对望一眼,难道郝帅拒绝了怡静?!!甄蕾想,这绝不可能啊,郝帅明明喜欢她的。趁老师还没来,两人拉着怡静到小花园去了解情况,对她们来说,旷一节课老师是不会很生气的。

甄蕾拿出纸巾擦怡静眼泪,问:“怎么啦?郝帅肯定喜欢你的,他默认过的。究竟怎么回事?”怡静哭的梨花带雨,纸巾湿了一张又一张,勉强控制点情绪,呜呜咽咽的说:“郝帅可能只看了信的前几句,就被周密打断了,以为我送的是退货说明书。”晓云搂着她轻轻拍她的背,甄蕾回想信的前几行,也觉头皮发麻,说:“不会的,他肯定会看完,不论你写什么都好。你说说早上送东西过去的时候,他是什么样的表情?”甄蕾很后悔没有跟怡静一起去。

“他,他好像很意外,眼神有点乱,但是他脸上还是有笑容啊。我那时没有解释,认为他看完信就会明白的。”怡静听了甄蕾自信的话,心情稍安。

甄蕾心想,这下麻烦大了,那个呆瓜自尊心很强,死爱面子,被怡静退回玉佛肯定很失落,装笑容掩饰内心的痛苦,那才要命。可恶的是那周密打断了他看信,希望他会在没人的时候继续看一下才好。饶是她脑子好用,也转不出弯来,说:“怡静!你放心,即使他现在只看了信的前几句,等会也会看完,假如他傻乎乎的不看,我就去让他看不就行了?你那情书别说郝帅早就喜欢你,即使他第一次见你,即使铁石心肠看了也会动心。他现在最多躲在家里,难道还能飞上天了?咱们放学以后去他家找他...啊!不对,晓云有他电话,现在打个电话给他就行了。”

晓云忙拿出电话打给郝帅,可是没人接。怡静被甄蕾说的破涕而笑,看他不接电话又紧张起来,看着甄蕾。甄蕾笑道:“我真妒忌你呀,首先:郝帅这么好的男生不是到处都有;其次:感情有点挫折才更有味道。假如一直顺顺利利的,也许没多久会腻掉。呵呵!”怡静擦去眼泪,笑说:“你到现在还取笑我,不知道姐姐现在心乱如麻吗?”甄蕾继续逗她,说:“我倒希望他现在像小龙女那样离开,十六年后你们重逢,那该有多浪漫啊。哈哈!”怡静知道那不可能,但是忽然想起周密说的那句话,说:“周密刚才对我说,‘我们普通人原来是不配送礼物给您这样的大小姐的’这话该不是郝帅说的吧。”

甄蕾仍是无心的笑,说:“郝帅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说那样的话。肯定是周密那二货自己编的了,不过他对朋友倒挺仗义的,就是太没脑瓜的乱帮忙。”

怡静放下心来,甄蕾是女生中的佼佼者,推测不会有错。郝帅呀郝帅,你让我进退失措,连思想都没有了!甄蕾突然想到,万一郝帅没看后面的信直接撕掉怎么办?惊的一身冷汗,又不敢对怡静说。仍是一副笑容,说:“好啦,咱们去上课吧,迟到总比旷课要好点不是吗?”心里忐忑不安,好在怡静并没注意。

下了课,甄蕾说:“我去找那个周密问问,你们就不用过去了。”到了二班,对周密勾勾手指。周密似乎很不情愿,但是怕甄蕾跑进去拉他,只好出了教室,问:“什么事?甄大小姐?”甄蕾也没什么好气,恨他打断了郝帅看情书,说:“郝帅有没有把信撕掉?”周密摇摇头,说:“当时没有,后来我就不知道了。嘿嘿!你们真是会假惺惺,这么明显的拒绝人家,还三番四次来问些废话。”甄蕾怒道:“你懂个屁,你个二货,要不是你,郝帅看完了信就一点事都没有。没有骂你,你还在这里自鸣得意,害死人的笨蛋蠢驴。”周密见她发火,忍不住也气愤不已,但听她话里有话,问:“看完了还不是一个样?多几句解释就能抚慰郝帅受伤的心吗?”甄蕾觉得他很白痴,说:“你的智商实在不敢恭维,自己去想,跪安吧。”她可不想说怡静写的是情书,害她丢面子。女生写情书给男生的事情发生在沈大小姐身上,不明真真相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甄蕾调查清楚郝帅没当时撕了情书,倒是放了不少心,既然当时周密在场都没撕掉,那以后估计也不会这么做。想来他喜欢怡静的要命,即使他认为是退货说明书也不舍得撕掉。甄蕾笑眯眯的回到教室,对怡静说:“我问了周密,那小子说郝帅没有撕掉你写的情书,那就好办多了。看来他是喜欢你的要命,就算是你给退货说明书也不舍得撕掉。”怡静也笑,今天实在是想不出事情来,心情全由甄蕾摆布。所谓当局者迷,看来就是这个意思。

放了学,三人打个的士到郝帅住的小区,她们知道他住的是哪一栋,但是不知道具体几楼几号。只好问保安。怡静一路心砰砰跳,接近郝帅家竟有些紧张起来,他会怎么对我呢?到了他家,见他家门居然是开的,探头进去一看,郝帅正站在那里低着头挨骂。又见郝帅,怡静恍如隔世,这熟悉的背影瘦削而落寞,差点又掉出眼泪来。耳边传来他父亲的怒吼:“.....你就这么缺钱吗?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竟然拿去卖掉?你还要多少钱?老子给你!给你!”骂着把包里的卡丢在地下。旁边有个男人拖他劝慰,但是他爸爸似乎并不解气,仍然在骂:“这块翡翠,在云南买到的,那时候你是什么样子?好容易变好一点,你就把它卖掉换钱?你干脆把你你老爸也卖掉算了!”说着把个包也扔在郝帅面前,转眼看见怡静在那里张望发呆,怒火更盛,“哼哼!看来你在学校也没做什么好事,读个什么屁的书?卖掉玉佛是为了追女孩吗?”

怡静脸上一红,知道他在说自己,便走了进去,想要解释一下。郝帅听他说的奇怪,转头望向门外,竟是怡静!顿时天旋地转满脸通红,心想:自己丑态全被她听了去,还有什么脸面见她?转身跑出门外。

怡静追赶不及,楞在那里,晓云一把没拉住他,甄蕾急急的追着他去了。晓云也走进客厅,陪着怡静一起。

郝常青没想到居然是三个女孩子一起来的,嘴角冷笑看着怡静和晓云,心想:再漂亮也不过是害人精。怡静本来满眼是泪,但她毕竟有着沈正亭令人自豪的血统,冷静了一下,说:“我是沈正亭的女儿,叫沈怡静。”郝常青一下就呆住了,喃喃问道:“沈正亭?沈总?”怡静点了点头,说:“是的!”说着从他手上夺过那块翡翠,说:“昨天郝帅把这个送给我了,早上我还给了他,但是现在我不想还了。他卖了多少钱?我给!”

旁边的那人就是买了玉石的老板,说:“倒不是为了钱,这块玉石常青让我看过。我知道是郝帅的宝贝,怕落到别人手里才买下来的,刚才不过是想送还给常青。没想到常青会发这么大火。”怡静点了点头,说:“谢谢!你给了他多少钱,我双倍还你!”那人连忙摆手,说:“不敢不敢!沈小姐别开玩笑,令尊大人我也认识,绝不能这么做的。”怡静倒是有些感激他,说:“谢谢你!既然你认识我爸爸,应该知道我们家不会赖账不还。我有些事想跟郝叔叔说,就麻烦你先忙自己的,行吗?”那人没想到怡静这么干脆,苦笑一下离开了这房子。

郝常青有点忐忑,这丫头挺厉害呀,有什么事呢,难道郝帅喜欢的是她?不然干嘛把玉佛送给她,但是她又为什么把玉佛还给郝帅呢?现在她又要回去?我的妈,到底怎么回事?他若知道怡静第一次买了郝帅的静电放电器,然后第二天又要回了二十元钱那场戏,恐怕会以为这丫头是疯子,做事完全没有常理。

怡静拉着晓云坐在沙发上,把第一次遇见郝帅,郝帅做的许多事情全说了出来,包括自己还回玉佛和情书的事情。郝常青听的如梦如痴,虽然以前常听儿子说鬼魂的事情,但并不深信。现在听怡静这么说,反而觉得合情合理。晓云还补充沈正亭曾去学校找过郝帅的事,这事怡静并不知道,因为当时说的时候,怡静正晕在那里。郝常青一连说了十几个难怪,所有事情都解开了谜底。

怡静说完,定了定神,傲然说:“我喜欢他,我知道他不是那种喜欢钱的人,他需要钱可能是因为要做很多事情。即使你是他爸爸,你也不能那样说他。”郝常青已经是后悔不已,恨自己刚才太过激烈。但是朋友拿着郝帅的贴身护身符来说卖给了他,而且竟然连招呼也没打一个,火气就不打一处来,以为他帮亲爹做了事就开始骄傲不羁起来。

晓云想这么说郝帅爸爸,有点太不给他面子,在后面拉了拉怡静的袖子。郝常青倒不觉得她是仗着父亲是沈正亭才说的那句话,他觉得怡静并不知道自己接了他父亲公司的大单,反而觉得这丫头是真的很喜欢郝帅。郝常青说:“自从郝帅戴了这块玉佛,心情好像就一天天好起来,你说我有多高兴?我当时买来也不过是六万多,但是刚才那位朋友出了一百五十万从郝帅手里买过来。我虽然还不缺这些钱,但是一个生意人面对二十多倍利润的东西不肯卖掉是为什么?你也知道没了这个东西,我会有多担心多心痛的是吗?”

怡静不禁感动,点着头,说:“我明白!都是我自作聪明,害了郝帅。”甄蕾这时急急的又跑进来,喘着气说:“快,快打电话给你爸爸,让他叫人帮忙找郝帅。郝叔叔,你刚才实在说的有些过了。”怡静站起身来,说:“蕾蕾,这不怪郝叔叔,看来是我做错了。”晓云也站起来点点头,之持怡静处说法。甄蕾楞了楞,说:“对不起!郝叔叔!现在情况有点急。郝帅跑的太快,我追不上,连句话都没喊到。”

怡静打完电话,说:“这位是晓云,这位是甄蕾。甄蕾是女诸葛,今天看来要她出主意了。”甄蕾仍未缓过气,有点喘,说:“今天郝帅连番受到打击,我刚才想追上他起码叫他看一下那封信,可是他实在太快。我连喊都没地方喊。”郝常青看着甄蕾又累又急的样子,感动莫名,说:“你们都是好孩子,叔叔有眼无珠,得罪了你们。”

甄蕾说:“这个账以后再算,现在我很担心郝帅跑出去不回来了。他自尊心太强,你在我们面前骂他,我怕他受不了啊。”郝常青头皮发麻,一来郝帅确实如此,二来这俩丫头一个比一个厉害,还记着账呢。又开始恨自己当时当着朋友的面骂了郝帅,这孩子不会真的就会离家出走吧,可是这种事报纸上可见的很多。着急下赶紧打电话给妻子,让她回来。

不一会儿,沈正亭到了,打电话给怡静让他们到楼下去。郝常青看沈总居然带着三部车来,显然很关心郝帅,又是一阵感动,说:“沈总!实在不好意思,让您费心。”简单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沈正亭默默听完,说:“没事,父亲教训小孩也很正常。只要他没走出这个城市,我就能找他出来。”沈正亭叫其他两个车到处去找人,自己等郝帅妈妈来以后去电信局查郝帅的手机信号在哪里。程辛慧心急火燎的赶到,上了车,问郝常青到底怎么回事。郝常青只好又说了一遍。程辛慧狠狠的盯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到了电信局,早已经有人在等着沈总,输入手机号追踪手机所在位置。现代的科技使你完全没有隐私可言,但是为什么这么多人还用呢?只为方便。围城里面说,只要不犯规,人人都愿意走捷径。电信公司却是给你们人人提供捷径,我自己来犯规。很多诈骗短信,行骗平台大多是电信公司提供的服务,但是却没人能管。为啥?权力呗。电信公司的老总你打听打听是谁。此处省略一亿字,因为扒多了会封书.......

不一会儿查到郝帅的手机信号位置,沈正亭打电话让一辆车过去找具体位置。他们盯着屏幕,眼见这辆车的手机信号慢慢接近郝帅的位置。“好了好了,停下来找!”沈正亭是总指挥,凭空发号司令。地图显示那是河边,找个人应该不难。但是过了好几分钟,那边电话说没找到。沈正亭愣住,他实在不敢说要他们到河里面去找。

但是程辛慧却看出来了,问:“信号在一起,难道郝帅的手机是在河里?”其实大家都明白,可是谁也不敢做声。郝常青更是不敢说话。甄蕾说:“我们去看看,或许可以查出点什么来。”沈正亭知道这丫头聪明伶俐,仅次郝帅而已。说:“蕾蕾说的对,她看看会知道很多事情。”一群人又上了车,往河边飞驶而去。他们到的时候,沈正亭的手下为表示能办事,已经把手机捞出来了,还有个书包。

程辛慧看见了郝帅的书包,转身扇了郝常青一个耳光,已经是泣不成声。晓云拉着她安慰,怡静痛恨自己做事没考虑好,趴在沈正亭怀里哭,一片的悲哀凄凉冷气逼人。郝常青说:“要不叫救援队来搜搜?”甄蕾一直在看周围的环境,听他说救援队,忙说:“不用,我以我这小命打赌,郝帅绝不会跳进这河里。”大家一起看着她,欣喜而又疑惑。甄蕾耸耸肩,说:“第一,这么浅的河边淹不死郝帅;第二:郝帅那么要面子的人岂肯让人看他的笑话?在这淹不死人的河边瞎跳?”大家都觉有道理,怡静立即收住了眼泪,看着甄蕾把郝帅书包里的东西全抖出来,听她说:“你看,那封信不在,可能他带在身上。这种时候他会去哪里呢?”郝常青不敢看妻子愤怒的眼神,问:“会不会去网吧了?”

甄蕾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是他那么聪明,如果不想让人找到恐怕不会去。沈叔叔能不能查到买火车票的信息?也许他会跑的外地去。”沈正亭立即开始拨电话,他神通广大,到处认识人。程辛慧虽然认为甄蕾的话很对,但还是很担心郝帅会寻短见,问甄蕾说:“他不会躲到哪个角落去...去....去。。。”甄蕾走过去,安慰道:“您放心,郝帅昨天刚捉到个他很想了解的...那个东西,没有了解清楚怎么会那么傻。如果了解清楚了就更不会了,他是什么人,收服了那么厉害的东西只会让他更强大更自信,岂会做这傻事。”程辛慧感激的点头,说:“你真是女中诸葛,那现在该怎么办?”甄蕾想了想,说:“可能您家里有线索,我们先去找一下。”

沈正亭让其他两部车的人先吃饭待命,自己领着一群人又忽啦啦的跑去郝帅家。刚才谁也没有进过郝帅的卧室,甄蕾推开门,看见一条大木凳子上有些乱七八糟的线,而那个装鬼魂用的铜网笼子是打开的,显然鬼魂已经出来了。甄蕾先是吓了一跳,但马上想到刚才郝帅好好的,显然鬼魂不是威胁了。如果鬼魂仍是威胁,以郝帅的个性哪里会呆在那里挨骂,自然是先去除害的。一群人全进了郝帅的卧室,里面顿显拥挤。甄蕾一面仔细观察,一面认真思考,像个福尔摩斯。大家都看着她,希望她能找出郝帅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过了十几分钟,甄蕾脸上露出微笑,说:“阿姨您尽可以放心了,郝帅绝对不会做傻事。”程辛慧大喜,问:“你怎么看出来的?”甄蕾笑着说:“其实很简单啊,你们看这个装鬼魂的铜网已经打开,这条椅子上有这么多的绳子,说明什么呢?郝帅可能是把自己绑好了,然后打开了铜网让鬼魂来攻击他,结果大家都知道他一点事都没有。你们看,这里有张纸,上面写着:我昨晚是骗你的。我们几个人都知道,昨晚郝帅写了很多话终于降服了NBE2,这纸上的这句话显然是为了激怒NBE2.这么说来,郝帅已经基本收服了NBE2。不然以他的个性怎么会让NBE2去害人,而且目前最危险的是怡静?他可能没看见怡静写的话,但他绝对不是那么没气度的人,不然早就把怡静的信个撕掉了。如果他想做傻事,哪里需要用那么多绳子把自己绑起来?直接把纸上的字给NBE2看一下,NBE2的手段他是见过的,万无一失。独自一人在家尚且不做傻事,何况在外面会给人看笑话?”众人听完,一起鼓掌,程辛慧心花怒放,彻底相信郝帅不会自寻短见了。

大家高兴了一阵,怡静又问:“可是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啊,该怎么办?”甄蕾说:“刚才沈叔叔不是在查火车票的消息吗?这是其一,要不再查查郝帅有没有跟别人通过电话;第三再查查郝帅有没有取过钱出来。”郝常青马上打电话给朋友,问他给郝帅的钱是转什么银行卡的。但是他还是很疑惑,问:“问他取没取钱有什么用处呢?恕我愚笨。”甄蕾说:“如果你骂他的时候我们三人没有来,也许他不会就这么跑了,也许这会造成他离家出走。他自尊心这么强,被我们听到他挨骂的内容,觉得无颜再见我们,是我的话也会跑的远远的。如果他早就取了钱,正好有路费,干嘛不跑?但是如果他在挨骂前没取钱,或许会去找朋友借钱也不愿动那些钱。他很骄傲我是明白的。而他除了我们三个以外,只有周密这个朋友可能会赞成他逃跑。我现在只希望他没取钱,还没想到我会想到他会借钱。”

可惜,沈正亭马上就查出来了,郝帅下午四点多在柜员机取了二万元。电话倒是没有陌生人的,流量都没用多少。不一会儿,火车票那边也查到了,没有叫郝帅的人买了车票。

甄蕾苦苦思索很久,突然啊呀一声叫了出来拍着脑袋说自己笨。大家都看着她,期待她说出更好的想法来。甄蕾苦笑道:“郝帅把书包都丢了,说明什么?说明他连书都不想读了是不是?但是在这个城市又不读书,迟早还不得被揪出来?所以他往外地跑是肯定的。但是他又不买火车票,为什么呢?跟普通人较劲哪用这么麻烦?他是在躲沈叔叔啊!他知道认识的人里面沈叔叔是最有本事的,而且一定会找他,想逃出他的手掌心就要耍很多心眼,我毕竟还是比他差太多,现在才真正猜出他的意图。我实在接不下这活儿了。”

大家听完都沉默了下来,沈正亭说:“嘿嘿!这孩子居然跟我玩捉迷藏了,那么你觉得他会怎么跑出去呢?”他自然是问甄蕾。甄蕾说:“如果是我,我会找人拼车,现在网上很多去外地的找人搭顺风车,节约点费用还有伴。郝帅则是为了躲我们。”

“他电话都没有用,也没去网吧,怎么找呢?”

“很多卖手机的店里面有电脑,客人可以随便用。”

“就是说,我们在这里忙活的时候,他正在联系顺风车?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是啊,假如一开始就猜到他防备的是您,我们还有点机会可以在好多个能免费使用电脑的地方找一找,现在来不及了。”

“这么说还是可以查下去,查几条高速公路的录像估计可以看到。”

“他不坐前排,能拍的吗?”

“那就是说我们现在连他去哪个方向都不知道了?”

甄蕾摇摇头,说:“的确,不过等几天也许能知道。”沈正亭琢磨了一下,想不出来,问:“为什么?”甄蕾说:“郝帅也许会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爱钱,会把那张卡寄回来,到那时候才可以知道他在哪里。”

郝常青佩服的夸奖甄蕾,说:“你真是个女诸葛,我们几个都稀里糊涂的,被你一分析好像亲眼看见一样。”

甄蕾不爱搭理他,冷笑说:“嘿嘿!你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倒把我当个神仙。在他面前我根本连话都没机会说。”郝常青窘的说不出话。

沈正亭笑道:“你们夫妇也不用担心,郝帅的聪明才智我是知道的,他走到哪里也不会吃亏。咱们现在琢磨也没用了,还是等几天,看看蕾蕾对不对再说。他身上有点钱,饿不着;又带着收服了的NBE2在外面,谁想欺负他恐怕是自己找死。话说回来,他如果不离家出走就一点性格也没有了,哪里还像郝帅?”

郝常青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都怪我!脾气一发出来就收不住。”其实发脾气这玩意就像在路边捡到一根绳子,拉着拉着发现后面有头牛一样,不小心就把大家伙个给扯出来了。怡静忽然开腔,说:“不,郝叔叔,这不能怪你。想来关心他的人是很怕他的玉佛离身的,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把这玉佛还给他。只是事情机缘巧合的事太多,我来的也不是时候。我们现在后悔也没用,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玩一圈就回来。这个玉佛既然他送给了我,那我现在正式收下。如果郝帅把卡寄回来,您把钱还了,我是不能出钱了。因为他送我的东西,我是不能花钱买的。”

沈正亭甄蕾和晓云是了解怡静的,知道她的逻辑就是这样,也不奇怪。郝常青和程辛慧就不懂了,觉得这逻辑混乱的很。程辛慧想了许久忽然明白了怡静的意思,那是她对郝帅的一片深情啊,她的感情世界很纯很纯。

晓云接到小姨的电话,问:“你们三个今天怎么啦?都没来上舞蹈课?”晓云低声说:“小姨!今天我们去不了了,下次再去吧。”小姨听出她声音不对,问:“为什么?今天你们一个个都怪怪的,郝帅中午也没来吃饭?怡静还打个电话过来转弯抹角的问他来过没有,是不是郝帅有什么事情?”

晓云捂着电话走进郝帅房间,轻声说:“小姨,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郝帅有可能离家出走了,蕾蕾正在分析。一下子也说不清楚,明天我们再聊好吗?”晓云边打电话边打量郝帅的房间,看见书桌上有张郝帅的照片,偷偷走过去用手机拍了下来,心里砰砰的跳。小姨又问:“郝帅怎么突然会离家出走啊,昨天一切都好好的,而且还不来跟我道个别。”晓云说:“这事真的一言难尽,还是明天再说吧。”小姨说了声好吧,挂了电话。

怡静见晓云出来,想起自己竟然还没有和郝帅一起照过一张照片,对程辛慧说:“阿姨!我想要张郝帅的照片,可以吗?”程辛慧把手机带给她,让她自己选。怡静看着照片,心想:我怎么这么笨呢?都不知道跟他照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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