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段诗雅不禁有一些愕然,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说出像这种类似于承诺、如此感性的话。
难道她正慢慢地陷进了皇甫墨宸那柔情似水的情感里面?
段诗雅疑惑了,相处得越久,越让她无法分辨,她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只是合作的伙伴,还是说真的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真正的夫君来看待了?
段诗雅眼中流露出来的疑惑让皇甫墨宸有些微微的不悦,难道她在后悔刚刚说过的话吗?
不,他不允许。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坚定地道:“雅儿,刚才的话,本王权当是你对本王许下的承诺,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容许你反悔!”
“我……”
段诗雅正想说什么,皇甫墨宸已经伸手点住了她的嘴唇:“闭嘴,本王不许你再说出任何让本王不高兴的话来。”
“雅儿,对于你,本王给了你太多的时间,而本王的耐性也已经到了底线,所以,不要再试图挑起本王的怒气,既然本王认定了你,那你便是本王的女人,一辈子的女人,谁都不可以从本王的身边抢走你。”
话音未落,皇甫墨宸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低头,将微凉的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并在她微微错愕之时,灵巧的舌钻进了她的嘴里,完全不容许她拒绝地侵占着她的甜蜜。
皇甫墨宸的吻很重,吻得她的嘴唇生疼,就仿佛在抗议她一直以来对他的抵触。
“嗯……”这一次,段诗雅并没有推开皇甫墨宸,只是睁大着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老实说,她对他的吻一点也不排斥,甚至还有一种享受的感觉。
这说明,她的身心已经开始接受皇甫墨宸的存在了。
只是,她的理智一直在警告着她,皇甫墨宸这个人不可以信任,否则,到最后受伤的会是她自己。
皇甫墨宸抬眼,看到段诗雅那纯净无邪、思考挣扎的眼神时,心中不禁一丝懊恼。他讨厌这么理智的她,讨厌她在他为她疯狂的时候,她却能如此理智的思考着他们之前的关系,思考着事情的得失。
皇甫墨宸伸手握住她的脸,让她回过神来:“雅儿,本王不许你再去想任何不应该去思考问题,你只需要跟着你的感觉走。只要你跟着你的感觉走,你就可以看到自己的真心,更可以看到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了。”
“跟着感觉走?”段诗雅重复着这几个字,伸手攀住了皇甫墨宸的腰身,继而慢慢地闭上眼睛,把头埋在皇甫墨宸的怀中,用心地感受着这一刻的亲昵。
也许,放下心防,也不是很难的一件事情!
而正如他所说,跟着感觉走,便可以看到自己的真心了!
段诗雅的顺从让皇甫墨宸大受鼓舞,他一个转身,将段诗雅压在了墙上,唇舌更是肆无忌惮地攻城虐地、直捣黄龙……空闲的双手更是忍不住,滑进她的衣衫,在她光洁的身体四处游移起来……
不到一会儿,段诗雅的衣衫已经凌乱不堪,皇甫墨宸的呼吸更因此而沉重了许多,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扑哧扑哧——扑哧扑哧——
不知什么时候,一只信鸽从窗外飞进来,扑簌扑簌着翅膀,落在了皇甫墨宸的书桌上。
段诗雅避开皇甫墨宸的唇,深吸一口气,伸手阻止着他继续往下游移的双手,提醒着他:“王爷,是信鸽!”
虽然她的身心已经接受了皇甫墨宸,但她却还没有做好要把自己交给他的准备。
“本王才不管什么信鸽不信鸽,本王现在只要你!只要你!”得不到段诗雅的回应,皇甫墨宸惩罚性的一口咬在了段诗雅的耳垂上,让段诗雅的身子不禁一阵颤抖。
这个时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阻止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此时有信鸽到来,说不定有什么紧要之事……很有可能是边城之事……说不定是皇甫允晏出了什么事……”皇甫墨宸的吻继续在段诗雅的耳际、颈项、胸前……落下,那腻软让段诗雅几乎说不出话来,“总之,兹事体大,要是因此而坏了王爷的大事,那可如何是好?王爷切勿因小而失大啊!”
“好的,本王知道了!”皇甫墨宸慢慢地抬起头来,皱起眉头,甚为不悦地望着段诗雅,难道她就非得在这个要紧关头提醒他这个吗?难道她就不能顺从他一次吗?
最终,皇甫墨宸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放开段诗雅,往书桌走去,径自取下信鸽上的密信来看。
趁着这个时候,段诗雅迅速躲到一旁的屏风,待整理好身上的衣衫,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之后,才走到皇甫墨宸的身边。
此时的皇甫墨宸已然看完密信,正拿着毛笔给对方写回复。
段诗雅问道:“王爷,密信里说什么了?”
“给,你自己看。”皇甫墨宸并没有隐瞒段诗雅,他直接将密信递给她,自己则继续写着回信。
段诗雅匆匆看了一遍,只见上面写着“京城外的难民暂时安置好,难民心情平稳,估计不会影响到京城,风。”
段诗雅知道,署名是风,又在禀报难民信息的人,必定是风致远,但她却明知故问
“王爷,风是你的属下吗?他是谁啊?我之前怎么没听过这个人呢?”
皇甫墨宸一边把密信放入信鸽的木桶中,一边解释道:“这个人名叫风致远,算不上是本王的属下,只是一个暂时可以合作之人,本王让他密切留意难民情况,并阻止他们发生动乱。”而他所付出代价则是要保住凉山山寨。
“王爷为什么会这么在意难民的情况呢?据我所知,那些难民与王爷毫无关系啊!”
“雅儿有所不知,去年南下赈灾之钦差大臣是韩霆的亲信,那钦差大臣南下之后,并没有将朝廷的赈灾款项全数发放下去,而是中饱私囊、贪污了一大半,因为才会有如此多的难民流离失所、无处落脚。”
“所谓打蛇要打七寸,现在,本王先暂时安抚下难民,等难民聚集到最高峰、无法再压抑的时候,本王才让此事爆发出来。到时候,父皇不得不重重处理此事,而韩霆则会因此难辞其咎、引咎辞官才能保住他的清白。”
“王爷原来早已经为韩霆设下了这一陷阱,只等着他们自投罗网。”段诗雅考虑着皇甫墨宸的筹谋,忽然间,她的眼珠子一转,道,“王爷,我有办法可以解决粮食被盗换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