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夫人看了段安逸许久,然后笑出声来,“安逸啊,你是不是变傻了?这明明就是雅儿,怎么会是假的呢?”
“可是……”段安逸踌躇着,还是担心,“雅儿的这个性子实在是南辕北辙,叫儿子不得不怀疑啊!”
“那你说,现在雅儿的性子是好,还是不好呢?“
“那自然是好极了,现在的雅儿不但品性好,人也睿智,可谓是一名女诸葛!”
“既然你和母亲都满意现在的雅儿,那不就行了吗?”
“……”
“总之,一句话,母亲是相信雅儿的!不管雅儿的个性变成什么样,母亲只记得,她是母亲的孙女,是段家人,那就好了。”
“……”
“还有,雅儿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孩子,只不过之前因为年纪小,不懂人情世故,现在好了,雅儿长大了,这可是一件好事,实在是让咱们值得高兴。况且,她也没有做什么伤害我们段家之事,你就不要顾虑太多了!”段老夫人又下了一枚白子后,道,“安逸,你又输了!”
“……”段安逸看了看棋盘,之间棋盘上几乎都是白子,黑子被杀了一大片,被杀得落花流水的。
……
“娘娘,你说水月居里出事的那一日,到底是谁偷偷地潜入娘娘的房间,到处翻东西呢?”清风站在段诗雅的身后,细心地为段诗雅梳理着头发。
那一日,解决了段诗婷和潘若生之事,又安慰过段诗柔之后,段诗雅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屋子。
可是,一进屋里,段诗雅却发现,屋子里的东西全部被翻过了,原因就在于,在她离开之前,她曾让清风和明月在屋子的地上撒下了一层薄薄的粉末,只要有人进来,粉末便会印上那人的脚印。
而此时屋子的地上,散布着无数个脚印,而那些脚印都是同一个人的,是小小的,可见,要么是一个女子,要么是一个孩子。
“那一日,真是可惜了,那白色的脚印遗留到门口后,便消失了,要不然,咱们可以跟着那个脚印走,就可以找到潜入娘娘屋子的嫌犯了。”
段诗雅只笑不语,她早就知道嫌犯是谁了,只不过不想打草惊蛇,才对她置之不理。
而撒下粉末的目的,她是想看看对方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接近她,是为了她的钱财、她的性命,还是别的什么。
从屋子里并没有丢失什么财物来看,这个人绝不仅仅是为了钱财而来,也不是为了要她的命而来,而是怀着更深的目的,想从她这里找到些什么东西。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估计是为了一样东西吧。
“看娘娘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道那嫌犯是谁了?”意识到这一点,清风立刻谄媚地道,“娘娘,你不要只是自己一个人自己偷着乐,也和清风分享一下这个秘密,好不好啊?”
清风正说着,一个声音却撞了进来,把她给吓了一跳。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这是一个毛毛躁躁的小丫鬟,还未跑进来,嘴里便不知好歹地说着一些不吉利的话。
紧接着,明月也风一般地冲了进来,把那个小丫鬟给拦下:“娘娘,是奴婢的错,没有把这个小丫鬟给拦下来,竟然让她冲了进来,冲撞了娘娘。”
明月一边解释,一边向段诗雅躬身请罪。
随后,她又拍了一下那个小丫鬟的脑袋,小声骂道:“娘娘好得很,不许你在此胡言乱语。”
这个时候,那个小丫鬟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跪下:“娘娘,是奴婢说错了话,还望娘娘恕罪。”
“好了,明月,你不用解释了,先下去吧。”
“是,娘娘。”明月应着,退了下去。
“本王妃恕你无罪,你先起来说话。”段诗雅认得这个丫鬟,她是段诗柔的贴身丫鬟,“到底是什么不好了?”
想来,她急匆匆冲进来的原因,无非是因为段诗柔。
“启禀娘娘,其实是大小姐不好了……”小丫鬟上气不接下气,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今日大小姐一起来,便找来了一把剪子,把自己的头发给剪掉了。不管奴婢怎么阻止,也阻止不了她,所以,奴婢才一时情急冲了进来。”
“你说柔儿把她自己的头发给剪掉了?”段诗雅有些疑惑了,“柔儿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难不成她想做姑子吗?”
前些日子,段诗柔终日以泪洗面,始终无法忘怀潘若生,也让段诗雅担心她会自寻短见,所以让明月一直监视着。
直到这几日,段诗柔的心情恢复了过来,她才让明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只不过,这一回,居然拿了剪刀剪掉了自己的头发,这还真是奇怪了!
“是啊,奴婢就是怀疑大小姐是打算要去尼姑庵做姑子,所以奴婢才来求娘娘,求娘娘却劝劝大小姐,让大小姐回心转意过来,断了做姑子的念头。”
段诗雅转过身,让清风继续为她梳理头发:“柔儿想要做姑子啊……其实,做姑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保住一条命,总比自寻短见就好。”
“娘娘……”
“倒是你,作为柔儿的贴身丫鬟,不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反而来到了本王妃这里,你难道就不怕突生什么念头,一心求死吗?”
“……”听了段诗雅的话,小丫鬟开始担心了,段诗柔该不会真的要去寻短见吧?
“好了,你先回去,好好照顾小姐,不得离开她半步,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本王妃一定为你是问。”说着,段诗雅沉下了脸来。
“是,娘娘。”段诗雅的严厉,让小丫鬟吓了一跳,急忙往回跑。
“娘娘,早膳已经备好了,可以用膳了。”明月进来,向段诗雅禀报。
“早膳不急,先随本王妃到柔儿那里看看,看看柔儿到底要做什么?”待装扮好,段诗雅站起来,领着清风明月向柔心居走去。
“柔儿,听说你……”段诗雅刚刚走进屋子柔心居,便立刻顿住了脚步,傻傻地望着眼前之人,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柔儿,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