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墨宸忽然说出了一句话,让段诗雅微微愣了一愣:“什么?你说,韩萧亲自在药里下毒?”
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这韩萧要害他的姐姐?
不,不对,韩萧今日心疼韩丽云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况且,如果他真要害她,何必偷偷从王府里跑出来,去照顾她呢?
“那韩萧为何要这么做?”段诗雅心直口快,问了出来。
“那是韩萧给本王的投名状。”
“投名状?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的两个秘密,本王已经还清,没必要回答你了。”皇甫墨宸低头,径自转动着手上的扳指,没把段诗雅的问题放在心上。
这明摆着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吧,不说就算了,反正她只要细想,也能想出来。
段诗雅闷闷地把纸条塞回到皇甫墨宸的手里,这回,皇甫墨宸并没有放好纸条,而是手中用力,纸条瞬间化成碎屑,丢出窗外。
风过,扬起无数的纸屑,随风飘扬。
接下来的时间,段诗雅苦思冥想,脑海中细细地分析着韩萧的事情,连马车来到宫门前停下,皇甫墨宸已经下了车,她也没有看到。
段诗雅把自己放在了韩萧的角度上去看事情,如果他要救韩丽云,最好的方法便是寻找一个可靠的靠山。
而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靠山莫不是皇甫墨宸了,因为也只有他敢和韩家作对。
但要让皇甫墨宸帮助无缘无故他们,韩萧却知,那是不可能的,除非,等价交换。
今日,韩萧拿着一包被下了毒的药,故意晕倒在东平王府的马车前,好引起皇甫墨宸的注意,之后,再把他们引到破庙。
当时,段诗雅也疏忽了,一大早,以韩萧的身份,怎么会有药店开门卖药给他呢?
韩萧断定,以皇甫墨宸的智慧,一定可以猜出他的葫芦里卖的药。
只要他能猜出,他的目的便达到了。
韩萧是用自己的法子告诉皇甫墨宸,他愿意投靠他,成为他的谋士。即便将来在对付韩家的时候,他也会不遗余力。
难怪当时皇甫墨宸虽然马上离开破庙,但却派了侍卫去安顿他们两姐弟。
看来,他已经打算把这个谋士收入麾下了。
“……娘娘……娘娘……”
不知什么时候,耳朵里传来了瑞如的声音,段诗雅猛然惊醒,抬头望着瑞如。
只见皇甫墨宸已然下了车,站在一旁,冷冷地望着前方,而瑞如则在一旁提醒道:“娘娘,宫门已到,该下马车换乘轿子了。”
按照夜翼国国例,凡是三品以上的皇子妃子、王爷王妃等,在宫里可以乘轿而行,其他人等一律步行。
当然,特别受宠爱的人可以例外。
皇甫墨宸和段诗雅位列一品,自然是乘轿进入皇宫。
进了宫,按照宫规,皇甫墨宸和段诗雅先去拜见皇太后,之后才去拜见皇帝和皇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韩萧的事情耽搁晚到了,皇太后的心情不大好,但因为对方是皇甫墨宸,身后是赫赫军威,她也不敢怎么为难,只是以长辈的身份,说了几句不大中听的话,便以要礼佛为由打发了他们离开。
其实,段诗雅倒是不明白了,既然皇甫墨宸明知道会晚到,那他为什么还要去理会韩萧的事情呢?
难不成,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故意而为的吗?
但是,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他就不怕会被人诟病吗?
正寻思着这个问题,勤政殿便已到了,此时,皇甫行渊刚好下朝。
两夫妇与他在殿外碰上了,这时间差掐得可是刚刚好,不早也不晚。
“平身吧,都平身吧。”三人进入勤政殿之后,皇甫行渊接受两人的三跪九叩之礼后,便立刻让他们起来,还赏赐了他们好些东西。
“宸儿,朕听说,方才在太后那儿,你们受委屈了。”皇甫行渊的这句话是肯定的语气,并未询问,可见,早就有人把方才在长青宫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了。
皇甫墨宸低头禀报,一副非常恭敬的样子:“请父皇放心,儿臣早已有所准备,所以逗留在那的时间不是太久。”
恐怕,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表现出这种无害的样子。
皇甫墨宸说的这句话,让段诗雅听出了弦外之音,那皇甫墨宸果然是故意迟到,好让自己不在长青宫久留。
段诗雅本以为,那父子俩会就这个话题谈下去,这样她就能多知道些东西。
可是,皇甫行渊去将眼光一转,放在了段诗雅的身上。
“雅儿,过来。”皇甫行渊对段诗雅招了招手。
“是,皇上。”段诗雅点头称是,来到他的身前欠了一欠。
在原主的记忆中,皇甫行渊是一个非常和蔼、亦是疼爱她的长辈,可是,段诗雅却认为不然。
上一代的夺嫡之争,甚为惨烈,共有六位王爷参与其中,而这六位王爷中,除了登上九五之尊的皇甫行渊外,其他的都死于了非命。
能在如此残酷血腥的战争中生存下来的胜利者,又岂是一个面慈心善之人?
说不定,良善才是皇甫行渊用以伪装的面具。
听段诗雅喊了他已经皇上,皇甫行渊立刻不高兴了,他刻意板下脸,假装发怒:“雅儿,你和宸儿都已经成亲了,还叫朕皇上吗?来,跟着宸儿,叫朕父皇。”
“是,父皇,妾身领旨。”
“才月余不见,雅儿便换了个人似的。”皇甫行渊看着眼前端庄的段诗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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