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站起来,掐了一个手印,手印抵在老乌龟眉心,“放开心神,不要反抗,待我打上印记。”
老乌龟颇为人性化,知道此时反抗已晚,索性干脆利索的放开心神。
残阳的驱兽主奴大法顺利印在老乌龟的心神上,如果以后老乌龟背叛他,必然死无全尸。
“如此,今后你便叫玄冥吧!”既然已经收了做奴,自然要赐名,他还给小蛇起名玄幽,以两人结合便是玄武。
“谢主上。”那老龟口吐人言。
残阳随手丢出一个玉瓶给他,玉瓶光洁明透,显是非凡,瓶盖一打开内里气息滚滚,压的人喘不过气。
“这就是玄武血?好生厉害。”玄冥一脸渴望。
“没错,不过这仅是玄龟血,并非玄武血,玄蛇血已被我收起,交给另外一人修炼,今后你俩便要共同处事,莫要多生事端。”对于身边的人残阳一向大方,凡是他培养过后的人几乎一生都会追随他,也就唯有那么一两个意外。
就像他过时间长河的之前把自己的情况明说,有那么一两个器灵不愿跟随,他嘴上答应说好,实际上暗中却做掉了他们。
还有身边跟随的兽灵,妖族,因为要舍弃肉身才能跟上他,少了肉身之后妖族的力量无法和时间长河拼比,硬要带他们来只会添乱,所以残阳把他们全都留在了未来。
他这一去,若是成功,必然会改变历史,到时候指不定还有没有其他人。
玄蛇的血脉被他交给玄幽炼化,玄幽并没有和他签订主奴大法,皆因这玄幽果然如蒲老所说,身上颇多疑点,体内聚集大量的死气,和其他能量,只是尚且幼小,无法炼化,残阳助它一臂之力,帮助他炼化了能量,那小蛇却并没有半点提升,可见一斑。
像这种异种,便不能用主奴之印,否则只会弄巧成拙,造成它的反抗之心。
是这小蛇主动找上他的,要走他也拦不住,也不想拦,只是可惜了那瓶玄蛇血,日后培养玄武必要再找一蛇。残阳想的明白,该是他的始终都是他的,不是他的,就算再勉强也终究会离开。
残阳让蒲老给两兽摆上时间大阵,可以在阵内改变时间,只是没有时间长河厉害,时间长河横跨古今未来,是当今世上最神秘地点之一。
今夜天山圣母出关,到时举国同庆,必然十分热闹,为防闹事,肯定要拉走大部分高手维护,到时宫中守卫缺失,正是他的大好时机。
此行只可智取,不可硬拼。以如今的残阳,基根虽然扎实,武力也不凡,然,终究只是同阶第一,越级挑战也行,只是颇为耗废能量。
他身边的所有武器皆是仙器,时间长河非仙器无法生存,若不是仙器,分分钟必然染上旧漆,脱落脆化,最终化为粉末。
即使放在九凤钟内,若不用特殊法宝保存,必然也要腐化,就像低阶丹药,因为保护不当,全化为了灵气,散落在九凤钟内。
刚来之时,残阳铺张浪费,如前世一般事事皆用到满天星盘,实际上这是错误的做法,满天星盘是仙器,普通修士能力不足者无法驱使,即使驱使也仅能驱使其中九牛一毛的能力。
残阳习惯了大手大脚,无法驱使仙器时便要用丹药,草药等一些资源化为灵气驱使仙器,如此长久下来竟然已浪费了大部分资源,只剩下小部分供于修炼。
难怪蒲老言,以现在的资源难以化婴。
前世他足足准备了到化神的资源,如今只有不到化婴的,若是能修复仙器,到时蒲老他们便能自行修行,再也用不着残阳提供真元。
可惜他的仙器在过时间长河的时候统统受损严重,如今品质已低于道器,甚至更低。
之所以会受损,皆来源于时间长河的时间之力,碰一碰万年已过,这股时间之力残留在仙器内,若不能解决,便会一直残害仙器的使用寿命,使仙器无法进阶不说,还会不停的掉阶。
然,时间之力恐怖,若残阳擅自行动,他这副好不容易缩小年岁的身子便会迅速衰老,直至老死。
重返旧地,残阳总觉得有股压力,无形的压在身上,他甚至怀疑,回到过去对不对?
然而这种想法仅是一转而逝,一股强大的自信油然而生,否认了刚刚的想法。
残阳收回远望的目光,这才察觉,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然夜幕降临,也不知那俩兽有没有炼化玄武精血完成。
残阳转身,回到屋内,蒲老早已候于一旁,只待他吩咐。
“炼化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还需一点时间,主上是打算现在去取大真识生诀?”蒲老跟在残阳身边良久,最明白他的心思。
“没错。”残阳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极目望去,屋外一片欢呼声,想来天山圣母已出关,正在前殿主持大局。“时机已到,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窗外鸟语花香,一阵风吹来,吹散了残阳一头黑发,吹乱了他一身白衣。
“走吧!”残阳关回窗户,渡步于屋内。
“不等它们了?”蒲老很惊讶。
“一起带上,送到满天星盘深处。”残阳头也未回便吩咐。
“是。”
残阳走于前方,蒲老收了满天星盘,跟在他身后。
朝阳院是又很多大柱支撑,残阳路过其中一个,身影隐入其内,消失不见,再出来时,一身白衣已换成一身滚边黑衣大袍,眼露煞气,身边滚滚黑烟。
眉间一抹红线,恰到好处处于中间,大自在魔眼。
一汪明月挂在头顶,前殿人人都是欢呼雀跃,她们的圣母出关,以后走路都能挺直腰板,完全想不到有人会大胆包天,盗取放在圣母殿内的秘诀,大真识生诀。
圣母殿外,皓月若男高喊,“芍长老可在?”
圣母殿内传来回应,“殿下此来所为何事?”
“不瞒芍长老,圣母出关,大内高手皆被安排维持秩序,若男担心若有人借此机会偷袭,夺走我皓月国秘法,该如何是好?”皓月若男如实相告。
“殿下放下,有我芍舀镇守,无人敢犯。”
“有芍长老镇守,若男自然放心,可是也不知怎的?我这心里一直很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皓月若男脸上有一丝困惑。
“修道之人感悟天地,殿下心生不安,定然是确有其事,殿下且进来,查一查便知。”那位神秘的芍长老始终没有出现,只是声音忽左忽右,颇为飘渺。
一扇门户打开,皓月若男抬足进入其中,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早已等在那里,“殿下随我来。”
那女子手那一盏油灯,灯光灰暗,能见度很低。
皓月若男颌首,“辛苦长老了。”
俩人花了半柱香的时间把圣母殿来来回回走过,皓月若男心中不安,“长老,怎么没见大真识生诀?此秘法乃是镇国之宝,若是被人偷去,如何向圣母交代?”
“殿下放心,秘法藏在圣母殿深处,一般人绝对想不到,秘籍会放在那里。”那芍长老眼神扫过殿内,在一处停留片刻,又移至皓月若男身上。
皓月若男明了,“长老心思缜密,若男瞎操心了。”顿了顿她又道,“芍长老在这圣母殿镇守也有段时间了,若男一直未能得空看您,今天来也没带什么东西,倒是让芍长老见笑了。”
“殿下客气了。”
两人越说越投机,一路走到殿外。
“对了,我那里还有一瓶千年玉灵乳,于练体之道颇为有用,长老什么时候有空,到我那里走一趟?”
“殿下公务繁忙,却还有空念叨芍舀,芍舀不胜感激。”那位芍长老被安排在这个没有油水的殿内,本来心生不满,没想到竟然蒙殿下看重,心中一分自得。
只是没高兴多久,突然脸色大变,“糟糕,有人动了大真识生诀的禁制。”
“怎么回事?”皓月若男也跟着着急起来,“长老莫急,若男与你一起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好,走。”那位芍长老一脸焦急,急不可耐的飞身而入,只见殿内一片狼藉,一场大火烧了半数的功法秘籍,那长老却不管不顾,径直来到一座圣母像下,只见原本装于其内的大真识生诀消失不见。
“是谁?给我出来。”那长老恼怒成火,一股真元迸出,顺着地砖像波浪一样一层层滚过,一寸寸的搜寻,半点也不漏下。
到底是谁?啊——”却始终没搜到人,想到圣母的手段,那长老越发恼怒,也许是想到身后还有人,那长老平复下心情转身,“殿下……”
大殿空幽,身后空无一人,那长老蹙眉,“殿下,难道是你?”
与此同时,朝阳远内,残阳站于院内,瞭望星空,身后一人无声无息站于一旁。
“怎么样了?”
“主上放心,已办妥,不过……”
“不过什么?”残阳转身,把目光放在蒲老身上。
“那本秘籍只有前半部分,没有后半部分。”蒲老略显焦急,“我们此行虽然取得了前半部分的大真识生诀,却也暴露了目标,天山圣母必然轻易不肯将秘籍交于别人,我们再来取便困难百倍。”
“蒲老,你跟我上万年,心性却还是这般。”残阳不急不满的从一旁的石头上拿出鱼食,撒在鱼池里,引起一群鱼儿争食。“这便秘法,天山圣母必然带在身上,哪里舍得交给别人?”
“那我们怎么办?”
“别急,总有一天我们会和天山圣母会碰面,这一天不远了。”残阳又撒下一把鱼料,越来越多的鱼儿争食,你挤我,我挤你,踩着对方的头顶上路。
修真界又何尝不是如此?
“主上心中原来早有打算,如此老蒲便放心了。”老蒲松了一口气,又突然道,“主上,方才在圣母殿发现了一把颇为玄妙的扇子,能放在圣母殿的,哪件不是珍品,主上又最爱这些个雅物,老蒲便寻思着取来给主上把玩。主上请看。”
蒲老取出一扇,轻轻打开,一股清凉之意扑面而来。
“逍遥扇?”残阳念着扇上的字,“山雨随风来,踏雪赏秋冬,梅下人垂泪,只道两情难,好诗,好诗。”
蒲老一脸不解,“主上,这梅下哪来的人?”
“蒲老,这你就不懂了吧!没有人哪来的脚印?”那扇面上画着的正是山雨欲来之势,洁白的雪地上,一只只脚印,停在梅花下,却没有回去的脚印,所以这个‘人’还在梅下。”
“好意境。”残阳似乎懂了一点,“原来如此,这副图里藏了秘法,逍遥步,好生厉害。”
残阳眉间的红线一闪又消失不见,“我用了大自在魔眼才看得出来,不错,不错,这应该不是皓月国的东西。”
“难道是九阳界的?”